宫女女配求欢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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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飞去的,若都逃不离皇宫,像她这种……果然抱上聂谨言的大腿是木有选错的。
“皇宫若能由着他们这种人自由出入,历朝历代的皇帝人头早就没几批了,皇位也传不到现在了。”
温小婉不知道晋安朝的皇宫,是何等的城高池深,又是如何的护卫森严,没有出宫的宫牌,宫门那里,插翅难飞,而从昨天到现在,并未得到刺客闯出宫去的消息。
这回的刺客若不是得了宫里的内应,又利用了谦美人刘氏的特殊癖好,化妆成宫女,才得以混进宫来的。若只单凭他一己之力,闯进宫来,几率几乎是零的。
“所以……因着他还没有寻到出宫的方式,还躲在宫中某处?”
晋安朝的后宫不可谓不大,藏个把人,想找起来,确实不易的,而且都是贵人,惊了哪个都不好。
“嗯,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林长海一直带人挨个宫里搜着呢。”
林长海是谁,温小婉未见其人,却闻其名。小说里面是提过的。
这人真正是晋安帝龙耀的心腹大太监,论品级与聂谨言同级,是敬事房的副总管太监。
敬事房这个地方,说起来十分神奇。
它统管着整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算是宫女太监之家了。敬事房总管大太监是后宫中,所有仆婢里,官位最高的。
如今敬事房的总管大太监姓方,这位方公公年过六十,基本可以到退休的年龄了,但因着他在宫里,侍候过三位皇帝,多少是有些脸面的,他自己不求退位,谁也不会逼着他退位的。
这位方公公仿佛活成了精,算是千年不倒翁、万年老狐狸,惯会两面三刀了,无论是太后和皇上,两边都不得罪。
太后和皇上也心知敬事房总管大太监这个位置的重要性,无论按排了他们两方谁的人,另一方都会不满的。左右一权衡,不如索性就让这个老混蛋混着吧,反正也不指着他这个茅坑拉多少屎。
晋安帝龙耀登基,皇太后薄氏手疾眼快,把原先就掌管着慎刑司的聂谨言快速推到御前总管的位置,而晋安帝龙耀也不示弱,把太皇太后放到他身边,从小在他书房陪侍他的侍墨太监,也就是这个林长海,提拔成了敬事房总管大太监。
如锦蓝和婉儿的面和心不和、各怀鬼胎一样,聂谨言和林长海亦是如此,甚至更甚一些,几乎到了针锋相对,你不干掉我,我就要干掉你的地步了。
聂谨言在此特意提了林长海,未免不存着给温小婉提醒的意思。
温小婉渐渐收去脸上的嘻皮笑脸,正经起来,“昨天晚上就开始搜了?皇太后的慈宁宫处在中宫西南角,肯定会从中宫搜起……”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是昨天晚上时间太紧,没有搜到我们永孝宫吗?”
聂谨言抿了抿唇,“连东六宫都搜完了,怎么会搜不到你们永孝宫,还不是因着昨天晚上陛下留宿在了你们永孝宫,而且……我不是也在吗?”
温小婉点头了悟。
无论哪个时空,历朝历代,皆以左为尊,以右为卑。
后宫之中,皇上的乾清宫、太子的东宫还有几座只有皇子能住的宫殿,都是在东面的。与西面的妃嫔宫殿,遥遥相望,没有宣召,不得私自往来。
这一代的晋安帝龙耀,还未有子嗣,东六宫基本是空闲状态的,若是说连那里都搜过了,又怎么可能放过西头这边的呢。
温小婉也渐渐佩服起后宫这些女人八卦的功底了,今儿白天,在永孝宫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天,却没有一个提起搜宫和宜庆宫的事来。
足见这些在后宫里磨砺出来的女人,已经十分知道在公开人多的场合里,只说些花团锦蔟的话才对,其它阴私,真是绝对不能在人多口杂之处说的,一不小心,就会引来一场灾祸。
“好了,你知道就好,这事不要和别人说,连你家主子都不能说,”
聂谨言吩咐完,打了一个响指,之前不知藏在哪里,如今也不知是从哪里显身出来的小福子,游魂一般飘过来。
温小婉在小福子还没有走近时,小小的声音对聂谨言说:“相公你放心,你对我说的话,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和别人说的。”
聂谨言颇感安慰地点头,可怜他那口气还没有舒顺下去,温小婉紧接着说的话,让他连脖子都红了。
“我还没有奔放到,把我们的情话,说给别人听的程度呢。”
这话因着声调极低,温小婉的嗓子又极好,说出来时,有无尽的委婉缠绵,聂谨言脸红脖子红的同时,头皮发紧。
——他们这算是情话咩……
好在小福子这时走了过来,给聂谨言和温小婉分别行了礼后,在聂谨言的示意下,带着温小婉离开了。
温小婉临走时,还不忘记冲着聂谨言抛了一个媚眼,聂谨言过电似的,浑身一颤,连忙转身过去,无法再目送着温小婉了。
很快,温小婉就自尝说错话的可怕后果了。
‘奔放’神马的,确实不是什么好词语。
小福子把她送回永孝宫,她还是走得角门,进到宫内,锁好角门。她并没有去嘉嫔黄沛莺的卧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黄沛莺早就会周公去了。她带回来的八卦,还是等着明天在与黄沛莺分享吧。
她刚打开房门锁,进得室内,只来得及关门,灯还未及点,一把她并不陌生,却不管她哪次碰到,都带着冰冷血腥味的剑,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指到她的嗓间。
遭遇妖孽
倒霉是一种永远也不会错过的运气。温小婉自从穿越进这本小说里后;深深地明白了这一点。倒霉一直如影随行,从未远离。
只是她的外挂——那本书里,可没有剧透过温小婉会遭遇这样的事啊;甚至连遇刺这回事,也没有出现过啊。一定是她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这简直太TMD糟心了。
温小婉挺直了脊背;一动不敢动;生怕做错了哪样举动;会刺激到对面魔头的神经,一剑了结了她。
眼瞧着自己的日子刚刚好过;温小婉可没到想不开要自寻死路的地步。不知道这个时候提提聂谨言;能不能唤起对方的师兄弟情谊。不管怎么说;自己都算是他嫂子啊。
在温小婉竖成人棍,神经却活跃得跳起来时,她觉得对面有两盏明亮幽深的东西,正从指着她的那把冷冰的剑身处滑下,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几乎要贴到一起。
温小婉大惊,对面那人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你啊,奔放还送我水果的小宫女。”
本来是处在极惊极怕状态里的温小婉,愣是被这人的这句话气得瞬间破功,叫道:“你才奔放,你全家都奔放。”
草泥马啊,非逼得本姑娘说脏话,本姑娘的贤良淑德,都被这明明适合装太监却非要装宫女的二货,破坏得支离破碎,渣都不剩了。
温小婉不合时宜地火一下,对面那货却好像很惊喜似的,连那把带着血腥味的冰冷长剑也一并撤走,只是人却更近一步了,粘豆包似地就要往温小婉身上贴。
你看温小婉很喜欢往聂谨言身上贴,那是因为她知道依着聂谨言的性子,是一定不会叫她贴上去的,而像这货这般主动凑过来的,温小婉哪敢大意。你要是让他贴,他是绝不迟疑,肯定能贴上来的。
在那具火热的身体,要贴上自己时,温小婉迅速伸出一只手臂,刚好抵到那人的胸口,“仁兄请自重!”
‘自重’这个词,通常都是别人对温小婉说的。温小婉从来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她自己能用上。
“自重?我一点儿都不重,你摸摸看,人家身上都没有几两肉。”
那人贱兮兮的声音,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缥缈如烟,好似云雾,声音好听得像云笛吹出的曲调,尤其后面那句,大概青楼头牌花魁都不如他会撒娇。
可惜温小婉是个音痴,根本不懂得欣赏。
“摸你个头啊,”温小婉才不买二货的帐,她既然抵不住那二货向她压来的力道,索性身子一矮,蹲了下去。
那人见温小婉躲得如此利索,抿嘴低声笑起来,“见着我师兄就靠过去,见着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你至于咩,人家长得可好了呢,你别后悔。”
温小婉额上瞬间垂上几条黑线,“你……你跟踪聂谨言?你不怕他……”
“谁跟踪他啊,没情趣,人家跟踪得是你。”
那人回答如此干脆,温小婉眼前冒金星,就地想画圈圈诅咒他了。
谁知那人又说:“没想到你这么好玩,人家本来想今晚就混出宫去的,看到你……人家就不想了。”
这人的武功是得多高啊,这么喜欢玩火自焚,捅了天大的篓子,全不当回事儿。他到底是谁,又属于哪一方势力的呢。
温小婉已经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毫无任何形象可言地挥挥手,“你还是赶紧混走吧,别在这里祸害人了。”
温小婉直觉这人就是根导火索,早晚有一天引爆出大麻烦来。
“看你把人家说的,人家都伤心了,”那人边说边挥了一下袖子,靠着窗边的那盏油灯,瞬间亮了起来。
这一招,温小婉之前看过聂谨言用过,也就是这个时候,温小婉多少有些相信,这两个人在很久以前,真有可能是师兄弟的。
油灯亮起,屋里的视线虽是昏黄的,但无论是温小婉还是那人,视力都是极佳的,黑暗里尚能辨物大概,何况是在有了光线的情况下。
满屋昏黄色里,温小婉却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仍然没有形象地坐在门口的青砖处,却仰起了脸,看了一眼离她近在咫尺的那个刺客。
经过整整的一天一晚,那个刺客身上的宫女服已经换下去了,身上穿着一件绯色的长衣,也不知是在哪个宫里顺来的,没顺全套,只有外衣,没有中衣,更别提是贴身的亵衣了。
明显不合身的绯色外衣,挂在他略显单薄的身子上,空荡荡的。大开的领口,从锁骨到胸骨,都是那么清清楚楚地露出来,雪白如玉的一片。
他随便动动,那宽大的衣服也会左右地跟着摆动,两颗嫩红的点点,若隐若现。
他这上身还算得上放浪形骸、倜傥不羁,可是联系起□就只能用‘下流坯子’,做整体形容了。
没错,他□没有穿裤子。
光果果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比桌面上的那盏灯,光韵余辉多了。
裸脚穿着一双同色系的布鞋,温小婉因坐着,所以看得格外清楚。
那光洁的脚踝好像宝石打磨出来的圆滑剔透,难为竟长在大男人身上,看起来却一点不觉得违和。
这人鸦羽似的头发,披散在身前身后,没有用任何东西束缚,瀑布流水般的倾泄,足足能垂到膝弯。竟比温小婉这个女人的头发,还要长出许多。
长发并没有遮掩住这人的那张脸,撤去那张做宫女时易容用的画皮,露出本来面目。果然如温小婉想像中的妖孽。
玉面朱唇,粉颊盈光,比正常桃花眼还要大一个弧度的眼眸,七分含情、三分含媚,十分风流可人。这副模样,扮做女子亦可勾魂荡魄了。
“怎么样,人家比我师兄,好看得多吧?”
那人像只自恋的小孔雀,抖开了骄傲的尾巴,只等着温小婉来夸了。
谁知温小婉根本不买他的帐,顺手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直直朝他果露在外的玉胸扔去,“老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长得比老娘好看的男人,全TMD是妖怪。”
这人怕是不知道,温小婉没穿来小说里之前,在那一世里,惟一的一次有心来爱的真爱,就是被个男人抢走的。
自此温小婉的三观神奇地逆转成‘爱他就要听他被别人压’的地步,彻底沦陷到窃听风云里去了。
没错,她利用了自己的职业优势,在原先爱过的那个男人家里,按了窃听器。
如今又看到这种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她第一冲动就是把这人献给晋安帝龙耀,然后……她毫无道德羞耻可言地听壁角。
若能拉着聂谨言一起来,一边听一边观摩实践,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温小婉那鞋自然没有如愿地打到那人的身上,那人随手一抓,就抓到了手里。
还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那副贱兮兮的表情,让温小婉很有冲动,把另一只鞋也扔过去。
“脚有点大,不过这不算事,人家还是喜欢的。”
晋安国虽然没有上下五千年文明中摸爬打滚的几个朝代变态,但也有摧崇小脚者为美的习俗,只是不强迫女人绑三寸金莲、裹脚什么的。
“用不着你喜欢,你师兄说林长海带着好几批人,四处搜你呢,你还不快点圆润地滚。”
面对这个妖孽的时候,温小婉一点怜香惜玉的表现都没有。她就不明白了,聂谨言那么一个面瘫脸,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妖孽的师弟。
“还没有和你说几句话呢,人家怎么舍得走,”那人把一缕墨发,缠在手指,风流无限的桃花眼一眨一个春波。
温小婉五雷轰顶,如遭雷劈,里焦外嫩。
这个衰神不请自来,又怎么赶也赶不走。论武力,自己不如人家。论口才,自己好像也说不过人家。最悲催的还在最后一点,论不要脸,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聂谨言已经和她透露过了,整个宫里,除了永孝宫,因着昨天晚上晋安帝龙耀的临幸,才躲过没有被搜的命运,但这不能抛除林长海已经在永孝宫里外,布满眼线的可能。
或许自己刚刚那一趟,去宜庆宫找聂谨言的事,都有可能被林长海的眼线看到了,却因自己找得是聂谨言,那些人没好出手。
聂谨言应该也猜到了,但他生性孤傲,对这种行径还不看在眼里,所以毫不避讳地叫小福子把自己送了回来。
其实温小婉并不知道,聂谨言的性子绝不局限在孤傲,他能多年坐稳慎刑司主位的位置,心狠手辣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温小婉走了之后,聂谨言快速招来他的贴身暗卫,把跟踪温小婉的那个探子除掉了,还顺手扔到了紧挨着宜庆宫的福华宫边门的枯井边,做出一副这人是被刺客做掉的假象,也顺利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