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深井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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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双手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脯,李诨好狠的心啊,哪怕是让两个堂妹驱逐出洛阳,不再进宫,也好过那样活活的将人勒死在他面前啊!
这明光殿里的人有不少是李诨的眼目,皇帝在明光殿里状似癫狂,后脚就有人将这事报到李诨面前。
经过步六孤荣这么一回事,李诨半点都不敢放松对皇宫和皇帝的监控,他可不想哪一天就步了步六孤荣的后尘。
李诨听了下面人报上的元嘉说的那些话,坐在榻上呵呵冷笑。
“那个蠢货真的说,护不住那两个公主做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是真的,小人哪里敢欺骗大王。”
“嘿——!”李诨奇了,“我平日里也没听说过常山王是个傻子啊,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出来?”
他这会对元嘉是半点尊重也无了,遇上这么一个皇帝,李诨都怀疑当初步六孤肇是不是就是因为元嘉是个蠢货才立他为帝。
“好了,你再去盯着。”李诨说道。
这长女的夫婿是个拎不清的,做出公然和两个公主私通的丑事来还不知道遮羞,他给人把脸擦干净,还不领情,反过来还怪他!
李诨从榻上起来来回在屋内走了几圈。
在洛阳里的皇帝只要是个乖乖听话的就好,要是不听话给他找麻烦,那就别怪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想起那个皇帝女婿吼女儿的话,李诨想着,该别是这皇帝把皇后当做他来骂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羽林郎妹纸丢的火箭炮,土豪我们来做好朋友!
第82章 清查
贺霖以前听说过,新婚蜜月夫妻俩是蜜里调油,谁也离不开谁。可是她这会恨不得把黏在自己身边不走的李桓给一脚踹回他自己房里去。
李桓所谓的婚假不过就是一天而已;过了这一天照样要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上朝,上朝之后事情还没完,需要到官署里去。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家里基本上都要开夕食了。但就是这样;李桓用过饭食;和母亲贺昭说过话带着弟弟妹妹玩一会,必定就是要到贺霖那里缠着她不放。
弄得她颇为烦躁。
李诨这一年比往年要晚些去晋阳,他对于守卫皇宫的那些将领做了些许调动之后,带着大队人马向晋阳出发。
晋阳位置之重要;连续步六孤家和李诨都不敢掉以轻心;当家的家主;必定是要守在晋阳半年;洛阳让长子镇守着。一旦有事;父子来回也好互助,不至于被人一块端了。
李诨一走;李桓就好像是出了笼子的鸟一样,浑身上下都飘着一股欢脱劲儿。
晋王府里,晋王不在,自然是世子当家。
李桓行事在表面上和李诨不太一样,李诨比较偏向于那些一同打拼的鲜卑将领,但是李桓和汉人走的比较相近,就是他门下的宾客也是多汉人,其中也有鲜卑人和其他汉化的比较重的胡人。
父子俩在这个上面颇有默契,李诨也从来不干涉李桓如何用人。
但李桓这样的做派到底是让有些人颇为不满。
初夏的洛阳,牡丹花期才刚过,那些爱美的贵妇人们让人照着牡丹富贵雍容的模样用丝绢扎了戴在头上。
贺霖是没有那个必要了,她见着花圃里种植着的那一丛丛牡丹,旁边李桓还蹭过来,亲自选了一朵花牡丹给她簪在发髻上。
“以前常听说,这长得好看的话和漂亮的衣裳是要穿戴在美人身上,才能赏心悦目。”李桓手里拿着那支牡丹在贺霖的发髻上挑选一个合适的位置,他对比了一会,终于给她戴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还不如说你自己呢。”贺霖站在那里仰着脸说道。
话音刚落,她就见着李桓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李桓向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时风重男子样貌,他也以自己昳丽的容貌为荣,三天两头搔首弄姿已经是常态,他喜好着绯袍,衬得他肤白如美玉,平日出去在头上扣个帷帽,骑在马上能够收获不少小娘子爱慕的眼神。
“娜古也这么认为啊?”他高兴的伸手一揽也不顾这并不是在夫妻自己的房内,亲昵之态就是让贺霖自己都禁不住脸红。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李桓的脸皮就那么厚,别过眼去就见着那边的门边正好有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在那里露着。
贺霖伸手一推就把李桓给推远了点,这可不是在现代,现代夫妻俩卿卿我我的,可是当着小孩的面,她死活扯不下这个脸。
“大兄,阿嫂!”佛狸从那边门后走了出来,手边还牵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
佛狸和次奴差不多大,如今这会都长得虎头虎脑,能够去学骑射的年纪了。
“这会怎么还不睡?”李桓见着弟弟,面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拿出兄长该有的样子来沉声问道。
“刚刚用了饭食带着四郎出来走走。”佛狸很快说道,“师傅们也说啦,用膳后不要立即就寝要过一个时辰走一走才好呢。”
“年纪小小,倒是知道不少。”李桓嗤笑一声,伸出手来在弟弟头上揉了一下,八、九岁的男孩子在鲜卑人里也算是个成人了,鲜卑勋贵里可不少这么大的孩子就娶妻成婚的事。
“阿嫂,甚么时候生个侄子啊。”佛狸嬉皮笑脸冲着李桓身边的贺霖笑。
众所周知,贺霖这个新妇纯粹是李桓抢回来的,晋王府里的人也都知道世子恨不得回来就黏在世子妃身边。平常新妇嫁过去,夫妻好一点的基本上新婚几月就能传出好消息。像世子和世子妃这样的,估计很快就有子嗣的喜讯了。
晋王府上下都是这么猜测的。
贺霖脸上顿时一僵,“这事,你这小儿可不准乱问。”
“到时候阿兄让家家给佛狸也娶妇好不好?”见着弟弟这话问的让人发笑,李桓调笑道。
“阿兄,别!”佛狸一听自己也要娶妇立刻后退一步摆摆手,“娶妇多不好啊,娶妇之后我都不能好好玩了。”
平日里和佛狸一起玩闹的那些贵族子嗣里也有小小年纪就成婚的。男孩子里头开起玩笑荤素不禁,说甚么你家新妇子来让你回去了,让你跪地上了,甚么话都说的。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情窦未开,觉得和女子厮混在一起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小小年纪——”听到弟弟这幼稚的几乎可爱的话语,李桓又伸手揉了几把他头上的小辫子。
“好了你带着四郎继续玩,不过这牡丹你们可不准采了玩。”李桓说道。牡丹花期基本上快过了。李桓的那几株牡丹得来不易,贺霖拿着玩了踩了他还会陪着笑,但是弟弟们来闹没了,他半点都不肯。
这个性子说起来和孩子也差不多。
“哦——”佛狸拉长了腔调看着好似是一板一眼的答道。
李桓牵着贺霖的手回到房中。
侍女们奉上热水供主人浴身灌手,贺霖沐浴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榻上,北方的夏日比较好过,这会还不用侍女在一旁帮忙打扇子。
那边李桓还在净房里,贺霖自己坐在榻上,这会侍女已经将用玫瑰泡好的玫瑰茶奉了上来,此时已经有这种花,她令人将花晒干之后泡水服用。
杯子是水晶的,里面浅褐色的茶水上花骨朵轻轻摇晃。她看着那些浅红的花朵有些出神。
她出嫁之后一直都很担心孩子这个问题,当初是不想嫁,后来时间拖得长了,从抵触渐渐转变为接受,可是在孩子的问题上,她不得不要想得比李桓要多得多。
两人的血缘比较相近,这会更是没有针对胎儿的检查,没办法知道孩子在母亲腹中有没有先天的疾病。
抛去这个不说,李桓的那个性子和孩子没太大的区别,他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呢,就有孩子了。到时候对着孩子,他能做好一个父亲么?
该别是大孩子带小孩子玩,两个孩子满屋子撒欢。
贺霖想到那个场面就忍不住额头爆出青筋来一个劲的跳动。
而且生孩子太早了,对孩子本身的体质也不好……
贺霖想着就忍不住一声哀叹,怎么这烦恼多的多了。
李桓整理好出来,就见着贺霖趴在那边的凭几上,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日里她身上衣衫单薄,不过是下裳和裲裆,外头还套着一件大袖衫,大袖衫并没有规规矩矩的系好,反而敞开来,露出里面的锦绣裲裆,和蛊惑人理智的一套起伏曲线。
李桓心里顿时就有了个坏主意。
他赤着双足走过去,坐在榻上。伸手就去攥她的脚踝。
贺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不那么早生孩子,思来想去只有避孕一条路可走,可是在这个时代避孕,不吃什么伤身的药,那就只有让李桓尽可能的少碰她,她还的去算安全期这种麻烦的不得了的东西。
她一抬眼就见着李桓伸手来捉她的脚,对于男人的那些诡异爱好,她简直笑都笑不出来了。
她轻轻一缩,如雪的脚踝就一下躲进了层层的裙裾中。
李桓哂笑,手就顺着摸到裙裾里去了。
“这几日不行。”贺霖起身,伸手挡住他不规矩的手。
李桓十五岁将近十六岁,这年纪放在洛阳里也是个成人了,不过李桓本人也的确早熟,早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长得和个大人没什么区别。
但和他早熟的长相不同,李桓的性子偶尔跳脱的很,还没有脱去那一层的孩子气。
“哎?”李桓疑惑的眨了眨眼,“我记得那几日才走不久啊……”
贺霖一听想起那会葵水来的时候,心里头各种庆幸,语气就有些不好,“我不想要,行了吧?”说着有心打击他一下,“你每次都弄的我疼,不是说了要乐而有节么?”
贺霖坐在那里摆明了要看李桓的笑话,李桓没想到贺霖竟然会说这个。
“这一回我轻点好不好?”他询问也似的问道,望见贺霖胸口处露出那一抹雪白,语气里都带了一股央求。
“要有节。”贺霖加强语气强调。十几岁的少年有必要这么如饥似渴么,说起来男人不是应该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才如狼似虎的吗?
“……”李桓听了她这话就焉了下去。
他悻悻的收回了手,爬上床榻一下子倒在她身边。
“这么狠心……”躺在贺霖身边,李桓不满的嘟囔道。
“为了你好,年纪就那么点大,在这事上面不知道节制,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贺霖让侍女将帷帐放下来后,转过头对李桓说了一句。
才躺下,李桓的一条胳膊就缠上了她的腰,“你是不是不想生孩子?”
贺霖身上就僵住了,她从来就没有对旁人透露过半分自己不想生孩子的事情,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还没等她开口问,李桓就将头枕在她的臀上。
“我也不想要孩子,这会你有孩子了,我要一年不能碰你,到时候你肯定都疏远我了。”
这话孩子气十足,听着压根就不像是一个贵族男子该说出来的。
“你……”贺霖原本以为会因为孩子的事情,李桓和自己闹脾气,谁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发展。
既然双方都达成一致的意见,那么倒是好办多了。
“那么……”她手推了推身上的那颗脑袋,“这事情我们还是少做了?”最好的避孕就是不做啊。
“不要!”李桓一下子就跳起来,将贺霖压倒在那里,唇在她脸颊脖颈上气势汹汹的乱蹭,手也伸进裲裆里去,莹润绵软的肌肤,丰盈美妙的胸脯,他气息一如初尝人事那样絮乱。
贺霖被他亲咬舔舐的烦躁,一抬脚就把没有防备的李桓给踹到床榻里头去。
李桓被踹开也不气恼,贺霖这会气息杂乱,头上的簪子早被李桓拔*出丢到床榻下面,裲裆的带子被扯落了一边,大袖衫也被他剥下揉成一团塞到脚那边去了。
贺霖这会春*光乍泄,乌发散乱在肩上,面上桃色看得人更加心痒难耐。
李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没等她来的及说话,他狼也似的就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我这次小心点么……”
一边说一边咬开她身上仅有的衣物,在床榻边的灯光下,他仔仔细细的把身下人儿瞧了个通透。
贺霖飞起一脚就踢在他腿上。
守在外面的侍女听到里面传来世子吃痛的一声,侍女们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里面世子和世子妃敦伦她们这些在外头听着的,就面红心跳的要命,世子这么一声,几个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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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瞧着贺霖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她知道最近儿子闹腾的很,作为母亲,不会插手儿子的院内事,但要说完全放手什么都不管,她也做不到。
“是阿惠儿又闹你了?”贺昭问道。
贺霖面上一红,低下头,“没有。”
“他,你也知道,从小到大,那就是一只猴子。”贺昭说起长子,眼里露出笑意,“你呀,就让着他点。”
贺霖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不过婆母偏心自己儿子乃是正常的。婆婆是不可能真的把儿媳当做女儿看得么,恨不得儿媳事事都听儿子的,把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贺霖前几天才飞踹了李桓两脚,要说让着李桓,她还真的没怎么做到。
不过贺昭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儿子在床榻上被踹就算是侄女,恐怕也会发火。
“娜古啊,你也努力一点儿,好怀个孩子。”贺昭说起未来的孙子,那眼神期盼的让贺霖恨不得赶紧走。
“是。”贺霖垂下头来应道。
她心里立刻下决定,要好好推算安全期,这两年还是别怀了。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因为李桓变得十分忙碌起来,有时候还会住在官署那边。初夏雨水连绵不绝,黄河汛期也来了。
李诨在晋阳,李桓在洛阳掌管内政,这内政里头也自然包括了黄河汛期。
黄河一向是北方的第一大河,那些个漳水和黄河比起来几乎都不算什么了。
每年汛期,朝廷和当地都要警惕的很,拨下不少人力物力和钱帛,以求能够好好的将汛期给渡过去。
说起来洛阳离黄河不是很近,但也远不到哪里去。
一旦汛期里发水,那就真的挺好看的了。
今年夏天说起来也奇怪,下雨下的比往年都要多,湿湿黏黏的几乎没停过,搞得好似江南水乡一般。
但这事情就不是个好事情。
正值汛期,河水上涨,还一天到晚的下雨下个没完没了,别说那些田里头受了涝,作物回首影响,靠着黄河河道的那几个县,估计人人夜里睡觉都不安生。
这一切好似和贺霖没有什么关系。
崔氏在这女儿出嫁后两个月被诊出身孕来,主母们有时候和自己的女儿儿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