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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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误解,好心成就了坏事。
汝月先前是由皇上引发一股子怨气,听得乌兰的一番话后,直接想法有些激愤,见乌兰一副诚惶诚恐的小模样,再想想当日太后所言,确实不是处心积虑的陷害,又听小顺子一番解释,心中已经开解了大半:“皇上的事情,小顺子做得也不差,是我自己心急火燎,说话重了些,太后老人家的好意,我怎么敢拂逆,你们留下以后便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相信你们,我还能去相信谁?”
末了的一句话,几多无奈,叹息中百转千回的,汝月苦笑了一下,以后不知还有谁会将人手安插到她的身边来,只当她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是个人过来都三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地能控制着她。
“左膀右臂,有娘娘这句话,以后赴汤蹈火,也不算亏了。”小顺子抬起衣袖来揉了揉鼻子尖,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娘娘要不要看看太后给娘娘留的东西?”
“好,你且拿上来给我看看。”汝月等着小顺子将木匣子取来,不疑有他,当着两人的面打开来,却发现箱子中没有她预先所想的金银珠宝,见尺方的匣子中,空空的,只在箱底躺卧着一块很小的玉牌,她轻轻咦了一声,将玉牌拿到手中,正反面都看了,那是一块无字牌,玉泽光润,入手温香,却实在看不出其中所藏的端倪。
“小顺子,匣子你事先打开过吗?”汝月将玉牌又细细端详了一次,轻声问道。
这一下,小顺子的脸色大变:“娘娘,小的绝对没有私藏过任何物件,太后将匣子交给小的以后,从未曾打开过匣盖,更不知里面所放的竟然只有这一件。”
“我不是怀疑你贪墨,我只是奇怪太后如此相交付,必定是要紧珍贵之物,怎么也没有留下一字半句。”汝月将玉牌重新又放回到木匣子中。
“太后说过,是给娘娘的陪嫁,这算不算是提示之语?”乌兰拍了一下额头问道。
“先留着,以后容我再慢慢地想。”汝月觉着这一场折腾下来,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莫说是没有其他嫔妃来生事,便是讨好皇上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已经自顾不暇,她亲手将木匣子放置在衣箱的最底处,掩上了箱盖。
第八十五章:来者不善
等到了第二天,琉璃宫有稀客上门,怡嫔和丽嫔结伴而来,一个穿着嫩黄,一个穿着翠绿,宫装颜色相交辉映,倒是十分的扎眼,丽嫔的胸口更是戴着一串颗颗滴溜滚圆,比小拇指还大的珍珠链子,笑容里透着神气,看人的时候,下巴扬得高高。
“你们家娘娘怎么不见出来,这都日高三丈了,难不成月嫔娘娘还不曾睡醒?”丽嫔尖牙利嘴地问替她沏茶的珊瑚。
“娘娘每日都要做些女红针线,听闻两位娘娘过来探望,正在收拾,立时便会来的。”珊瑚见两位嫔妃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却明显渗透出一种来者不善的味道,说话都小心分寸起来,免得被强行抓了病垢。
“就是不上台面的出生,已经做了嫔妃还非要做什么女红,能够拿出去卖钱不成。”丽嫔撇了撇嘴角,嘲讽的说道。
“你这话说得可不妥当,当日里,她在太兴殿便是凭着这一手的针线活,才让太后刮目相看,后来听说又巴巴地给皇后和柳贵妃送绣活,四处讨好,否则哪里就有了她今天的风光。”怡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忽然皱起眉头来。
“是不是这里的茶叶太粗劣,你喝不惯。”丽嫔故作大惊小怪地也端起来喝了一口,才一口,也露出了与怡嫔相同的神情,三分震惊,七分压抑,这个茶叶居然是皇上平日里最爱喝的,那是一年总共不超过数斤的贡品,往时里赐一杯此茶,已经能在嫔妃中出了风头,她入宫到这会儿也不过喝过两次,而琉璃宫居然将此茶叶当成是招待所用,那便是说一来没有太当回事情,二来存货很多根本不在乎。
怡嫔的脸色微微调整,觉着自己来得鲁莽,似乎有些轻敌了,她看向丽嫔,丽嫔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咬了咬牙,想要将那个挑唆她们前来滋事的人,狠狠地骂上一通,可如今来都来了,又不能急着要走,否则成了尚未交手,已经落了下乘的局面。
“是怡嫔和丽嫔来了吗,我方才手中丝线缠着十几股,一时抽不得身,倒是让两位久候了。”汝月的人未到,声音先从内屋传了出来,随后环佩轻响,莲步缓缓而来,她一贯穿得素净,浅浅的绿,衣襟裙摆卷着香兰花的点缀,人未到跟前,仿佛已经闻到馨香气息一般。
怡嫔的眼睛尖,见汝月出来时,一只纤手略过细白水晶穿成的门帘,水晶在指缝中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印在眼底,居然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顿时向着丽嫔使了个颜色,丽嫔尚未反应过来,怡嫔着急起来,在桌底重重踩了她一脚,在胸口连连比划,示意她赶紧将珍珠项链取下来,本来是想出风头的打算,同那扇水晶门帘一比,反而成了丢份子的丑事。
丽嫔一向以怡嫔为首是瞻,见她脸色难看,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摘项链,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等汝月快要走到身前时,绳结被扯断开来,珍珠落雨点似的,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汝月怔了一下,赶紧让珊瑚几个帮忙捡拾:“丽嫔姐姐这是怎么了,这般不小心,这样好的珍珠项链,少了两颗,那就可惜了。”
丽嫔心中肉痛得厉害,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强行欢笑地说道:“也不算什么很值钱的,少了就少了。”
怡嫔转过头来,重重瞪了她一眼,那是怡嫔才从娘家好说歹说拿来充门面的体面首饰,被丽嫔见到,嚷嚷着要去杀杀月嫔的锐气,自己斟酌再三才肯出借的,哪里晓得不过戴了这样一小会儿,就被毁了,在地上都滚过,莫说是少了几颗,便是都捡起来,以后也不能再在旁人面前戴,否则从琉璃宫传出去,怡嫔戴了散架又捡拾回来的珍珠项链,别说面子了,怕是里子都保不住了。
丽嫔晓得闯了祸,那笑容别提多难看,汝月只当是看不出来,继续指挥着珊瑚:“里里外外都要找个清楚,绝对不能少了丽嫔娘娘一颗珍珠,听见了没有?”
“是!”诸人异口同声,几个宫女太监都半趴着在地上摸来摸去的。
“先别管这些,两位姐姐难得来一次,用些点心才是。”汝月笑脸迎客,扬了手道,“两位姐姐坐下便是,丽嫔娘娘这串珠子不知共有多少颗,等都凑齐了,一并交还便是。”
丽嫔哪里清楚这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倒是怡嫔及时替她解了围:“珠子是四十九颗,要是能够全部寻回,真是不甚感激。”否则,下一回母亲要是问起来,定然要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顿,想想都觉得好生无趣,怡嫔在桌子底下,又用脚跟碾了丽嫔几下,仍然觉得不够出气,丽嫔脚背生疼,笑脸有些挂不住,幸好汝月正好转过脸去,没有留意她的神情,她赶紧拱手作揖,先向怡嫔赔不是,怡嫔无声地冷哼了一下,将那只脚给收了回去。
香甜的酥点吃到嘴里都味同嚼蜡,汝月轻声说了几句话,怡嫔压根就在走神,没有听得真切,待汝月等她回答的时候,她咳嗽一声掩饰了情绪:“约摸是昨晚没有睡好,这会儿犯困,人都走神了,妹妹方才说的什么,我都居然没有听清。”
汝月似笑非笑道:“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哪阵风把两位姐姐吹到琉璃宫来了。”
怡嫔想了一想,才谨慎地说道:“只是今早一起来,听闻皇上居然没有早朝,消息传出,诸人之间议论纷纷,都说昨晚见着皇上是在琉璃宫留宿的,妹妹才入后宫,不知道宫规森严,要是皇上因着哪位嫔妃的缘故,弃了早朝,让皇上落下个沉迷美色的话柄,那是要严惩的,我想着平日里妹妹为人也算和善,不忍心见妹妹受罚,所以带着丽嫔过来看看,也算是给妹妹提个醒了,早点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算是真的受罚,也好有些心理准备。”
汝月越听越是心惊,旁人只当是皇上在琉璃宫留宿,却不知皇上根本就是未到二更天就跟着常公公匆匆忙忙地走了,这一走,居然连早朝都未曾赶上,她也知道皇上一向将早朝议事当成是每天的首等要事,即便是与她缠绵不舍的那几次,常公公也是按部就班,准时点卯,将皇上送走,她实在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大事,让皇上怀了一如既往的规矩。
怡嫔十分仔细地看着汝月的神情变化,见她脸色发白,还以为皇上真的是为了她才误了早朝,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气恼,还有几分的幸灾乐祸,巴不得将这件事情闹开了,收不了场,将月嫔一并处置了才好,语气里已经压不住跃跃欲试的兴奋:“原来妹妹真的不知这条宫规,真是祸事了,祸事。”
汝月缓缓抬起头来,分别看了怡嫔和丽嫔各一眼,盈盈笑道:“我想两位姐姐有所误会了,昨天晚上,皇上确实过来坐了一坐,不过随后就离开了,我也不知皇上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或者我入宫晚,规矩学得不好,却也听皇上说过后宫不议政的道理,所以没有多问,如此这般,我想那些所谓的严惩,也不会落在我身上的。”
“空口白牙的,你说皇上没在就没在了吗,谁能替你作证,这琉璃宫上下都是你的人,当然是做不得数的。”丽嫔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就是不喜欢看到汝月脸上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容,越看越恼。
“怎么会没有人作证?”汝月掩着口,笑得好生欢喜,“难道说皇上就不能作证,还有皇上身边的常公公,皇上临幸都是记录在案的,有心人去翻一翻案卷,也比我自己用嘴皮子说来得利索,姐姐说得真正是个笑话了。”
丽嫔满以为可以给汝月施压,没想到让她随口就给化解开来,暗暗骂了自己几句,怎么不想周全了再说话,这会儿怕是硬生生地将对方给重重得罪了。
汝月喝了口茶,没有要追究问下去的意思,等珊瑚双手托了红珊瑚的莲花盘来,手指在盘中的珍珠中拨了拨道:“一共多少颗,可有清点仔细?”
“回娘娘的话,一共是四十九颗,一颗都没有少,只是其中有两颗落得远些,沾了泥,婢子也已经用雪水清洗过了,请娘娘过目。”珊瑚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手中的莲花盘又举得高些,让另外两人看得清楚。
怡嫔娘家家底殷实,所以对珠宝算是有些眼色,当下倒抽了一口气,装珍珠的盘子怕是用整株硕大的正红珊瑚雕刻而来,那样颜色的珊瑚,家中存着一棵尺把长的已经当成传家宝一般,在此处不过是当个盛物的器皿,毫无当回事情,她忍不住想,这琉璃宫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奇珍异宝,皇上到底偏心地给了月嫔多少奇珍异宝,眼前这个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女子,不过是中人之姿,凭什么得到如此惊人的圣宠眷眷,她不服气,绝对不会服气的。
第八十六章:虚名
丽嫔喜滋滋地伸手去取盘中的珍珠,口中念叨着:“没有少就好,一颗没有少就好。”
怡嫔噌地站起身来,板着一张脸孔,冷声道:“这些珠子都已经落过地,染了尘,不能戴了,所以不要也罢!”
丽嫔脑子还没来得及转过来:“为何不要了,多么贵重的首饰,比我那匣屉里的不知好了多少,如何能够说不要便不要了,求都求不得。”没等怡嫔再发话,她自作主张将那四十九颗珠子统统往自己荷包内一装,摆出一副你不要也不要浪费的姿态。
汝月笑着看两人,也不插话,见怡嫔的一双柳眉都快气得要竖起来,大概碍于在她面前实在不好发作,忍得十分辛苦,丽嫔见她这般神色,像是明白了点,一只手捂着荷包,讪讪地不敢说话,将桌上的点心塞了一块在嘴里,自己先堵住自己的嘴。
“听两位姐姐说的话,我倒是好奇了些,皇上昨晚自琉璃宫出去,到底是去了哪里,竟然到早朝都不曾回宫,两位姐姐消息灵通,大概能够打听出一二。”汝月怕两人真的在自己面前生出芥蒂,到时候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与她们又没有新仇旧恨的,又将那要上门来给下马威的势头给拦截得干干净净,说笑几句无伤大雅的,就过去了。
怡嫔才稍稍忽略了方才的不快,掏出锦帕来,印一印额角:“都说是在妹妹的琉璃宫,明眼人都看着皇上进来的。”
“明眼人又是哪个?”汝月明知故问道。
怡嫔被她问得傻了眼,平日里谁不在其他嫔妃的宫里宫外,放个眼线,未必要知道那特别机密的,不过是存个放心,已经成了后宫里不成文的规矩,这会儿明打明地问起来,总不能皮厚的说每月给琉璃宫外看院子的一个小宫女每月一两银子,打探皇上来的次数,她眼角余光飞了丽嫔两下。
这一次,丽嫔很是学乖,陪着笑道:“在宫里人来人往的,皇上走动起来动静又大,到了哪里留宿都是瞒不过去的事情,所以怡嫔才说是明眼人。”
“原来是这样个说法,却不知明眼人为何没有见到皇上出去?”汝月想一想,小顺子都能够远远跟上见到的行踪,其他人想来也能够察觉,小顺子见好就收,才能带回点消息,怕是那太有心的人,已经没有说出真相的能力了,皇上要封一个人的口,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才说奇怪。”怡嫔也不得不强作笑颜,来应付汝月的话,人人都说月嫔是才晋封的嫔,想来很是好欺负,却都忘记汝月以前便是这后宫中的宫女,在宫中整整九年,伺候的又是太后那样的人物,人前人后,大事小事应付得妥妥当当,不过是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头衔,哪里就会变得比过往娇怯懦弱了。
”既然皇上没有在琉璃宫,那些惩处的宫规如何也落不到月嫔妹妹身上,我们姐妹俩也算是好心却白跑了这一次,这茶水也喝了,点心也用了,我们就此告辞了。”丽嫔明白今天这二对一的仗势,自己这边绝对是讨不得好,说到底,大家不过是一个级别的嫔,既然月嫔正受皇恩宠幸,也就没有必要去得罪她。
怡嫔松口气,觉着丽嫔总算是开窍了一回,娇娇柔柔地站起身来,盈盈笑道:“打扰到妹妹做女红的功夫,真是对不住,妹妹成天在琉璃宫中,闭门不出,也好没意思,要是得了空,不如也到我们那里坐坐,不为别的,不过是相互说话解闷。”
“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既然姐姐都发了话,来日定然过来叩扰的。”汝月支出珊瑚将两人送了出去,坐在原地怔怔想心事。
乌兰过来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