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庶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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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回头看宫赫莲,这张脸着实生得妖孽,俊美得雌雄难辨,更有一种威仪风华举世无双,她在穿越过来之前,也见多了各种美男丽色,可是见到宫赫莲的时候,也还是差点把持不住。
想沈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小便随着师父生活在山上,正值豆蔻年华的时候,被师父送到宫赫莲的身边,一颗水嫩嫩的芳心哪里招架得住,陷进去是在所难免的!
金太医说她现下只有月余寿命,她这一段少女情怀,看来也只能带憾离开了!
宫赫莲见她愣怔怔的看着自己,失魂落魄仿佛癔症了一般,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着迷成这样子吧?”
云歌伸手将面前的这只手一把抓住,宫赫莲,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能答应吗?
宫赫莲看出她神色当中的意思,笑着将她扯到身边:“行,你想要怎样都可以!这整个皇宫,都由着你随意折腾!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跟我到倾云宫去!”
牵了她的手,刚刚过了两道殿门,金太医带了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隔着几步远的地方,就跪下行礼:“卑职见过皇上!”
宫赫莲还没有答话,云歌已经忍不住上前,伸手拉着金太医,将身上的第三张字签递给金太医。
☆、238 荷塘沉醉
金太医和长衫男子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见皇上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接了云歌手中的字签,看完之后捻须呵呵一笑:“哈哈,老臣正是带人来帮你恢复样貌的!”
……
倾云宫内荷莲怒放之景远远超出了沐云歌的想象。
她以为只是一个更大一些的水塘,却没想到连天碧叶尽是看不到边际,濯濯其华的荷莲点缀期间,香远益清,似一副无边无际清灵山水画卷。
宫赫莲的手,自她换好妆容之后,便一刻都没有将她放开过,牵了她,沿着湖畔慢慢的走:“我宫赫莲一生当中,就数今日最开心,云歌,你得好好陪我醉上一场!”
云歌抬头,看天上稀疏月影,笑问:“你登上皇位之日,不比今日开心吗?”
宫赫莲带着她,沿着湖堤漫步,他的眼眸中似有星光落入,眸光带着璀璨之色:“没有!登上皇位的时候,我看着身边的后位无人,心中只有无尽的苦楚!”
言罢,将她的手紧紧一握:“宫赫莲能有今日,已是死而无憾了!”
云歌回眸又看他,声音有些发干:“以后,可以不要提这个死字吗?我最近和这个字犯冲!”
宫赫莲**溺的笑了笑,伸手将她往身边拢了拢:“好,都听你的便是,以后坚决不再提!”
月色下,云歌被他的笑容晃花了心神,跟着他的脚步沿湖而行,感觉自己正在进入一个巨大的幻梦,她分不清这个幻梦是不是自己心底真正所想,只知道自己停不下脚步,只能就这样跟着他的脚步,往幻梦的更深处走去。
夹杂了荷莲清香的夜风缓缓吹来,将他的发丝轻轻扬起,漾过她的脸颊,她的心里,一颗闪闪发光的种子,正自心底生根发芽抽枝拔叶,开了满满一树的花!
两人绕着湖堤行了半响,远远看见靠岸处泊了条敞篷的乌木船,宫赫莲道:“我备了花雕,你陪我醉一次可好?”
云歌看了看那宽大的乌木船,又看了看孤男寡女的自己和宫赫莲,隐隐觉得这样跟着他上船,似乎有些对不住贺兰子彻和衍儿。
可是实在拒绝不了宫赫莲伸出来的手,犹豫片刻,伸手过去,借了他掌中力道,往船上轻轻一跃,跟着他上了乌木船:“宫赫莲,只要你好好的,我天天陪你喝酒也是愿意的!”
两人坐在船上,前面自有贴身侍卫行船自荷莲深处,然后噗通一声扎进湖中,将两人留在船上。
云歌也不多问,神色平静的斟了两盏花雕:“船上花雕够多吗?能让我们两个人都喝醉吗?”
宫赫莲一撩袍摆在她的近身处坐了下来,伸手接过描金琉璃盏,放在唇边轻呷一口:“不喝花雕,我已是醉了!”
说着,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将她垂散在肩头的发丝用手指挑了两缕起来,在指间慢慢的把玩着。
云歌端了自己的那盏花雕,一仰脖子,却是喝下去好大一口。
身旁荷叶遮天蔽日,湖面水光当中隐约能见的只是一些破碎了的月影,这个空间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偶尔一两声蛙叫,更显得清寂无比。
踏上乌木船的时候,云歌的心中便已经打定了注意,所以,这酒喝起来格外的爽快,一杯一杯的下去,神色渐显娇憨和迷离。
她放下手中酒盏,伸手过去,将宫赫莲手中酒盏也取了下来,然后抓了他的手,放在眼前认真的看:“你,你……前一世这么用力的去抓你的爱人,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她的手慢慢放在他的掌心上面,用自己的掌心敷上去,将他那些纠结的纹理全部盖在掌下:“嗯,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宫赫莲动了动,道:“云歌,你是喝醉了吗?”
他微微欠身,欲扯过旁边的软枕帮她垫上,她却就势顺进了他的怀里,她一手紧扣了他的掌心,另外一只手缓缓抚摸上他的脸颊,气息绵绵带着花雕的香:“这花雕还不够劲,我还不能完全的沉醉下去!”
宫赫莲的眼中跳动着黑色的焰火,看着近在咫尺气息可闻的她,缓声道:“那要怎样,你才会醉?”
她浅淡一笑,往他怀里更深的伏了过来,没有说话,嘴唇却慢慢的靠近他的唇片。
一团火,自小腹处突然窜起,飞快的点燃了他的全身。
借着船头宫灯,云歌看见他珍珠一样细腻干净的脖颈侧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粉色,心中好一阵群魔乱舞,是进是退的纠结半响,干脆又往他的身上爬了爬:“宫赫莲,今夜,今夜你就要了我罢……”
宫赫莲伸手抚了她腰肢,三分赫然七分深情的看着她,一副慷慨就义赴法场的模样娓娓道来:“云歌,今夜良辰美景,我便将我的身子交给你,从今往后,我宫赫莲便是你的人了,你要将我小心呵护,不能轻易边将我推开知道吗?”
一语砸下,直砸得云歌脑子里面嗡嗡嗡只想。
宫赫莲的意思,是要她主动?
虽然云歌的心中一直都有想要对宫赫莲飞禽走兽一把的想法,可是,他现在是皇上,他的手是龙爪,他的嘴是龙唇,他的身子是龙身,又岂是她可以随意蹂躏的?
想了想,还是觉得今夜的酒还没有喝到位,不然的话,心中不会有这许多怯意。
“你,你等一下!”
云歌从宫赫莲的身上起身,抓了花雕过来,仰头又灌下几大口,只感到火辣辣的酒劲传遍了全身,这才重又转身,摩拳擦掌的对依旧散衣躺在那里的宫赫莲道:“那,我就不客气咯!”
宫赫莲脸色酡红,半垂着眼眸,低声道:“嗯!”
竟是千依百顺的感觉。
沐云歌反而觉得有些无从下手,咬唇皱眉酝酿了半天说辞,若宫赫莲稍加抗拒,她便说今儿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然后借势就扑在他的身上,天翻地覆的也就把那事给做成了。
可是,他这般乖巧懂事,含笑斜躺在那里,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我,我真的来了呀!”
☆、239 喷溅而出
她往他的面前走过来,脚下不知道绊着了什么东西,往他面前一扑就过来,船身也紧跟着左右摇晃起来,云歌抱紧面前温软的怀抱,低声道:“好晕呀!”
晕头转向之间,身子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敷裹进去,宫赫莲的脸在眼前忽远忽近的摇晃,云歌想要抚摸他:“我,我们……”
宫赫莲慢慢笑起来,温声道:“傻瓜!”
云歌想着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手指刚刚摸到宫赫莲的脸,便再也没有了气力,嘴里只来得及嘟哝一声:“你要了我罢!”便昏睡了过去。
宫赫莲抱着她,连唤了几声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应是深睡了过去,笑着又道:“真是个傻瓜!”
将她轻轻的放下,又扯了软枕过来塞在她的脑下,还脱下身上外袍盖在她的身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宫赫莲恢复了正色,用指尖一点一点描摹她淡淡的眉:“你以为这样,你便可以不用对我心怀愧疚了吗?……可我,又怎么舍得因我一贪欲,毁掉你的生活?”
他侧卧在她身侧,手肘支了脑袋,就着船头宫灯和迷蒙天色,痴痴的看了她整整**。
东方发白的时候,宫赫莲喉头发痒,轻轻一咳,血花呈喷溅状射出,溅得云歌身上的衣裳上面,红梅点点!
……
花雕酒喝多了,还是挺上头的。
云歌第二日从软塌上面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脑袋又闷又闹腾,说不出的难受,张了张嘴,也只觉得喉舌之间尽是干涩苦冽。
“沐姑娘,你醒啦?”沈秋的声音突然自旁边传了过来,紧接着,伸手过来,扶她从**上坐起。
云歌有些茫然,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昨夜,她和宫赫莲两个人在荷塘里面,应该是,应该是……
可是作为经历过男女之事的过来人,云歌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昨夜和宫赫莲之间,难道是一场梦?
沈秋见她张开眼睛之后魂不守舍的样子,遂在旁边道:“沐姑娘,可要喝点醒酒汤?”
云歌凝眸看向深秋,想起昨日花树下沈秋的样子,迟疑问:“沈秋,你不生我的气了?”
沐姑娘递了醒酒汤过来给她,笑道:“昨日我是有些生气,不过沈秋气的,是这一路上从洛泽镇到镀阳城,沐姑娘都没有对我表明身份,害得我为沐姑娘瞎担心这么一路!”
“不气别的?”云歌接了醒酒汤,想起昨夜之事,又问。
沈秋摇头,坦然道:“再也没有气别的了!主上对沐姑娘怎样的深情,这几年时间沈秋也是看在眼里的,现下你们能在一起,沈秋只有祝福,哪里会生气?”
云歌昨夜本来下了决定,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宫赫莲,可以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了无遗憾的离开!
她昨夜真是下了很狠很狠的狠心,自己的名誉自己的身体算个屁呀,只要能让宫赫莲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带遗憾,就算要她的命,她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今日酒醒了,听沈秋的话,从沈秋的角度来审视自己昨夜的作为,听沈秋说自己和宫赫莲之间的事情,她却莫名的汗颜羞惭。
伸手掀开身上的被子,云歌从软塌上面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过,心下惶然,急又问:“这是哪里?看着不像我们平日住的地方呀!”
沈秋跟在身后:“这里是倾云宫!今日一早,主上让人带话过来,说要我搬过来陪你,以后我们就住在这倾云宫了!”
“倾云宫?”云歌心里有些发慌:“听金太医说,这倾云宫平时的时候,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你不是外人呀!”沈秋笑着在旁道:“你是主上一直都喜欢的那个人,这倾云宫就是为你修建的!现在你住进来,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云歌胡乱答应了两句,披了外衣就往外面走:“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现在是早朝时间,主上这时候还在皇极殿呢,沐姑娘你还是不要去了,这里到皇极殿,还很远呢!”沈秋在身后劝说,身子毕竟不同于往日,竟是有些追不上她了!
云歌走了几步,回头见沈秋双手撑在膝盖上面,弯腰正大口的呼吸,无助的看着已经快要走过跨门的她:“沐姑娘别去!”
踌躇一会儿,云歌还是又折回了身来,走到沈秋的旁边,将她扶了到旁边坐下,放柔了语气道:“金太医给你的药,今日吃了没有?”
沈秋点头:“吃了!只要能多活一日,什么药我都会吃的!”
云歌想起金太医口中的一月寿命之说,心中再不敢和沈秋谈论生死,讷讷的陪她坐着,找不到话来说了。
两人静默着坐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沈秋忽然又呼吸急促起来,她使劲的憋着喉头上的轻痒,憋出了满脸冷汗,却还是绷不住噗的一声,吐了一地的血!
云歌虽是见过她好几次呛血的样子,可还是被吓得够呛,急忙叫了站在远处的宫娥过来,帮着把沈秋搀扶到房里去,一边又叫人去请金太医过来瞧瞧。
今次呛血之后,沈秋的脸色似乎更是难看了,蜡黄当中泛着淡金,竟是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安顿好沈秋,云歌在**边守了她一会儿,待到金太医来了,照顾沈秋服下药物之后,云歌跟随金太医一起,从沈秋的房间里面退了出来。
“金太医,沈秋姑娘的病情……真是不能大好了么?”云歌虽然不抱希望,还是又问了一遍。
金太医满是憔悴神色,长叹一声之后,抬眼看向斜上方那棵枝繁叶茂的树,怆然道:“人生于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注然勃然,莫不出焉;油然寥然,莫不入焉。已化而生,又化而死……”
金太医摇头晃脑,捻着颌下白须说了一通云歌听不甚明白的话,然后带着身后随行小药监,出了倾云宫去。
云歌虽是听不明白金太医的感叹,不过从他的语气神态之间,也能看出,沈秋之病势,是药石无灵了。
沈秋无药可救,宫赫莲又能好到哪里去?
☆、240 曼妙之女
云歌将身边跟着的宫娥侍婢都留在沈秋的屋外,让她们听候沈秋姑娘的差遣。
自己呆呆怔怔的沿着脚下曲折小径,往前面走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居然走到了昨夜那片荷莲湖堤。
云歌在湖堤边上席地坐了下来,看着满眼莲荷,脑子里面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宫赫莲过来,走近她身边的时候,见她还一动不动的没有反应,绕到她面前,才看见她下颌汇聚着大大一滴泪,颤巍巍悬在那里,要落不落。
他弯腰,伸手过去将那滴泪抹去:“好好的,怎么又在这里哭?”
云歌将他的手一把抓紧:“宫赫莲,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和我抢酒喝,你喝醉了,我却还保持着清醒……”宫赫莲含笑温言道。
云歌拉着他的手站起身,又追问道:“我是说,我是说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