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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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起她们没带来的两个孩子,秋曳澜笑道:“外甥女跟琅儿都太小了,怕带过来后吵着大家,所以还是留家里让乳母看着。”
实际上是怕小孩子身体弱,带到人多的地方受了惊吓、或者过了病气,对孩子不好。
这点大长公主也清楚,但还是说着客套话:“哪有小孩子不吵的呢?小孩子吵吵闹闹的才热闹才红火!”
众人一致称是——就着孩子这个话题,众人一路聊了开去,聊着聊着,江景琨跟福儿到底不大习惯这种嘈杂的场面,忽然就不肯让大长公主抱了,见状秋曳澜跟江绮筝忙上前接过他们,只是两个孩子还是不安份,嘟囔着不愿意留在这里,扯着婶母、母亲要往外走——大长公主猜测道:“会不会是饿了?”
秋曳澜跟江绮筝却知道这多半是因为往常这时辰正是放两个孩子满地学走路的时候,习惯成自然,这会自然不肯被抱着。听了大长公主的话,就笑道:“想是因为如今还走不稳的缘故,特别热心学步,想去外头溜达呢!”
本来只想让乳母带他们出去转一圈,自己留下来继续应酬的,结果两孩子死活拽着她们的袖子不撒手——秋曳澜与江绮筝无奈,只好一起告罪,陪他们出了门。
一出门,江景琨跟福儿倒不缠人了,撒开步子就朝前跑,也不管小丫鬟紧张的追上,在四周护着生怕摔到磕到他们。
“总觉得被他们耍了一样!”江绮筝哭笑不得,向秋曳澜道谢道,“这两年辛苦弟妹了!”
秋曳澜心想还真是,带这两淘气鬼可真不容易,幸亏你回来的早,不然照老人的话,养到四五岁那会,比现在精力充沛、又还不用读书,不知道多么折腾人!但嘴上总不能承认,笑着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担心这会进屋后,两孩子又要闹,她们两个也只能无奈的陪在廊下闲聊。
没聊多久,景川侯世子妇楚氏走了出来——这楚氏自然是皇室中人,她跟今上的血脉比濮阳王之母楚太妃、米家长媳米楚氏都要近,是先帝的兄长之一、安义王的亲生女儿,算起来跟今上是堂姐弟,封号丽惠郡主。
丽惠郡主之父安义王死得早,兄长跟江崖丹是一路人,所以安义王府一脉在朝中一直不显。不过也正因为不显,无论是二后之争的时代,还是现在,安义王府都还好端端的。不像广阳、西河这两座王府,当年显赫如烈火烹油,如今要么荡然无存,要么苟延残喘。
“母亲怕您几位口渴,所以着我拿些瓜果出来!”丽惠郡主让下人在廊下摆上席位,放上时果,看了看四周,见江景琨跟福儿正趴在一株芭蕉树下不知道琢磨什么,不禁扑哧一笑,“我家几个孩子,每次到母亲这院子来玩,也总爱凑那地方去!有次我好奇,亲自跑过去看了会,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孩子都爱凑那?”
秋曳澜跟江绮筝一听也动了好奇心:“真的吗?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孩子们怎么会蹲那里看呢?”
丽惠郡主笑道:“可不是吗?我还问过孩子们呢,都说觉得那树桩子好玩……我又去看了趟,不就那么回事?想是小孩子家想法跟咱们不一样?”
说到这里又关心的问秋曳澜,“阮夫人家的小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昨儿个打发人去看过,说已经不咳嗽了,但还有点发热。怕带了病气过来,所以……”秋曳澜话没说完被丽惠郡主打断:“唉,只要黎小公子好好儿的,这算什么?”
……去年阮慈衣一举得男,夫妇两个都欣喜万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的父母在这时候都算是年纪比较大了,这孩子身子骨儿不是很好,从满月以来,经常生病。这次凌醉成亲,原本阮慈衣夫妇也肯定是要到的,不巧三日前这孩子又病了一场——阮慈衣自然只能向大长公主府这边告罪,留在家里专心照顾孩子。
这件事情江绮筝由于才回来,这几天忙着拜见各路亲戚、跟福儿培养感情,还不知道,此刻听见了自然也要关心几句。
如此聊了会,熟悉了点后,丽惠郡主忽然道:“今儿个我一个堂姐原也要来的,不过家里出了点事,所以也没来。”
皇室这两代人丁都算兴旺,不算远支,近一点的郡主、县主不算少,秋曳澜跟江绮筝哪里知道她说的是哪位?就随口问:“哦?是谁家夫人?”
“说来与两位也算是亲戚。”丽惠郡主笑了笑,“是米家。”
“米家?”秋曳澜与江绮筝对望一眼,顿时明白丽惠郡主之所以出来陪聊,多半是跟米家有关了。两人略作沉吟,就试探着问,“米家出了什么事呢?”
丽惠郡主却露出为难之色:“今儿个是小叔子的大喜之日,有些事却不好提……两位回头知道了可也别怪我,我也是推辞不过,不得不替人传个话。”
这话说得秋曳澜与江绮筝越发猜测不出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转弯抹角的告诉自己这边?难道不是应该去求六房吗?
“难道他们认为是我们干的?”秋曳澜觉得可能四房被栽赃了,不禁皱眉,“这是谁干的?大房?三房?江徽芝才玩了那么一手,怎么看我们房里没什么动静,打算得寸进尺?”
因为庄夫人今天没来,所以秋曳澜只能给江绮筝使个眼色,决定回去跟婆婆好好商议。
话说到这里,忽闻前头钟鼓大作,又有穿戴体面的下人匆匆进来:“新妇快到了,前面请大长公主过去与侯爷同坐,好受新郎新妇的礼呢!”
闻言大长公主忙向众人告一声罪,进内室去补妆兼穿戴——过了会就换了大长公主的礼服与凤冠出来,望之雍容华贵,珠光宝气。
来贺的女眷中多有拥过去看拜堂的热闹的,只是江绮筝跟秋曳澜需要照顾孩子,就没凑这热闹,丽惠郡主就陪着他们,笑说:“咱们现在不去挤,一会新郎新妇拜完堂去洞房,咱们从这里过去比前头要近得多,可以占个好位置!”
这话说得秋曳澜跟江绮筝都动了心:“不如咱们现在就去那附近候着?”
凌醉是京中著名的纨绔子弟,庄蔓素来一张嘴不饶人,这两位早先没少结怨,如今成亲,摩拳擦掌等着在闹洞房时给他们好看的人可不少。这个热闹非常值得一看!
于是在丽惠郡主的带路之下,一行人早早守在去凌醉夫妇洞房的必经之路上——半晌后,拜完堂的凌醉牵着还蒙着喜帕的庄蔓,被簇拥着过来,远远就望到这边的一群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们,到近前一看,凌醉不由吃了一惊:“大嫂、秋妹妹、纯福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等着看你们入洞房呢!”丽惠郡主笑眯眯的跟上他们,“走吧走吧!别叫咱们等急了!”
凌醉狐疑的打量她们,总觉得这三个人似乎不安好心,不过眼下也不是盘问的时候,只得疑疑惑惑的引庄蔓进了洞房。
进洞房后自然不能马上就闹,合卺等礼挨个成了之后,众人才笑嘻嘻的开始调侃:“蔓儿这面相,一看就有福,不知道几时生个大胖小子,叫咱们再来给你道喜?”
“生一个?要我说,不如像蔓儿的姑姑庄夫人那样,一生俩,一男一女龙凤胎最好!”
“双胞胎自然是好的,但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蔓儿可以一生三嘛……”
约定俗成闹洞房时不准生气,今日庄蔓再牙尖嘴利也派不上用场;凌醉倒也不是闷葫芦,不过他一句“肯定要生的,生几个那就看上天的意思了”,惹得哄堂大笑,对少年夫妻的戏谑越发层出不穷——不会委婉敷衍的庄蔓只得一边低头装害羞,一边拿眼角频频瞥向秋曳澜等人,指望给她圆场。
只是秋曳澜、江绮筝这两闺中损友正低声议论难得看到庄蔓害羞无措、被人问得哑口无言的模样,一定不能浪费这个大好时机!一定要多看一会!
如果调侃的人战斗力太弱,两人不妨亲自上阵——丽惠郡主也毫无长嫂风范的插着一脚,热心出主意怎么调侃才让新娘子更害羞更不好回答……
这三人忙着落井下石,哪里会去理会庄蔓的无声求救?
结果兴兴头头的戏谑声中,忽然有人道:“往日都说蔓儿泼辣善妒,可如今她都过门了,凌小侯爷后院里的姬妾却都还在,也不见蔓儿给脸色!可见蔓儿根本就是个贤惠人呢!你们就不要欺负她了!”
这下洞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二十五章 想岔了!
秋曳澜三人虽然乐得看庄蔓夫妇为难,但肯定是仅止于善意的玩笑,如今这话却是在故意挑事了,三人自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这位小姐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这可是涉及到蔓儿闺誉的!”秋曳澜眯了眯眼,从人群里指了指方才说话的人——这人其实说完话就赶紧挤到一旁试图蒙混过去,但秋曳澜到底练过武,耳聪目明远胜常人,一听话讲的不对劲就瞄上她了,哪容她躲藏?
此刻一指,四周之人下意识让了让,顿时就把那穿红着绿的女孩子显了出来!
“谁不知道大长公主与景川侯爷素来疼爱我们那义兄,义兄之所以拖到现在才成亲,就是因为大长公主与景川侯爷一心一意要给他挑个门当户对又两情相悦,还得千好万好的妻子?”秋曳澜盯着那女孩子,不紧不慢的道,“您这话,是在怀疑大长公主夫妇不是真疼我们义兄呢,还是怀疑庄家的门风?”
大长公主夫妇肯定是疼凌醉的,不过庄家的门风么,男子还好,女子……谁敢说女子不好,不怕庄夫人跟着就打上门去,亲自教导全家人怎么评价庄家的女子吗?
所以那女孩子面上露出一抹羞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江绮筝则冷笑一声:“蔓儿泼辣又善妒?这话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不知道这里还有谁听过?也说出来好给我们涨涨见识,什么时候天子脚下竟也传这许多乱七八糟的谣言了?!”
说话之间,她目光如电,在众人面上来回逡巡,满含敌意!
其实善妒虽然是那女孩子胡诌的,但庄蔓泼辣的风评还真是公认的,但还是那句话,谁也不想让庄夫人亲自教导自己全家,如何评价庄家女子。
所以此刻纷纷附和丽惠郡主出来圆场的话:“这真是谣言!父亲母亲之所以聘下庄弟妹,图的就是庄弟妹温柔贤惠善解人意,难道父亲母亲的眼力,也会看走眼?卢小姐你想是年纪小不懂事,被小人所惑,不知道你这庄嫂子乃是咱们京中贵女里出了名的贤惠才是真的呢!”
经过这么一出,下面这洞房肯定是热络不了了,所以丽惠郡主又撵人,“外头宴席应该摆好了?你们调侃了小弟跟弟媳这么久,不饿么?出去入席罢?”
凌曲率先响应:“大嫂不说我还真没觉得,跟前跟后这么久,我还真饿了!”就喊上几个跟她相熟的女眷,“走走走,咱们去看看大嫂今儿个预备了什么招待咱们!”
大长公主的女儿一带头,大部分人也不愿意趟混水,纷纷借口入席离开——那卢小姐倒也想走的,只是被秋曳澜跟江绮筝似笑非笑的看着,实在不敢移动。
片刻功夫,洞房里走得就只剩凌醉夫妇、丽惠郡主、秋曳澜、江绮筝还有那卢小姐了。
“小弟你还在这里?”丽惠郡主看了眼这场面,对凌醉使个眼色,“你该去前头招呼了!你大哥虽然能喝,但他喝多了必要头疼的,你快点过去看看吧,别等他来喊你了!”
这挑事的是女子,还是没出阁的小姑娘,你一个男子夹在这里做什么?
打发走凌醉,丽惠郡主又看了看秋曳澜等人的脸色,一抿嘴,试探着向庄蔓道:“今儿个是你的好日子,卢小姐呢看着就是出来走动的少,不是很懂事。依我说,不如让她在这里给弟妹你赔个礼,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庄蔓脸色阴沉,她的脾气,要搁平时这卢小姐敢这么刺她,早就一个耳光摔过去,还得踹几脚了!但今儿这日子……如今又是夫家大嫂出言劝和,想了想来日方长,便淡淡道:“就依嫂子之言!”
秋曳澜跟江绮筝也不作声,等着那卢小姐松了口气,朝庄蔓行了个礼、道歉完,才淡淡道:“既然大家都去席上了,卢小姐也一样吧?那咱们正好一起走!”
那卢小姐闻言脸色立刻惨白,求助的看向丽惠郡主。
丽惠郡主微微皱眉——老实说,丽惠郡主虽然认识这卢小姐,但两人年纪差距不小,也没什么交情,之所以给卢小姐说话,一来是不希望小叔子的婚事发生什么大的风波,毕竟这场婚事基本上都是丽惠郡主操办的,如果有意外搅扰了喜气,既落大长公主与侯府的面子,也显得丽惠郡主无能;二来也是卢小姐也是有后。台的人,丽惠郡主不愿意得罪。
但现在秋曳澜在卢小姐道歉完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不打算这么轻轻揭过——秋曳澜所代表的江家四房如今即使在江家,也不容忽视,尤其丽惠郡主方才还跟她说了米家的事,斟酌片刻,丽惠郡主还是决定放弃卢小姐,若无其事的道:“我却得留下来陪一陪弟妹……你们先去?”
“我们可不跟郡主您见外!这就自己去了!”秋曳澜与江绮筝微微而笑,上前拉住卢小姐,强行把她拽了出去!
“姓卢,偏捡着今儿这日子触蔓儿的霉头,你是我们二嫂的娘家人吧?”出门之后,秋曳澜跟江绮筝自然不会真去席上,而是把那卢小姐拖到僻静处,开始盘问,“是谁叫你这么做的?是我们二嫂?还是你家里的人?”
那卢小姐仅得主仆二人,被一群人围着,面上露出惧意,却坚持道:“我就是想开个玩笑,不料玩笑开过了头,方才已经按照丽惠郡主的意思给蔓儿道歉过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糊涂?”秋曳澜冷笑一声,“今儿个大长公主府大喜,按说是不适合出什么不好的事的,但这角落里又没人在,我们把你怎么样,谁会知道呢?就算你回头去找我们二嫂告状,你以为她能帮你?真不知道你掺合进来做什么……老老实实说清楚,免得吃尽苦头吧!”
那卢小姐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谁没有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你们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就不能给我个改错的机会么!”
“我只是很奇怪。”秋曳澜淡淡道,“你若当真是不懂事不会说话的人,卢家怎么放心让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