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弃妇-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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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笑心定眼看向那开门之人,先是一愣,而后紧紧皱起了眉头,脸色颇有些不好。
而反观那开门之人,乍见到欧阳笑心时,一开始也是一愣,随即又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一双透着森寒冷意的黑色眼眸瞪得老大。
好一会儿他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忙收起震惊的神色,不敢确定地问道:“你是无双?”她五年前不是已经死于大火中了么?怎么现在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笑心轻哼一声,冷笑道:“没错,我就是无双,当年差点被阁下给一掌打死的无双。”
闻言,那开门的黑衣男子,也就是焰清歌的贴身暗卫云天,冷峻的面容上瞬间染上丝丝窘迫,还有几分懊悔。
“无双公子,当年之事纯属在下鲁莽不辨情况,得罪之处还请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云天一脸歉意,态度相当恳挚,很明显他是诚心道歉。
当年他不知道无双是女儿身,为了避免太子殿下真的染上龙阳之癖而危及到殿下的储君之位,他不得已才擅作主张对无双下杀手。想来当年若不是辰帝皇甫辰绝及时现身相救,无双定然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
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有些懊悔,觉得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情况就自作主张,实在是太过莽撞,也太不应该。
欧阳笑心不置可否地看了云天一眼,没说接受他的道歉,也没说不接受。顿了片刻,径自绕过他进了房。
王太守发觉他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忙打着圆场,转移话题道:“云侍卫,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有醒过来?”
“没有,皇上从早上一直昏迷到现在,半刻也未醒来过。”云天忧心如焚地摇了摇头,一提到皇上他便眉字成川,一脸凝重。“无双公子,你是神医千机老人的徒弟,希望你能有办法救治皇上。”他的语气中满是殷切和希冀。
说着,云天先一步走到床前,而后将垂下的紫色帐幔擦了起来,分牲于两边的玉制帐钩上。
欧阳笑心低头看向焰清歌的那张脸时,不由吓了一跳。
天啊,这是当年那个俊美无俦且温柔似水的玉面太子么?
此时的他满脸通红,而且满头满脸的疱疹,有的地方甚至还起了脓疮,根本看不出半分原来的模样。
欧阳笑心心神一紧,将昏迷中的焰清歌细细察看了一番,待确定了他的病症乃是二十一世纪早已被人类灭绝的天花之后,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见她眉宇间神色有些松动,云天急忙问道:“公子,皇上情况怎样?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救治皇上了?”
“恩。”欧阳笑心点了点头,用着那种极容易让人安下心来的语气说道,“清歌得的乃是天花,这种瘟症虽然来势凶猛,但却并不是无法可医。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医好清歌的。还有这衢州城周边染上瘟疫的那些村落,我明日也会亲自去走访一趟,然后对症下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次瘟疫过后,天花病毒将会被我灭绝,天下百姓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惧怕它了。”
闻言,云天和王太守一下子泛红了眼眶,差点喜极而泣。
欧阳笑心朝他二人淡淡一笑,而后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在焰清歌脖颈处试了试,温度有些偏高,这种迹象可不太好。
拧了拧眉,她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两枚颜色不同的药丸喂入焰清歌的口中。红色的那枚药丸是去热降温的,而紫色那枚药丸则是镇痛止痒的。
少顷,她又执起焰清歌的右手,与他掌心相对,而后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他的体内。让雄浑的内力在他的体内四处游走,疏通他的七经八脉,清除他五脏六腑中的浊气,以此来增强他身休的抵抗力。
一刻钟过后,欧阳笑心收回手,轻轻翻动焰清歌的身体帮他换了个体位重新躺睡着。之后她起身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户打了开。感觉室内的空气有些干燥,又凝聚起内力将桌上的一壶清水化为水雾撤入空气中。
眼角的余光瞥到云天和王太守一脸的疑感与不解,她淡笑着解释道:“开窗是为了保持室内通风和空气清新,洒水雾是为了保证空气的湿度,以免空气太过干燥。而州才给清歌变换休位,是为了防止诿疮。除了这些,还有清歌接触过的任何东西都要严格消毒,而且他的五官七窍都要保持清洁,并且要随时注意着,千万不能让他抓挠自己脸上的疤痊,以免引起继发性感染或并发症。我说的话你们可要记清楚了,这些方面你们以后都要谨慎注意。还有,我现在列一份食谱出来,从明天起清歌的膳食务必要按照我写的食谱上面来。”
说罢,欧阳笑心走到书桌边坐下,就着上面的一套文房四宝列起食谱来。
天花患者容易缺水,而且需要摄入大量的蛋白质和维生素来增强身体的免疫力,因此她列出的食谱中都是一些极富蛋白质和维生素的食材,以及各类营养全面的滋补参汤。
“好了,这份食谱就交给你了。”欧阳笑心将写好的食谱递给王太守,神色有些肃然地说道,“太守大人,只要你们一切按照我说的来做,清歌定会很快好起来,这场瘟疫也将不会可怕。”
王太守连连点头称是,又感激不尽地说道:“无双公子,若真能顺利渡过这场瘟疫之劫,我们全炽焰臣民都会永久铭记你的大恩,衷心感激你一辈子的。”
“太守大人严重了。”欧阳笑心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医者父母心,无双既然学了一身医术,济世救民自然是应该的。更何况像瘟疫这种对人类危害巨大的灾难,无双能出手时又岂能不出手?”
“无双公子真是医仙妙手,菩萨心肠,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对你的感激和敬仰之情了。”
王太守话音刚落,忽闻一阵低低的呓语声响起,紧接着又响起身休翻动的声音。
“怕是皇上要醒了!”云天欣喜地看了欧阳笑心一眼,急忙奔到床边。
见状,欧阳笑心和王太守也疾步跟了上去。
焰清歌仍旧紧闭着双眼,不过满面的潮红似乎褪去了不少。欧阳笑心又试了试他的休温,比之前低了很多。
“皇上,皇上,你是不是要醒了?”云天低头看着焰清歌,轻声唤着他。
焰清歌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又开始说着呓语,说得很含糊,声音也很低,让人听不太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过有两个字从他口中出现得最频繁,在场的三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便是“心儿”二字。
王太守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只隐隐觉得这似乎是一个人名。
而云天则是知情人,他自然知道焰清歌口中所唤的“心儿”是谁,更清楚他的皇上主子对这个名为“心儿”的女子用情有多深。
皇上登基为帝两年来,从未纳过一妃一嫔。
别人都道是皇上六宫无妃,不知何为?
呵呵,何为?自然是为了眼前这个名为欧阳笑心,又女扮男装为无双的绝色女子!
他还记得,在她与耀王大婚的那个晚上,皇上一个人临窗静立,远眺着盛祈国的方向,站了一整晚,伤了一整晚,悲了一整晚,痛了一整晚……
而且,从此以后皇上的脸上再也没了那抹温润如玉、暖若冬阳的笑容。
他更记得,五年前得知她死了的消息时,皇上悲痛欲绝,一夕之间骤然病倒,此后半年卧床不起。
后来病好之后,皇上却又常年睡不安寝,食不知味,心神恍惚,仿佛精神失去了寄托,灵魂找不到归宿……
人前儒雅温如玉,皇上心事几人知?
天知,地知,皇上自己知,还有,他知!
皇上对无双情深至此,奈何与她有缘无分。这一生,皇上的眼泪注定只为无双一个人而流,皇上的心也注定要被她所伤。
“无双公子”……云天抬头定定看着欧阳笑心,簿唇动了动,很想替皇上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似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欧阳笑心在他再次出声之前,婉声阻止道:“云天,你不必说,我……都明白的。!,
是啊,她都明白,明白清歌对她有情,而且情还很深。可是那又如何呢,她不喜欢清歌啊,她只把他当做朋友,当做知己,从来就没有男女之爱。
所以,哪怕她再不忍,她还是拒绝了他的这份深情。五年前在清歌对她表白时,她便直言拒绝了。
如果清歌醒来后再次提起这份情,她也只能强压下不忍伤害他的心,再次直言拒绝。
个性使然,对于情爱一事她一直分得很清楚,也一直很执着,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一旦心意定下,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暗叹了一口气,欧阳笑心看了眼已经沉睡过去不再发出呓语的焰清歌,随后轻言道:“太守大人,你们好好照看着清歌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客栈了,明日一早我再过来。”
闻言,王太守急忙诚言相留:“无双公子,府上厢房有很多,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在府上留宿可好?这样一来省了你两边来回的麻烦,二来若是皇上有什么异状,我们也好及时通知你啊!”
“这……”欧阳笑心想想也确如他所说,迟疑了片刻,淡笑道,“好吧,那无双就打扰太守大人了。”
“呵呵,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无双公子能下榻敝府,我荣幸之至。”王太守满面喜色,顿了顿,又道,“那公子与云侍卫慢聊,我先下去着人为你们准备厢房了。”
说罢,他转身出了卧房。
待室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云天直直看着欧阳笑心,挚声说道:“无双,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医治皇上。你的这份大恩,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定会甘效犬马之劳。”
“不用了。”欧阳笑心淡淡一笑,又随口说道,“看得出来,你与清歌之间的主仆情谊很深。只是不知当年为何要对我狠下杀手,你应该知道我与清歌是朋友的吧。”
“这个……这个说起来,其实也是因为一场误会。”云天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沉吟了片刻,方道,“当年你以无双的身份与皇上相识时,我不知道你是女子,可皇上那个时候便已经喜欢上了你。当时皇上还只是我们炽焰国的储君,而且这储君之位还一直被皇上的皇叔桀王虎视眈眈。除此之外,在桀王的蓄意散播下,外界有不少流言说皇上有龙阳之癖,我当时想着如果皇上真的将你带回炽焰,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喜好男色的流言?那皇上的储君之位,只怕会更加的岌岌可危。因此我才冒然自作主张,对公子你下杀手。不过,这件事皇上当时并不知情,还望公子不要牵怪到皇上身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欧阳笑心神色清淡地看了云天一眼,“我自然知道清歌当时对这件事不知情,否则他一定不会允许你对我下手。”
“是啊,皇上的确不会元许我伤害你。你都不知道,皇上事后知道我将你重伤之后有多生气。我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与他之间的情谊比亲兄弟还要亲。可是为了你,皇上第一次对我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还替你还了我一掌,很重很重的一掌。依照皇上当时的话,连他都舍不得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竟然敢私自将你打成重伤,似乎有些罪不可恕了。”云天自嘲地笑了笑,凝眸深看着欧阳笑心,幽幽说道,“无双,说了这么多,我其实只想告诉你一件事,那便是皇上很爱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欧阳笑心一怔,半晌才出言说道:“云天,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因为它不合适。我知道清歌对我有情,可是我却对他无意。你要知道,有的东西你再喜欢也不会属於你,而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是注定要放弃的。我与清歌,只能做朋友,做知己。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你好好照顾清歌吧,我先出去了,我义兄和阵陌他们还在大厅等着我呢。”
语罢,她朝云天浅笑了下,随即起身往房外走去。
走至门边时,又头也未回地戏言了两句:“云天,当年你时我下杀手的那件事,就当做我们两个不打不相识好了。还有,因为你那次刺杀没有得手,所以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也葬不掉我的仓 ”
闻言,云天愣了下,薄唇随之上扬,冷峻的面容上荡起一抹柔和的笑容来。
他知道无双那两句听似戏言的话语,实则表达了两层意思。一是接受了他之前的道歉,二是告诉他五年前她并没有死于那场大火中。
欧阳笑心回到大厅的时候,就见洛焱、宫阡陌和夜孤寒三人正在发生眼神大战。不过洛焱虽然是一对二,可那冷冽逼人的气势倒是丝毫不输于宫、夜二人的总和。
看到她来,三人立刻鸣金收兵,熄灭战火。
“魅,你总算来了。”
“无双,你终于来了。”
三人异口同声,不过洛焱却是快脚抢先一步拉住了欧阳笑心的双手,将宫阡陌和夜孤寒两人拦在了自己身后。
“呵呵,让你们几个久等了。”欧阳笑心淡淡地笑了笑,随即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洛焱拧了拧眉,一边紧挨着她身边坐下,一边问道:“魅,那焰清歌情况怎么样?他染的是什么瘟疫?有救么?”
欧阳笑心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方说道:“清歌的情况有些严重,不过还有救,他得的乃是天花。”
“天花?”洛焱神色些微讶异,随即一脸轻松地笑道,“原来是这个,那就好说了,我就怕他染上的是一些我们从没见过的瘟疫呢。”
闻言,宫阡陌薄唇抿了抿,面色颇有些不善地横了洛焱一眼。他讨厌这个姓洛的与无双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语言障碍,似乎他俩无论说些什么陌生词汇,彼此都能听得懂。不像他,很多时候都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
“无双,天花是什么?”夜孤寒看了宫阡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