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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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贝还没把王子默叫来,外面又有人送上信来,原来太师府的徐筝听闻覃小贝将去北京,上午将率踏青会的姐妹,备薄礼带薄酒,过来送行玩耍。
覃小贝一看徐筝的信就有些头大。对徐筝这帮出身官宦之家的女玩主们,覃小贝既不愿翻脸,更不想亲近。踏青会评美男,得罪了王子默;端午节逛花街,王子默更被绑成粽子,害得覃小贝到后来连这事提都不敢提,总之是挨着徐筝没好事,大家敬而远之吧。
现在倒好,你不理人家,人家倒找上门来了,满腔热情,一番好意,又如何将人家微笑的团队拒之门外?
怎么办?覃小贝想起孔子见阳虎的故事,决计模仿孔子。
阳虎原为鲁国季孙氏家的家臣,后凭着自身的但识能力跻身鲁国卿大夫行列,直接影响着鲁国的政局,这时阳虎请名声很大的孔子出来,封他个一官半职。无奈孔子与阳虎曾有过节,对阳虎成见很深,对阳虎的邀请闻而不听,避而不见。阳虎就送给孔子一只烤乳猪,逼得孔子不得不上门回谢。孔子打听有一天阳虎不在家,挑这个时候赶去答谢,这样既不失礼,又可以不见阳虎。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两人偏偏在路上又碰着了,孔子还是被阳虎开导了一顿。
于是,覃小贝叫来果果,让她在家守侯,若徐筝等人过来,茶水点心好生招待。如果徐筝问起,就说早上送来的短信,覃小贝并没见到,因为今天天没还没亮,郡主就带侍卫有事出去了。
吩咐完毕,覃小贝派八两到隔壁叫来王子默,二人一起轻装从后门出府。
其实阳虎这人,还是挺有本事的,虽然有点野心——想干大事的人能没点野心么,想攘外必先安内,通过政变全面掌握鲁国,使鲁国走向富国强兵之路。不料政变失败,先逃窜到齐国,后绕道宋国,最终奔落到晋国,被晋国大臣赵简子收留,并给予了重用。孔子知道后发出诅咒般的预言:“赵氏其世有乱乎?”结果呢?阳虎还是那个有野心有能力时时蠢蠢欲动的阳虎,不过在雄才大略的赵简子手下,恩威并重带吓唬,阳虎能干的象一头牛,老实得老一只猫,终其死不复有乱,反而扶佐赵简子成为晋国最强大的世卿,后为来赵氏后人三家分晋,建立赵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做为理论家和文化人的孔子,这一次又看走眼了。阳虎不是不能用,而是看要被谁用,鲁国季氏用则乱反,晋国赵氏用则建功。
覃小贝又想到徐筝身上,此人之所以成为南京城内人见人厌的一大祸害,跟她的太师父亲有极大关系,养而不教,溺而不管,岂能培育出乖乖猫般的淑女。不过真要有更强者都驯服制治住她,作为胆大妄为女权激进主义勇敢实践者,徐筝还在大有可用之地的。后面在京都,执掌部分权力的覃小贝面临更残酷的权力之争时,便想到了远在南京有过数面交往的徐筝,急令将她调入京都委以特任,徐筝果然不负信任,能冲敢打,为撕开政治对手最后的防线做出了令人刮目的贡献。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摆脱了徐筝“踏青会”的纠缠,覃小贝拉着王子默闲逛南京城,等着中午直接到“稻香村”赴约。
“你想往哪里去?”来到路口,王子默轻声问覃小贝。
覃小贝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去刀剑兵器铺。”
王子默摇摇头说:“没有。国朝禁止兵器民间流通,所有武器制造买卖均为官家督办。”
覃小贝看着满大街走着的人,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个带刀挎剑的,想这条法令虽不形同虚设,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那去铁器铺看看吧,我想挑两件小玩艺儿。”覃小贝冲王子默做个鬼脸,王子默顺从地依着她,领着朝城中最大的铁器铺走去。
铁器铺内,犁耙耖锄,镰刀短镢,长锨铁锤,各类农具工具应有尽有。
“公子,小姐,二位要选点什么货呀?”小二过来热情地招呼,虽然这二位锦衣罗缎,粉雕玉琢,咋看咋不象会用这些工具的人。
覃小贝扫一眼琳琅满目的遍地工具,开口问道:“有好刀好剑拿几把出来看看。”
小二一缩脖一吐舌头,陪着笑脸道:“小姐您是开玩笑了,这太平盛世,天下禁武,上有王法,城里谁家敢卖这个呀。”
覃小贝伸手入怀,摸出一小块碎银弹给小二,说:“现在店里该有了吧?”
小二低着看看手里接下的银子,转身进了柜台,跟柜台里坐着掌柜一阵唧唧咕咕,胖胖的掌柜从柜台后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开口道:“刀剑武器,本店真的没有,不是敢私藏抬价,而是这类物品城里需求不多,即便有些零散小单,也是到城外‘锋记’铺现订现做。如果公子小姐真的需要,本店小二可带二位直接到‘锋记’订制。至于这银两,小店断不敢收,还请公子小姐体谅担带。”说着,举手将银两还给覃小贝。
覃小贝没有接银两,问道:“‘锋记’做活可好?”
掌柜点头夸奖:“那个当然,本店十之六七产品来 自'炫*书*网'‘锋记’,锋记犁耙销遍南京周围,顺便打两把刀剑,想也不会差的。”
听掌柜这么一说,覃小贝也就打消了念头,昨天郭三在府内搞爆破,让她认识到一个简单道理:做专业的事情,一定要请专业的人来做;做高级的事情,就一定要请高级的人来做。“锋记”既然以犁耙闻名,那刀剑还是算了吧。
“这若大南京城里,就没有上等刀剑经营吗?”覃小贝不甘心地再问。
“当然有的,”胖掌柜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夫子庙街,‘蕴宝堂’,那里可能会有小姐喜 欢'炫。书。网'的玩艺。”说完,再次拱手要将银子退还。
送出的银两岂能再收回,尤其是从胖掌柜油腻腻的手上。覃小贝注意到店门里还有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拿起一把镢头,看看摸摸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看看摸摸,极想买又下不了决心的样子,指指老农就对掌柜道:“这块银子,就当那位农家老伯购物资助,你收下给他选货吧。”
掌柜听了这才将银子收入怀中,转脸大声对老农叫道:“老头,你撞大运了,有贵人送你二十个镢头呢。”
等到老农听清听明白,要千恩万谢大贵人时,覃小贝与王子默已转出店铺,往夫子庙去了。
夫子庙街在秦淮河南岸,因街中心建有祭祀孔子的孔庙而得名,店铺林立,小吃罗列,青楼游街,杂耍卖艺,是仅次于玄武大街的热闹所在。“蕴宝堂”是夫子庙街也是南京城内最著名的一家古董店。
从铁器铺出来赶往古董店,王子默大致猜到覃小贝的心意,却又不便挑明,所以建议覃小贝趁着风清日好,多逛逛街多看看景,至于阴暗冒腐气的的古董店,还是等到阴天更适合去转。
“不么,我就想现在去,想看看有没有好剑,一把旷世好剑。”覃小贝用娇嗔地语气对王子默说。她是想在离开南京之前,寻一把极品宝剑送给王子默。
蕴宝堂门面很大,雕梁画栋,装修奢华古雅,进店迎面便是一面巨大的屏风,上画春日芍药富贵牡丹,将大堂隔为里外两间。即便如此,外间也显得宽敞阔大,两架一丈高数丈宽的博古架依左右墙而立,青铜瓷瓶宝物杂器布置其中,正堂中间,摆着两套大红大紫的木桌木椅。店里伙计也是一色儿的干净青衣制服,个个眼睛灵光,能说会道,看见覃小贝、王子默二位富贵子弟气度不凡地进来,热毛巾、热茶水、水果点心流水似地端上来,搬椅请座,待覃、王二位气定神闲环顾四面之后,方才笑颜开口:“不知公子小姐喜好哪类玩艺儿,字画?瓷器?青铜,还是玉石珠宝?”
“剑,宝剑,上等宝剑。”覃小贝语简意赅道明来意。
领头伙计拍一下掌,片刻之后,三位小伙计由内屋鱼贯而出,每人手上捧着一把或长或短的古剑,来到椅前依次站好,仅看他们手上镶满宝石的剑鞘便可知价钱不菲。
“禹剑,传说夏帝大禹所铸,剑身上刻有二十八宿,九州山川、文明星晨,尽缩于中。”领头伙计声音嘹亮地开始点评第一柄剑,王子默上前将剑抽,青铜古色,剑身上果然刻着密密疏疏一堆图画。
“莫邪剑,春秋名匠干将所锋,其妻莫邪以身投炉,方有雌雄两剑绝世铸成,雄剑‘干将’早已不显人间,雌剑‘莫邪’本店费尽功夫花费万金才从山野寻得。”领头伙计对着第二柄剑接着侃侃介绍。
山寨卷 35 压金剑
35 压金剑
王子默将禹剑插回,第二柄莫邪看也没看,返身坐回椅上。
领头伙计颜色稍变,但马上恢复神色,继续语调不变介绍第三柄剑:“此是‘火精剑’,为大唐德宗所有,夜见抽出光耀数尺,斩石斫铁如切水泥。”
“得了得了,天下名剑总共就那几十把,流传下来寥寥无几,怎么全都扎堆儿跑到咱店里来了。”覃小贝实在忍俊不禁,开口打断了领头小二的继续深入的介绍。
“小姐,我们‘蕴宝堂’可是百年老店,假一罚……”领头伙计开口争辩。
“好,这样,我们用事实说话。”王子默站起来对领头小二道:“你就用你说的这柄斩石斫铁如切水泥的火精剑,我用自家府里一把寻常剑,我们拿剑对切一下,你若如真把我的剑一削为二,不但不要你赔,这火精剑你开多大的价,我出多少的钱。如果是火精剑断了,嘿嘿,你就把你这古今三大名剑全收起藏好。”
领头小二听罢面色尴尬,不。敢说应,也不便说拒绝。正在左右为难时,忽然从里面传来“啪啪”的掌声,一个身穿深蓝绸褂的富态中年人,从里间拍着手踱了出来。
“好眼力,公子不愧为剑家名字,一。眼能断真假。红en送佳人,宝剑赠英雄,还请公子到里面来,给您二位看件真货。”
王子默和覃小贝起身,被中年。老板引着转过屏风来到后室。店老板请二人在装饰华丽的红木圆桌前坐上,自我介绍姓程,代人打理这家店铺,然后不露声色地对王、覃二人大大夸奖一番,无非一些“翻书腐儒事,舞剑真君子”、“识钱者俗,识金者鄙,识剑者雅”、“二位高拔雅致,一对璧人,器宇不凡,见识犹深”之类的恭维话,不过话得说漂亮,态度又亲善,王子默和覃小贝虽然存有警惕之心却也听得舒舒服服,任由程老板行云流水讲了个淋漓尽致。
闲话说完,程老板自己亲自动手,由后院密室取来。一个深色绒布几层包裹的漆木长匣,再将长匣打开,一柄古香古色的三尺长剑跃入眼中。
“此剑名为‘压金剑’,虽然铸造只有区区百年,却也大。有来历,而且坚硬似金,锋刃如电,出鞘斩削无物能当。”程老板手指匣中长剑,低声郑重地介绍。
压金剑?别说十大名剑,这名压根就没听说过。覃。小贝和王子默互相望了望,一起转向程老板,看他能讲出什么道道来。
“二位可知咱这。南京城还有什么别的名字?”程老板略哈着腰语气谦恭地问。
“冶城、金陵、石头、建业、建康、白下、江宁、应天。”这个简单,覃小贝张口就说出一大串,留下后来太平天国时期的“天京”没有说。
“太对了,小姐不但有沉鱼之貌,更有咏絮之才!”程老板伸出大拇指先赞了一个,引得王子默也对覃小贝多望两眼,程老板接着说:“南京古称金陵,就是因为南京素有帝王之气,使得当年秦始皇坐立不安,使人埋金于南京各处,以镇此地王气,故而得名金陵。”
这是金陵得名的一种说法,但覃小贝不想在这方面进行考证辩论,只想快点听到程老板怎么将宝剑与南京城联系上。
“二位可知,秦始皇使人镇压南京王气所用的‘金’,可不是人间的普通铁石,更不是青铜金银,而是天上之金,就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异形铁石,熔成八八六十四块,铸成八卦之形,深埋于南京地脉六十四个紧要点,这一埋就是二千年!”
程老板象职业说书人一样,讲的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覃小贝、王子默不由都听得入境。
“这六十四块上天之金有没有压住南京王气呢?——没有,也有。为什么说没有呢?因为秦后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六都皆以南京为都,金陵的王气实在是太强了,无论怎么压,都要漏出一点点的。为什么又说有呢?因为建都南京的这六朝,个个国运短祚,短则不过一代,最长不过百年,这便天金镇压的威力了。——直到本朝建立,这个有和没有的魔咒才被彻底破除。”
说到这里程老板停了下来,仿佛要检查一下演说效果,之后满意地接着说下去:“本朝太祖皇帝,顺天命起义兵,遵循‘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九字原则,以南京作为大本营基地,深挖地基,高筑城墙,建得南京城墙‘人穷其谋、地尽其险、天造地设’,将整个城市包得固若金汤。就在这深挖地基的过程中,挖出七件众人见所未所的奇物,——你们可知是什么稀奇物件?”
覃小贝想都没想就回道:“秦始皇所埋的镇压之金。”
程老板一拍腿,投来赞赏的一瞥,提高调门道:“对头,就是秦始皇所埋的六十四金中的七块天金!就此千年金压王气之诅咒就此解破,我朝也以南京为都,不但荡平了天下,还可享运万年不绝!”
听到这里,王子默插言道:“如此奇异鼓舞之事,如何不见史书记载,也未听他人说过?程老板又是如何得知?”
程老板左右环视一番,极秘密极慎重的样子,低头对王子默说:“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越重大的事情,知道的人就会越少,古今如此,历来如此,此等关系国运之大事,岂可让普通百姓知之?就连当年挖出天金的民工,也都咔嚓——!”
程老板说到这里,伸右手从上向下一挥,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接着说:“鄙人先祖是国朝第一猛将常遇春手下的千人长,督促西南城墙建筑,故而得知此等绝密,也是临终之时方将此事道于家人,不是看到二位真绝俗神仙人物,我今天也断断不肯讲的。”
王子默听得无语,覃小贝又问道:“这天金跟这宝剑有什么关系呢?莫非这压金剑……”
“冰雪聪明,冰雪聪明,小姐真是秀外慧中聪明绝顶啊,”程老板又一番感慨,方才将底兜了出来:“这压金剑就是由当年由地下挖出的七块天金所铸!故名埋金剑。压金剑铸好,锋刃天下万物不可阻挡!此剑原藏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