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宝鉴-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她也暂时没有停止对锦瑟的打量,七小姐的心机比原来深了多少她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七小姐现在的忍耐力比谁都强。
因为就算七小姐真是不记得那日的事了,不记得自己是被人杀死的,但三姨太是确确切切出事了的,这点就算七小姐不记得,她也会有感觉。
毕竟母女连心,这种事儿,饶是谁心里都会有感应的。
若是七小姐不知道三姨太那日发生的事,那她必然回来就会四处打探,借着苏府的势力打探。
不过暂时歆尧还未有发现七小姐有打探事情的迹象,或许七小姐不是不想打探,而是无法打探,数数七小姐身边的人。一个岚心已经死了,一个琴儿也被送去青楼,而身边唯一剩下的就是岚胭,岚胭是个没什么头脑的丫鬟,七小姐断然不会全相信她。
若是按着原来七小姐的性子,她在府里的生活将举步维艰。
歆尧是个练武之人,心思难免不大细腻,不过这也让锦瑟蒙混了过去,不然的话,锦瑟的生命将在今日终止,锦瑟的所有计划,准备和打算都将随着她生命的消亡而烟消云散。
人无完人,所幸是人无完人,若是三姐儿的心思配上歆尧的武功,那锦瑟早就去阴曹地府见阎王了。
锦瑟心里也很是明白这点,但她心中仍是有些杂乱,她在看到歆尧右手的那个伤疤后,脑里一片晕眩,一年前那梦魇般的一幕幕又像倒豆子一般的在她面前呈现,她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本想捂住胸口缓缓气,但她终只是微皱了下眉头。
没有时间给她软弱,还好这个设想一直在她心里盘旋了一些日子,不然若今儿是突然发现的,估摸着这会儿她定已经露出些马脚。
不一会儿岚胭拿来了金创药,锦瑟接过药瓶子,拧开塞子,抓起歆尧的手,动作轻柔的给歆尧敷着药。
凉凉的棕色药膏敷在歆尧被烫伤的位置,恰好完全盖去了原本被指头抓伤的印子。
“不痛了吧?”锦瑟关心的问着歆尧。
歆尧摇摇头,“不痛了,奴婢谢过小姐。”说罢,歆尧抽回了手,给锦瑟福了礼。
她本就是习武之人,这点烫伤算得了什么?又怎可能因为这点小小的烫伤而觉得疼痛?
她从生下来后所受的苦可比这烫伤要强烈十几倍。
“怎么了?”锦瑟看着歆尧不自觉锁起来的眉头,问道。
歆尧摆摆手,“奴婢先出去了,小姐快些继续吧。”歆尧瞅了眼圆桌上锦瑟才完成了一半的东西,又再次给锦瑟福了个礼后便踏着平稳的步子离开了暖阁。
帘子是半掀起来的,锦瑟看着歆尧离去的背影,身子微微一软,往圆桌旁不远的床榻上靠去。
岚胭这时候才有些从困倦中清醒过来,看着锦瑟摇晃的身躯,岚胭还以为锦瑟是因为昨日通宵未眠,身子受不住了的缘故。
“小姐,不如睡会儿吧,奴婢一个时辰后叫您。”岚胭银铃般的声音让锦瑟的心里没有那么紧张。
锦瑟舒了口气,点点头,躺倒在床榻上,她本就是穿着亵衣,所以只需要盖好被褥即可,岚胭动作轻柔的给锦瑟盖好被褥后,便坐到了炭炉旁小心的看着火。
锦瑟闭上眸子,心里的心思却没有停止,歆尧此时定是去老太太那边汇报去了,刚刚看歆尧的反应,她应该是蒙混过去了。
锦瑟心里泛起一丝苦涩,怎么变成她来蒙混?明明坏人是对方……
心里有些感叹,人处于弱势的时候就必须要低头,再者,她并未处于绝对的弱势。
只要能暂时取得老太太的‘信任’,那以后的路就会好很多。
锦瑟心里也明白,已经到了这一步,幕后黑手是老太太的几率至少有一半,其余那一半的不可能几率只在于歆尧会武功这一点,毕竟这个事府里谁都不知道,说不准,连老太太都不知道。
突然觉得,揭开了歆尧这个谜团,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谜团。
心里有无数个结和疑问,但锦瑟终究还是抵不过渐渐袭来的浓浓倦意,就这样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她做了个极好的梦,梦里娘亲尚在,爹爹宠爱,四姐儿和三姐儿都拉着她的手在娘亲原来居住的院子里玩耍。
突然意境一转,所有的人在这一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也立马暗了下来。
锦瑟还未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和变故,脚下踩着的地又突然一松,随着她的惊呼掉入了裂开的地底。
岚胭听到锦瑟的惊叫,便立马急匆匆的赶到锦瑟身边,看着她皱得死紧的眉头,岚胭心里不禁心疼起来。
看来,七小姐是做了噩梦。
岚胭有些奇(提供下载…)怪,为何七小姐明明日子算是无忧无虑,怎地总是做噩梦呢?
她不停的轻抚着七小姐的眉头,那皱得死紧的眉头随着她的安抚总算是松了一点,岚胭又伸手拍着锦瑟的侧过去的背,记得小时候,有人就是这般安抚她入睡的,每次她都会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不管七小姐是为何压力如此大,她都会好好照顾小姐。
失去了岚心,岚胭不希望身边的人,尤其是这么好的七小姐受到任何伤害。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火气旺盛
第一百零五章 火气旺盛
“母亲还是不肯见我?”四姐儿站在慈园门口,一次次的问着在门口候着的画儿和书儿。
画儿笑笑:“四小姐这是哪儿的话,您是大太太的女儿,大太太哪会有不见的理,只不过这会子大太太在小憩,四小姐您还是晚点儿再来吧。”
画儿话说得温柔,但四姐儿心里也是明白母亲在生她的气,老老实实在门口等了半天,大太太楞是没出来搭理她一下。
四姐儿只好摇摇头,走了。
“大太太,四小姐走了。”画儿掀开帘子,走到慈园的暖阁里。
大太太斜靠在卧榻上,眉间紧缩。
傅妈正在给大太太按着额头,棋儿则在轻捶着大太太的背。
“就这么点力气?”大太太没有理会画儿的话,反倒是突然地转头对棋儿一声怒吼,棋儿一个哆嗦,马上加重了手下捶背的力气。
大太太“嘶”了一声,更加大声的对着棋儿吼道:“用这么大的力气,我看你这丫头片子是想我早点死”
这下直吓得棋儿忙走到大太太前边跪下,“大太太饶命”
“你们脑子里都搭错线了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大了,怎么伺候我也不上心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早点死是不是?”大太太的怒火越烧越旺,嘴里不停的念咒着。
傅妈忙去给大太太端了热茶来,大太太接过后,喝了一口。
“噗”热茶刚入口,大太太便全数吐了出来,一使力就把茶杯往地上一摔,顿时一个好好的银瓷茶杯被摔得粉身碎骨。
“看来这会儿又想烫死我”大太太现在十分的生气,敢情最近她是撞上煞星了
棋儿是个生性沉闷的丫鬟,平日里很少说话,但今儿见着大太太这泼妇般的架势心里也有些慌神。看来大太太今儿受了不小的刺激,又没处发泄,就转而找他们这些丫鬟,妈妈撒气了。
傅妈这时已经快步走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去找人过来,傅妈踏出屋门的时候,刚书儿准备进来。
屋里棋儿和画儿都不太敢靠近大太太,只因大太太从未这般发过火,要知道大太太向来是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那种。
棋儿、书儿、画儿三个丫鬟见大太太那般怒容,不仅不敢靠近,连话也不敢说。
大太太怒眉一挑,三个丫鬟便忙一齐噗通一声的跪了下去,都在轻声细语的劝着大太太息怒。
大太太不管不顾的,随手又抓起一个银瓷茶杯扔了出去,刚好砸到在外屋收拾的一个粗使丫鬟。
那粗使丫鬟哪里能知晓主子的心思,心以为是她收拾得不够卖力,大太太发火了。
想到大太太平日里对待不满意的丫鬟们的手段,那粗使丫鬟腿一软竟是也跪了下来,半天起不得身。
而跪在屋里的三个丫鬟心里亦都在琢磨大太太发火的原因。
自昨儿大太太从老太太的德园那边回来开始就一直不对劲,不停的发火不停的砸东西。四小姐从昨日起到今天来了慈园好多次,大太太都是闭门不见。
棋儿一般都是待在慈园里的,所以昨儿发生的事她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饶是一贯不对主子们的事发表任何意见的棋儿都忍不住说了四小姐几句,当然是对告诉她这个事儿的丫鬟说。
四小姐果真是变得有些不像话了,她们琴棋书画四个丫鬟从跟着大太太起,就只见得大太太的心思是围着大小姐和四小姐打转的,大小姐自那时嫁给太子后,大太太便把全部的重心放到了四小姐身上,做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好东西了,第一个想到的都会是四小姐。
这次四小姐自愿嫁去陈府的事,委实让大太太伤透了心。
棋儿虽然想不透四小姐为何会主动答应,但四小姐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毕竟四小姐这万事以自己为先的性子也不是个新鲜事儿。
所以既然四小姐做了这个决定,只怕是因为嫁去陈府是四小姐最好的归宿,只是棋儿想不明白,嫁给那陈府长子有何好的?
若是四小姐明天随大太太一齐去了侯府,说不准就被侯府的人相中了,无论是侯府长子还是次子,四小姐都是绝对配得上的。
毕竟四小姐的身份摆在那儿,无论老太太如何宠爱三小姐都无法改变三小姐是庶女身份的事实。所以先不说是否会有别家的女子去侯府,四小姐先就已经赢了苏府里的小姐儿们。
再加上大太太心里向着四小姐,定会在侯府那边给四小姐说好话,侯府向来与苏府没什么矛盾,平日里关系也是不错,这亲事也不会那么难定下的。
棋儿最闹不明白的就是,她分明挺四小姐屋里的初春说过,四小姐是极欢喜那侯府次子的,为何这一转眼就换了人呢?
而且还是陈府长子那名声狼藉的男子。
棋儿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拆屋子呢?”大老爷浑厚的声音在暖阁里响起,棋儿抬头一看,大老爷正站在暖阁门口,身后跟着傅妈。
三个丫鬟一直跪着,所以那摔碎的银瓷茶杯仍是散落在满地,再加上大太太吐掉的茶渍也未清理,所以现在这暖阁里看上去煞是狼藉。
看着这慈园跪了一屋子的丫鬟和满屋子的狼藉,大老爷的脸沉了下来。
“你们都出去。”大老爷声音十分沉闷,似是在隐忍着。
“是。”几个丫鬟都如获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连傅妈也跟着丫鬟们走出了屋子。
大老爷见丫鬟们那逃命般的模样,又转头望了眼仍是怒气不减的大太太。
“你这样撒气是在做什么?”大老爷坐到了大太太身边,与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出是大老爷是在尽力压制心里的怒火。
大太太听出了大老爷话里的不满,心里更是有气,但她笃定了大老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她发脾气的,便也不管不顾,更没有收敛脾气。
“都是四儿那个蠢得要命的死孩子”大太太口不择言的说着,“我真就后悔,怎么生了那么个蠢蹄子,老爷您说说,这明明都是府里生养的小姐,怎么就独独四儿那般不长进?看看别人七儿,愈来愈聪明,也愈来愈懂事。”
昨日大老爷很晚才回府,满身酒气,也没和大太太说话倒头便睡了,今儿大老爷亦是一直在书房,大太太一睁眼,床榻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大老爷,大太太便不停地巴拉巴拉的说着。
大老爷却没有如她期望那般的安慰,或者是帮着指责四儿,大老爷反倒是捉住了大太太话里的另一个讯息。
“七儿……七儿她现在变得很懂事很聪明吗?”大老爷问。
大太太气在心头,根本没有注意大老爷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那是,老爷您最近忙,待在府里的人日也不多,所以不知道。七儿那个孩子现在是变了个样。”
大老爷皱眉:“说清楚点儿。”
“简单来说就是变得知书达理,若不是她庶女的身份绊住,以七儿现在的性子,嫁去侯府是理所当然的事。”大太太按着她最近的感受一五一十的说着。
大老爷陷入了沉思。
大太太说完见大老爷不仅没半点安慰的话,反倒沉默起来,心中的委屈也弥漫了上来。
她一直苦苦的撑着不就是为了四儿和大老爷好吗,四儿若能入得侯府,那大老爷以后的路子也好走些,最关键的是,苏府现在这个坎儿也能过去。
她劳心劳力这么些年,如今倒好,小的呢就直接不领情,说要嫁去陈府;大的更过火,连句话也不给,在边上装闷葫芦装得起劲。
“你脾气要收敛些。”大老爷半天后才说了这句话。
大太太面上一沉,“老爷没别的话要说了?”
大老爷心中的事还未想完,随口答着:“还能有什么话要说。”
大太太这下气到极致,钻其牛角尖来,“我就知道我比不上那些比我年轻的姨太太们,鸿哥儿就是像了你,四处留情”
大老爷这下也火了,站起身子,瞪着大太太道:“你说的什么胡话,真是口没遮拦,原来那端庄贤良的模样去哪儿了?就你现在这脾性还想着我好言好语?”
屋里大太太和大老爷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屋外候着的棋儿、书儿、画儿,和刘妈傅妈连个妈妈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太太这脾气真冲。”刘妈幸灾乐祸的道,转身就准备出去。
傅妈一把拉住刘妈,“你去哪儿?”
“关你何事?”刘妈不是个好性子的,被傅妈拦住,心里十分的不快。
“你要去告诉老太太是不是?”傅妈拉住刘妈不松手,不依不挠的问。
“是,当然要告诉老太太。”刘妈懒得隐瞒,这都是老太太吩咐的,大太太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