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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宫门未必深如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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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喜答:“回娘娘,这面名云英面,略微要费些功夫,需将那藕、莲、菱、芋、鸡头米、荸荠、慈菇与百合混在一起,再配以瘦肉烂蒸,然后放风口处吹凉,凉透便可在石臼中细细捣了,再加上四川的井盐和蜜蒸熟,然后再入臼中捣,使盐、蜜、和各种原料拌均匀,随后取出作一团,等冷了变硬,再用刀切了入水一汆即可。”
  
  韫玉听了又问:“如此繁复,你怎那么快便做好?”从喜答:“小臣不敢隐瞒,昨日私下问了竹枝姑娘关于娘娘的饮食口味,因此提前备下了,请娘娘赎罪。”
  
  “你难得有这份心,本宫岂会怪罪于你?”说着便喊了竹枝来,从喜从乐并着采珊一并都赏了,微沉了面色:“本宫的饮食起居,多劳烦诸位了,你们只当小心行事,本宫自不会亏待你们。”那几人都领赏叩谢,异口同声的答:“奴才自会尽心侍奉娘娘。”
  
  韫玉觉得有些倦了,晨时起的也早,此刻正值晌午,薄雪微融,阳光大好,便对竹枝说:“本宫想去睡一觉,若无要紧的事情,不必喊我。”竹枝笑着说:“娘娘快去休息,奴婢在这看着!”韫玉点头便去里间休息了。
  
  因这几天疲累,精神也不曾放松,如今这新妇过门的礼节一一走过了,心里便松快一些,这一觉,睡的黑甜。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擦黑,屋内却燃了蜡烛,有一男子坐在桌边扶额看着书,见她醒来,微微一笑:“娘娘醒了!”
  
  韫玉一看,唬的外衣也不曾穿,着了那中衣便掀被下床,在那床边匆忙跪了:“臣妾叩见皇上!不知皇上何时来,请皇上赎罪!”
  
  陈景然此时除了袍服,只穿了一紫色深衣,面若冠玉,素净的如那翰林院里一书生。一手扶起她,一手已将一件软袍披在她身上:“是孤不让她们喊你的,孤知道你也累了。”
  
  语气温柔,那男子的气息在耳边,韫玉觉得有些酥麻,面上已然有些红了。
  
  
  
  
  
  
  第27章 橙酿蟹与梅上雪
  陈景然轻轻抱了一下韫玉,接着便松开手。江韫玉觉得有些意外,昨夜刚刚把他推开了,今夜却又来了。想起他昨夜说,等着自己来侍寝,心里却是冰冷的,难道她这种欲推还拒竟让皇上起了性子?怕是温婉的见多了,一时图个新鲜,到底还是当自己是那顽皮的猫,偶尔挠了一把,只当是个趣事,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宠物罢了。
  
  那陈景然似猜透了她的心事,将她的身子扭转过来,面对着他,微微抵住韫玉的额头,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闭上:“玉儿,你还不相信我对你一片真心么?”
  
  若他是冰冷的,她自是坚强的,若他是淡漠的,她自是逍遥的,可是他是这般柔情似水,额头传来那片温热,似乎一直想暖到她心里去,她却有些无力抵挡。
  
  纤纤素手抵上他的胸:“圣上想吃什么?臣妾还没有谢过圣上给臣妾安排了这般好的小厨,那厨师果真是个巧手的,今日中午臣妾进了一碗云英面,便觉得味美无比呢!”
  
  陈景然松了韫玉,眼里带了笑意:“玉儿是要好好谢我,不仅这几个侍奉小厨的,爱妃宫里所有的宫女小臣孤都是让黑公公一手挑选的,孤给他下了旨意,务必要选了最拔尖手巧的来侍奉你!” 韫玉急忙一福:“臣妾谢皇上如此费心”。陈景然微微一摆手:“无妨,孤只要你明白这番心意。”
  
  那眼神亦是热辣辣的。 韫玉急忙岔开话题:“那黑公公是何人,本宫也要当面谢了他!”陈景然笑着说:“玉儿进宫时间短,这宫中许多人还未见过,黑公公是孤身边的,自幼便跟着孤,这宫中诸多琐碎事情自孤登基来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是个精明能干的,等下这黑公公便过来,韫玉以后缺什么少什么,都给他说了,这些奴才侍奉的不好,也给他说了便是,孤定不会委屈了你。”
  
  韫玉谢过了,心里却暗暗纳罕,居然有这等近臣,必要见识了。口上却道:“说了这么一会子话,皇上怕也口渴了,臣妾给你沏杯茶来,再置办几个素净的酒菜。”陈景然想必是很欢喜这两人相处的感觉,含笑答:“酒就不必了,晚上还需批阅奏折,饭菜你只要按你喜(…提供下载)欢的安排即可。”韫玉答了一声便去了。
  
  不一会便端了一杯乌龙绣球茶来,笑吟吟的说:“臣妾见今日送了几个新鲜蟹子来,皇上若不嫌弃,臣妾去做一道橙酿蟹来!”陈景然眉毛一挑,口气惊喜里带了点戏谑:“爱妃要亲自下厨了么?这倒是好,只是劳动娘子了!”韫玉面色一红,福了一福便离去了。
  
  从喜从乐见韫玉进了小厨有些吃惊,待听得韫玉的意思便更是惊讶了,两人面面相觑的半天,从乐方颤巍巍的开口:“娘娘,虽说新年贺岁之时也有娘娘亲自动手做几道吃食应景,这平时里万万不敢劳动娘娘金手,若劳烦了娘娘,便是小臣两人的罪过了!”
  
  韫玉笑着说:“无妨,我只做一道橙酿蟹,是做给皇上的,身为臣妾如此当是应该,其他的吃食我一应不管了。你二人在宫中时间长,若是晓得皇上的口味只管做了。”从喜从乐见韫玉如此说便不再开口,自是不敢去忙其他,只守在一旁做些清洗打杂之事。
  
  从喜帮着洗了两只蟹子,那蟹子是刚自东海郡运来,冬日膘肥体圆,放了冰快马加鞭运至宫中,尤自舞这那两只大钳子。这时间江韫玉取了几个黄熟清香带了枝叶的大橙子,把顶部去掉,用一只小勺仔细的把内瓤挖出来,放在细纱布上,用手微微一挤压,橙汁便流了出来。
  
  韫玉让从乐帮着把蟹子拆了,那蟹黄满壳,蟹肉晶莹白细,取了些好一些的蟹肉、蟹黄和蟹油放在橙子里,将那橙汁复又倒入,把截去的带枝的橙顶盖住原截处,如此便收拾好了,这橙酿蟹讲究的就是橙子和蟹肉那芬芳之气,务必讲究个鲜字。如此做了四只橙酿蟹,一一放入小甑内,下面放了上好的清酒、米醋、水,如此蒸了一刻钟便蒸熟了,待取出之那小厨满室芳香,从喜从乐两人惊异不已:“娘娘好手艺!只怕这后宫之中,无人出得左右了!”一边取了小瓷碟子,放了醋和细盐。
  
  这俩人年岁不大,此时到都露出孩子气,江韫玉见这蟹子做的如此成功不由心情也大好,“本宫母亲仙逝的早,所以在家中常与老父下厨,如今也是班门弄斧了!”
  
  就在这气氛融洽之时,几人突然听到一声怒喝,声音尖细:“大胆奴才!劳动娘娘不说,怎让娘娘到如此腌臜的地方?我看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那从喜从乐回头一看,脸色顿时煞白,“噗通”一声,两人竟然齐齐跪下了:“黑公公好!
  韫玉听两人如此称呼,又因皇上刚才提点,留意了一番,却见此人皮面略黑,却是眉目方正的,穿的随是寻常太监服,只是腰间却系了一条从二品太监才能系的玉带。这从二品便是太监最高的职务了。
  
  黑公公并未理会这两人,却向江韫玉恭敬的跪下,行了叩拜礼:“奴才郭黑,叩见贵妃娘娘,这两个奴才伺候不周,请娘娘责罚!”韫玉道:“你且起来吧,刚才圣上还在念叨你,这回便过来了,这两个小臣你莫怪,是本宫要做一道菜给圣上,才来这小厨的,与他两人无关。”
  
  这黑公公起身,口里说道:“如此便好!”江韫玉一时兴起,多问了句:“公公怎知我是贵妃?此时我并无朱钗锦服在身。”黑公公低头答:“娘娘那年与人比画,圣上瞧见的时候,小臣也是在一起的。”韫玉心中一动,便不再多言,进得内殿去了。
  
  
  江韫玉陪着陈景然坐了,见了黑公公过来,陈景然笑着说:“爱妃,这便是刚才我说的黑公公,你以后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只管找他!”两人急忙应了。黑公公低头到:“启禀皇上,刚才皇后娘娘差小臣过来问句话,皇后娘娘说,已经用那梅上雪煮了天山雪莲,问皇上可否过去饮一口,此刻那小炉温着,皇上要是不得空,娘娘便让人送过来!”
  
  
  韫玉此时不答话,只在一旁坐着看了,陈景然有一些赧然:“此刻孤陪贵妃娘娘随便吃一餐,随后便过去!”那黑公公喏了一声,却并不走开,在一旁立了。
  
  一时无话,韫玉便也端了茶慢慢品了,不一会那采珊、竹枝端着那橙酿蟹和羊羹汤、鸡丝润饼上了桌,韫玉笑着说:“这橙酿蟹是臣妾亲手所作,请圣上品用。”
  
  陈景然持了箸,夹了几口细细品了,“爱妃果真好手艺,鲜香满颊,可以媲美那御厨的手艺了。”在吃了几口,眼睛微眯,露出几分回忆的神情:“孤以后一定要多劳动爱妃洗手作羹汤了,这蟹子做的。。。。。。。。”随即慢慢咀嚼了几口细细品了,“倒是有原来在府中的味道,那时孤还是十三皇子,厨师亦是当地人,做的饭菜就是你这个味,不似那御厨,味道虽好,却少了些什么。”
  
  说完又随意吃了几箸其他的菜,却轻轻放了筷子,韫玉不解的道:“圣上不再多进一些?”陈景然声音有些迟疑:“爱妃,孤此时去皇后那里走一趟,你早些歇息吧!”
  
  江韫玉微微一怔,旋即笑的温婉:“是了,是臣妾疏忽,不应让皇后娘娘久等,皇上早些过去吧,臣妾昨日去觐见皇后,却见她一早亲自去园中扫雪!”
  陈景然眼中有些宠溺:“爱妃如此通情达理,甚好!”黑公公此时已然取了皇上来时穿的披风,他披上之后,便走了。
  
  宫灯微亮,照在寂静的夜里,那一袭身影很快便不见了。江韫玉面上沉静如华,一个人慢慢的将那蟹子都吃了。
  
  入夜,竹枝走到内庭,见韫玉在那里坐着拿了一本《女戒》。挑亮了灯花,便坐在韫玉的身边,轻轻的喊了一句:“小姐!”
  
  江韫玉抬头看着她,眼神被烛光映的闪亮:“好竹枝,此时莫在这么叫我了!”
  
  竹枝的话却有些哽咽:“娘娘,你怎如此的苦!”韫玉笑着取了帕子:“你这丫头,有什么难过的,圣上还不是过来在这坐了一下午,那蟹子也吃了,这帝后之间夫妻恩爱,你我理当高兴才是!”
  
  
  
  
  
  
  第28章 皇后求情
  第二日,韫玉又是被唤醒的。只是唤醒她的却是一太监尖锐的嗓音,“太后请娘娘速速走一趟,小臣不敬,还请娘娘早些起身。”
  
  韫玉睁开眼睛,方觅得那声音在外间传来,待话音刚落,便见竹枝掀了珠帘走了进来,见韫玉醒了,柔声道:“娘娘,一早太后那边遣了人过来,让娘娘走一趟,奴婢不知何时,只是听口气不善。”韫玉问:“此时是什么时辰?竹枝答:“刚刚寅时!”韫玉见竹枝那一脸焦灼,心里也有些纳罕,依旧安慰道:“早上也是要去问安的,竹枝莫担心!”心里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只是速速起身边出了内室,出门之前顿了一下,压了声音给竹枝说:“若是我到午时未归,你莫慌乱,去陇雪阁找嘉妃娘娘去一探究竟!”
  
  待出了门,见一四十岁上下年纪的太监已然候着,见了韫玉便道:“娘娘,事不宜迟,请随小臣速速走一趟吧!”态度虽谦恭,口气却是不屑的。随着便拿出一个太后的玉牌呈给韫玉,韫玉仔细看了,沉了声道:“请问公公,太后一早召我何时?”那太监一挥佛尘:“娘娘去了便知!”
  
  韫玉披了一斗篷便出门了,出了宸佑宫,有两个小太监挑了灯笼在候着,见了他们一行礼便在前面引路。冬夜总是格外漫长,此时月亮尤在天边挂了,那些树影斑驳,让人看了觉得格外压抑。
  
  不消片刻到了泰央宫,远远瞧着那宫中灯火辉煌,韫玉进去,见太后端坐在凤椅上,一众姑姑宫女都立在那里,只是个个表情严肃,那太后眼底下有浅浅一片青黑,似乎一夜未眠的样子。韫玉不知有何事,见了这阵仗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跪拜:“臣妾参见太后,不知太后有何示教?”
  
  太后略略看了一眼芳姑姑,后者便心神领会,遣走了那一干宫女姑姑,自己在太后身边立定了,看着韫玉的眼神似乎有些——怜悯。
  
  待那众人散去,太后冷冷哼了一声:“这相爷家教的好女儿!”口气确是生硬冰冷。韫玉不知何事,不敢起身,“臣妾愚钝,请太后明示!”
  
  太后身子微微前倾:“你在宫中睡的可痛快!可知皇上差点被你害了命!”口气咄咄,凌厉逼人,韫玉唬的抬起头:“臣妾怎会对圣上不利?出嫁从夫的道理,臣妾自是明白的!”
  
  太后一声冷哼:“你果真明白!枉我那么疼你,圣旨下了,你不愿入宫哀家和皇上都由了你,想不到你这一入宫便做了这等事!”
  
  见韫玉还是一副不解的申请,便又说道:“你昨日可是给皇上吃了蟹子?”韫玉急忙答:“臣妾见皇上辛劳,便亲自下厨做了道橙酿蟹,那蟹子臣妾亦吃了,并无不妥啊!”
  
  太后夺了话:“那蟹子是没不妥,你可知蟹子那等寒凉之物,与梅上雪煮雪莲一起进了,阴寒蚀骨,圣上半条命都要被夺了去!如此,你便满意了?”
  
  韫玉心中一惊,“臣妾不知有这等事体!”太后“嚯”的一巴掌便拍在椅子上:“你居然嘴硬!那黑公公说了,早在昨晚圣上进晚膳之前就告知了皇后煮了梅上雪!你居然还是上了蟹子让圣上进了!哀家还冤枉了你不成?”
  
  这声色俱厉的一番话,隐隐在宫中回荡。韫玉心里一时乱成麻,虽然自己确实疏忽,只是更是感觉不知被谁算计了。太后的声音尤自在耳边响起:“这等山村农妇都懂的常识,你一相爷家的千金如何不懂?即是厨艺如此精湛,这等相宜相克之理,如何不明白?!”
  
  韫玉知此时辩解无意,便低头伏身:“请问太后,龙体如今可安好?”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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