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冥十四-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腰,弓步扭腰,弹腰,俯腰,三二三四……
当某三终于将准备活动进行到最后一个四拍的时候,聪明(= =+)的乞丐们终于是反应过来——他们被耍了……
“妈的!老子一刀宰了这婆娘,看她还骚!”忍耐性差的男人已经不自觉地暴了粗口,往旁边的土地上狠狠一啐,捞袖正要喊杀,却发现那边的正主早已停了动作立在那里望着他。
啥?啥啥?你刚说我啥?!!!
小三怒指刚才说话的男人,脚底一使力“咻”的一声便快速地飞了过去,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咦,衣领咧?哦,忘了他是乞丐,穿的乞丐装木有衣领,无视,继续,紧紧掐着他的下巴道:“你刚说什么?!!”
话说,(抹汗)这姿势怎么,越看越像恶霸在调戏娘家妇男= =……?
被“调戏”的男人一时也愣住了,方才的气势煞了一半,只被她掐得两眼发晕双腿发软,咿咿呀呀了半天也吐不出个完整语言,刚一开口,唾沫星子就随着嘴角哗哗往下流,小三一个激灵,往后速推三百步,翘兰花指犹如秋风落叶般颤抖着对着那男人,一脸的受气小媳妇般委屈模样星星眼望向钟寿。
一旁的钟寿无奈,谁说她认真了来着?一叹气,自觉主动上前,一掌打晕了方才还因为下颚被掐得合不拢而狂流哈沥子的男人,回小三一个勉强的笑容。
某三正直状望天,目标转向下一个乞丐中……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闹腾了许久,那边的人的忍耐力已是到了极限,再也容不下小三的折腾,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
小三依旧是一脸轻松模样,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好不自在,一阵乱点,倒的倒抽的抽,还好没有使用传说中的必杀绝招“千年杀”不然,那效果真是……岗岗滴……
三下五除二,打退了第一批,小三满意地拍爪,冲旁边的钟寿露出个得意的笑,差点没高歌一曲“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然,正当小三为着这不俗成果而暗自庆贺时,又一波黑衣人婉如天降,这,摆明了是赤裸裸的刺杀!
看着眼前这些明显训练有素的人,小三终于是有了危机意识。
无论是动作或是配合得默契都不像是单纯的自发组织的反抗斗争,若是真的像岚岚所说的那般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为,那事情就真的闹大发了。
只是,刚才还是乞丐,现在就成了杀手,你还真当自己在玩RPG游戏一级一级往上打总BOSS呢!
也不去管那么多,小三依然一副“随便你单挑群殴我照单全收”的模样,倒是又一次成功惹恼了这帮黑衣人们。
哇类类,不但人物升级了,连武器都跟着水涨船高,方才那些什么扫帚钉耙的此时都换成了锋利的刀剑,小三一个利落闪身,对身边的人道:“刀剑无眼,兄台小心为妙啊!~”
要不要再再后面加上一句“就算没有削到自己,削到花花草草也不好”?恩,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小三蹙眉深思。完全无视身后那个被自己点穴的挺尸杀手。
面前又一人飞刀过来,小三的笑越发明媚,纤手轻点,喝道:“葵花点穴手~!”身边的人明显一震,居然接口上来……
“这是什么招式,我怎么从未听过?”
怒!!大怒!直接手刀劈下,小三好似一只发怒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对这脚下的男人道:“正解——‘我还排山倒海掌咧’,居然敢答错!你丫不想活了?!”
大家请和我一起为小三童鞋的脱线默哀三分钟= =+
————————————————俺是默哀的分割线————————————
正待小三为这个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又找到穿越同胞而沾沾自喜无法自拔时又亲手将自己幻想剿灭的该杀的男人生气时,忽然背后一阵剑锋扫过,小三睁大眼睛躲闪不及,只听“刺啦”一声,一道鲜红的血溅在了地上,衬得着荒凉的土地又多了一份鬼魅。
艰难地转过头去,小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轻松,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竟然让下手的男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的震吓力,那杀手后退几步,一个趔趄,刀剑脱手。
杀手身平最大的耻辱。
竟然在一个女人的注视下丢了比生命还宝贵的武器,那个黑衣人认命地闭眼,不待小三有任何动作,一把抄过方才跌落一边的剑向脖子上一抹,呜呼哀哉了过去。
然,小三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松动,远处的马车车帘忽然大动,一道宛若闪电般的银白身影破空而来径直停在小三身后,动作好似行云流水一般,不一时,半跪在地上的男子前襟已经没有了鲜血涌出。
钟寿压抑着剧痛仰头,背光的小三的脸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中,看不见表情,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上那不断向外散发出的杀气。一旁的总司忍不住地蹙眉,这样的小三,似乎比岚岚所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三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看着钟寿为自己挡剑而落下的斑斑血迹,小三的手抑制不了地颤抖。
我不伤人人却欲伤我!那么,留着这些人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一眼身边站着的表情痛苦的钟寿和一脸淡然却又无比信任地望着自己的总司,小三坚定了自己的心。
才不要总是做被护在别人身后的金丝雀呢,没有谁的手注定要比谁的干净,虽然说,从来都没有亲手杀过人,然,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让身边的人手上沾染上不该沾染上的东西的话,是真正的自私吧。
我不会说一些大道理,也没有什么大的抱负,然,你们却伤了我的人,这一剑,我决不轻饶。
这一次,就让我们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的背影,让你们帮我收拾这杯我搅得一团糟的烂摊子了。
因为,我们是伙伴啊,伙伴存在的意义,就是相互携手向前闯的不是么?你们若是因为我倒下了,那么,我还有什么脸,再继续装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嬉笑着活下去呢?
康熙四十一年的盛夏,所有身在霍勒津布拉格的人都永远记下了那一刻。
那个原本还在阳光下黯然的少女不知怎么的,忽然扬起了相貌平平的脸,一双眸子在暖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又好似含着万般的情愫,低头的瞬间,淡淡扫过那些愣在当场的黑衣人,却犹如万千兵马压境,教人煞在当场动弹不得。
只见她轻轻拾起那个自刎的杀手所遗落的软剑,指向那些被她的眼神震慑住的幸存者,短短一刹,山河变色。
自此,修罗屠城,血染山河,都让人们不禁想起了那个女人,那简单一剑,狠绝异常,教人永生难忘。
握着仍然在滴血的剑,小三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疲态,望向京城的方向,喃喃:“你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吧,所以才让总司跟着我,可是,该来的总会来,岚岚,我不想成为你们当中的弱者。”
自嘲地笑笑,走到钟寿身边,无视他眼中化不开的震撼和伤痛,搀扶着他,往马车走去。
体内的那个小三,觉醒了……
那么,那个策划暴动的幕后主使,惹怒了她们的下场,你真的,做好了担待的准备了么?
清宫百态记
收到总司传来的书信时岚岚正在漱芳斋里悠闲地剥着葡萄。那晶莹剔透的紫色珠子在她灵巧的手下被迅速地剥成翠绿送进嘴里,一系列动作下来优雅无比。
闲闲摊开书信来,熟悉的字体,包容天下的气势,岚岚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然,在看见总司所写的“修罗屠城”时,岚岚手中未剥完的葡萄簇簇落下,跌落在地上,骨碌一滚,染了灰尘,原本的晶莹隐隐坠了混沌,已不再复起初模样。
终于还是无法避免么?从最初便注定好的劫数,无论怎么试图去阻止也无法更改么?
忽然觉得很无力啊……那一种无法左右命运的感觉,让人觉得软弱和无助。
甚至连自己的世界都无法控制,看来这个‘创始人’自己是做的真真失败到家。
可是,如果就这么放弃,不是就更丢脸了么?
因为这里不同于其它,至少,这个世界有一半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至少,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只身一人在奋战着。
小三、司、还有钟寿、老康,都是可以算作同伴的吧?有同伴在身边,再大的困难也会变得没那么可怕。
那个暴动幕后的男人,既然你让小三变得这般,那么,我是不是也不必再手软下去了呢?
惹怒我们的代价,可是很重的哟。
——————————————————
深夜的养心殿,黄帐垂地,由窗外的风吹着浅浅摇曳。龙誕香的气味已经被墙角正燃烧着司家秘制药香给代替,淡白的烟雾顺着墙角向上攀爬,却在接近窗户的时候,被忽然而来的风给猝地吹散。
对坐着的两个人,一人执了黑子,正支首沉思,另一人在一旁悠闲地拨着茶叶沫子,眯眼微笑。
面前的棋局,已是临近尾声,二分天下,成败许就在转瞬之间。
阳羡雪芽的味道真真美好,醇香而不尽苦,饮下之后余香绕唇,纠缠着舌齿,教人忍不住地反复咂摸。岚岚笑着饮茶,似乎丝毫不为面前的这盘棋局所困。
老康有些无奈,明明是她缠着他下棋,却在陷入这般境地后如此轻松惬意地品茗,对比之间,自己这边的深思熟虑倒是显得幼稚了。
果断地放下棋子,宝石敲击棋盘清脆的声音在养心殿里回荡。纯正的黑玛瑙,剔透白水晶棋盘,还有温玉磨成的白子,这局棋,下得实在是奢侈至极。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捣鼓出这价比天高的玩意儿,虽然知道她是这个世界的半个掌控者,可是却也没有见她施展出多少惊人的异能,先前所幻想的中那些华丽无涛的特技异能在她这都变成了妄想,本来还指望着她给自己折腾个蜘蛛侠钢铁侠啥的过过英雄瘾的,现在看来,注定只能是一场空啰。
“倒是一招好棋。”岚岚放下茶杯,“当自己的棋子在对方的压迫下时用‘爬’,沿着边上低位也就是一线或二线的位置上长,看来你的围棋造诣不低。”
摇摇头:“你解析起来比我还清楚我的意思,我又怎么好去邀那个造诣。”
“只是……”话锋一转,“凭你这么好的棋形,完全不在我之下,又何必出这个招式。”
语毕落子,原本气势已被扳道的白棋又在瞬间抢回了原本的黑棋夺去的半壁山河。
“不论是什么招,能赢才是硬道理不是么?”这边也不甘落后,落下一子,笑着望向岚岚。
白棋又陷入僵局,然,岚岚的脸上却还是不见任何焦急的迹象,她随意地从旁边的棋盒里执起一子,白皙纤长的手指夹着温软白玉,说不出的风情。
“居下位者若不好好待着,时刻觊觎着上位,可不是一件好事。”
“野心,谁都会有,只是看上位者怎么去把握了。”
“你,早就知道?”
“这个位子,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坐……”
“……”
一番对话,棋盘已经是历经几番厮杀,虽不见硝烟战火,然仅仅以半目落后的白子却让执黑子的人露出了满满的遗憾。
“你放水了。”老康头疼地看着岚岚,却换来对方诡秘一笑。
“不是你说的么,无论用什么招,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这半目,将是你永远的遗憾,也是,你永远无法超越的横沟,这局棋,真正的赢家,是我。”
————————
第二日,天未亮,八爷家的宅门就被人敲响。
老管家急匆匆地跑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宫里的内侍,一时拿不准主意,当即将人引了进来教人好生伺候着,便赶去向八爷禀报。
八爷此时正在房内休息,听见房外的敲门声,起身随意批了衣裳去开门,夜还深,被人这么突然地吵醒,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生气表情,不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是掩饰得太好教人无法发觉。
清了清嗓子,老八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禀主子……”管家压低了声音靠近来:“宫内,来人了。”
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依然看不出表情,他整整衣服吩咐道:“快去备车,我马上就到。”说罢自顾地进了屋,管家一溜烟便跑得没了影。
屋里的八福晋懒懒从床上撑起身子问:“宫里又召见了?”八八点头,迅速传起衣服来。
八福晋起身,接过老八的衣服,替他打理起来。不一时,老八已经穿戴整齐,正待转身却听见身后轻不可闻的低柔女声道:“万事小心……”
往前的身形有那么一丝的凝滞,然,立刻又收拾好了心情,没有转头,淡淡道:“我会……”
望向窗外,还未到变天的时候,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
乾清宫内待老八赶到时已经站了几许阿哥。
许久未见的大阿哥此时负手立在殿内,来回踱步着,太子依旧是平日的放荡模样,大躺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大阿哥的走动,乜斜着眼睛。
四四此时见了老八,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十三礼貌地上前道了安,老九和老十不知怎么的,似乎是耽搁了,还未到达现场。
又等了片刻,年纪稍大的阿哥们都聚集了,最小的便是十四,站在一堆阿哥中间,显得势单力薄。大家都提拉着脑袋等着老康登场,乾清宫陷入了以往的沉默之中。
领头的太监打了帘子唱了词,白底黄面的靴子终于是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动作一致地下跪请安,说了些口是心非的话便依着年龄的次序在一旁站着。当然,太子自然是在众人之前。
老康笑着看向‘他的’这些皇子,最大的也不过是万般美好的年华,然,那一份狼子野心,也是比他当年还甚,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头,大伙一时猜不透老康的心情,谁也不敢开口询问是为了什么事情把他们招来,只得低了头等待着老康吩咐。
“朕今日招你们来其实也不为什么大事情,只是近日里发现了个稀奇的玩意儿,想同朕的好儿子们分享分享。”刻意咬重的分享二字让下头的人身上不自觉地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