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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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段天狼再次利用中情局夏奈尔地权限,查看了一些中情局的资料。
前面我们说过,美国人在天上有数以百颗的卫星对着全世界狂拍,用以刺探各种情报。
有了这些卫星,美国人几乎等于拥有了全世界的实时影像记录。
而除了这个以外,美国人还拥有另外一个更加可怕地本领,那就是拥有某些重点地区的全息地图。
所谓全息地图,是指用完全数字化的方式来展示一个地区的地貌。
比如说,一个城市,那么它的每一个斜坡地斜度是多少,每一栋楼房的高度,甚至于一个门槛高度的,都全部被用数字表明。
拥有了这么一个地图,那么你对该地区的事物,将会拥有比亲眼见到还要精确的认识。
就是全息地图。
而全息地图的来源,是美国人布置在世界各地数目不详的无人侦察机,这些无人侦察机上装有世界上最为先进地多普乐脉冲雷达,扫描半径一百八十公里左右。
因为夏奈尔的权限相当高,所以可以调用这些资料,而东京又是中情局关注的焦点之一,全息地图的储备极为丰富。
因此,段天狼根据这些全息地图,非常清楚明白地了解了从足利赖光家到北海大学,这一路上所有的详细情形。
了解了这一切之后,段天狼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这个计划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制订完计划之后,段天狼就乘车考察了整个路段,用自己的肉眼再做了一遍确定。
如果是从前,到这个时候,段天狼就会停下来,养精蓄锐,等待着计划实施了。
因为,段天狼虽然天性谨慎,但是他同时也非常自信,他考虑问题会尽量思虑详细,但是某个问题一旦被考虑过,段天狼就不会再回头去重新处理。
因为他相信,任何问题,只要他想过了,那就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但是这一次,段天狼再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却没有停下来,而是选择继续坐上另一公车,再次勘查一遍。
和段天狼之前所有的行为不同的是,段天狼的这次勘查,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他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遗漏了点什么。
如果王廉看到这一幕的话,他一定会万分惊讶,因为这对段天狼来说。是一个质的改变。
第二天,两千零六年三月八日,足利赖光驱车前往北海大学。
与他随行地只有两辆车,通常来说。前面那辆车是他保镖车,用于开路,里面有一个蝙蝠组的成员,而后面那辆车则是他自己的本车,是两位蝙蝠组的成员陪护。
因为受到桑切斯警告地原因,足利赖光神经有些紧张。生怕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来。
然而,在前往北海大学的途中,一切顺利。
进入北海大学之后,大学师生的热情让足利赖光的紧张减弱了许多。他神采奕奕上了讲台,开始展示他那过人的口才,他演讲的题目是《新日本》。
这是个很有噱头地题目,而他也讲得很好,很能煽动坐在台下的大学生们的情绪。
应该说。演讲确实是足利赖光的长项,不然罗斯切尔德家族也不会决定要栽培他。
段天狼此时化装成一个日本大学生,坐在这些欢呼着地学生们中间。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一头卷发,一副镀膜的无框眼镜,默默地望着在台上讲得兴高采烈的足利赖光。
每当足利赖光用力地一挥手的时候,段天狼就会想象到他用力的一扣扳机。将织田有信置于死地,就会想到普希金被乱枪打死地情形。
这时候,段天狼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一阵地心悸,以至于呼吸都有些困难。
在这个时候,段天狼的心中,充满了站了起来,一枪将足利赖光打死的冲动。
但是,他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害怕冲动打死足利赖光给自己带来的后果,而是因为他他不会对足利赖光那么好——他绝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去的。
演讲进行得非常成功,北海大学地大学生们反应非常热烈。
看到这么热情的回应,足利赖光紧张的情绪得到了完全的疏解,当演讲会结束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依依不舍。
“你们看到没有,这些人将来全部是日本的精英,他们是多么的喜欢我。”在走回车子的路上,足利赖光得意地对自己随扈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枪响,他身边的一位蝙蝠组成员随即倒在了地上。
足利赖光转头望去,这名蝙蝠组成员头顶的正中央是一个细细的弹眼。
足利赖光下意识地想到是有人要杀他,这名蝙蝠组的成员,正是他的替死鬼,他于是拔腿就跑。
剩余的两个蝙蝠组的成员,原本还想由一个带人组**墙保护足利赖光,另外一个带队搜索凶手。
但是,足利赖光这一跑,他们就只能放弃这个计划。
背对着敌人是最容易死掉的,这两个人深深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足利赖光跑得实在太快了,他们不掉转身去,根本就追不上他。
于是,他们俩只能无奈地对视一眼,然后调转头去,向着足利赖光追过去。
结果,他们俩刚一转身,空中就有响起两声,“砰!砰!”
又是正中眉心,倒在地上。
在这个时候,足利赖光终于明白过来了,刚才那一枪根本就不是打错。
这一次,足利赖光终于想对了。
普希金生前曾经评价过段天狼,他说他的枪法再加上他那稳如泰山的心态,决定了他是个不世出的好枪手。
仅就天赋而言,段天狼在枪法上的天赋,甚至可以跟他与计算机的天赋相提并论,他怎么可能打错呢?
这是段天狼有生以来,狠下心来杀人。
段天狼之所以杀他们,是因为他们参与了针对普希金和织田有信的谋杀。
而段天狼这三枪,毫无疑问的确定了一个结果——他正式成为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敌人。
第十七节 七年之约(上)
“快开车,快开车……马上联络桑切斯,让他想办法来救援。”
其实,三个蝙蝠组成员都死后,足利赖光身边还有五个保镖,但是他们一点也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他并不知道他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他只知道这一定是个可怕得不能再可怕的敌人。
车子发动了,桑切斯也联系上了,桑切斯不要急着回家,马上开车到最近的警察局去。
段天狼那三枪已经打得足利赖光六神无主。现在桑切斯说什么,就是什么。
“快,去警察局,赶紧去最近的警察局。”足利赖光吼道。
“是,是,可是……我们不知道最近的警察局在哪。”
“妈的,你们还是东京人吗?”足利赖光暴怒地吼叫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也不知道最近的警察局在哪。
“地图,议员先生,我们的车子里有地图。”
“那还不快找……车子开快点,先离北海大学越远越好,真该死,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这所大学演讲了。”
三枪打完之后,段天狼走到演讲厅的洗手间,再次换装,这一次他变身成了一个警察。
换装完毕之后,段天狼昂首挺胸地走出演讲厅,离开了因为他的三枪而变得一片混乱的北海大学。
在离开的路上,他戴上耳机,不多时。耳机里就传来桑切斯让足利赖光去最近的警察局地指示。
在一开始,段天狼就知道足利赖光会做这样的反应,他一定会尽快找最近的警察局寻求庇护。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段天狼还是窃听了足利赖光的电话。
最终确定自己地判断之后,段天狼来到一个拐角处,发动了一辆已经放在那里的警车,朝着最近的警察局方向驶去。
五分钟后。
“利用足利先生的手机,定位他现在的位置,马上通知北海大学附近警察局。让他们派人去支援。”在赶往北海大学的车上,桑切斯飞快地向自己地手下下令道。
“是的,我们已经在做了,足利先生现在正在前往警察局的路上。”
“很好。警察局那边呢?”
“我们已经通知他们了,他们已经命令最近的警车前往支援。”
“很好。”桑切斯稍微放松了一点,“我们快赶过去吧。同时通知足利先生,我们已经让警察前去接应,请他不要慌张。”
“警察将来接应?但是警车呢?该死地。我怎么一辆警车都看不到?”足利赖光接到桑切斯的电话之后,慌乱地四处张望,“啊,我看到了,桑切斯,有一辆警车正在向我们靠拢……警车在示意我们停车,应该是要让我们上警车吧。”
“示意你们停车?”桑切斯皱了皱眉头。
“好了。我们安全了,我等下到了警察局再给你电话。”足利赖光的电话挂断了。
桑切斯想了一会,“马上查一下,这段时间有没有警车失窃,要快。”
“是。”
足利赖光的车子停了下来,警车靠着他们的车子也停了下来,车子上走下一位年约三十岁地,戴着墨镜的警察。
足利赖光见状,赶紧也走了车来,“赶紧带我去到警车上去。”
然而,那个警察并没有马上回应他的要求,他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足利赖光。
足利赖光奇怪地看了看这位警察,这个时候还写信沟通?这也太古代了吧?
尽管奇怪,但是他还是把警察的信给接了过来,打开来一看,只看了第一行,足利赖光就惊恐地抬起头,望着这名警察。
因为这封信的第一行就写着,“从今日起,一直到七年后的今天,你都将深陷我给你带来的恶梦之中。”
足利赖光刚一抬起头来,就感到一阵强烈地光射向他的眼睛,只听得一阵惨叫,足利赖光抱着眼睛翻到在地上。而他身后的那些扈从也被这阵强光晃得短时间失去了视觉。
然后,这名三十岁上下的警察垂首望着足利赖光倒在地上翻滚了一阵之后,面无表情地走向了附近的一间酒店,在那间酒店里的洗手间里,段天狼准备了另外一套用来变装的衣服和面具。
“查到了,昨天夜里有一辆警车失窃了。”
“完了,中计了。”桑切斯懊悔地怕了一下脑袋,然后马上拿起电话给足利赖光打电话。
只是,这个时候的足利赖光已经不可能接听他的电话了,因为那阵强光已经彻底破坏了他的视网神经,剧烈的疼痛使他昏迷了过去。
“赶紧赶过去!”桑切斯头疼地搓了搓太阳,对手下说道。
十分钟后,桑切斯来到了案发现场,警察已经先一步来到现场,并且将现场封锁了起来。
桑切斯走下车,看到足利赖光正在被抬上救护车。
他于是赶紧带人跟了过去。
“他怎么样了?”桑切斯问那位站在担架旁的医生。
“他的眼睛受到了某种格外强烈的强光的照射,视网神经已经被破坏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失明了吗?”
“是的。”
“没有医治的办法了吗?比如换眼角膜之类的。”桑切斯在医学上是个完全的白痴。
“就目前的医学科技,是不可能做到的了,只能期待未来地医学昌明了。”
“天啊。”桑切斯抱着脑袋。目送救护车离开,“我成功地替家族招揽了第一名盲人理事会成员?”
“桑切斯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桑切斯旁边的人问道。
桑切斯想了一下,说道:“让足利先生办公室的人去跟警方接洽。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至于我们自己,我要你们马上搞到这条街所有摄像头的资料,还有北海大学里地全部摄像资料,我也通通都要。”
“是。”
一个小时后,守候在医院的桑切斯,再次见到了他的手下。
“警察局说。怀疑造成这种强光刺激的,是一种高强度的微缩射灯,短距离内正面对视的话,必瞎无疑。”
“另外。他们到达现场地时候,足利先生的手中正拿着一封信,信是用英文写的。”
“英文信?”
“是,这是这份信的扫描件。”
桑切斯接过手下递过来地纸,开始看了起来。
“从今日起。一直到七年后的今天,你都将深陷我给你带来的恶梦之中。”
“我今日首先夺去你肉体的光明,正是为了方便你随时随刻都可以沉沦在这痛苦的噩梦之中。”
“在接下来地七年里,我每隔一年,都将会再给你增加一样新的痛苦。这每增的一个新的痛苦,都将甚于前者。”
“我将用七年的时间,一点点向你展示地狱的真相。我要让你在这七年中。梦到世上所有恐怖的景象。我驱赶着你在鲜血淋漓地地恐惧中,永无止境地狂奔。而到最后,你的梦中将只剩下我平静的面容。到那时,你将会心悦诚服地了解到,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便是一个巨大的罪孽。”
“我将用七年的时间,帮助你完成肉体的彻底黑暗,到心灵的彻底黑暗的完美过度。在咀嚼了一千万遍之后,你将深刻地理解黑暗的况味。到那时,你才会有你出生以来,第一次至诚的忏悔。”
“我将用七年的时间,夺去你人生中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到那时,你将像条狗一样,跪在我的脚下,哀求我仁慈地赐予你死亡。”
“当你亲眼看着肮脏的鲜血汇入臭水沟的时候,你将由衷地感到有生以来从所未有的幸福。直到那时,你的罪孽才终于可以完全洗刷。”
信很短,只有一页纸,但是看完之后,桑切斯的感觉除了毛骨悚然之外,还是毛骨悚然,这个人究竟与桑切斯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狠毒到如此程度?
桑切斯的手下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打扰桑切斯,因为他能够理解桑切斯的心情,当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也是惊得待在原地,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好一阵之后,桑切斯才抬起头来,问道:“那些摄像头的摄像资料呢?查到了吗?”
“没有。”桑切斯的手下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没有是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摄像资料。无论是街道上的,还是学校的,都是如此。在案发前后一段时间,以及案发中的时候,街道上的摄像头已经北海大学的摄像头突然集体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