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第1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大师的和尚已经当了十年,难道也没参透吗?”
水墨笑而不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说到这我更加mí茫了,问:“大师把我叫来就为了跟我说这番话?”
水墨道:“我之所以要跟将军说这些,是怕将军少年得意少了自持,日后上了战场残刻好杀,堕入邪道,老衲再问一句,将军在两军阵前,将何以对敌?”
我说:“这个嘛,说出来恐怕大师就要不高兴了,如果给我碰上敌人,我当然会毫不留情,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我留着他们,他们就会对我们的人构成威胁,任何一个xiao兵都是爹生妈养的,我怎么能让他们的家人伤心?”
水墨道:“那么敌人的士兵就不是爹生妈养的了吗?”
我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您得拿这话噎我,没错,大家都是血rou之躯,可是我们没跑到他们的国土上撒野,这就是我的宗旨,有句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侵略者绝不手软!”
水墨忽然直起腰来又冲我深施了一礼:“将军此言深得我心。”
我诧异道:“啊,我又猜对了?”
水墨道:“不好大喜功,不妇人之仁,将军可谓从心所yù而不逾矩,老衲既惭且佩。”
“这么说,大师不反对我杀人?”
水墨道:“杀恶人即行善事,将军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老衲深以为是。”
“嗨,那也不是我说的。”
水墨忽道:“将军对老衲是怎么看的?”
我纳闷道:“什么怎么看?”
水墨道:“将军当初也说过,出家人应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老衲身处禁宫,训练甲士,说句不好听话,就是朝廷的鹰犬,你对我就没什么看法吗?”
我只能说:“大师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水墨笑道:“狡猾,我以为将军是个坦诚之人,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我认真道:“要是一般人,我肯定是认为他受不了荣华富贵的you惑,可是对大师这样的世外高人我真不敢1uan猜,说句再让您觉得我狡猾的话——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水墨道:“我说我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信吗?”
我说: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认真道,“我真信!”
水墨慨然道:“将军的胸怀令人折服啊。”却听不出是真心佩服还是敷衍。
我觉得跟他没必要打什么机锋,更没必要耍什么心眼,人家无论从经历、心智、武功都比我高出太多,所以老老实实道:“以大师的本事,名利唾手可得,要真是为了这个,又何必借助朝廷,何况大师训练缚神卫,在江湖上并没什么名声啊。”
水墨点头道:“老衲4o岁那年剑气武功都已初窥mén径,之所以不事张扬。就因为心里抱着‘名利唾手可得’这几个字的想法,想要继而更进一步,这才扬名天下,可惜一场横难,事事皆休。”
我说:“大师说的想更进一步,指的是剑神吗?”
水墨不直接回答,苦笑道:“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罢了。”他转开话题道,“我剑气虽失,与人争胜之心不减,直到1o年前参悟了佛法,这才始知黎民之苦,有了救济苍生的心愿。”
我问:“这跟您入宫有什么关系吗?”
水墨道:“历数天下强国,黑吉斯独占鳌头,黑吉斯人暴戾无常,兵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百姓流离失所,老衲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这点微末技艺教习出一批能战之士,总结起来无非八个字就是‘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水墨道:“不错,因为据老衲推测,这仗打到最后不但拼的是国力,还要拼国士,洪烈帝国有缚神卫,进可攻退可守,至不济也要让侵略者在皇城脚下尸骨如山,大大的消耗他的兵力。”
我说:“大师想得太悲观了吧?”
“非是老衲悲观,战事一起,任何事都有可能生,洪烈帝国都城临近边境,只要都城不破,盍国的百姓就能不受战祸,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守住。”
我感慨道:“大师可真是煞费苦心。”我随即想到,水墨训练缚神卫原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给全国的百姓当挡箭牌,要让缚神卫的人知道了水墨的初衷,不知道会不会有像骂娘的冲动,不过话说回来,这才叫为人民服务呢。
水墨看了我一眼道:“不过将军这一出世,老衲肩上的胆子就轻了多一半了——”
我忙摆手道:“我可帮不了您什么忙,只能是尽力而为。”
水墨道:“有这四个字就够了。”他深深地看着我,微笑道,“将军知道老衲最怕什么吗?不是怕你不肯出世,而是怕你恣意妄为,借机泄以往不能修炼剑气时所受的冷遇。”
我叹气道:“就是怕我报复社会呗——这话您已经跟我说过一遍了,难道我长得就特让人不放心?”
水墨道:“若将军的剑神是勤修苦练的结果,老衲可能还不会太担忧,毕竟修成剑神对心xìng脾气都有磨练,可是天上掉馅饼,向贫乍富,那……”
我接下去道:“那就像盗墓贼挖出口金棺材,不知道该怎么作了。”
水墨笑道:“是老衲以xiao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你虽是他的转世,却只转了他的剑气武功,却没有……”说到这水墨似乎觉得有些失语,即刻打住不说。
“没有什么?”
水墨神sè一凛,摆手道:“前尘旧事,说来无益。”
我说:“大师莫非跟我的前世有什么过节?”水墨曾几次提到前世剑神又都一语带过,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我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水墨索xìng来了个置之不理,转开话题突兀道:“将军那日回府以后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
我只好说:“没有。”
“嗯,那是因为你最近没有和什么厉害的人物动手,不过老衲所说之事,将军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实话实说道:“这个比较难办,照大师的说法,我要从头学起实在是没这个工夫和jīng力——最主要的,我这人太懒了。”
水墨呵呵一笑:“若非至情至xìng,将军也不能这么潇洒由心。”
我xiao心翼翼道:“大师,世上武功真没有成之法吗?”我知道水墨是不折不扣的学院派,你问老学究这样的问题是要准备好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况且作为和尚来讲也分为两种,一种是不管你问他什么他也不告诉你,就自己拿朵花跟那闻,一边冲你乐,把你乐mao了,想通了,功劳全是他的,这种叫拈花派;还有一种是暴躁派,你问他个事儿,二话不说擎出个bang子照头就打——也有拿开水烫、拿鞭子netg喝派,看水墨的范儿,应该属于这派。
“成之法?”水墨倒是既没暴走也没找bang子,而是笑呵呵道,“老衲自xiao好勇斗狠,从11岁上就遍寻天下名师高手,一边学艺一边找人切磋,及至4o岁,已与人jiao手不下数万次,这才渐近武学上的不惑,不知道我这样的算不算成?”
我失望道:“您别挖苦我了,我知道我错了。”
水墨道:“老衲的武功jīng髓,是从跟人千万次动手中总结出的,说来平平无奇,不过到了后来,倒真想过将军说的所谓成之法。”
我失笑道:“您那时候已经天下无敌了,还成什么?”
水墨道:“老衲说的成,其实是迅制敌之法,我半生与人争斗,耳闻目送,全是各式各样的招法,人到中年后,不免起了惫懒之心,只觉天下武功尽入我彀中,我又何必与人奋力搏杀,如果能一招制敌岂不是更好?”
我笑道:“大师原来也是个懒人。”
水墨也笑道:“人就是劣xìng难改,生巧之后妄图nong巧,贪嗔痴三毒害我不浅呐。”
我好奇道:“那后来练成了吗?”
水墨点头道:“就算练成了吧。”
我顿时心痒难搔,想要细问,又觉得不太合适,正在犹豫,水墨自己说道:“武学里讲究劲未到意先到,咱们这mén技法就着落在‘意先到’三个字上,敌人动手之前,手未动而意先动,我们要做的就是捕捉其心意,料敌先机,然后出奇制胜也就毫不为难了。”
我说:“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怎样才能探知敌人的心意呢?”
“用剑气啊,世人只知剑气能伤人毁物,可不知其实它的妙用无穷,你临敌之前,先将剑气散布于身前,敌人一动,他的招式没到来之前剑气已与你的剑气两相相抵反弹,你身体率先感应到自己剑气回归的地方,那就是他要攻击你的部位……”
水墨言简意赅深入简出,我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这就像两军打仗,你放出许多探马,敌人要进攻你的哪里,探马会及时给你反馈,或者说这更像是蝙蝠飞行的原理,蝙蝠不断出shè线,shè线反弹回来时就说明前面有障碍物,它就可以因此改变飞行方向,而此刻的剑气就是我的探马和shè线。
我想了想问:“这个法子练起来非常难吧?”水墨说的办法听起来简单,可是我从没见人练过,其中想必是有逾不过去的坎儿。
水墨道:“也不甚难,只不过一般人听说要把剑气散于体外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没人尝试罢了。”
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水墨道:“将军想不想试试?”
“好啊。”
水墨道:“那请将军先把剑气散于下关、梁mén、伏兔……”
我茫然道:“这些都是什么地方?”
水墨一愕,继而微微一笑道:“原来将军对人体诸xùe也不大明白,下关位于颧骨一侧……”说着水墨开始教我一一认xùe,好在这些xùe位倒并不难认,不大一会工夫我就摸着了mén道。
水墨道:“第一步,将剑气分散于上述诸xùe……”
我举手道:“那个……大师,我现在只会把剑气集于一点,要分散到这么多地方却是办不到。”
水墨不急不躁道:“这确实是一个难处,初学者不能熟练cao控剑气,这个不急,慢慢来就是了。”
我脸上一红,要让外人听说堂堂的剑神竟被人说成是初学者也不知会怎么想,不过水墨并不以为意,详细地跟我讲解了一遍剑气的运行法则,这个我勉强听得懂,毕竟当初跟着苏竞练气的时候也接触过不短的时间,随着水墨的解说,我总算把体内微薄的剑气分散了开来。
水墨道:“现在,在此基础之上将各xùe剑气缓缓前推,使之排出体外。”
我试了试,也凑合做到了,水墨喜道:“这第一步就成了,老衲现在要试着击你胸口,你要仔细体会身体剑气的波动,要说明的是,老衲本身并无剑气,所以这波动应该也会非常难以感应。”
我点头道:“来吧。”
水墨握拳向我打来,拳头还没离开身体一尺就停住不,问我:“老衲要打你哪里?”
我说:“胸口。”
水墨喜道:“你已经能感觉到了?”
我茫然道:“没呀,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水墨:“……”
我挠头道:“嘿嘿,其实我根本没啥感觉。”
水墨哭笑不得道:“这也正常,老衲初练这一招时也是笑话百出,将军可以试着散出更强的剑气,这样效果可能会更明显。”
“这个可难了。”我说:“大师有所不知,我这剑气不是什么时候想用就用的,用之前得跟它老人家打招呼,然后长则一炷香,少则一碗茶的工夫才行。”
水墨吃惊道:“这是什么道理?”
我把我剑气时灵时不灵的事跟他一说,水墨沉yín半晌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没几个人。”其实这事苏竞让我连水墨也别告诉,但是我还是毫不隐瞒地说了。
水墨皱着眉头道:“此事自老衲之后,再也不可对别人说起,否则对将军大大的不利!”
“这个我明白,只不过不能瞒大师。”
水墨冲我郑重合十道:“将军能把这等xìng命攸关的事与老衲直言,老衲深感大德。”
我摆手道:“这算什么,您难道还会害我?”
水墨一笑揭过这篇,说道:“咱们再行练过,剑气强固然有强的练法,弱也弱的练法,老衲还是用拳,不过不再提示你方向,你要用心体会。”
我振作jīng神道:“好,来吧。”
我话音未落水墨已经出拳,只是仍旧只出半招就停住不,问我:“老衲要打你哪里?”
我毫无感应,只得道:“不知道。”
“再来!”水墨收拳,再次挥出,又问,“这次呢?”
“还是没感觉。”
“再来!这次呢?”
“没感觉……”
这样往返来回十几次,我一次也没说上来,水墨不温不恼道:“将军不要灰心,你此刻剑气本弱,老衲剑气全无,两弱jiao叠,感应更为不易,你要用心体察,只要感觉到一丝异样就大胆出手。”
我点头道:“好!”
又是十几次无用功后,水墨单拳递来,我忽然感觉到左肩缺盆处稍稍有滞涩的感觉,我大喝一声:“缺盆!”
水墨眼睛一亮,然而并不停手,也是大喝一声:“出招!”
我自然而然地一手去拿他的拳头一手往他肋下端去,水墨另外一手化掌向我脖颈砍来,我这时已将他拳头端起,于是腾出一只手来抓他的手掌,可是这样一来顿时顾此失彼,水墨拳头一转,已经在我喉头上按了一下,如果是真实对敌,我已经死了……
水墨撤身,大声道:“再来!”
我兴致高涨,喊声:“好!”这一次,我已经能感觉到他打的是我的右腋下,我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剑气,想要后先至,于是抢先向他xiao腹推出一掌,水墨的胳膊在中途一拐已经磕开了我的手,转而攻向我的眉心,他招式未到我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目的,早有准备,脑袋一拧,然而水墨下面一脚已然踹上了我的膝盖,他笑呵呵道:“要集中jīng神,不要顾头不顾尾。”
我们两个就这样你来我往打了能有上百回合,说是你来我往,其实每一次对战都在两三招之内结束,如是实战,我早死了上百回了,jiao手百招,我竟然一次也没赢!不过渐渐的,我已经能越来越熟练地感应到他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