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财俊-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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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客栈卧房,林敬之与玉姨娘随意吃了点东西,把肚子填饱,连澡都懒的洗,就脱掉外衫抱在一起滚上了床榻。
上了床榻后,林敬之抱着玉姨娘的细腰,把脸埋在她高耸的一双峰峦之间,闭眼就睡,还是玉姨娘伸手拉开棉被,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细心的帮林敬之掖好被角,玉姨娘这才反手搂住林敬之的腰身,闭上眼睑,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天,林敬之果真没有询问华衫男子是否与黑衣刺客有关,只是再次让他带路,去城外菩提教的各个窝点捉拿欺诈愚弄百姓的教众。由于菩提教的教众分形的范围太广,所以后边只是跑路,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于是接下来四五天,林敬之忙忙碌碌,几乎是早晨出城,直到晚上才回来住宿,终于把附近的菩提教窝点,全部拿下!
其实人数并不是很多,只有五十余号人,大多时间都是用来跑路了。
林敬之这边忙着抓捕菩提教的教众,而侯光耀则渐渐沉不住气了。因为直到现在,季长风仍然死咬着牙关不认罪!这五天时间他是一天比一天跑去审问的次数多,但每每又失望而回。
到了第六天清晨,侯光耀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了,一大早就跑来客栈,把原本打算今天好好休息的林敬之早早的叫了起来。
见到侯光耀,林敬之就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想了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跟着侯光耀去一趟秘密审问季长风的地方。
在客栈吃过早饭,林敬之,玉姨娘,李强,还有几名内厂厂卫,就跟着侯光耀坐进一辆宽大的马车,缓缓的驶向了关押季长风的地点。马车外有很多穿了便衣的捕快衙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免得被人跟踪。
走一截,就会留下一两个在后边,监视过往的行人,保密措施极其的严密。
马车缓缓行驶,过了好一会,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撩起布帘,跳下马车,一座荒芜的庭院顿时映入了林敬之的眼睑。这座庭约有三亩大小,围墙上灰土土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扫过了。门是一般的小木门,连辆马车都进不去。
木门与墙壁的交结处,还挂满了蜘蛛网。
“忠义伯,那个季长风就关押在此处,走,我们进去瞧瞧,看又受了一晚上折磨的季长风,是不是还像几天前一样嘴硬不松口!”侯光耀待玉姨娘也跳下马车,这才紧跟着下来,拍了拍衣衫上的浮土,开口说道。
如果季长风真的服软了,估计负责审讯的内厂厂卫就早跑到客栈通知自己了,所以林敬之听到侯光耀的话只是轻轻一笑,就伸出右手虚引一把,示意侯光耀在前边带路。
侯光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命人上前敲门,敲门是有暗号的,重一下,轻一下,再重一下,轻敲三下。里边的人听到对上了暗号,就匆匆走来,吱呀一声打开了木门。
见是侯光耀来了,连忙跪下磕头问安。
侯光耀也不搭理这些人,只是转过身对着林敬之轻轻一笑,然后当先走进了小院。这座庭院的附近虽然荒凉,但也零零散散住着不少农户,为了不把受刑犯人的惨呼声传出去,侯光耀命人挖了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在西边那间小屋的一块地板下边。
往下的通道是倾斜的,林敬之刚刚踏入其中,一股子阴暗腐朽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使得林敬之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地下室,让他想起了林家私自挖掘的地下刑房,也是这般的血腥气浓厚。
这间地下室明显要比林家的那座大了不少,进入其中后,拐了好几个弯,才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惨呼的声音,林敬之听出是季长风喊出来的,但早已经没有了那天在牢房里的中气十足。
沙哑,疲惫,夹杂着痛苦。
不过也是,在内厂厂卫的严刑挎打下,季长风能咬紧牙关硬挺到现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正在给季长风行刑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走出来一个查探,见是侯光耀与林敬之来了,连忙施礼问安。林敬之虚扶了一把,待这个人直起腰身抬起脸庞,才发现就算是内厂厂卫们也是神情疲惫不堪。
推开一个小铁门,林敬之在侯光耀的带领下走进了刑房,他顺着痛呼声瞧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此刻的季长风被反剪着双手用铁链高高的吊在半空之中,原本白色的中衣被皮鞭抽打的残缺不全,裸露出来的肌肤,就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两条大腿上还各捆着一个沙袋,腰间肋间,则印着一个又一个被火红烙铁烫过的印记。
浑身上下沾染的血迹早就干涸,变成了黑紫色,听到声音,季长风虚弱的偏头瞧了过来,一双原本杀气十足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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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悔!
胡安一直留在刑房内,对季长风施以酷刑,眼见林敬之来了,连忙单膝跪倒,一脸恭敬的开口道:“下官给忠义伯请安。”
“起来吧。”林敬之虚扶了一把,又朝着季长风走近。先前季长风见到他来了,没有露出半点愤怒之色,想来除了太过疲惫之外,也是被内厂厂卫们折磨到了极限。而且自侯光耀设计把他捉拿,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京城还是没有传来消息,这也让季长风的心理防线出现了松动。
林敬之又走近几步,这才瞧清楚季长风的双脚也被内厂厂卫们施刑,硬生生的插入了长长的钢签,有几个脚指头上的指甲,已是脱落不见,血糊糊的一片。
虽然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林敬之还是看的心中不忍,想了想,他直接从怀中取出皇太后拖林家那只海冬青送来的回信,开口道:“季将军,本伯爷晓得你是杀场战将,在军中颇有威名!钢筋铁骨,威武不屈!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投靠七皇子!不然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般凄惨的下场。
大道理我也不会说,但有一点却是明明白白,如果七皇子果真要对皇上发难,那么介时不但京城会血流成河,支持七皇子的地方势力,也会与大乾王朝的军队正面交锋,到那时定然会有无数军士血洒内斗战场!
而且只要一开战,就会波及平民百姓!
你也是替我大乾王朝守卫过数十年边疆的一方名将,难道想当初在北方边关,与突刺人战斗,不是为了扶助王朝社稷?不是为了保护我大乾王朝的子民?”
林敬之的这番话有感而发,语气非常真诚,使得季长风心中升起一丝羞惭。想当初他在王昌隆老将军的手下任职时,每遇战事,都是突锋在前,何曾怕过死来?而怀抱一腔热血,杀敌立功,也正如林敬之所说,当时他把功劳看的极轻,是真正的想要辅助大乾王朝!
不过之所以会是这种想法,主要是与王昌隆老将军时刻面提耳命,谆谆教导,要忠心为国有很大关联。
除了告诫季长风等人一定要忠君爱国,王昌隆老将军也曾给他们说过,日后不管被调派到了哪里,都千万不要卷入朝堂中的事事非非!他们都是武将,比不得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们,与坐于朝堂的文臣有心计。
季长风被林敬之的一番话,勾起了往日的记忆,心中升起了丝丝懊悔,悔不改不听王老将军的告诫话语。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别说出不去了,就是真的能出去,如今身体被内厂厂卫们毁的不成样子,也是无法再拿起武器,上阵杀敌了!
而若是无法再领军打仗,那七皇子又要他何用?日后岂不是成了废物一个!
紧紧的闭着双眼,季长风睫毛轻颤,被施以酷刑都未曾流淌过半滴眼泪的他,此刻竟然泪流满面。
都是一时昏了头,他才被七皇子开出的优厚条件打动,卷入了这事事非非。
还有,他之所以投靠七皇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就是七皇子好武,性格直爽,身手不凡,而且每每说话,都是高高捧起武将,把那些总是挑武将刺的酸儒们贬低的一文不值,显得与他志同道合。
自古以来,武将们就总是低文官一头,这是每个武将心中的恨!
眼见季长风被自己的劝说感化,林敬之不再给他一丝一毫侥幸认为七皇子定会用尽浑身解数救他出牢狱的机会。把从怀中取出的回信轻轻抖了抖,放在了季长风的眼前,“季将军,你且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季长风用力挤了挤眼皮,待泪水流干,缓缓睁开眼睛,就见一块明黄色的布帛,映入了眼睑。
“这是皇太后与皇上给我寄来的书信,你可想要看看内容?”
在这个年代,黄色是皇家专用的颜色,而明黄,如金子般亮闪闪的颜色,则只有坐过皇们,或者是皇后宝座的人,才可以使用。
一看到这块丝滑柔顺的布帛,季长风就已经晓得,定然是从京城那边送过来的。他没有自己去读,沙哑着声音问道:“这,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上面写着,同意我等抓你入狱!用严刑逼拱!这是皇太后与皇上商量过后,寄来的回信,并且还说,让我等不必担心七皇子势力的发难,皇太后与皇上自然有应对之法。”林敬之答道。
听到这一句,季长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闭上眼睛,沉默了好半晌,季长风才舔了舔干涸布满了血口子的嘴唇,开口道:“早知今日,当初我就应该上折子,想尽一切办法,永远留在北方边关,为我大乾王朝抵御外寇!那样就算是战死杀场,也能留下一世美名!
我悔啊!”
说到最后,季长风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再次流下了泪水。
林敬之心中不忍,示意内厂厂卫把他从半空中放下来,亲手用丝帕帮其擦干眼泪,又倒上一杯温水,喂季长风喝下。
此时的季长风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早就没有了半分力气,待喝完了水,便靠在阴冷的墙壁上说道:“要我认罪,承认是行刺你与程大人的主使可以,让我指认七皇子有谋反意图,也同样可以!
不过你们若是想要从我嘴里得知都有哪些军中将领投靠了七皇子,却是恕本将不会开口。”
“嗯?”李强与胡安闻言脸色一变,上前几步,就想再次把季长风吊上半空。
不过林敬之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且慢动手,又沉吟了一会,才道:“想来那些投靠七皇子的将领,有很多是你的旧识,好友,或者是部下吧!”
季长风闭上眼睛,并不回答。
“好!你是军中名将,不能丢之义气于不顾,供出你的好友与部下!本伯爷便自主应了你!”林敬之深吸了口气,不想再难为这个曾为大乾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领。
陡然睁开眼睛,季长风无神的双眼中,含着一丝感动,与点点企盼。
林敬之读懂了季长风的意思,背着双手,在刑房内缓缓走来走去,良久之后,慨然一声长叹,“罢了,我好人做到底!保你家中妻子儿女性命便是!”
“多,多谢忠义伯!大恩大德,容季某来世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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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人头保证
季长风终于甘愿做顶缸之人,背上了罪状,接下来就简单了,签字,画押!自此七皇子想尽一切办法,安插到并洲军队的心腹,被林敬之等人拿下。
既然已经认罪,自然不必再使用刑罚,林敬之让内厂厂卫们给季长风上些金创药,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等过上一两天,待季长风身上的伤势好一些,就让并洲的衙役捕头将季长风秘密押往京城。
不管怎么说,季长风也是个五品大员,没有圣旨,谁也不敢取他的性命。
季长风见林敬之如此照顾自己,心中升起一丝感动,突然咬了咬牙,开口道:“林伯爷,季某虽然不能供出其他投靠了七皇子的将领,但却可是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初突刺人进犯我大乾王朝的北方边关时,王昌隆老将军在战场上反被身边的副将所杀。有很多人都说那个副将不是突刺人安排到军中的内奸,是七皇子派来的刺客。
其实不然,季某可以用人头保证,那个副将,绝对不是七皇子的人!”
“哦?”林敬之轻咦一声。
“林伯爷,这绝对不是季某在替七皇子开脱,而是怕京城之中,另有潜伏的黑手,窥伺皇帝宝座,而那次行动,只是其想要用计除去势力不小的七皇子。
我就这么说吧,如果七皇子真的是暗害王老将军的黑手,那我们这些跟在老将军身边数十年的将领,是不可能投靠七皇子的!在我们的心中,就是先帝也不及王老将军的份量!
只是可惜王老将军先战死于杀场,后来二路元帅王锡也主动出击,深入突刺人腹地,虽然大败突刺军队,却不见了踪影,不然就是七皇子再好的口才,许诺再多的好处,季某也不会投靠他。”
王锡是王老将军的二子,精通兵法战阵,武艺不凡,沾其父的光,又荣升二路元帅,并打了好几场胜仗,所以在军中的威望极高。
自王昌隆老将军死后,王锡就成了军中的一面帅旗!
眼见季长风说的诚恳,林敬之十分信了七分,的确,任谁都知道杀死王昌隆老将军的那员副将,是七皇子举荐进入军队的。他明打明的在战场上杀死了王老将军,将置七皇子于何地?
就算七皇子再傻,也不会做这等蠢事吧?
当然,兵书中也有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说话,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这件事情,我会详细上报给皇太后与皇上知晓的。”林敬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把那块明黄色的布帛,缓缓叠好,重又收入了怀中。
季长风招认了罪状,林敬之又不打算再继续追问了,目的达到,就要离开。在走到铁门口时,身形突然一顿,留下了一句话,“现在京城形势复杂,皇上暂时不会对七皇子下手,所以也不会放在明面上说出七皇子造反一事!”
而不把此事说出来,那季长风就不会背上造反的明头,只是行刺一位伯爵,还有并洲宣威将军,并且没有得手,那么季长风的家人,便不会有性命之忧。当然,死罪可免,活罪却是少不了的。
估计最终的结果,是季长风的家眷会被放逐边疆。
季长风听明白了林敬之暗示的意思,再次心生感激,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对着林敬之的背深深深拜下!
处理完了季长风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