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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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真上火了,会*一涨一涨地疼,前列腺又发炎了,应该去医院打几个吊瓶。还是先开会吧,处理一下紧要的事情。
在校党委会上,田书记先通报了一下情况,说是反贪局经过严肃认真的侦察取证,认为邢慧的问题属于单位的“小金库”问题,没有构成犯罪,所以交给单位处理。接着让大家讨论一下应该给予邢慧什么处分。大家没有吭声的。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这是学校出面替邢慧扛了责任。说到处分,那是做一下秀给别人看看。什么程度的处分,是无所谓的事了。大家沉默。
按照惯例,大家知道校长已经心里有了安排了。现在的讨论只是一个表面文章。但是表面文章该做还要做。校长是绝不会先说出来的。
果然,沉默了几分钟后,田书记说:“我看邢慧的问题也是严重的,给我们学校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给上级领导的工作带来被动。这样,我提议,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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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示同意,再说了一些吸取教训之类的话。
桑良最后讲话:“ 大家看这样行,咱就这样定了,马上报教育局。”
第二天下午,全校教职工大会。教育局的纪检书记也参加了。
先是由田书记宣布了对邢慧的处分决定,接着教育局的领导讲了话。他先是严肃地指出邢慧问题的严重性,接着长篇大论地讲到了师德师风的问题,还举了不少例子。
刘染秋越听越不是味儿,他和周围的人在议论:“今天的会议真是怪,跑题跑得真远。再说了,我们普通教师想*那也要有权啊。”他这一番议论,让周围的人会心地笑了。
桑良在台上就注意到了刘染秋那一带不安静,他心里这个骂啊,你个刘染秋啊,处处和我做对,你说,你平时闹就闹吧,现在上级领导在这里,你不是给我好看吗?
那个纪检书记感觉会场有点乱,有些生气:“安静!咱当老师的就这水平?”
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反正会场安静的时刻,配上了一个响屁。老师们本 来就不愿意听讲话,这一下,哄的大笑。
纪检书记气哼哼地收了场。
轮到校长讲话了。
桑良巡视了一下会场,会场就安静下来了。他在这一母三分地上,还是有威严的。
桑良没有说别的,就是检讨自己工作的失误,说到痛心处,说不下去了,掏出手绢老拭泪。
刘染秋注意到,有些女教师也跟着掉泪。
真让人服气,做领导做到这份上,出了错,大家也同情你,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刘染秋瞧不起桑良的为人,但是他真佩服他笼络人心的手段。
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里,桑良感觉下身疼痛难忍。去卫生间,又尿不出尿来。
不行,要打吊瓶了。桑良让谭娜陪他去医院。
(九)
谭娜给校长办好了住院手续,陪校长进了保健病房208室。
等护士给桑良输上液后,他才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是他老婆接的。他告诉老婆现在在医院输液,老婆急问怎么了。他说不用担心,老毛病犯了。老婆说马上过来,桑良说今天不用了有人照顾,明天来一趟带点换洗的衣服。老婆嘱咐他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这个病房两张床,为了校长休息好,谭娜把这个房间包了,这一点上,她不用请示。习惯做主了,俨然就是家里说了算的主妇。
桑良闭着眼睛,想着今天下午的会议,琢磨自己是否有失态的地方。说实话,当时讲话的时候,他确实心虚。学校的工作毕竟出了大的纰漏,去强调客观理由是没有用的。当他在检讨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他不知道下面的老师是否能原谅自己。而且,当他想到自己为学校工作付出那么多血汗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冤屈,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了。我容易吗?我拼死拼活地干,你们老师不也得了不少奖金吗?背后骂那个该死的东西,我下台了,你就得好了吗?换个校长可能还不如我呢。
谭娜挨近校长坐下,仔细地打量着他。她从心里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有的时候他工于心计,爱玩弄人,可现实就是这样,你不玩别人,别人就要玩你。桑良的可贵就在于心理素质特强,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他。他今天在台上掉眼泪,谭娜在台下真想哭。可她忍住了。桑良多次告诉她,在任何场合,不能表现出对他个人情感的特殊来。作为一个女人,她所能享受的真情只有在床上了。
《玩人》(7)
谭娜伸出手,抚摩着桑良是手。
桑良睁开眼,目光柔和,透露出感激。
“对了,去买点饭来,吃饭是头等大事啊。”
“恩,等我,一会就回来。”谭娜扭着小腰出门了。
看着她的背影,桑良忽然有了一阵冲动。妈的,这炎发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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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娜一刻钟就回来了,稀饭油饼小菜,清淡可口。
她喂的桑良。桑良吃的高兴,还给她讲了一个“送稀饭”的黄|色笑话。笑话逗得谭娜直笑,笑得桑良的眼光也暧昧起来。谭娜明白他的意思,直摇头:“不行,真的不行,还发炎呢。”
桑良乞求道:“老毛病了,什么发炎不发炎的。我太紧张了,让我放松放松吧。”他说的好可怜。
“要是晚上有人来看你怎么办?”谭娜还是不放心。
“我这吊瓶要打到11点,那时候没有人来就不会来了。再说真来了,我就说睡下了。”桑良心急了。
“你啊你,真像个孩子现在。”谭娜柔情地说。
护士来查房的时候,看了看谭娜,还问:“你是病人的妻子?”
谭娜一时没有答上来。
桑良马上接过问话:“对,是我老婆。”
“哦,我嘱咐你们一下,请配合治疗。晚上不能同房。”说完,护士走了。两人互看了一眼,笑了。
睡觉的时候,桑良钻进了她的被窝。她再三劝阻,也没有用。桑良象一个任性的饥饿的孩子,爬在她胸上,轮流咂她的*。不一会儿,她就呻吟起来。她用手梳理他的头发,就象对待一个孩子。
“我们的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桑良捂住了不断呻吟的谭娜的嘴。
黑暗中,她浑身燥热,呜呜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十)
刘染秋早上去医院给母亲送饭的时候,在大门口遇到了谭娜。
“你好,刘老师,这是。。。。。。”
“哦,谭主任早。我母亲在这里住院,我来送饭,你这是。。。。。。”
“啊,校长病了,住院了,我来安排一下。”谭娜害怕他再问下去,匆匆走了。
桑校长病了,住院了,是不是应该看看他。这样想着,刘染秋向病房大楼走去。
刘染秋回到学校办公室的时候,才刚到上班的时间。
组长告诉他,岳校长找他有事,让他去一下。刘染秋心里嘀咕,我和她没有来往啊,找我肯定没有好事。根据他的经验,领导找小兵,都是难团弄的事。尤其前一阵他进派出所,警察专门问过他是否打碎过校长的玻璃。这让他见她更别扭。
进了岳校长的办公室,她忙起身,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然后去倒水泡茶,关心地问他工作怎么样家庭怎么样孩子学习怎么样。刘染秋是个直脾气,他不喜欢绕弯子说话。
“校长,有什么话请直说,对我不用用什么讲话的策略。”刘染秋想,我不这样说,到中午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哈哈,岳校长笑了:“果然还是那么爽快,一点没变。”
看着刘染秋带着问号的眼神,她解释道:“我过去的老师现在是英杰中学的校长,你过去在那里教过学,我对你还是有点了解的。”她带着狡黠的微笑说。
“哦,呵呵,他没说我什么好话吧?”刘染秋也笑着说。
“讲了不少你的故事。当然是我要求讲的。”岳校长解释道。
“我能得到校长的关注,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刘染秋不卑不亢。
岳菁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戒心,她微微一笑:“其实,我们俩岁数差不多,我比你小一岁,我们还是应该有共同语言的。”
“哈哈,那不一样, 你是校长,我是普通的教师,太不一样了。”
“说到校长,我只不过机遇比你好点。做这个校长又怎么样?”她的语气里透出了不满。
“算了,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岳校长摆摆手,算是换个问题。
“对了,刘老师,你知道我的办公室玻璃被打碎的事吗?”一双探究的眼睛。
刘染秋一听这个问话,火气上来了。
“校长,我刘染秋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决不干拿些小人的勾当!”
“看看,看看,我没说是你啊,看你这脾气,一点沉不住气。”岳校长温和地抚慰。
“以你的为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我相信你。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真不知道得罪了谁,我还不至于让别人恨到这个样子吧?”她象是问话,又象是自言自语。
刘染秋无法回答。但是她感激校长对他的信任。
他对她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听说她老公有点背景。看她的工作也比较认真,他也并想评价什么。祸从嘴出啊,少说为妙。
看刘染秋沉默了,她说:“我们以后就熟悉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尽管我负责后勤,不管教学,但是学校的工作是一体的,我听听教学一线的情况,也是好的啊。”
刘染秋啊啊对对地答应着,出了校长的办公室。
这个人还不错,没有什么架子。对我也比较客气,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转念一想,我一个普通的教师,人家能打我什么算盘,心里就释然了。
看看表,准备一下课吧。
下午抽出时间看看桑校长吧,不知道校长病了也罢,知道就应该看看去,虽说对他意见大了,但是还是讲点传统美德吧。
(十一)
傍晚去医院给母亲送饭的时候,刘染秋去了保健病房,看望一下桑校长。
敲门进去后,看到桑校长的老婆也在,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温和地笑着着,招呼刘染秋坐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岳校长。
“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什么事,让你们跑腿。”刘染秋听出这话不光是对自己客气,就没有吭声,只是笑了一下。
大家随意说着话,都不谈学校里的事。
桑良注视了刘染秋片刻,对两位女人说:“我请你们出去10分钟,我和刘老师说点事。”
她们出去后,桑良倒沉默了。刘染秋也沉默了。
两个男人就这样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染秋,你真象我年轻的时候。”桑良想了半天,从自己聊起了。
他谈起自己年轻时怎么教学,怎么当班主任。怎么带领学生劳动。当然也谈到了他怎么和校长对着干。
“年轻气盛,好争个强,可以理解,我也是过来人。只是做事要多考虑,别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桑良语重心长地教诲。
刘染秋有些感动,还是校长有涵养,不计较自己的态度。他虽然也不同意他所说的一切,可是考虑校长还在生病,所以点头称是。
十几分钟后,刘染秋和岳校长一起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的大门,岳校长看了看表:“刘老师,现在是吃饭时间了。有兴趣喝几杯吗?听说你酒量不下啊,咱们比试比试?”
刘染秋不抗激,这一说,怎么也要喝了。
就是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上了一个大瓶的金奖白兰地。刘染秋不喜欢喝 这酒,可是不能让校长小看了自己,所以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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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他的话就多了。岳校长脸有点微红,但是说话很利索,一点没受酒的影响。
“说说你们当年十大酒仙的故事吧。”岳校长好象对刘染秋的过去很感兴趣。
“哈哈,好吧,那时年轻。年轻人总要干些荒唐事。”刘染秋开始回忆过去了。
86年我参加工作的时候,因为家离校较远,所以就住进了单身教工宿舍。
想想那段单身的日子,真是满腹感慨:人都是从幼稚走过来的。如果没有当时的幼稚,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熟。
那时,是中国历史上一个特殊的时期,就是那个“XXXX自由化”泛滥的时期。 我们十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满现状,不满自己的职业,每天沉溺于牢骚与啤酒之中,可以想象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教工食堂的伙食象喂猪狗的,因此,大家常常自己开灶。市场上的毛蚶(烟台人叫毛蛤)才两角钱一斤,啤酒也不过两角五一斤。买几个肉火烧,再就点烤鱼片,花生豆,那就是一顿饱饭。
酒喝多了难免要出事,经常误课。即使坚持到了课堂上,也是满嘴酒气,醉眼朦胧,胡言乱语,吓得前排女生大气都不敢喘。当时号称“十大酒仙”。学生家长对此颇有微词。
现在想想,那时出了多少事啊。一职工因不满平日领导对他的管理,酒后手持菜刀在校园内追赶总务主任。可怜的老主任一路狂奔,尿没尿裤子就不知道了;一职员恋爱不成,浇了女方一脸硫酸,被判了6年徒刑;一离婚老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跑到前妻家里大闹一场;一体育老师与街头痞子打架,命丧刀下;还有一年轻老师搞“师生恋”,干了不该干是事。。。。。。这些虽不能说都是喝酒的缘故,可都有酒的“功劳”啊。
我是当时的一员,自然经历了这些事。有一次,参加一老师的生日聚会。啤酒喝多了尿急,忙着去厕所。结果辨不出东南西北,走错了方向,脖子被晒衣服的铁丝勒住了。脑子不转弯,又毅然地走了一次,又勒了一下。第二天一看,两道血痕。这事被大家窝囊了半个月。
我的另一位同事,喝多了 喜欢坐在篮球架下。心里想回宿舍时,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