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在前面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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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太冲:在。
天堂一滴泪:我在哥哥家,已经和你说了。
水云太冲:我在厂子里,还没和你说呢。
天堂一滴泪: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了?
水云太冲:我在我们县的一个厂子里,在主任屋里呢!
水云太冲:我又逃学了。下午才来的。主任是我表叔。
天堂一滴泪:才开学就不教了呀,学生们呢?
水云太冲:有人教。我在学校里呆烦了,出来干点实事。学校又要造假迎接省检查了。
天堂一滴泪:你想好了就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水云太冲: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调皮]
天堂一滴泪:我在沦州了。过两天就回去。
水云太冲:真的吗?
天堂一滴泪:我哥哥就是沦州的,我和你说过的。
水云太冲:我弟弟上午才从沦州回来,我来厂子时正好在遇见他。
天堂一滴泪:哦!
水云太冲:我想
天堂一滴泪:想什么说
水云太冲:我想见见你!
天堂一滴泪:不行!不见!我们只是网上的朋友。
水云太冲:可是我们现在是天涯咫尺。如果不见,你没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吗?
天堂一滴泪:我们有约法三章的,你忘了?
水云太冲:我没有。第一:不视频,不语音;第二:不能电话;第三:不见面。是不是?
天堂一滴泪:是。你想违约?
水云太冲:那是在北京。现在你来沦州了呀,就不算违约了!
天堂一滴泪:狡辩。你今天干活了吗?
水云太冲:我不累,我陪你会儿吧!
天堂一滴泪:还给我讲故事吗?
水云太冲:今天要讲的故事我写在那个博客里了,有时间你看看吧!
天堂一滴泪:那好,我去看,看完就睡觉了,今天有些累。
水云太冲:好吧!我陪你,看完了再说。
牧云笑了笑,打开了那个博客。她看到了第二篇博文:
[故事]《献给**病人的吻》
铃响了,中山医科大学的传染病学课堂上,教授和学生们都看着门口,直到一个身体矮小,皮肤黝黑而面色深红,两颊凹陷,头发稀疏的学生匆匆赶来,直接坐在给他预留的最前排的坐位上,大家才开始上课。最后进来的学生叫丁宁,他是广州有名的私立医院南天医院的老板瘦兼院长丁常辉的独生子。他是直接被送来定向培养的,毕业了就回他自己家的医院。他每天总是在上课前后半分钟的时间来到教室,下了一课就匆匆离去,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说过一句。有人说他是可能一个哑巴。还有人看到他常常坐在图书馆里翻看一本本厚厚的西方哲学著作。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比他的同学们都大。
这一天是周六,不用上课,他起床后想去图书馆,却接到了他爸爸的一个电话,让他马上回家一趟。他匆匆赶到医院时,他的家就在医院里,发现在家里客厅时坐着一个姑娘,她太漂亮了,艳丽得像女神一样,面孔上洋溢着少女朦胧的稚气,凝脂的双唇紧紧地抿着。
他放下东西,想先回自己的房间,丁常辉叫住了他,告诉他面前这位姑娘就是给他找的对象,问他同意轻吗?。丁宁一听,马上结结巴巴地说:“她不会同意的。”可是那姑娘却站起来对他说,“我同意。”
姑娘叫白洁
白洁比他几乎高一头,宛如一支洁白的玉兰花,她的芬芳充溢着整个客厅。她说完又低下头去摆弄自己的麻花辫子,丁宁看出了她的眼中的怨恨和不甘。白洁看着眼前低着头像一只黑色小昆虫一样的丁宁,悲哀地想着这就是她的命运,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可是妈妈却得了白血病,为了给妈妈治病,她来到了这间客厅。丁宁知道白洁不可能喜欢他,但他看到了爸爸威严的目光出去了,他只好走上前去,告诉白洁允许他爱她,他想把涌在心头的话都说出来,却指手划脚地说不清楚。他此刻非常孤独,对自己充满空前的仇恨。而白洁想哭,感到一种恐惧走近了她。
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这是与这个社会上最好的东西联姻。
婚礼上。漂亮的新娘吸引了一半的目光,别一半集中在丁宁身上。丁宁听到了宾客们祝福的话语中怜悯的气息,感到深深的耻辱。洞房之夜,他先是跟自己冷漠的心情作斗争,接着又与一个死人一般的女人作斗争。黎明时,丁宁浑身汗水淋淋。而白洁像一个沉睡的女殉道者,疲惫不堪的面孔更加瘦削,双手交叉在洁白的胸前,手中紧握着撕坏了的内衣。
婚后三天,他们去北京等地旅游了四个星期。回来后,白洁憔悴苍白的脸保持着微笑,以至于婆波担心她怀孕了,但很快就发现事与愿违。丁宁不再去上学了,他天天在病房和手术室里呆着,希望黑夜永远不要降临,他希望自己在外边多呆一会儿,这样白洁就会晚一会儿见到他而难受。他回到自己的家里,妻子正等着他。她装扮出愉快的样子,做着那些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吃了过饭,他们回房休息。丁宁躺在黑暗中觉到了妻子的退缩,白洁在黑暗中因看不到他丑恶的脸,偶尔将手伸到他的脸上,触到了热乎乎的泪水。于是她悔怜交加,咬紧牙关,搂抱这可怜的家伙。如同圣女向那只野兽身上冲过去一样。
从此,丁宁以医院里忙为借口。一早白洁没醒来他就静悄悄走了,直到很晚才回家,尽量多值班,做很多不应该做的工作。白洁也萎靡不振了,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很晚。丁宁假装睡着了,她才去卧室睡觉。而当丈夫以为她睡着时,便大胆去抚摸她,她只假装睡着却满心害怕以致浑身发抖。
一种可怕的呼吸道传染病袭击了广州;并迅速向全国蔓延。恐怖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医院。丁宁用一种绝别的语气和妻子告别时,白洁用微弱的声音喃喃地说:“我不愿你离开我。”她愈表现出挽留的样子,愈使丁宁下了一定要去的决心,因为当他假装让步时,她便不再吭声了。
他告别了她,就像告别最后的朋友,便投入到了抗击**的第一线,狠狠地工作起来。直到他猛烈的咳嗽起来,肺部出现了大面积的阴影。
穿上的白色护士装的白洁艳丽无比,摇摇晃晃在医院长廊里走着,当她出现在丈夫的隔离病房门口时,丁宁剧烈的咳嗽声让她流下了热泪。她终于扑了上去,把自己的双唇吻在丈夫苍白的嘴唇上。
深秋的轻纱和泪水的气味包围着丁宁,他最后说:“**,我永远感激您,您在我死亡之前把一个女人的爱情赐给了我。”
你看完了吗?
这世界上也许真的有爱情!
牧云擦了擦流在脸上的泪水,打了一行字:你还在吗?明天我想见到你!
第一第七章 第一次见面
第七章第一次见面
牧云起来后,吃过了早饭,看哥哥袁晓天带着女儿袁丽走了,嫂子刘欣也要去医院上班了,临走时对她说“你要是在家没事出去转转吧?”
“是呀,”牧云笑着答到,“我想去开个手机卡,我北京的那个卡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沦州不能用了。”
“好吧,午饭以前我是接丽丽在医院吃,要不我回来做饭吧!”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点就行,别麻烦了。”
“也行,晚上再回来吃,我走了。”
牧云看了看点,还不晚,她和水云太冲约的时间是九点,而且就在哥哥家附近的朝阳公园门口见面,并不着急,可是要先买一个手机卡,所以她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
走在大街上,牧云竟感到有紧张。秋天,如歌的季节,这座古老的城市曼妙多姿。一切是那样可爱,使人沉浸在甜蜜的梦中……
在网上交往三个月了,她们谈了好多好多,除了一些个人隐情,姓名呀住址呀工作呀电话呀,都一概忽略。开始时她被他闪烁的思维牵引着,在个人之外的世界遨游,当她迫切想了解他时,倒是不好意思开口了,象是她想向着个人问题发展一样。听他谈学校教育谈文学艺术谈官场社会谈农村民俗,有时她可以发表不同观点,有时却只是在他大段文字后打上一两句话,好让他知道她在,以便继续讲下去。
8月6日那晚也许是一个转折点。他突然说自己明天离开北京了,他是来给鸟巢刷油漆的农民工,明天就要离开了。她突然感到心里一阵酸痛,她说其实我们离地并不远,自己也在北京,其实可以去看他。他发过来一个调皮的表情,说自己每天提着一个油漆桶,腰里吊着一道钢丝绳,行走在蓝天背景下的鸟巢的一根根骨架上。她说如果时间允许她一定会去看他,看他身上沾染的鸟巢的色彩。他说心到就行了,明天一早就走了,要是明天能领些工资回去,路过沦州时他就捎台电脑回去,他说已经离不开网络了,离不开她了。这是他第一次敲出这种嗳味的文字。8月8号那天傍晚,消失了一天的他出现了,他说网络已经安好了,他又可以每天陪着她了,那天她们彼此说了很多,好象要把昨天落下的那些补回来。当然,她没有告诉他自己正在陪客人,一位重要的客人给她劝酒时,她一只手里还拿着手机,应付了两句又低下了头去。那个郭志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和她丈夫林鹏飞半开玩笑地说:“嫂子太漂亮了,是不是正在网恋呀?那样你可得注意呀,当心春暖花开呀。我都想和嫂子要QQ号了。”林鹏飞看了她一眼,只得端起了酒杯陪笑。她在一边却不高兴了,抄起酒杯对着郭志强说:废话少说,干了!她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地撴在桌子上,说了句各位慢用,转身离席而去。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都是那个水云太冲对自己要去看开幕式大加揶揄,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语带挖苦,不过一会儿他又向她道谦,说自己被赶出北京,心里不痛快,回来又和妻子吵了一架,她嫌他挣回来的钱太少了,不同意买电脑装宽带。这是他第一次提到他的妻子。
牧云一边走一边想着,秋天的城市,美丽迷人,到处是花的海洋。傲霜的秋菊开满了整个花坛,一丛丛,一簇簇,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刚强中又多了些柔美。树木正展示出它的美丽,韵味无穷。她在一家手机店开了卡,就赶到了朝阳公园门口。
杨晨今天起得很早。和崔主任请了个假。坐上最早地一班车赶往沦州。一路上。他看着外面慢慢亮起来地天色。大平原上越来越清晰地风景不断地滑过车窗。车厢里地人形态各异。有地在闭目养神。有地在低声谈笑。他们在彼此地生命里稍作片刻地停留。而后熟识或依旧陌生。或许会共同走过一段很长地旅程。可又有谁会在一上车时就坐在你地座位旁陪你看日升月沉、听暮鼓晨钟直到终点呢?
其实他从没设想过会和这个名叫“天堂一滴泪”地网友见面。三个月来地网上交流。象一股暖流流进了他荒芜已久地心原。他在将要离开北京地那几天倒是想过见这个网友一面。可是他又怕这个唐突地决定破坏了这三个月来所有地美好。他宁可带着一丝遗憾离开昨天他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她同意了。她告诉他明天9:00她会在朝阳公园门口等他。穿着黑衣服。留着短发。
杨晨出了长途车站上了公交车。到了站急忙跳下。努力稳住步子。他一边走一边人群中留意观察穿黑衣服地短发姑娘。他在门口等了一会。里外地转了两圈。快到时间了。怕错过了就又回到了门口。始终没有黑衣服地女孩们在周周出现。
会不会是骗自己呀。他倚在公园地铁栅栏门上垂头丧气。
这时一双黑色地半高跟皮鞋停在他地面前。
“你在等人吗?”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灰色的高领套头衫外套黑色的毛线夹;灰色的直筒裤的女人朝他笑着。乌黑柔顺的短发;染上点淡黄色。左手戴着一只翡翠玉手镯。是她?
“是呀!”他竟然红着脸,喃喃地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我是天堂一滴泪,你是在等我吗?”牧云依然笑着看着他。
杨晨抬了头,他看见牧云那一双幽深的眼睛中正颤动地闪烁着火花般光芒,看见一种得意、调皮的笑容令那很薄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也看见了她动作中的那种优雅、得体和轻盈。
她一定在心里笑自己呢!杨晨一边点头说是一边想着,“你怎么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我在那边小店里呢,隔着玻璃,一直看你走来走去,东张西望地,又是看手机什么的,就知道一定是你了。”
“那你还藏着笑我!”
“那准的,我笑了好一会儿了!我得看看你是不是好人?”她又笑了。很甜、看见这个美丽的微笑似乎心里感到一丝安慰,杨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感染着她的微笑。她的微笑多美呀!这一身朴素的套装多美呀!利落的短发多美呀!纤巧的手足雅致的动作多美呀!她那张正激动着的漂亮的面宠多美呀!
“看什么呢?傻样!”她秀目含嗔,“走了,我们去喝点东西。”
第一第八章 一吟双泪流
第八章一吟双泪流
杨晨推开了贴着“推”字的透明门,侧身让牧云走了进去,淡淡的雪青的灯光几乎看不出来了,门口柜台后面坐着一位肥嘟嘟中年女人,疑似老板娘,她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去看电视了。
人不多。一个高瘦的中年伙计招呼他们坐在一个玻璃桌上,上面有两个半透明状的硬塑杯,四周是四把明黄明绿的胶椅。
“你喝什么?你吃饭了吗?”
“吃了!”正在四处打量的杨晨赶紧说。“你点吧,你喝什么我喝什么就行。”
“先来两杯鸳鸯吧!”牧云对那个伙计说。回头她又看着杨晨在笑。
“笑什么?”杨晨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美地超乎自己想象的网友,在路上所做的一切准备宣告失效,他好象不是那个在键盘上运指如飞、妙语连珠的水云太冲了。
“笑你!”
“我怎么了?”
“你没那么老嘛,平常把自己说的历尽沧桑似的,好象什么看开了,没见过美女呀?”牧云说着自己先笑了。
杨晨对她的大胆感到惊奇,她说这话时眼神和微笑中流露的不可抑制的光彩使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