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男女的双重自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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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很害怕回忆小沙死去的那一幕,然而让人奇怪的是,有时候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会在不经意间便又浮现在你的眼前。
三年过去了,只要一想到小沙,我的心便会隐隐作痛。
想起小沙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居然流泪了,难道它知道那一刻它会死吗?
也许,那颗泪水便是它对这个世界不公的一种控诉,很久以后,我突然在想,与其说是对世界不公的一种控诉还不如说是对我的一种控诉吧。
小沙的死让我足足有半年的时间情绪很低落,我时常会在梦中见到它,惊醒后泪水便在不能自已的情况下流出。
在小沙出事之后的某一天,我遇上小沙喜欢的那条公狗的主人,她问我,为什么最近不常看到我带着小沙在小区内散步了?
小沙是条狗(2)
我告诉她小沙死去的事情后,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而她身边的那条公沙皮狗正在四处张望,并发出“汪汪”的叫声,我知道它是在寻找着小沙,它是不会知道我与她的主人此刻正在交谈的内容的。
沙皮狗的女主人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嗳,看来这狗和人差不多,都是要不得不信天命的
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我并不太喜欢那条沙皮狗的女主人,她看上去是那种喜欢在别人背后嚼舌头根的老女人,总是一惊一咋的,平时不愿意跟她多搭讪,只是因为小沙的关系,才勉强跟她说几句而已。
最后沙皮狗的女主人说,就这两天她要送她的这条小公狗去做结扎手术了,她不想让她家的狗到处在外找母狗。
我朝她笑了笑,然后走了。
也许这就是小沙来世一遭的命运,虽然谁都无法预料和改变命运,但对于小沙的死,我却有一种不能释怀的自责,如果我不将小沙产下的那五条小狗送走,也许小沙至今还很健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几天后,我搬离了我租下的那间一楼的房子,因为我总会在屋子的每一角落里看到小沙的影子,听到它的吃饭时发出的“呼呼”的声音,闻到它身上不太好闻的气味。
那瓶古龙水便是我特地为小沙买的,在我帮它用我的沐浴露洗完澡之后,我习惯给它喷洒些古龙水,而小沙也好象尤其喜欢这股味道,一看到我拿出古龙水,它总会手舞足蹈。
搬家的时候,我没有扔掉那瓶古龙水,不知道是为什么。
租下“雅月新苑”的房子之后,我开始明白我之所以会如此伤心,完全是因为我与小沙已经建立了超出人与动物间的一般情感了,它走进了我的生活中,并成为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有时,我也在想,如果我从来就没有将小沙抱回家,从来没有养过它,从来就不曾喜欢过它,从来就没有伤害过它,那么它的突然死亡就不会对我造成这么大的痛苦。
人与动物是这样。
人与同属于动物范畴的人也是这样。
没有走近,没有交流,没有情感,也就一定没有伤害。
我们无法做到让他人不伤害自己,但却完全能够做到让自己不伤害他人的,我是这样想的。所以直到今天我都不喜欢别人走进我的生活,使我的生活因他人而改变,我也努力不使自己走进他人的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才算对他人也是公平的。
我发誓不再豢养宠物,不轻易跟某个人走近,不去打扰别人,也不想让别人打扰我,我只属于一个人——我自己。
冯 果
我将我多年来拍摄DV的宗旨写成座右铭粘贴在了我的书桌上,那就是:“我是旁观者,冷眼看世界!”
我的摄像机镜头可以走近每一个被拍摄的对象,走到他们的内心世界中去。
但我——冯果,必须冷静地站立在原地。
一不小心打错的电话(1)
我
冯果一边从电梯内走出,一边还吹着口哨,当他走到房门前正准备拿钥匙开门时,他看见在他的房门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请交纳本月小区保安清洁费用:50元。
纸条下方签署着物业及物业管理的电话号码。
冯果一把扯下了纸条,开门进屋去了。
冯 果
我看着纸条上的字,决定立刻打电话给物业,我得让物业找房东去收保安、清洁费去。
我仔细地辩认着纸条上物业潦草地书写着的电话号码,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那八个数字:23030077。
我拎起电话听筒,按下了这八个数字。
电话铃是在响了两遍之后被人拎起来的。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在了我的耳边,只听她说道,喂,哪位?
我说,你好,我看到了你们贴在我房门上的收取保安、清洁费的字条,不过,我想告诉你们这事你们得去找借给我房子的房东,我只负责将每个月的房租交给他,他的名字是……
还没等我说完,对方便打断了我的话,她说,什么保安、清洁费?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一愣,问道,你这儿不是物业管理吗?
女孩说道,不是,我这儿是私人电话。
我低低地说道,难道是我打错了?
只听“咯哒”一下,对方已重重地将电话挂断了,电话听筒里是寂静的一片。
也许是我刚才一时心急按错了电话机上的几个数字键,可能把数字键“7”按到了上面一排上的“4”去了,也可能按到了旁边的“8”键了,这一次我是很认真地重新输入了这八个数字键。
电话又是在响了两遍铃声之后被人拎了起来,也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说道,喂?
这次我学乖了,我先问道,请问是物业吗?
女孩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有些气愤起来,她说道,怎么又是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私人电话!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还是打到你这里来了?
这句话我正要问你!女孩大声地说道。
我问道,你这里的电话号码是23030077吗?
对,没错。女孩回答道,女孩又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这儿不是物业,是私人电话。
可是……我解释着说道,我收到的物业留给我的单子上明明写着这个电话号码。
女孩说道,这我可就管不着了,反正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打到我这儿来了,请你不要再打第三次!
听着女孩说话的语气,我很是气愤地说,小姐,即便是我真的打错电话,你也不必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啊,更何况物业公司没有理由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错。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这儿不是物业公司呢?我看你根本不是打电话给什么物业公司,是找借口打电话骚扰女性吧?女孩在电话里尖刻地说道。
什么?!我叫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在打电话骚扰你?哈,有没有搞错?我还怀疑你是物业公司的值班人员呢,今天是不是跟老公吵架心情不好?或者就是更年期综合症大爆发!
啊?!女孩在电话里哇哇大叫。
因为觉得太刺耳,我将电话用力地挂断了。
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我决定打电话给李房东,我找出租房时李房东留给我的名片,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家里。
不一会儿,李房东便来接电话了。
等弄明白我打电话给他的意思时,他说道,我知道了,我明天便会去物业将这个月的保洁费付清的,而且我保证下个月的保洁费物业不会再来找你收取了。
我谢了李房东之后,便问道,你知道物业公司的电话号码吗?
李房东说道,那当然了,23030071。
我拿过那张贴在我房门上的纸条,仔细地核对着,并问道,等等,你再说一遍。
23030071。李房东很流利地说道。
一不小心打错的电话(2)
我问道,是0071?
没错。李房东说道。
我愣愣地看着纸条上那一连串字迹潦草的数字,天哪,最后的那个“1”字与前面那个“7”字竟然写得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适才我真的是打错电话了?
李房东的声音打断了我思索,他问道,怎么了?电话号码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没有。我说道,我刚才差点儿错看成23030077。
李房东喃喃地说道,23030077……23030077……这个电话号码很熟啊,哦,我想起来了,这是你隔壁一三零三室的电话号码,难怪这么耳熟呢。
啊?是我……我隔壁的电话号码?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啊,李房东说道,还有谁比我更清楚我自己房子的电话号码呢?
是啊,李房东说得很有道理,还有谁比他更清楚他自己房子的电话号码呢?
天,我竟然将电话错打到了虫子房间里!
我也记不得自己在电话里还与李房东说了些什么,便把电话给挂了。
虫子真的不会以为我是个专爱打骚扰电话给女性的家伙吧?
我连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晚上二十二点四十八分。
好暧昧的时间段!
哪有人会在这种时间打电话到物业公司?竟然还跟人家谈什么保安、清洁费!
换作是我,我也绝不会相信。
虫 子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深夜接到一些男性打来的莫明其妙的电话了。
只是,有时,我真的会很奇怪,我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男性认为打骚扰电话可以给他带去快感和享受?这些有点变态的家伙在全天下所有的男性中所占的比例是几分之几?
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就此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而且在以后的每天晚上都打来,那样的话,就很无聊了。
第五部分
深夜,坐在走道里“乘凉”(1)
我
冯果坐在电视机前,发呆似地看着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着的搞笑片,剧中的人物在一个劲儿地哈哈大笑,冯果却觉得非但一点也不好笑,而且还让人有种要上床睡觉的欲望。
但冯果没有去睡觉,他不但不会去睡觉并且还不想让自己有想要去睡觉的欲望,他很想
让自己精神焕发起来,他想将他的耳朵竖得长些,更长些,竖得比兔子的耳朵还要长,他想听清隔壁一三零三室的屋子里的所有动静,然而一三零三室偏偏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冯果的意识开始变迷糊起来,他竟然倚在沙发上睡着了,并发出了低低的鼾声。
只迷糊了一小会儿,冯果突然睁大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冯果连忙从沙发上坐起了身,他揉了揉瞌睡的双眼,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客厅——由于虫子屋子的客厅与冯果的客厅面对面,所以冯果站在自家的客厅总能将虫子客厅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虫子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虫子还没有回家,因为虫子一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客厅的窗帘拉上,不过这一点冯果在跟踪拍摄虫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有这个癖好,她是在冯果搬进一三零四室的一个礼拜后开始这样做的,当然她这么做并不能难倒我们的冯果,虽然冯果的肉眼不能穿过窗帘看见虫子的房间,但他的摄像机的镜头却象一只大大的眼睛,能洞察虫子的一切行动。
今天是星期三,每个星期三都是虫子加班的日子,平常她下午六点半左右到家,晚上十一点准时睡觉,而每周三她总是晚上十一点到家,十二点便睡了,冯果已经习惯了虫子的作息时间,奇怪的是,冯果也开始养成和虫子一般无异的作息时间,他总是等虫子房间内的所有电灯关掉之后才上床睡觉。
冯果不知道为什么他倚在沙发上睡着的原因,他无意识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深夜二十四点十四分。
难怪他会睡着,每周三他都是在二十四点便上床睡觉了。不过,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子的,他是那种越是夜半精神越好的人,当然,也是那种一旦上了床便看不到第二天早晨的人—— 一觉醒来起码是中午时分。对他来说,从来只有下午和晚上,只有午饭、晚饭还有宵夜的,至今,只有一个女人可能让他稍稍收敛些,那就是被他唤作“妈妈”的女人。
冯 果
我很想知道今天虫子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家?
一个永远在同一轨道上匀速运行的物体没有突然出轨的可能,一只永远在左右摇摆的机械时钟的钟摆也没有突然停下的可能。
除非是出了意外。
她不会是在单位加班的时候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吧?
当然不会。
她不会是在从单位返回“雅月新苑”的时候出了意外吧?
应该不会。
她不会是萌发了要改变她所有生活习惯、生命定律的想法吧?
绝对不会。
我是疯了吗?
这些虫子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在关心她吗?
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座右铭:我是旁观者,冷眼看世界!
我用很快的速度刷了牙齿,爬上床铺并关了电灯。
我躺在被黑暗笼罩的卧室里,心里拼命在数着:“1、2、3、4、……”我是那种脑袋一沾上枕头便能呼呼大睡的人,即使是在参加高考的那些日子里都能一觉无梦,所以我从来不失眠,不数数。
然而今夜,当我一直数到一千的时候,我彻底投降了,我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我知道我在等什么。
我在等待隔壁屋子传来那声“咿呀”的开门声和“砰”的重重一声关门声。
可是,夜如死一般的寂静。
房间内只有心跳的声音。
也不知道在床上来回翻了几百个身,做了几百回深呼吸,然而我的意识并没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不清晰。
深夜,坐在走道里“乘凉”(2)
我从床上坐起身来,突然我听到在一片寂静中有几声低低的声音响起,我屏息听了一会儿,在确定声音是从房门处传来时,我打开了灯,将衣裤穿好,向门口走去。
在我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因为我居然看到了虫子。
虫子坐在她家的门口,脑袋轻轻地倚在门框上,可能是听到了我拉开房门的声音,她回
过了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了些许吃惊,然后朝我笑了笑,虫子的笑依然和往常一样,极具礼节性。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啊,你……你怎么坐在门口?为什么不进屋?
虫子显然有些尴尬,她说道,我把钥匙给丢了,也不知道是今天的什么时候丢的,因为今天加……
虫子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她是想说“因为今天加班”来着,不过,虫子只说了个“加”字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即改口说道,加……加课,学校为我们加课,所以回来晚了。
是吗?我说道,学校还为你们研究生加课?
虫子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虫子为什么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