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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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她对他的好,说她的可爱,我软磨硬缠终于把他说动了。谁知他是因为爱我才娶了她。”
我问她就没有感觉到他爱的是她,花儿说:“没有,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爱的是我,我操,现在都人老珠黄了才说他爱的是我。”
我试探着问:“如果那时候他真的追求你你会不会和他结婚?
她果断地说:“不会,因为那时候我爱着别人哩。”
我又问: “现在要有机会你会不会和他结婚?”
桃儿4月6日(3)
她断然地说:“我现在才发现他还是挺可爱的,但是我俩注定走不到一起。”
我们离开包间时,大家都故意把花儿和葛忠良撇在后边,看来,花儿正在开始的这场恋爱已是姐妹中心照不宣的事了。
花儿的一场爱情剧又要上演了。她第一次和她这位同学相见我就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曲曲弯弯的事,秀芳还不太相信。罢,罢,由他们爱去吧,自己的事还是让我烦恼透顶,不说他们了。
花儿4月6日
今天葛忠良本来是想单独请我叙旧的,我把姊妹们全都叫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以后每次见面都是这么多人哄哄隆隆的。我说是,慢慢适应吧,这些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但他还是不理解,这大概是他在官场上养成的习惯,把什么事都神秘化,谨慎得要命。
雪儿4月6日
我算是服了,这些老娘儿们嗲起来真是大胆。
她们的友情坚如磐石,让人感动。如果没有绝对的信任,花儿大概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向葛忠良撒娇发嗲的。她们经历了生活的风雨,具备了包容一切的博大情怀。她们看重家庭、事业、友情,也不拒绝浪漫和花心。她们花心起来比我们这些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要冠冕堂皇多了。
老妇女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花儿4月7日
上午老爸打电话,说他已经在新岗位上班了,等安顿下来请我去玩儿。说着又伤感起来,说他如何牵挂我,不忍离开我,听着他在电话上的声音我竟哽咽了。我说老爸,你永远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无论你走多远,我都会想着你念着你,等你安置好,我一定去看你。
都说男人没有好的,我却觉得男人都是好男人。没有男人的关心和呵护,做女人还有什么意思?老爸走了,还在想着我念着我,这感觉怎么能不好?
下午四点多,张国宝打电话让我去梅苑酒店吃鱼,他说今天一大早就去勺鱼了,这鱼是专门为我钓的,鲜的很。
听了他这话,又让我一阵感动。他知道我好吃鱼,说有机会让我吃他亲自钓的鱼,没想到这么快就为我去钓鱼了。梅苑酒店是以做鱼闻名的。他钓了鱼又拿到梅苑酒店去做,怎能不让我感动。老爸的挂念,张国宝的作为,让我想对所有的男人说,男人,我爱你们。
我到梅苑酒店时,张国宝正在厨房里看着厨师剖鱼。见我进去,便从厨房里出来,带我进了包间,这是一个大包间,里面除了餐桌,还有供顾客休息娱乐的沙发和音响设备。一进包间他就把门反锁了,他摩挲着我的手兴致勃勃地向我报告着他的收获。他说今天运气好,钓了五条,咱俩在这儿吃一条,你拿回去两条,我带回去两条交差。不然没法给黄脸婆说。我对他笑笑说你老奸巨猾的很呀,抟着外边的还哄着家里的。他不置可否地笑着说不哄着会行吗?我笑笑说我知道你哄我我也高兴,亲爱的,你累了吧,来,让我给你按摩按摩。说着我就去按他的背。还没按几下,他拉开我的手说别按了,你这样按着我心里急。说着便把我拉进怀里,低声说吃了饭还到我办公室去吧,我看见你就控制不住。说心里话,我喜欢男人急不可待时含情脉脉的神态,每到这时,便会情不自禁地生出美好的冲动。我对他点点头。正缠绵缱绻着,小姐敲门说鱼做好了,我慌忙起身整好衣服开门。一条鲜嫩的清蒸鱼罢在面前,他翻着菜谱问我还要什么菜,我说什么都不要了,今晚就只吃鱼。他说那怎么行,又对小姐说,那就再要个青菜,来两碗素面吧。小姐问要啥青菜?他说随便。小姐问小白菜吧?他不耐烦地说好好好,小白菜。小姐走后,我夹起一块鱼送进他嘴里说,这鱼真鲜!他含在嘴里说,嗯,跟我的小娇娘一样,味道美极了!
吃了饭,他催着上办公室去。一办完事,他就急着回家,一下子赶走了我一天的好感觉,让我觉得这幸福像是空中悬着的气球,飘飘的,飞不了多高就会毁灭。
雪儿4月8日
台里为《你说我说》栏目派了一位编导,我总算可以松一口气,腾出一点时间。中午请老史吃饭,他说要接待一个省里的什么检查团。请人吃饭没有请到,放了电话竟有一丝轻松。和老史在一起没有太多负担,为什么没有请反而更轻松呢?大概是我太累了,太多应酬,更需要自己放松吧。人家为我办了一件大事不能没有一点表示。这表示只有等到明天或者后天了。老史当然不在意这表示,但我在意,我不想在礼节上欠他。
没有请到老史,就想和妈妈一起吃一顿家常饭。
问妈:“做什么饭?”
“吃卤面吧。”
卤面是我最爱,也是妈妈最拿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在家吃过午饭了。妈妈听到这样的问,心里一定高兴得很。网络的世界醉心,厨房的香味醉人。手机的铃声破坏了我们母女的和谐。是石磊。石磊要请我吃饭。因为栏目可能还要他赞助,不能怠慢了他。我告诉妈又有事了,晚上再和她一起吃饭。出门时听到厨房里厨具掉在地下的响声。一瞬间,那响声仿佛断了的琴弦,让人心猛的一抖。我走进厨房,妈已经捡起落地的炊具,她说没事。
我带着辜负了妈妈的谦疚和石磊共进午餐。还是宏达集团的餐厅。石磊并不可爱,甚至是轻狂的。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炫耀他的成功。他是成功的,三十多岁已经掌管着几千万的资产。财富的确是滋养男人的好东西,即使是瘪三也会因为拥有财富而信心十足风度翩翩。没有财富便没有自信,没有财富的男人便会像瘪三一样萎缩。财富是男人身上很重的砝码。但是因为财富而自信得离谱就是轻狂。轻狂的男人还可爱吗?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轻狂的男人吧。
石磊问我:“雪儿小姐身后是什么样的老板在支持着?”
这话让我反感,我反问道:“你认为呢?”
“高官,富商?”
“喜欢我的观众都是我的支持者,既有高官也有富商。”
“果然不一般,我也是喜欢你的观众,而且是最喜欢你的观众。”
“那你也是我的支持者。”
“我不仅是你的支持者,还要做你最有力的后盾,我要把你包装成最靓丽的主持人,我可以到北京去请最好的形象设计师来设计形象。”
这是午餐将要结束时的对话。石磊喋喋不休地说着就攒住了我的手。我压抑着对他这轻狂的反感,提醒自己,就让他攒着吧,说不定还要用他呢。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让步而收敛,那双轻狂的手稍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去了。我提醒自己,就这样坐着吧,有财富的男人都是轻狂的。那双轻狂的手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已经在我单薄的衬衫外面抓住了我的双乳。我又提醒自己,让他抓吧,反正不是上床。我听到了他的呻吟,他的手已经游向我的大腿。我真没出息啊,我听到了来自我体内的哗哗奔腾的流水的声音。激流将要决堤,坚固的围堰就要崩溃了,就要崩溃了啊。“雪儿,走,到我办公室去吧。”这是很有磁性的声音,真好听。轻狂的男人发情的时候也是温存的。我体内的河流奔腾着咆哮着,怎么能够拒绝这种半颠半痴的温存啊。我眩晕着跟他走出餐厅。明亮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我晕呼呼地走在他的身后,来到挂着总经理室的门口。就在石磊迫不及待地掏出钥匙的时候,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我知道那扇门打开意味着什么,进了那扇门我将会怎样地挣扎才能保住我的围堰。
我慌慌张张地说:“石磊,我不能进去了,我妈在家等我,还有事。”
说着,就不管不顾地逃出了宏达运输集团的大楼。
上了出租车,突然感到有些泄气。这么精美的午餐,为什么一起享用的人是石磊而不是李滔呢?如果换了李滔,这将是一顿多么完美的午餐啊。
回到家里,妈妈在看电视。因为还在顾及着自己的情绪而没有注意妈妈的情绪,以为妈妈已经吃了卤面。晚上,为了安慰妈妈,帮助做晚饭时才发现中午的卤面不曾动过。我随口问妈妈中午怎么吃的,妈说:“你走了,我不饿就没吃。”
我真的感觉很对不住妈妈。
第三部分
桃儿4月9日(1)
昨晚花儿打电话要我今天和她一起去泉集县采访,葛忠良开车一起去。想想今天没有特别的安排就同意了。
今天一早,我正洗脸,她就打电话说已经到我住的楼下了,催我快点。我下楼一见她那身打扮就笑了,问她:“你这打扮是出席国宴的?”
她冲我神秘地笑笑说:“我今天还要办一件大事。”
我惊诧地问:“啥大事儿,不就是去采访他们的信访工作吗?”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我看了照片知道她要办什么大事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便和她朝着市委的方向走去。走着,她又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问出来了没有,说她还得找巩书记审个稿子,要对方人八点半以后在市委门口接她。
听口气,这电话是打给葛忠良的。打完电话,她告诉我,昨天已经和巩书记联系好了,他让她今天上午给他送照片。报社与市委大院只隔着两条平行的马路。我们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到了市委大院,在跨入市委办公楼的台阶上,她在前边扭头问我头发乱不乱,脸上的妆有没有破绽,要不要再补一下。我告诉她都很好,她还是不自信,上了楼,又拐进卫生间掏出小镜子照了又照才出来。她整理容貌时,我开玩笑说:“你弄得比选美还庄重哩。”她扬着妩媚的脸得意地说:“这就是选美呀!”
巩书记在201房,我们站在门口足足站了一分钟,花儿才略显紧张地轻轻敲了两下门。门是秘书开的。我们和领导们的秘书都不陌生,秘书看是我们,还以为是找他,便客气地让我们进去。我是陪着花儿去的,所以一切行动都看她的安排行事。她站在门口说:“我们找巩书记有点事,昨天和他约过的。”秘书便进去,很快就出来让我们进去。我们随着秘书走进了巩书记的办公室。
秘书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轻轻地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花儿有些局促不安地说:“巩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桃儿。”
他看看我,“噢” 了一声。
我趁机帮着花儿说话:“花儿早就说来看您,把照片给您送来,总是怕您没时间。”
他问:“你们经常去采访?”
我回答:“经常下乡,我们这就准备上集县采访哩,您可能不太熟悉我们,我们可是经常听您作报告。”
花儿拿出照片说:“这是我拍的照片,水平不高,请巩书记批评。”
他接过照片,仔细地看起来,指着照片上的人一个个地说这个是谁,那个是谁。看完了照片,巩书记说:“两位记者喝点茶,喝点茶。”
为了不至于冷场,我没话找话问:“巩书记是从阳关调来的。”
他说:“我都来了快一年了,你们还不知道我从哪儿来。”
他这话虽是埋怨话,但语气是温和的,表情是慈祥的。看巩书记态度和蔼,我们也都放松下来。我大着胆说:“我们没有主动接近领导,以后我们注意经常和领导保持联系。”
他听后大笑道:“好,好。”
气氛刚刚变得随意一点,花儿就说:“巩书记,我想冒昧地向您提个要求。”
这话让巩书记猛然一愣,脸上的表情僵化了,那一瞬间他或许在想,这两个女人一定是来找我办什么事。好在花儿下面的话很快让他放下心来。“我们合个影吧?”
他好像还在专注于自己的思维,没有听清花儿提出和他照合影的要求,以问的语调“嗯”了一声。花儿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想跟您合个影。”
巩书记僵在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答应道:“好,等哪天有机会吧。”
花儿说:“现在就可以。”
我忙问:“你带着相机哩?”
花儿说:“我想咱们下乡说不定就用上了,所以就带着了。”
他说:“好,可以。”
我提出先给他们两个照。花儿从包里掏出照相机递给我,她走到巩书记坐着的沙发后边,双手抚着沙发的靠背问:“就这样,可以吧?”
巩书记高兴地说:“可以,可以。”
镜头中的巩书记雍容温和,他身后的花儿笑得甜蜜妩媚,脸上洋溢着小诡计将要成功的得意。花儿从巩书记身后走到他的面前,温柔而不失分寸地说:“咱俩再照个并排坐着的吧?”
巩书记笑着说:“好。”
她和他分别坐在中间隔着茶几的单人张沙发上,这张照片中的巩书记仍然是雍容温和的,而花儿的头稍稍倾向于他, 像是向他诉说心中不尽的缠绵和幽怨。我又一次按了快门后,花儿怀着愿望得到满足的兴奋从我手里拿过照相机说:“来,让我给你们照。”
我走过去坐在刚才花儿坐过的沙发上,与巩书记照了合影。照完相,又和他闲扯了一会儿,我催着花儿告辞了。
从市委办公楼出来,葛忠良开的警车已经停在市委大院。上了车,葛忠良说:“记者就是不简单啊,动不动就跑领导那儿了。”
花儿说:“我们写个稿子,是他抓的那一块儿,我还有点私事要跟他说说。”
花儿聪明、善良,有许多长处,最大的毛病就是虚荣。一听她说这话,我就知道她虚荣的毛病又犯了,领导刚刚对她有一点印象,她就卖弄起自己和领导的关系了。如果她的这个计划成功,别人不说,她自己就会说得满城风雨的。她以前和成副市长的关系,搞得几乎全市人民都知道,就是因为她自己太不存气。我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在成副市长的事上对我封锁得这么严,她一定以为我还不知道,其实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她今天所做的,还不知道人家巩书记对她有没有兴趣,她就激动得想见人就炫耀了。
桃儿4月9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