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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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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忠良听了花儿打给雪儿的电话,没有问便把车开到了电视台门口。车刚一停下,雪儿就从里边出来了。因为多了雪儿,车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了。雪儿嚷嚷着:“你们去集县也不叫我,让我一个人在家好没意思啊。”
我摆出一付大姐的架势说:“故意撇你哩,生气去吧。”
雪儿又嚷嚷道:“你们撇了我还不让我说话,你们好没良心啊!”
花儿也故意板着脸说:“你气啥气,也没有叫秀芳,连今晚吃饭也不叫她哩。”
雪儿上了车以后,集县的不快再也没有在花儿的脸上停留片刻。
离晚饭的时间还早,我们是沙苑饭店的第一批食客。葛忠良已经在这里多次请我们吃饭。这儿的服务小姐直接把我们带进了坐过几次的梅厅。上几次来都是匆匆忙忙,顾不上打量这个包间。今天来得早,又没有心情多说话,便把过多的心思用在了打量这个包间的陈设上。包间的面积很大,正对门厅是一张宽大的布艺沙发,沙发上边的墙壁上是一幅浓艳的梅花图,靠门一边顺墙摆放着并不高档的音响设备,与音响设备相对的一面是进餐的桌椅,深红色的丝绒台布把大得夸张的圆桌围得严严实实,丝绒台布上面又铺了一层白色台布,白色的台布上面摆放着种种餐具。餐桌靠着那面墙上是一幅以半裸女人为主体的油画。真是不伦不类俗不可耐,没有情调可言。但是,这家酒店小姐开放和厨师技艺高超,生意兴隆宾客盈门。我正在沙发上打量着包间,葛忠良叫我:“桃儿,该你点菜了!”
我连忙说:“你们点吧,我吃啥都行。”
我话一落,雪儿就接着问:“小姐,你们这儿的啥都行给我们来一份。”
我看看她又看看小姐说:“啥都行。”
花儿嚷嚷着说:“桃儿,你快点吧,我们都点过了,抓紧时间,吃了饭我们唱歌去。”
葛忠良每次请我们吃饭都是让每人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菜,看来不点是不好过关的。我便问他们都点了啥?雪儿说:“我点的大闸蟹、花儿点的竹节虾,看你点啥吧。”
我说:“哇塞,好吃的你们都点完了,我就点个小白菜烧豆腐吧。”
葛忠良马上接腔:“不行,不行,素菜我来点,你们必须点浑的。”
我想了一会儿,真想不出吃什么,中午的饭席到下午才结束,现在一点饿意都没有,我能吃什么?为了完成任务,我只得点了一个清蒸桂鱼。鸡鸭鱼肉摆满餐桌,才听到食客陆陆续续地到来。
葛忠良要了一瓶五粮液,我和花儿都主张把白酒退掉换成红酒,可雪儿想喝白酒,他只得让小姐又拿来了一瓶红酒。酒喝到兴奋处,葛忠良说要带我们出去玩一天,时间地点让我们选定。花儿立即就说:“只要你有时间,我们明天就可以去。”

桃儿4月9日(5)

他问:“去哪儿?”
花儿说:“去凭吊三苏,我们都喜欢苏轼的词,我早就想去看望苏轼老兄,一直没有机会。”
他们说好去三苏园,我们这些人跟着当灯泡就是,没什么说的。吃完饭,花儿又囔着去唱歌,没有人响应,都说这里既可以唱歌又可以跳舞,不必再破费,连葛忠良也没有积极的反应。我们每个人都唱了一首歌,就都没有多少兴致了。我提议明天要出去玩儿,今天早点回去休息。葛忠良第一个同意早点回去休息。
从酒店出来,刚上车,葛忠良就接到了市里某位领导的电话,按说市里有啥大的行动应该先通知市公安局长的,由市公安局长再通知县公安局长。市领导直接对县公安局长发布命令,不知是什么特殊情况。
在葛忠良送我们回来的车上,黎文打了我的手机。我一说出黎文的名字,花儿便使着眼色小声说:“让他一起去。”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动了哪根筋,想也没想就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和我的几个一起出去玩儿一天,黎文爽快地答应道:“我安排一下。”
方淼对花儿的态度大不如前,完全是敷衍了事,或许是他已经厌倦了花儿,又有了新的情人。可能性很多,男人的感情没有持久的,掌握权力的男人更容易眼花缭乱。

花儿4月9日

今天方淼让我对男人有了更深认识,一个男人如果对你不再感兴趣,便会对你像严冬一般冰冷。曾经有过的温存浪漫时光也随着他感情的淡漠而烟消云散,犹如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男人的可恶,女人的可悲。
我什么时候能把那些说爱我的男人看成是生活中需要的物件,失去时也仅仅是失去了一个物件,我就修炼到家了。凭什么让我对这些像苍蝇一样追逐女人的薄情男人付出真情,然后又被他们伤害得遍体鳞伤。现代的大气的女人不仅应该学会展示、利用自己的魅力,更应该学会包装和保护自己的感情和心灵。
我要像剔除眯住眼睛的尘埃一样剔除方淼。
好在今天还有葛忠良,不然我真不知道怎样承受方淼带给我的失落。我一定要紧紧抓住巩书记, 我一想到巩书记就要成为我的又一座大山又一棵大树,便有了勇往直前的精神,从他看我的眼光里,我读出了发自男人心底的那种渴望。总有一天我会通过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打垮的。

桃儿4月10日(1)

或许黎文是真心地喜欢我。一天的相处,我深深地感觉到黎文和我在一起是多么地愉快。
葛忠良驾着车,黎文坐副驾驶座,我们四个女人紧紧的挤在后面。人多自然就热闹,一路上不停地说着笑话,每个人都不时地被逗得前仰后合,一点也没不感到疲劳就走完了几百里的路程。
郏县处于许洛古道的小娥媚山麓,背靠嵩岳,南面汝水。传说苏轼前往被贬谪之地岭南路过此地时穷困潦倒,只好投靠当时在这里任职的弟弟苏辙,被这里可以与家乡娥媚山比美的如画风景所陶醉,萌发了年老时归隐到这里养老之念,可叹他一生坎坷,命运多舛,到底也没能实现愿望,便留下遗嘱,死后葬身在此。苏词气势恢弘,豪放中显本色,婉约中见旷达,往往让人百读不厌,回味无穷,是我多年来最祟敬和欣赏的文学家之一,即使现在很少有时间读古诗词,偶尔拿来翻翻看看的古诗词唯有苏轼。想象之中的苏轼该是一个豪情万状的男子。今天终于能够拜谒凭吊这位被我引为知己的古人,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欣慰。
三苏坟分三公祠、苏轼塑像和三苏坟园三个部分。拜了三公祠,又拜苏轼像,走进三苏园中,清风拂面,更有清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依次向苏氏三父子的墓冢默默鞠躬。三苏园中有六百多棵古柏,郁郁葱葱,斜向西南,没有一棵是直向天空的。传说苏氏父子思念家乡,遥望家乡,当地人这些古柏叫“思乡柏”。我们向三苏父子鞠躬礼拜之后走进古柏林中抚摸着一棵棵树干,倾听、感应苏氏父子的思乡之情,也表达着对先贤的敬仰之情,心里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都比平时深沉了许多。为了提高大家的兴致,我提议道:“咱们背苏氏父子的诗词吧,背自己最喜欢的,也不枉我们面对一次他们的魂灵。”
花儿说:“好,桃儿这个提议真好,这是崇敬三苏父子的最好表示。”
背诗词从我开始,我背诵的是苏轼的词《洞仙歌》: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没有想到的是,只有我朗诵的这首词是寄托作者一段感情经历的,几个平时看起来多愁善感的女子咏出的竟然都是豪放风格。
背了诗词,便开始游览照相。我跟着照了几张,便不想再照了。我说:“你们照吧,我得仔细给东坡先生叙叙。”说完,拉着黎文向坟园围墙旁边的丛竹走去。和黎文单独在一起的短暂时刻是温情而有趣的,我们一首又一首地朗诵苏氏父子的诗词,借着不朽的文学作品表达我们之间微妙的情谊,心中充满了道不出的愉悦和激情。
我和黎文走开时,花儿对葛忠良说:“走,这地方也不是只能谈恋爱呀,老同学叙旧也是好地方。”
雪儿大声嚷嚷道:“你们这些重色轻友的主儿,真不值得交往!秀芳,只有咱俩在一起了,咱们两个互相同情吧,你全当我是你的如意郎君。”
秀芳调皮地挽着雪儿的胳膊道:“郎君,我们那厢去吧。”
黎文笑笑说:“这两个人急拐了,搞起同性恋来了。”
我和黎文在园中转了一圈,觉得时间不早了,正要去寻找他们,忽然在苏轼像前看到秀芳和雪儿从苏公祠那边拉着手向我们走来,问她们碰到花儿他们两个没有,雪儿说:“花儿这个重色轻友的人好不容易呆住机会去叙旧,还不好好叙叙。”
秀芳说:“给他们个叙旧机会,趁着等他们正好可以歇一下。”
我们在树下的青石板上坐着等他们。看到一些游客在东坡像前台阶下的甬道上顿脚或拍手,每顿一下脚或拍一下手,便有清脆脱耳的“蛙”鸣声回应。出于好奇,我们便争着去试,果然,每试一次,都有“蛙”鸣声回应。正感到不可思义,想问看门人是怎么回事,一群游客涌着一个当地的导游过来,我们都凑上前去听他的介绍:原来这个甬道叫“金蛙迎宾道”,是全国四大回音壁之一,人在此地,或拍手或顿足, “蛙”鸣回音连绵应和,清脆悦耳。刚听了介绍,就见花儿和葛忠良慢悠悠地手拉着手走过来,一个摆卦摊的老头指着他们说:“你们两个可是大富大贵的人,不过你们的婚姻可是有点儿问题,信得过我呢,就过来让我给你们看看。”
花儿立即笑着走过去说:“婚姻有啥问题,老先生,快给我们看看。”
算卦的老头儿认真地对蹲在他面前的花儿和葛忠良说:“从面相上看,你们两个得经常生点小气,但是气了吵了很快就合好,吃不愁、穿不愁,升官发财都说好,不知愁在心里头。”
说了这样几句顺口溜,又问他们:“恁说恁愁不愁?”
花儿笑着扭过脸向我们使了个眼色,对老头儿说:“愁。”
葛忠良深沉地说:“老头儿,给你说实话,愁得很。”
那老头儿得意地说:“愁吧,没有儿子还能不愁?”
黎文忍不住笑出声来,秀芳、雪儿我们几个都笑湾了腰。花儿呆着脸问:“你看我这命里有没有儿子啊?”
老头儿说:“报报恁俩的生辰八字看看。”
花儿正一板正经地报出生辰八字,葛忠良向老头儿扔出十元钱说:“算的不赖,老头儿,我们还得赶路,今天就不算了,改天再找你算。”

桃儿4月10日(2)

老头儿笑眯眯地收了钱说:“哪天得空了来我给恁个破法儿,保恁早得贵子。”
葛忠良拉着花儿站起来,我拉着黎文走过去,问老头儿:“你看我们能不能白头到老?”
老头认真地看看我和黎文说:“你们都是贵人之相,夫妻和睦,儿女满堂。”
听了这话,我们嘻嘻哈哈地离开卦摊儿,花儿笑着说:“连算卦先生都没算出来我们是两对野鸳鸯。”她的话又让大家一阵好笑。
从三苏园出来上车时,花儿说:“亲爱的苏氏父子,再见了。”
雪儿嘻嘻笑着说:“几个风流娘儿们告辞了。”
听了她们这话,黎文和葛忠良几乎同时说道:“这几个人真神经,真神经!”
回来路过县城,葛忠良问大家是在郏县吃饭还是回市里吃饭?合螺面是郏县有名的小吃,大家都想尝尝郏县的合螺面。进了县城,道路两旁门挨门都是合螺面馆,大家囔囔着不知道进哪家好。为了选择饭馆,车速行得很慢,在一家挂着“天下第一面”匾额的饭馆前,大家几乎同时说:“就在这”!这个小馆子吸引我们不是因为号称“第一面”的匾额,而是从外面透过窗玻璃看到里边比较干净,我们这些人都有讲究卫生的习惯。
说是为了吃合螺面才在县城吃饭,其实面不过是一种点缀,很少吃的。两个男人要了乱七八糟一桌子的炒菜,又要了白酒。刚坐下时,我们四个只吃菜,都不喝酒,吃着吃着,在黎文和葛忠良的劝说下,我们都喝起了白酒。
雪儿醉了,醉得一踏糊涂。她躺在酒店的沙发上,眼里涌满了泪水,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出让人疼让人怜的动人。她嘴里小声嚷嚷着:“谁是我的爱人,哪个肩膀可以让我靠靠。”秀芳和花儿我们三个分别坐在她的两边,葛忠良和黎文也都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近旁。几个人不停地劝她、哄她、给她喂水。葛忠良说水果解酒,便让服务小姐到外边给她买来水果。半天的忙乱终于有了一点效果,雪儿渐渐地不再追问谁是她的爱人,哪个肩膀可以让她靠靠,而是不停地喊:“难受,难受!”
我们都有过喝醉酒的经历,都知道感觉难受便是从醉的状态中解脱出来,麻木的神经开始清醒。听到她叫难受,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和花儿分别靠着两位男人坐下来,只剩秀芳紧靠着坐在雪儿的一侧,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她被酒精麻木的神经越来越清醒了,轻轻地叫着:“秀芳,抱抱我、抱抱我。”秀芳大概不忍拒绝她娇柔的请求,便轻轻地拍着肩膀安抚她。醉酒的雪儿软绵地躺着,娇媚动人,连女人都难免怜惜,这么可人的女子还能缺少爱吗?人前如此楚楚动人,人后不知怎样千娇百媚。这样的人间优物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有福气消受。
雪儿终于安静下来。花儿向秀芳和我们俩摆摆手,示意出去一下。我们便把雪儿交给两个男人走出了包间。出了包间,花儿就说:“憋气死了,我早就想出来透透气。”
我问:“你们说她为啥这样?”
花儿说:“喝多酒了,撒撒娇呗。”
秀芳玩笑着说:“可能是因为太忙,情场失意,想借酒发泄一下吧。”
“她可能是在北京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一毕业不能在一块儿,只得分手,感情上受不了,回来以后,又不能马上调整感情生活。她年轻漂亮,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外边几年不可能没有爱情。”我这样想着就说了出来。
秀芳和花儿都认同我的分析,看得出她们都似乎不怎么在意雪儿的醉酒。
回来时雪儿已经完全清醒,一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下车时才道了一声再见。

花儿4月10日

进入官场的女人因为沾染了官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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