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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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呀,说这话简直是不要良心。桃儿也不是外人,我跟你们说,我家那大婆原来在厂里当工人,我想办法给她调到机关里啥也不会干,就管个收收发发的事,去年办了退休,在家除了找人打麻将没有二事,只要稍有不顺心的事就大吵大闹,家里来人从来不顾我的面子,我的亲戚来她一概不管。我老母亲不定啥时候来住一段,她摔盘子打碗的叫老人住不下去,天天叫着走。”
说到动情处,他泪眼闪烁声音哽咽,看来他们夫妻感情的确不好。花儿看他这样,温柔地倦在他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说:“这么不懂感情的女人,你还跟她过啥哩?”
张国宝叹口气说:“到了我这一步,离婚是容易的?也不是没想过,想想也不敢离,只有这样耗着。”
张国宝和花儿说起他老婆时总说大婆,看来他们都认可了花儿就是他的二奶了。以前只觉得张国宝是个嘻嘻哈哈爱开玩笑的人,今天看到他柔情纤细的一面,如果他的生活真如他所说,他对花儿的感情就该是认真的。
花儿听了他伤感的话,声音便多了唏嘘的鼻音,爱怜地劝慰他:“别难过了,啊,你心烦的时候就让我陪你,如果有一天咱俩能走到一起,我会加倍地爱你,让你享尽大丈夫的尊严和贤妻的温柔。”
这些话如果从别的女人嘴里说出一定会酸掉大牙,但从花儿口里出来就中听贴切,真诚可人。尽管我非常清楚她这表白里含了水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的话所打动。
许久我才装作没事似的调侃说:“咦,你们这黄色录像演得还挺投入哇。”
张国宝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难为情地说:“说实话,这一段,花儿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许多愉快,我跟你们几个在一起时才感觉恢复了人性。你们都是性情中人,其实我也是性情中人啊。只是身在官场,不得不道貌岸然啊!”
我不想再看他们这样沉重下去,听他这样感慨,便开玩笑说:“看你说的多沉重吧,有花儿这个狐狸精爱着你,动不动就是几个老美女陪你喝酒陪你开心,你说,还有谁能享受这个待遇啊。”
桃儿4月22日(2)
他笑笑说:“要这样说还真是的,他市委书记也没有这个福气!起码,他没有这个时间,没有我的自由。”
花儿立即反驳道:“他有时间有自由我们也不陪他!”
我不想把话再扯远,便打了圆场:“好了,好了,别让我再当灯泡了,给我开个房间吧。”
张国宝笑着耍赖说:“你还走哩,还不咱仨一块儿休息?”
我正不知道如何还击他的赖话,花儿娇媚地说:“不许你对我的好姊妹放肆。”
张国宝立刻做出君子状:“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张国宝在他们那个套房的旁边为我安排了标准双人间,与一般酒店的陈设差不多。进了房间,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冲了温水澡,本想好好睡上一觉,可在床上躺了许久也没睡着,便打开电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花儿就披着睡袍跑到我的房间去了,翻开另一张床躺进去。我问她:“怎么这么快就跑过来了?”
她说:“他睡着了,打呼噜的声音大得吓人,让他自己睡吧。”
我给她开玩笑:“他还是宝刀不老吧?”
她笑答:“五十多岁的人了,又成天在酒精里泡着,还能会咋样啊。”接着又问道:“你觉得他对我怎么样啊?”
我说:“我觉得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我看他对你是认真的。”
她沉思了一会儿又说:“唉,给你说,像他这样的腐败分子(我们对县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统称)还搞实体赚钱哩,要依咱们四个人的能力开个中等规模的馆子也应该可以。你觉得呢?”
花儿是吃够苦的人,对钱的渴望总是很强烈,这些年被男人宠着,钱来得容易,花起来也大方,她似乎对目前的生活状况很满足,但自从动了开酒店的念头,几乎天天都在念叨酒店的事。开酒店这个念头刚提起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心血来潮,说说而已。哪知她竟让我们都当真做起来。她激动地展望着说:“你想想,我们四个人成天出入宾馆酒店,有时一顿饭就得应付几个场面,如果我们把这些都当生意揽过来,能挣多少钱!这些钱花着也气势。那些男人其实没几个真诚的,和我们一起吃吃花花可以,隔一段给个三两千的零花钱也可以,但是谁也不舍得大把大把地出血呀。我们借办酒店利用他们一下,让他们出点资,哪怕是借他们的,只要让他们帮我们把酒店搞起来就行。”
实话说,我对花儿总以情感的方式走捷径是有看法的。花儿说到这里,我终于不能沉住气听下去了,想给她泼点冷水。便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做生意,我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我习惯于这种安逸的日子,尽管也表现出了一些积极性,主要还是怕挫伤了姊妹们的情份,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去做生意的。秀芳也是,咱们觉得她一个人很不容易,她倒不以为然。我们两个也谈过这个问题,她说她比那些下岗职工强多了,手头是紧了一些,但是宁愿紧着过日子也不想做生意,她说一边上班一边做生意活得太不自由,更犯不着出卖感情。”
这话是秀芳和我一起散步时说的。说起秀芳,她刚刚平息一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我早就开导她,把腰杆直起来,一个堂堂女编导,是这个城市的名人,很多人都以认识她为荣,哪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可她就是不把这话当回事,放着有利的资源不利用,玩不转,就要这样窝囊着活,想起她这样子就不想管她,她要真没有钱就算了,不让她参与了。”
她这样说,我还真有点急,在我们这四个好朋友中,秀芳是我最谈得来的,我们两个的人生观价值观最接近,花儿如果在雪儿面前也这样说,她两个合着伙不让秀芳参与这事,我就觉得和她们一起开这个酒店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说:“我还是那句话,一个都不能少。办酒店本来是闹着玩儿的,因为没有钱就少一个,少了一个生意伙伴可能就永远少了一个朋友了,还有什么意思,我们还不是和社会上那些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的人一样了?”
“看你尽说些什么话,我不过是气话,哪能真的不让她参与,到时候看情况,她要真没有钱投资,就让她天天去收账。反正这个酒店我们一定得开起来,这是我从张国宝这儿得到的启示,这个社会没钱不行,我们一定得趁年轻多挣一些。”
真没办法,话说到这里,又让她占了上风。后来,她简直抑制不住激动地说:“等咱这酒店办起来,我得给给那些臭男朋友们定任务,我让他们每个人一个月至少消费两万,方淼、葛忠良、张国宝、李博”
花儿说着她的这些男朋友像是数着她首饰合里的首饰一样不自觉地铺排起来。在铺排中寻找着她不断生长的欲望,搜索着梦一般华美的憧憬。她在对别人进行讨伐和鼓动的时候自我肯定着欣赏着。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我不知道张国宝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了红颜知己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花儿接通手机和张国宝通话时,我拉开了窗帘,外面西坠的太阳只剩下了最后的一抹桔红,勉强地支撑着晚霞的灿烂。
我们在酒店里吃了简单的晚餐,回来时润楠已经在家了,电视里正播放天气预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花儿4月22日
今天又去了张国宝的酒店。和他缠绵缱绻以后,我告诉他我们开酒店的事。他调侃我说没想到,你这个名记还有点经营头脑呀!如果不是想让他帮我投点资,就他这句玩笑也得和他闹半天。因为想着向他开口要钱,只有忍着不快说我除了会陪你睡觉,还会许多,你就慢慢发现吧。他倒还是真诚地说这想法好是好,就怕你只看到别人赚钱没有看到别人操心,你们四个人都是只有热情缺少心情的人,哪一个也不是管理酒店的人。我说别看不起我们,我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能。他说我绝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你们都很聪明,聪明和能干不是一码事。你们要真开起来,到时候我给你们拉点客是不成问题的。听他这样说,我就撒着娇说你得帮我,亲爱的。他摸着我的头说我肯定帮你,到时候我介绍朋友去消费不就得了。我说不光是介绍客人,我们的门面不装起来你往哪儿介绍呀。他是明白人,立刻就知道要让他出点血。他问准备投资多少啊?我说带首期的房租和装修费一个人不得十来万?他妈的,整天在手里过大钱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一听十来万块钱便不当回事地说好吧,只要你高兴,到时候我想办法从单位的账上给你挪出去十万。我知道他这样说是希望我将来还他这笔钱的,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我会尽快把这钱挣回来的。他说就怕你们挣不到钱,把友谊也丢了。我说别把我们看得和市井妇女一样小肚鸡肠,再说,开酒店也不纯粹为了挣钱,主要是想体验一种别样的生活。
他已经进入老年状态,经不起折腾了。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吃过晚饭就说太累了,要回家休息。
雪儿4月22日
老史又约我见面。他这个电话打得真是时候,我们栏目全班人马刚刚开完会,主抓的副台长肯定了前期的工作,栏目组的人都激荡着志在必得的情绪,我当然也很兴奋。他问我没有空见他,我说:“半个小时以后见,你定好地方再打电话通知我。”
我中间空出半个小时是要修饰或者说是整理抚慰一下自己。这一段李滔在我的生活中出现太多。从一个男人走向另一个男人就像写文章从这一章到下一章要有个过度。如果缺少过度就可能把此男人当作彼男人。
老史在休闲茶楼等我。这个茶楼的店名浅俗直白,缺少品位。茶楼本来应该有种古雅的情调,而休闲茶楼这几个字让联想到一个穷气气的乡姑终于有了一件新衣服那样抑制不住地眩耀。这个店名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般的天真而无趣、浅薄而讨好人。如果不是偶尔被人带进去改变了看法,真觉得进这样店名的茶楼有失身分。第一次去也是跟着老史。茶楼有两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间。茶香扑鼻,丝竹盈耳,在小城市也算是不错的去处了。
走进二楼的那个叫兰室的包间,老史坐在里面看报纸。茶几上放了两碟开心果、巧克力之类的食品。小姐要演示茶艺被他制止了。向她要了两只比较大的玻璃口杯就把她支走了。到茶楼的老史不不是品茶而是品女人。我知道在别的包间里也有不少女人像我一样接受着男人的品评。其实,拥抱、接吻、做爱,对互相心仪的现代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情绪好时它提神,情绪不好时它是医治心灵的良药。新的情人总能让人振奋精神,让人好奇、让人幻想、让人抵挡不了,这说不上道德的问题,不过是生活的点缀,是人性的需要。当然我和老史另当别论。老史对我的品评仅限于眼睛。一般来讲,除非我的感情非如此不可,接吻和上床我是不接受的。老史大概是看准了我,他不胡来。
上栏目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不敢有半点懈怠。
为了赶时间,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已经几天没有上网了。好在李滔还算懂得怜惜女人,总是在我最紧张的时候送来一点安慰。他的安慰也不过是发个别累着了,请注意身体之类的短信。虽然带着一点鞭长莫及的无奈,但仍然是珍贵的,像冬日里透出的一缕阳光,温情而柔软,有种让人眯起眼睛感受温暖的惬意。
雪儿4月24日
两个小时以前听到李滔要来的消息。我眩晕了,被他的爱眩晕了。我要用老史的车去机场接人,也选好了要穿的衣服,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要相见了。
昨天晚上,与李滔在网上差不多聊了一夜。直到凌晨才感到瞌睡。我说:“我累了,想休息。”
他说:“好,你睡吧,宝贝,做个甜蜜的梦,睡好了我叫你。”
这一觉睡得真沉,如果不是李滔叫醒我,不知会睡到什么时候。沉沉的睡意中听到电话铃声,迷迷糊糊听到李滔的声音:“睡醒了吗?宝贝。”
“嗯。”
“那就起来吧。”
我撒娇地说:“起来干嘛?”
“先把电脑打开,然后吃点东西。如果有事就去办事,想让我陪你咱们就继续聊。”
我有点乖地答应:“好。”
就要放电话的时候突发奇想说:“我想让你吻我。”
“好,我吻你。”
“我想让你给我弄饭吃。”
他稍犹豫了一下说:“好,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我怔了一下,刚想到他是不是突然决定要来?电话里又传来他的声音:“好,乖,你先起来吃点东西,等我的电话。”
没等我说话,电话里便成了忙音。
我怔怔地躺了一会儿,便起床,先开了电脑,然后洗漱,冲牛奶、吃东西。拿着面包打开信箱,果然有李滔发来的邮件。说他知道我这段时间很忙,很少有时间上网,昨晚好难得和我相聚一次,不想让我离开,又怕累着我。
刚看完邮件,李滔就又打来电话。
“我已经定好了机票,今晚八点半起飞,大概九点多就到了。”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冲口问道:“真的?”
“不骗你。”
“太好了,我去接你。”
“你下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需要什么?”
“把你的心给我带来就可以了。”
放下电话,在激动中给老史打电话说我有个同学从外地来办事,用他的车接一下,然后就开始选择合适的衣服。
我们是网上恋人,连一张照片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个子高不高,我们凭着想象能够认出对方吗?写完这篇日记,正好该出发了。
桃儿4月25日(1)
另类果然与我们不一样,雪儿在网上交的男友昨晚连夜飞来。今天中午雪儿召集姊妹们一起设宴欢迎。
雪儿打电话说:“今天不要安排别的活动了,有重要的客人。”我问她哪来的重要客人,她说:“李滔。”
我震惊地地问:“李滔来了?”
她嗯了一声说:“昨天晚上来的。”
她说他们在恺丰酒店212房。听得出雪儿幸福而激动。这段时间她要么是忙工作,要么是上网。那天在郏县她醉酒后的状态可以看出她内心是很郁闷的。无论如何,李滔不重要,李滔给她带来的快乐才是重要的。
雪儿让我放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