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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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固定的栏目,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自我介绍,我是电视主持人。更重要的是,可以告慰妈妈,她女儿的梦想实现了。这个将开的栏目,是新水电视台的第一个谈话栏目。有不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挑我的毛病。但是,我会成功,一定会成功。我要给观众一个新感觉。
晚上老史请我吃饭。老史算得上一个慷慨的朋友。他这教育局长可真滋润呐!
花儿3月17日(1)
今天的会议仍然是讨论市长所做的政府工作报告,这一讨论就是好几天,刚开始代表们还说点正题,有一点讨论的意思,领导们听过、看过、记者们采访过以后,讨论就流于形式了。下午没有采访任务,秀芳说有关讨论的专题她已经完成了,今天也没有安排采访。雪儿在会上只是读读会议的决议草案之类的,没有多少任务,但她看起来比我们三个都忙。大概是因为年轻吧,这个叫那个喊的,晚上又恋着上网,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和我们呆在一起地时间不多,她今天不知怎么想着和我们在一起了。桃儿看我们都在房间里窝着,说了句干脆我也不参加讨论了,便向她的组长请了假。融化着雪的天又晴又冷,我们都绻缩在床上。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四个女人在一起就更热闹了。四个人的手机一直交替不断地响起,除了有一个电话是季帆告诉我今晚要去执行任务,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以外,打电话的人除了张国宝、王一明、贺然这些平时交往比较深、关系比较近的人,还有一些只是偶尔联系逮着机会就向我们表示恭维和好感的人。我接了季帆的电话后,她们拿我开涮说这几天丈夫不在家还不使劲地疯。不管谁的手机响都不等接电话的人接通,另外三个人就着急地问是谁打来的。只要是男人打来的,就不管是不是情人也不管有没有情意都要三个人轮流着接,轮流着在电话上调情逗趣。这个激情泛滥的上午简直就是一场“集体恋爱”的大演习。这段日子,我已经习惯于这种闹哄哄的“集体恋爱”,说到底,人都是激情动物而已,感情上的稳定都是相对的,现代人做到一成不变不容易,有时候想寂寞都难。女人之间如果都能信守秘密互相理解,既能遮人耳目又能把隐秘的感情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不好?
贺然是很活道的一个人,人家还是个银行的行长呢,一直在追求着秀芳,不知道为什么秀芳总是不圆不长不即不离地躲闪着,就是不接他的茬。男人啊,要喜欢一个女人也是没有道理的,秀芳并不怎么漂亮,按时下女人四十豆腐渣的说法,也奔着豆腐渣的年龄了,可人家贺然就是死追着不放。贺然在开会的第一天就要请我们吃饭,那天因为张国宝抢了先,推辞了他,今天他又打电话要请我们 ,秀芳找不出脱辞,便说我们是集体活动,怕晚上有什么安排,到时候才能定,要他晚上再联系。刚刚接了贺然的电话,王一明打了桃儿的手机,也是要请我们一起出去玩玩的。接着是张国宝,对着手机和张国宝一通胡扯,就要挂线时他不忍就此罢休,对着手机传过来四声响亮的巴巴声,说是给我们四个每人一个吻。刚刚合了手机盖子,还没有放下就又响起来了,她们取笑我说真是生意兴隆啊。方淼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忙,在会上怎么没有见到我?我说你只记着看领导,怎么会看得见我,心里有我自然会看得见我。他说我今天不看领导只看你,今天我把自己送给你。我说我正和几个好姐妹在一起,你把自己送给我一个人是不够的。他听后哈哈大笑着说好啊,送给多少美女都行啊。她们听我和这个打电话的人这么热闹,说我和这个人的关系一定不同寻常,问这个人是谁。我一时没有向她们介绍方淼的兴趣,便说你们见了就知道了,反正早晚要见的。我们三个的手机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已经够热闹的了,但和雪儿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三个人的电话加起来也没有雪儿多。雪儿接电话的声音很轻柔,她是主持人,发挥声音的效果正是她的专长。每听她接一个电话都会让人禁不住地想,这声音就是一个大磁场啊,哪个男人听着她的声音能不想入非非呢?
这应接不暇的电话都是没事找事,几乎每个打电话的人闲聊一通之后不是说今晚请你们吃饭就是说请你们出去玩吧。这些电话使我突发奇想,何不利用这些优势合伙开个酒店过过自己当老板赚钱的瘾呢?这样想着就顺口说出来了,如果酒店搞起来,姐妹们都有了钱,我们的生命就真绚烂多彩了。我们有体面的职业,在世面上有摆得开的朋友,再有了鼓囊囊的腰包,这个城市还有哪个女人能和我们比?
我说出这些话之后,雪儿几乎是欢呼着说我的姐呀,你可真了不起唉,这么伟大的想法你是咋想出来的嘛。秀芳说你这是突发奇想白日梦而已。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又有了雪儿的欢呼垫底,听到秀芳这样说就有些激动起来,我连争辩带批驳地一口气说:有时候突发奇想能够成就大事业,许多人就是因为敢想才造就了辉煌的业绩,秀芳你这个人就是随遇而安就是缺少进取精神,姐们儿,最热闹的是官场,我们身处局外,太寂寞了,我们有漂亮的容颜和性感的胴体,我们要深入进去,进行一场与男人的战争,杀他个人仰马翻!桃儿瞪起眼睛望着我问道:战争?我还没回答,雪儿就激情万状地说道,太棒了,一场女人的战争,花儿刚才那番话就是我们的战争宣言。桃儿大概受了我和雪儿的感染,缓缓地说道,是一场战争,一场与男人、与社会、与官场与各种不合理现象的战争。
秀芳看我们一个个激情澎湃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不是没有太多的钱嘛。听她慢吞吞地说出这顾虑我才想起开个象样点的酒店是需要一大笔钱的。我正寻思着不知怎么回答,雪儿说我们想开酒店就一定会有钱的,现在有句时髦的说法叫举债发展,我们就来个借鸡生蛋。秀芳又认真地问,上哪儿借鸡?我忍不住有些激动地大声说,找男朋友借,这叫战争筹款!
花儿3月17日(2)
情急之中和秀芳这样说话口气是有些重了,雪儿看看我,秀芳在我身边躺着不再说话,正在热烈争论的场面突然间安静下来。桃儿像是为了缓和这种尴尬,平静地说我看啊,开酒店也可以,进行一场战争也可以,但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首先咱几个都不是做生意的人,谁会管理,再说,别将来因为利益分配破坏了姊妹感情。我和雪儿都说她这担心没必要,只要大家都光明磊落就不会影响姊妹们的感情,这本来是从别人的腰包里掏出来的钱,拾的麦,磨的面,谁会那么在乎?
我和雪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这样说,桃儿和秀芳只好附合着说那就试试看吧。
桃儿3月18日(2)
我说:“好,我们啥时候去都可以,要不现在就说定,开完会就去。”
方淼满口应承,说他一定陪着,和姐妹们好好聊聊。吃饭接近尾声,秀芳向我挤挤眼,我向她点点头,便一前一后出去了。在酒店的花园里,我对秀芳说:“你看她的情人有多少,她真会嗲摆。”
秀芳说:“以前没听她说过方淼啊,听他们说也该有几年了。”
我们正这样发着感慨,雪儿也来到了花园里。她大声地埋怨:“你们这两个老妇女,真狠心啊,把一个小姑娘留下当灯泡。”
我笑着说:“老妇女知道你经验欠缺,有意让你开开眼界。”
秀芳也笑着说:“你已经到了青春期了,让老妇女给你上上恋爱课。”
雪儿嚷嚷道:“跟你们这些老妇女在一起,再纯情的少女也非堕落不可。花儿前天晚上还说要搞一次清退,把那些无关紧要的男友清除出去保持革命队伍的纯洁性呢,今天就又冒出来一个方淼,说不定明天又冒出一位圆淼呢。”
她这是说那天晚上在政府旁边的桃花园里赏雪时花儿说过的话。那天晚上,大家正说着一些有点神经有点自赏有点得意地不着边际的话,花儿突然说:“我给你们发布个信息,我决定和赵大伟了断,不再和他来往了。”
她这话像一枚炸弹,轰响在漫漫的雪野里。我和秀芳都停下了脚步,吃惊地看着她。许久,我们才反应过来,我说:“不可能,我不相信。”秀芳也说这不可能。
雪儿不在意地叫喊着说:“你是不是朋友多得顾不过来了,要精简机构啊?”
花儿笑笑认真地说:“看着眼前这些被摧残的桃花我真是说不出的伤感,咱本来也是冰清玉洁的,现在连爱情都不知道真假了,遇到有点权势的男人就想耍弄风情。说实话这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很可悲啊。”
这话倒是真话,我知道她是一个很真实很纯粹的人,她不说言不由衷的话。但不和赵大伟来往,我们觉得她做不到。爱情于她就像盲人的拐棍一样不能离开,赵大伟曾让她那样动心。我也实实在在地说:“你做不到,花儿, 我不信你能做到。不管怎么说,他让你动心过。”
花儿深思着说:“要我一下子脱离原来的生活可能不容易,但是让我慢慢做,张国宝都可以作我的长辈了,还对我这么投入,这么痴情,我还不忍心就这样甩了他,赵大伟已经时间长了,该清除出革命队伍了,和他就当是开了一场玩笑吧。”
雪儿翻出花儿那天晚上说过的话,秀芳我们两个都涮她眼红了,说她还年轻,大的作为在后面呢。
我们开着玩笑转了一圈再走进多伦多包间时,方淼和花儿正头碰着头低语。
从宾馆出来和方淼分手后,秀芳要回家看孩子。 我也说:“出来几天了,得回家看看。”
花儿一听我和秀芳都要回家,便要雪儿和她一起住宾馆,可雪儿说她比谁都急着回家,她要回去看看有没有邮件。花儿无奈地说:“你们都回家,我一个人在宾馆里有啥意思,我也回家吧,季帆出去办案了不在家,回家也是我一个人,真没意思。”
道别后我刚走出几步,就听花儿叫着秀芳说:“秀芳,我给你说句话。”
我回过头看时,她已经走近秀芳。依稀听到她小声对秀芳说:“我给你咬咬耳朵。”见她凑近了秀芳,不知她向秀芳咬了什么样的耳朵。
门一关,嘈杂和浮华就都在外边了,花儿和秀芳咬了什么样的耳朵也不再是我关心的事情。从宾馆回到家顿感家的宁静和温馨,躺在自己的床上才叫踏实。和润楠躺着说了许多话,许久还不能入睡,看着他安祥平静的睡姿,想想自己这些天在外边的漂浮,有许多说不出的感慨。
躺了好久不能入睡,就干脆起来写东西,坐到写字台前又不知道有什么要写。随手翻开案上的《古文观止》,正好翻到《桃花源记》,便想起前天那场雪,想起我们夜赏桃花雪的情景。《桃花源记》的题解说这篇文章是陶渊明晚年所写《桃花源诗》的序言。描绘了一个没有君主、没有压迫和剥削的理想社会,人们过着安宁、和睦、自给自足的淳朴生活。看了这篇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的文章,合上书,顺手在纸上写下了夜赏桃花雪,眼前浮现出我们那天晚上看雪的画面:一个寂寞而浪漫的夜晚,寂静得只有雪花在灯影中飞扬,半开未开的桃花似娇含羞地躲藏在暗夜里接受着飞雪的亲吻,几个志趣相投的女人在飞雪中度步,桃花间穿行,她们为桃花遭遇风雪发着不同的感慨,既要倾诉内心的感受又怕惊扰了桃花。风雅的景致中带着一种美丽的忧伤,一种淡淡的寂寞,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这样想着在文章中要表现的思想和情趣,却无从下笔,熬了半夜也没有写出几个字。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四点,磨磨蹭蹭地度过了大半夜,天要亮了,我却来了睡意。这篇散文或许要夭折了,该睡一会儿了。
雪儿3月18日(1)
石磊又一次给我打电话。还是那个时间,上午八点以后,不到九点将要九点的时候。打的是手机。
他问:“知道我是谁吧?”
“不知道。”
其实我上次已经记下他的手机号码。他说他是石磊,问我广告价格帮他问了没有。答应了事情就一定办是我做人的一向准则。我告诉他广告时段有三种,价格却不只三种。他说就做最好时段里最长的广告。我说那是我们价格最高的广告,一月三万,一年三十六万,如果签一年的合同,费用一次付清可以优惠三万。
他慷慨地说:“好的,你下午就带着广告协议书过来吧。我要你们最优惠的。”
这次电话就这么简单,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我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在人民代表大会的会务组。我回单位要了广告协议书和发票。中午老史请我去梅苑酒店吃烤鱼。一起吃烤鱼的还有他的司机。下午我第二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宏达运输集团的老总石磊。今天石磊没有像上次那样把腿跷在桌子上等我。可以说是应声而去疾速开门。从他到门口迎接我的速度可以看出他是盼望的、愉快的。他看了协议书,在乙方代表栏签了大名。
他说:“如果我了解的不错的话你们的提成比例应该是10%,按这样的比例算,你可以得到提成三万六千块,这算是我认识你的见面礼,雪儿小姐不嫌少吧。当然这钱不是我个人的,但这笔广告交给别人去办总会有人得的,所以我即使是揽了假公济私之名也说不上违法,这钱是干净的。”
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就想给钱。有权力的男人总能不掏腰包又冠冕堂皇。第一次和石磊见面时我觉得很遥远,对这钱是没有多想的。现在,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眼前。能不要吗?不要才是傻瓜呢。要,又不能让他觉得是对我的施舍。
我说:“雪儿小姐不缺钱,既然是朋友之间帮忙就不该取报酬吧?”
事态的进展果然按着我的设想来发展。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雪儿小姐这么侠士风骨,让石磊自愧不如啊。你给我一点面子还是笑纳吧。”
我自然也要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邃。越是深邃的东西越复杂。深邃的眼睛里绝不仅仅是拿出三万多元广告提成结识我的慷慨。
“那好,雪儿小姐笑纳了。”
发自我胸腔的声音很清晰。清晰带来的感觉是纯洁,是底气十足的理所当然。不知石磊的歉歉君子之风是真的还是做出的。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表示出与我交往的迫不及待。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