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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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讨厌。
今晚的行为与自己一惯的生活观念相去了太远。这就是为事业献身吧。
第五部分
雪儿6月19日
今天是星期六,刘先进没有回家。他给我打电话时说刚刚开完一个什么加快企业转机建制工作的会。他说他太累了,不想和那些老板们、各局委的小领导儿们一起吃饭。他说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完全放松。
他说累,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他有什么累。在床上仍然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他说他要尽力让我快乐幸福。
桃儿6月20日
一大早花儿就哭着打电话说出了大事,她只想死。问她出了啥事,她说在电话上不好说,要我马上到她家。
果然出了大事。昨晚葛忠良在她家里和季帆相遇,已经闹了整整一夜。茶具餐具摔了一屋子。花儿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她问我自么办。我想了一会儿说:“既然已经这样,只有乖乖地承认,承认你错了,但是得向他说明你之所以感情出走与他不无关系,他天天在外边跑,不管你不顾你使你感情空虚。”
花儿说季帆是个要面子的人,不会听她解释的,早上走的时候说要和她离婚。她说真不行就只有离婚,但又说她真的不愿离婚,不愿失去这个家。
她躺在床上哭一会儿说一会儿,一幅天塌下来的样子。我哄也不是劝也不是,这场面让人难以收拾,真想一走了之。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真想说她怎么不长脑子,弄出了这样的事再说什么也晚了不是?真是吃了豹子胆,怎么能晚上把男人带回家来呢?但这些话终究还是不能说出来。
秀芳和雪儿也来了。显然她们两个也是响应她的号召而来的。
她们两个都是愤愤不平的样子,仿佛不是季帆抓住了花儿的把柄,而是花儿在床上抓到了他和别的女人。秀芳显得冷静一点,雪儿激烈一些。但无论是冷静还是激烈,内容都是一样的,花儿是冤屈的,花儿和别的男人有染是应该的,花儿被丈夫抓到是男人的过错,绝不是花儿不检点的过错。
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许我和她们一样也是带着一种为她不平的情绪。在她们愤慨、怨怒之下 ,我的情绪被慢慢煽动点燃起来。
我们数落着、讨罚着季帆,他死心眼儿、他不顾家、他不懂得疼爱老婆、他缺少情趣,不懂生活。我们为他罗列了一大堆的罪名,我们越说越激愤,越说怪他的理由越充分。花儿红杏出墙怪不得花儿,要怪只能怪他做老公的关照不够。
雪儿说:“我们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大家一起和他谈,发生这样的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对,打电话让他回来,我们大家和他谈。”我和秀芳同声附和。
只有花儿是最清醒的,她坚决反对打电话让他回来,更反对我们集体和他谈判。她说:“这样只会使得其反,男人的自尊心虚荣心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就是别人知道他老婆不忠。”我们只有同意花儿的意见,不再坚持给他打电话。花儿说她今晚给他写一封信,向他承认错误表示道歉。我们都只有同意,或许这是最妥当的办法。
今天一天我们三个人轮流陪着花儿,唯恐她有什么不测。其实她的坚强和她的承受力在我们三个人之上,即使离婚她也不会发生什么不测。但我们还是煞有介事地要尽朋友之谊。
花儿6月20日(1)
老公,亲爱的老公:
请允许我带着万分忏悔和不安的心情再一次这样称呼你,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最亲爱的人。
从你甩门而去的那一刻起,你生气的面孔无时无刻不呈现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相识到现在,那是你从未有过的面孔,那是一张愤怒到了极致的面孔。如果再也见不到你温和平静的表情,你那一刻的面孔将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我会终生处于深深的不安、自责和痛悔之中。即使是那样,我也是罪有应得,但是我不愿意那样,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早已习惯的家庭生活,血浓于水的夫妻感情,天真烂漫的孩子,都紧紧地拽着我脆弱易动的心。
我只想对你说一声,我错了,请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尽管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不会原谅这样的事发生在你的家里、你的面前,但我还是一厢情愿地强烈地盼望着你的原谅,盼望着你回心转意,盼望着你早日回来,回到孩子和我的身边。
老公,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非常清楚曾经出现在你面前的景象是多么的丑恶。真的,我无法用语言向你表达我的忏悔之情,但我还是想说,请你原谅我,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洗心革面,让我以悔罪之情去抚慰你因我而受到伤害的心。
你可记得,我们相识之初,你还是野战部队的一名军人,而我刚刚大学毕业。实事求是地说,那时候希望与我结亲的人不在少数,依当时的价值观,找军人做丈夫已经不是时髦。但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你是一个踏实可靠的人,后来在你我的书信来往中,你字里行间的细腻柔情更让我动情,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要嫁的人。然而,你是一个善于书信表达不善于口头表达的人。可以说在我们两地生活中,你给我的每一封信或激情澎湃、或温情脉脉,无处不充满着情爱和思念,那无数个日日夜夜,是那些书信支撑着我的全部感情世界。天天等着盼着你回来,搬着指头计算探亲的日子,美妙地设想我们团聚的激情与浪漫。但是,实事求是说,我们的每一次团聚都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好,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以为你会形影不离地围着我一个月,以你的无限柔情和思念融化我、点燃我,让我无处施展的浪漫情怀在你博大汹涌的情海里驰骋纵横。然而,你不是因为工作忙置我于不顾就是一个人呆着不理我,吃饭的时候我变着法儿或给你说点什么有趣的话或逗逗孩子,希望你能发出男人爽朗的大笑,或者和我们母子闲聊一阵,然而你至多是无声地笑一下,似乎我们于你是不相干的人。即使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时也仅仅是我一个人说,你和我几乎没有语言的交流,哪怕是对我吼一声我也能感觉到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你似乎与我无话可说,我感觉到你在疏远我冷淡我,你与我总是如隔着一道屏障,在一起的日子反倒没有分居时那种想象中的亲近更真切。可以说每一次探亲我都是带着即将燃烧和融化的激情而去,带着满腔的惆怅和失落而归。安慰我失落和惆怅的,是每每从部队回来就能收到你带着自责、歉意和难舍留恋的信。下一次一定是美好的、浪漫的,你爱我是不变的,只要有爱,便会有浪漫、有激情。然而下一次仍然是上一次的重复。就这样我的感情时而被你点燃时而被你熄灭。
两地的日子是不能忘却的,感情的、生活的,都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如果说感情上的煎熬是因为我这大学中文系毕业生的小资情调使然,那么,生活中的无助和无奈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人承担着不容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寒风呼号的冰雪之夜,孩子高烧不退,我给他喂了水喂了药,小脸红红的,躺在床上发着吭哧吭哧的声音,我孤单的守在床边,给孩子喂了水量体温,量了体温再喂水,希望他退烧降温,但体温计上显示一次比一次高。掀开窗帘,外边是被冰雪覆盖的白茫茫一片,灰蒙蒙的空中仍然是撕棉扯絮的大雪,阴风呼呼地怒号着。为了儿子,面对这样一个深夜的恐惧,我还是咬咬牙抱起儿子走出了家门。那时我们住在郊区工厂家属院,平时到医院骑自行车也要半个小时,不要说那样的风雪之夜无法骑自行车,一路上就是连汽车都很少碰到。我抱着孩子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才终于走到医院,在急诊室里放下孩子才感到身上的衬衣被汗浸透了。你能想到吗,我的衣服外边是冰渣里边是汗水。孩子输上液时已经是午夜两点一刻了。因为怕你太多的牵挂我们母子,类似这样的事我几乎没有向你提起过。今天给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以此求得你的宽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这个几乎倾注了我全部感情和心血的家,我不能没有这个家,不能没有儿子没有你。作为女人,拥有丈夫和孩子,守望一个完整的家是我最大的满足。
无论如何,艰难也好,思念也好,失落也好,终于熬到了你转业的时候,结束了牛郎织女的日子。
我以为只要你转了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我的希望又落空了。你刚刚转业的那段日子,尽管我们交谈不多,至少你还能按时回家,有时还能到学校接接孩子,买点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不再奢望能够得到你太多的关心,不再奢望你的浪漫激情,即使生活就这样缺少情趣我也认了,习惯了夫妻相对无言默默对视的日子。我想,这样也好,只要让我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有你在身边就好,平平淡淡的相守也是一种境界。
花儿6月20日(2)
沉默是金,是有道理的,你这样一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在单位里却被领导和同事赏识。你转业的第二年就由主任科员升任为科长。短短几年的时间,你便走完了从科级到处级的为官历程,这是官场上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啊。作为妻子,你的每一点进步,每一次升迁都迁动着我的心。我为你高兴为你庆幸,但也隐隐地为你担忧。因为随着你职务的升高,找你办事的人越来越多,不回家的时候越来越多,在酒桌上消磨的时间越来越多,在家里和我们娘儿俩一起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甚至夜不归宿,有时连续数天我连你的人影都见不到,问你,你只说忙。
我决不是想以此来推卸我的罪责。我只是想分析自己犯错误的根源。在我感情日甚空虚一日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我的大学同学。我惊奇于这个当年灰头土脸的同学不仅奋斗到了公安局长的位置,而且变得气宇轩昂。大概是因为探究别人的好奇心或者是一种无法排遣的寂寞无聊,促使我走向他、了解他,但是实事求是地说,当初我和他接触的目的绝无半点邪念。只是在接触中彼此渐渐地产生了好感。我错在不该接受他的好感,不该忘乎所以地放纵自己那一点点浪漫。
说实话,你甩门而去的那一刻,看着你那样的决绝和无情,我痛心极了。痛定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走出多远,对你、对家、对我们的夫妻感情造成了多大的损害。我错了,我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让我以待罪之心去弥补我的过错,修复我们感情的裂痕吧。
相信我,给我机会吧。
你永远的花儿
1999年6月20日
雪儿6月20日
我一直以为花儿是个不同凡响的人。就连她这样的人都会束手无策,这是她们这些老女人的悲哀。我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哭啼啼的,大不了不就是离婚吗?她应该仰起高昂的头,告诉他移情别恋了。
花儿为什么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说:移情别恋是多么正常的事!人生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心态,当然就会有不同的爱情。退一步说,为什么男人可以阅尽外面的风景,女人就不能稍有放纵?从人的本性来说喜新厌旧是男人、女人的共同本质。
看起来她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其实她的思想和行为互不相容。也许她在与别人风情缠绵之后便立即自责、懊悔起来,觉得自己理亏气短,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家庭。是的,她不想亲手毁掉这个让她感觉安稳厚实的家,但是由于她的不慎,这个让她感到满足的家已经失去了它厚重的根基。把它修补到原来的样子也许没那么容易。
人生无常,转瞬之间,花儿的好感觉便荡然无存。
花儿的教训是惨痛的。也许每个人都要在表面上附和社会道德。搞不好就会栽跟头。
花儿6月23日
季帆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进家,打电话不接,打手机关机。他这样和我别劲,还不如和我打一架、骂一通,那样我会好受一点。
这几天我只是急着想和他交流,希望能够化解矛盾,力挽狂澜,忽视了他是一个内心定力极强的人。这事靠我的努力和别人的游说不可能让他回心转意,也许要以家庭破裂而告终。无论结局如何,我都认了,这是我的命,就像我小时候要吃苦受罪一样,是逃脱不了的,命该如此。今天想通了这个理,心里好受了许多。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我已经几天没有上班了,我的版面都是让桃儿替我作的。这样与愁为伴,以泪洗面与我何益?
将近中午的时候去美容院作了面部护理,然后到酒店里看看。我走进大厅时,秀芳和雪儿两个人正在巴台旁边站着,她们看见我都迎过来。因为服务小姐在场,都不好多问什么,只说桃儿撇下她们陪领导吃饭去了,我来了正好可以一起吃饭。
这些天我没有让她们再陪我,虽然她们不断地打电话说要去陪我,但我坚决拒绝了。出事之后,感觉到姐妹们的好处和温暖。在家里憋了几天,今天看见她们觉得格外亲近。
我们在房间坐下,她们问我事情的进展和我的打算,其实这些都是我们每天在电话上交流过的。她们说我能想得通看得开就好。谈最多的是她们的情况。这些天因为我心情不好,她们不好在电话上跟我谈外面的事情,今天就一股脑地告诉了我。
桃儿和李副部长打得火热,他几乎天天来这里吃饭,有时带人来,有时就只有他和司机,每次来都要让桃儿陪着,李副部长大有取黎文而代之的势头,现在桃儿正和李副部长,还有一个李副部长带来的什么人在一起吃饭,桃儿不让她们去,她们当然不会主动要求去;刘先进又来了两次,这两次都是他让司机送来,和雪儿单独在一起;贺然比较稳定,隔三差五地来一次;张国宝有时也带人来。由于这些人的捧场,酒店的生意不错,营业额又上升了。最高时一天能达到一万元。在餐饮业普遍不景气的情况下,这样一个小酒店有这样的收入真是多亏了朋友们。
生活这样美好,我没有理由在自己的小恩小怨中不能自拔,我有今天是靠智慧和勇气一点点拼搏来的,只有好好享受生活才不辜负我自己。一场风波过后,也许我又是一个全新的我。
桃儿7月2日
今晚李副部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