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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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议就结束了,会后我们除了工作,当务之急的就是赶快把酒店弄出个眉目,桃儿是只知道想当官,对这事是没有多少主动性,大家都干她就跟着干,秀芳更别提,只嫌我这主意出得馊,只是碍着面子勉强跟着应付,那雪儿是只知道跟着瞎喳喳,一听开酒店就说这主意多伟大,她想到看到的只是白花花的银子,她哪里能想到具体做起来这里边有多少事情多少辛苦。这事恐怕还得靠我张罗,我要不摇旗呐喊积极带头可能就至此为止根本干不起来。
我是需要钱,大把花钱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我一定得鼓捣成,搞得好,我们的生意可能会天天暴满,虽然掏的还是那些臭男人们的腰包,但这钱可来得名正言顺了。
雪儿3月19日
今天第一次在电话上听到李滔的声音。那声音可真好听,很有男人味儿。他的手机号码早已烂熟于心。在手机屏上一看到那个号码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他说他还在北京,很思念我。问我是不是像他思念我那样思念他。我说我忙,只在晚上去网上的聊天室看看有没有夜马行空。他说他在北京的活动安排很紧,没有时间上网。好在事情就要办完了,如果顺利后天就回到上海了。
上午引见石磊和广告部主任见面。石磊和广告部主任谈好具体事宜要我帮助去做,我想也没想就推辞了。他以为我拿了提成就该把自己卖给他,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又不是我求着他的。
老妇女打电话让我去酒店的时候,我正在广告部主任招待石磊的饭桌上。广告部主任看到客户可真像是见到了上帝,比对亲娘都亲。他喝多了。
仗着酒意竟然出言不逊: “这年头儿广告不好干啊,别看我是广告部主任,可我的任务完不成,还不如一个刚出道的黄毛丫头。外面都怎么传的,说电视台的广告员不跟老板上床就别想拿走钱。我真是恨不能摇身一变成女的,变成漂亮女人,干啥事所向无敌。像人家雪儿,一下就拿来三十多万呀”
石磊像个笑面人一样笑眯眯地任他胡说,我真是气不打处来: “你喝多了,请你放清醒一点,尊重别人。”
我刚说了这么一句话,手机响了。我撂下一句“你这德行完不成任务活该”!
我摔门而去。去他妈的广告部主任,去他妈的石磊!大不了我不要那三万多提成。
几个老妇女把办酒店提到了议事日程。花儿贪大求全。感觉好的女人一般都有这毛病。她是被男人捧出来的女人。她在男人怀里使惯了性子掏惯了钱。这点事难不倒她。她以为每个女人都像她一样,想要钱就能要来的。她要秀芳以她为榜样开辟新生活。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秀芳与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她和我妈妈有些相似,是完美主义者,生活在幻想里的人。因为先结识了花儿,才结识了桃儿和秀芳。如果没有花儿,即使和秀芳作一辈子同事和她也成不了朋友。
和花儿是在照相馆里认识的。我们都是摄影爱好者,正巧都爱去同一家相馆去冲洗。那天我去取照片,她也去取照片。那家照相馆总是顾客盈门。我去时候她正坐在休闲椅上欣赏刚刚取出来的照片。柜台边挤了许多人,我宁可坐着多等一会儿也不愿意挤。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在柜台边挤着人,无聊地回过头来,突然发现对面看照片的女人好漂亮。
我凑上去和她打招呼:“你好,刚冲印的照片?”
她抬起头,吃惊地说:“你也来冲卷?”
“是的,人真多。”
伸手要她的照片来欣赏。她递给我几张照片,有人物照,有风景照。我夸她人美景也美。
她不好意思地说:“再美也没有你这主持人风采照人啊。”
看来她是知道我的。当了这么一段主持人,倒真成了名人。在大街上经常被人认出。她认识我也算正常。柜台边上的人少了,我去取了照片,又在她对面坐着看照片。我们互相交换着看了照片,颇有心灵相通之感。我的脸就是我的名片,自然不用介绍。她自我介绍说是报社的花儿。我的神经兴奋起来。花儿我是知道的,她在新闻界可是一道风景。好者说她风雅,很会做女人。恶者说她风骚,喜欢跟男人嗲。我也常看她在报纸上发的随笔散文什么的。她的文章从文笔到内容都是新潮的。我对新潮的东西一向感兴趣。读了她的文章自然觉得很受益。拿到本市的报纸总会在有意无意中找花儿的名字。平时听过新闻界对她的一些传说,早有一睹芳姿的愿望。这样和她认识了,我怎么能不感到惊奇惊喜?我们聊得很开心,深有相见恨晚之感。从照相馆出去就没有分开,把聊天的地点转移到饭馆。说到她和桃儿、秀芳的友情,我很羡慕。第二天,她就把我和桃儿、秀芳叫到一起吃饭了。一顿饭就让我们成了朋友。桃儿是个有趣的人。她不停地说笑话讲段子。当然我也讲了不少。秀芳不怎么说话,总是开心的笑着。
上午台长打电话问新栏目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说这些天一直都在会上,考虑得不多。台长说要我抓紧时间拿出报告,栏目争取在两个月内与观众见面。这小地方的电视台真辛苦,领导一句话就上一个新栏目。人手又少,灯光、道具、置景等等一切工作都要制片人亲自做,几个人的工作硬是要你一个人完成。
桃儿3月21日
两会胜利闭幕,又选出了新一任的市长。新一届领导班子符合上级意图,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听了报告举了手,又发了几天牢骚,得到了某种满足。这又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鼓劲的大会。对于早已成为会议油子的记者来说,写几篇程式化的新闻稿子不成问题,会议间隙会朋友聊天打扑克,真是难得的几天轻松。
这些天和花儿朝夕相处,真正领略了她生活的五彩斑斓。和她相比,我的生活简直是枯水一潭,真是白做了一回女人。她把生活点缀得丰富多采,她乖巧而善嗲,职业更为她的个性增添了不少魅力。她的作为、她的风情,让男人没有理由不拜倒在她的裙下。秀芳身上传统的东西多,太理想主义,恪守自己的生活原则,不愿越雷池半步。对生活各有各的追求,不能枉自评说谁是谁非。
那天贺然请我们吃饭以后,又去茶馆里喝茶打扑克,一直玩到深夜零点。回到酒店躺在床上仍然睡不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问秀芳:“你到底觉得贺然这人咋样啊,能不能和他深交?”
秀芳还没有回答,花儿就说:“有人关心着你,你感觉不好吗?”
秀芳淡淡地说:“我不是不想有人关心,主要是怕受到伤害。再说传出去也不好。”
我说:“这不是问题,隐秘点就行了。没有人为你立贞节牌坊,有男朋友关心你,我们也少点牵挂。”
花儿说:“你啥时候才能开窍,总是怕别人伤害你,你自己别那么认真就谁也伤害不了你,你想想,那些女老板女大款还花钱找男人解心焦哩,你全当不花钱找男人解解心焦,就不会受伤害了。何况咱这层次的人遇到的男人素质也不可能太低,还不至于无赖到拍拍屁股就走,他总要承担一点责任的。寂寞的时候借个肩膀靠靠,有啥不可以?论历史昭君出塞是为国,武媚娘削发为尼是想坐天下,说现实的色情业的女人为了钱,官场上的女人靠着姿色往上爬,你的感情世界都成荒漠了,还抱着可怜的传统观念死守贞节哩,为自己活得更好付出点感情都不肯,你还能成就什么大事! ”
她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我们吃惊不小。我听后笑着说:“你看她的歪理有多少,连找情人都引经据典,谈古论今。”
秀芳迎合着她说:“花儿说的有道理,我一定慢慢地去实践这一套伟大的理论。”
花儿又不屑地说:“你就不能学学我,你看我,该放则放该收则收,张国宝值得我爱我就爱,赵大伟不值得我爱我就把他放弃!”
往年参加这样的会议很单纯,参加讨论的时候顺便写几篇有关讨论的稿子。今年三个人泡在一起,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在这一个星期的会议上,花儿突发奇想要开酒店,她们还鼓动我去杨华书记。我这后备干部也有几年了,这次会上又看到几个和我一起考核的后备干部成了领导干部。我要再不当回事,可能就永远后备着了。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也许姊妹们的想法儿有道理,找杨华这条路应该试试。明天就给杨华写信。
花儿3月21日(1)
今天是会议的最后一天,上午投票选举,下午会议闭幕。该当选的当选了,该走的就要走了。老爸是要走的人。上午选举后新一届的政府领导班子和上一届的领导班子一起与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见面。看着站在主席台上的老爸我突然感到很伤感,他来新水市差不多五年了,由副市长到组织部长再到常务副市长,可以说在这个新兴城市权倾一时。我不能想象他的感受,对他来说在这里工作的五年一定是难忘的,在他以后的岁月里每想到在新水市的日子一定会想起我,相信他无论走到哪里对这段生活的回忆中都不会没有我。不知道他以后想到我会有什么样的感触,是伤感还是温馨?无论如何我是忘不了他的,没有他也许我的生活不会如此丰富多彩。
和老爸在一起的时光是值得让人回味的:
认识老爸是在几年前的一个“五一”节,老爸刚从省城调来不久。市政府举行规模盛大的劳模表彰会,由于我和厂长的关系,这样的好事当然是我的。这是当时那个破塑料厂里的人的想法,说句良心话,如果事事公平,凭我的能力、贡献,到市里接受表彰的人也应该是我,但哪里还有事事公平、凭能力论贡献的事啊。无论是因为厂长的关系还是凭能力论贡献,结果是我理所当然地参加了那个表彰会,披红戴花喜气洋洋。表彰以后,总工会给劳模们安排了一场舞会。年轻美丽洒脱飘逸的我在那场舞会上可以说出尽风头,这个请了那个请,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在一曲终了一曲又起之时一位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走近我很有涵养地作出了请的姿势。我打量他时吃了一惊,这个举止中透出高贵的人竟是坐在劳模表彰会主席台上的成副市长。我颤抖了一下,紧张地向成副市长伸出了手。成副市长的舞步稳健有力,潇洒自如。刚开始时我还有些紧张,进入状态之后就放松多了。我甚至沉醉在一种被宠爱的幻觉里,把自己想象为婀娜柔媚的常娥,骄傲美丽的公主,而这位成副市长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我被我的白马王子牵引着,盘旋着,欲飘欲仙。一曲结束,副市长面带微笑送我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位与我共舞的领导坐在主席台上时端庄威仪,是那样高深莫测难以接近。这位高深莫测难以接近的人对我表现了亲近和蔼的一面。一个鬼祟的念头在我脑中倏然一闪,机会来了,我为什么不牢牢地抓住?市长,您跳的真好,下一曲我请您行吗?声音是羞怯的,舞厅里幽暗的灯光下,我那张被许多人公认的长得像狐狸一样的脸一定更加红润妖媚,让成副市长无法拒绝。成副市长朗声笑道,好好,好啊。当我和副市长相牵相拥着再一次起伏共舞时,放松了许多,尽可能把胸挺得更高、把腰摆得更柔。副市长对我这些诡计的迎合使我完全放松了紧张的神经。小姑娘,你在哪个单位工作,你跳得很好啊!经常跳舞吗?副市长在很随意地问着这话时似乎把我的身体揽得紧了一些。听到他的问话,我给自己打气,一定得沉住气抓住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说有时候跳。声音自然是又温柔又甜润。我想当领导的男人应该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成惶成恐谨小慎微,更喜欢女人对他崇拜敬仰。跟您跳舞有点紧张。我想这样说一定能驳得成副市长的好感。成副市长听后果然展开了他雍容的笑脸,并且慷慨地小声说好,我们就算认识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有事可以到办公室找我,见了我可别再紧张啊。
那天晚上,成副市长没有等到舞会结束就提前走了,他走时亲切地说再见,小花儿。
我和成副市长再次见面是半个月以后在他的办公室里。那个午后的阳光温吞暧昧不热不燥。我几经犹豫决心找个理由去接近这位副市长大人。那天我是精心打扮的,我把披散的长发绾起来,挽在脑后,用摩丝把直着的留海捏成了弯曲状,驼色的长裙搭配米色的上衣,活脱脱一个端庄儒雅的女学者走进了副市长的视野。
也许只有我这样受过许多苦的人才会这样无所顾忌的厚着脸皮去接近领导。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走进过市政府办公大楼,更不知道我要找的那位副市长在哪间办公室办公。到市政府的二楼时我推开了挂有秘书处牌子的办公室,里边坐着两位三十来岁的小男人,其中对着门的那位抬起头问我找谁,我说找成市长汇报点情况。怕人家把我堵在门外不让见,便又补充说和他约过的,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间屋子办公。另一位靠里坐的小男人听到我要找成市长,迅速而不经意地打量了我一下,问我是哪个单位的?我只有向他说出工作单位和姓名。那人听后拉了一把椅子给我,说你稍等一下便走出了秘书处。不大功夫,那个人回来带我去见成副市长。我紧张的心稍有放松,那一刻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谢天谢地,我马上就可以见到成副市长了,我的运气真好啊!如果成副市长不见我,或者正好出差根本就不在新水市我所说的和他约过的假话当场戳穿该是那么难堪的事情啊。
我谨慎地跟着秘书走进了成副市长的办公室。我默默地记下了成副市长的办公室是与秘书处错对着的206房间。我想下次再来就可以直入其门了。成副市长的办公室是套间,副市长在里间办公,外边大概是秘书办公的地方。
成副市长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一份文件什么的,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听到我们进去,才下意识地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吧。秘书倒了茶就出去了。成副市长像看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一样凝视着我,那目光中的疑问使我产生了一种小偷遇到了被偷的主人般地紧张感觉。但是我很快就从容镇定下来,我向成副市长送去了纯净而胆怯的目光。我按照来之前编好的理由说对不起,我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