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爱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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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龙搴烜佯装不解地摇头,“什么自助餐?请自己表哥兼上司竟然只请自助餐,你不会小气到抬不得请表哥吃顿好的吧?”他偏头想了下,“晶华饭店地下室的日本料理挺不错的,中午就吃那个好了。”
“什么!”范尔铤活像吃了一斤苦瓜一样,整张脸皱成一团。
“看你兴奋成这样……”龙搴烜故意误解他的意思,笑道:“表哥早知道你喜欢吃日本料理,特地挑了个你喜欢的让你请。瞧,我多善解人意。”
范尔铤咬紧牙关,闷声勉强说好。龙搴烜这个大混蛋!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还有,中午吃饭的那笔帐一定得叫姑妈付。
他硬挤出一抹微笑,朝表哥问道:“表哥,听姑妈说,你这一个多礼拜来都没回家过夜。”
“嗯。”龙搴烜点点头,没打算隐瞒。“我是没回家过夜。”
“呃……那……”试探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直盯着自己,范尔铤连忙低下头,假意整理已经很整齐的桌面。“你没回家都到哪过夜了?”
龙搴烜俊眉一挑,轻声问:“我到哪过夜还得向你报告不成?”
“不用!当然不用。”范尔铤急忙摇头,深怕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非常单纯的单纯。”开玩笑,这回的钱都还没赚进口袋里,他就已经先赔上一顿日本料理,赚不到这笔钱,他真的会投淡水河自尽。
见龙搴烜迟迟不回话,他急忙找话说,藉以掩饰住目的。“前两天和姑妈讲电话,我才知道这件事。”
“跟我妈讲电话——”龙搴烜拉长音,迟疑地说:“这倒提醒我一件事,你怎么常和我妈讲电话,频率之高,还高过我这个做儿子的。”
“啊,这……”范尔铤佯装无辜地看着天花板,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才道:“你知道的,姑妈看着我长大,从我小时候就很照顾我,我和她亲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是这样的吗?”龙搴烜缓缓地问道。
范尔铤迫不及待地回道:“当然是。”
龙搴烜摊摊手,无所谓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
范尔铤暗吁口气,偷偷抹了下额上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
“表哥,听说最近房地产又开始涨了。要是你想买房子置产的话,你会选哪里?”嘿!明的不行,大不了来暗的。凭他的聪明才智,就不相信套不出表哥的话来。
龙搴烜耸耸肩,懒洋洋地说:“是啊,我也听说房地产又开始涨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就想套出他的话,哈!
范尔铤满意地点点头,很高兴龙搴烜照着他的话走。“表哥,要是你的话,你会想在哪置产?我是指在台北喔。”
“在台北的话……”龙搴烜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哪都行啊。台北寸土寸金,我看哪都不错。”
范尔铤身子往前挺了点,眼巴巴地问道:“可不可以再仔细点?像是信义区、仁爱区、内湖或是汐止之类的。”哈!只要套出地域,凭他的人脉还怕查不到表哥真的房子在哪吗?
“信义区、仁爱区、内湖或是汐止?”龙搴烜一脸沉思,摇摇头,“这些地方都不错,不过你忘了吗?以前我也在这些地方买过房子,不过都为期不久。”他暗示性地瞟了表弟一眼,“才不久的事,你忘了吗?”
突地,他像是想起什么,喔了好大一声,弹指笑道:“对了,那些房子全在你参观过后一个星期内被我妈贱价卖出。”
范尔铤被他笑得头皮发麻,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口说了句:“我还有事要忙。”随即匆匆忙忙地站起身,犹如身后有人追着他借钱似的,一溜烟地冲到门口。
见他匆促的身影,龙搴烜得意地笑了。他朝拉开门正要跑走的范尔铤道:“别忘了,中午停车场见。”
范尔铤停下脚步,差点没惨叫出声,今天全无进展还得大出血,以姑妈的个性,他休想叫她吐出半分钱来。
他才想冲回自己办公室里痛哭,还没来得及踏出龙搴烜办公室,却又被他叫住了。
他如丧考妣地转回身,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事?”
龙搴烜指了指他手中成堆的活页夹,“对了!我把广告招标的事交由你负责。你的办事能力,我很放心。”
“我……”范尔铤抖着唇,差点没当场哭给他看。
低垂着头,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以比乌龟爬行还慢的速度,垂头丧气地踱回自己的办公室。
★★★
龙搴烜戴着一副足以遮住他大半边俊脸的超大黑框“老伯式”眼镜,半躺半坐地靠在床上,手里翻着石蝶衣收集一书柜的雏志中近期的一本。
翻着翻着,他忍不住噗哧地轻笑出声,边笑边摇头地看着。
笑了一阵,他拿起早先放在一旁的笔记本顶在膝上,眉开眼笑地写下刚才看完杂志的心得。
嘿!没想到女性雏志都写些这种东西。以前没看过还不知道,现在一看,嗯……
石蝶衣从浴室走了出来,拿着大毛巾,边走边擦着刚洗好的长鬈。
坐在梳妆台前,她拉开抽屉拿出整发器,插好插头后,也不向坐在床上的龙搴烜问上一声,径自吹了起来,完全不在乎是否吹风机的噪音会吵到他。
过了一会儿,石蝶衣收起整发器,拨了拨半干的长发,拿起梳子梳齐后,用了条发带固定在头上。
之后,她拿起桌上的一瓶保养晚霜,照着镜子开始涂抹了起来。
轻轻拍匀脸上的保养霜,她忍不住瞄了眼坐在床上的人,这家伙一定得在她面前露出那么丑陋的一面吗?
洗好澡后,他头发也舍不得吹干、梳齐,像个呆瓜似的披散在头上,拙得她都快说不出话来。
更别提他那不知道民国前几年制造的“老伯式”黑框眼镜。
老天爷!他那副眼镜真的是士得可以了。
她长这么大,从没看过有人戴过那么俗的黑眼镜,整个镜架大到足以遮住他的半边脸。如此再帅的帅哥也经不起一副“老伯式”黑框眼镜,及一颗小瓜呆头的蹂躏。
真想冲过去踢他两脚。
石蝶衣用力地磨着牙,原先轻拍打脸的动作,不知不觉中越打越大力。好半晌,她才被自己打得痛得清醒过来。
揉抚着被打红的脸颊,她忍不住迁怒到龙搴烜身上,要不是太专注在不屑他的抽样上,她也不会分神到打痛自己。
又瞄了眼镜中龙搴烜的身影,石蝶衣再也忍不住地转身冲到床上。
跪坐在龙搴烜身旁的空位上,她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笔记本,又鄙夷又气愤地骂道:“你有病啊!”
龙搴烜被她吓了一跳。“你干嘛?”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让她抢走了笔记本。
“我的天啊!”石蝶衣高举着笔记本闷叫一声,“你一定要无聊成这样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都民国几年了?全世界就只有你这个无聊人会在看完书后,写了篇洋洋洒洒、上千字的读后心得!”
“喂!”龙搴烜经她这么一说,当场拉下脸。“你说的这什么话?谁说只有我会写读后心得?多的是像我这样的人。”
“是喔!是有人会在读完书后写篇读后心得。”石蝶衣嘲讽地睨着他,假声假气地说:“可是没人会在看完女性杂志之后,无聊到为了篇两千字的读后心得。”
“谁说的!”恶瞪了她一眼,他伸手想抢回笔记本,但不幸被她看穿,无功而回。
石蝶衣闪过他伸过来的手,不客气地嘲笑道:“本来就没人会无聊到像你一样。”她睥睨他一眼,“你长成那样,我拜托你别做出这种拙事,行不行?”长得一副性感浪子的模样,却做出连书呆子都不屑做的蠢蛋行为,害她这个在一旁看的人已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姓石的!”龙搴烜用力拨开落在额前的刘海,怒发冲冠地朝她吼道:“我长得一表人材,相貌堂堂,你那是什么口气?什么叫我长成那样?说得好象我多见不得人一样。”不只是她不喜欢别人拿她的长相开玩笑,他也痛恨啊!
石蝶衣不发一词地瞟了他一眼,然后,从床头柜旁的抽屉取出一面小镜子。“麻烦你自己照照看你现在的德行。”
龙搴烜接过镜子照了许久,他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嗯,还是很帅。”不是他爱自夸,像他这种天上没有,地下找不到的大帅哥,就算是衣衫褴褛,不修门面都是帅得不得了。
石蝶衣瞠大眼瞪着他,惊讶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这也叫帅?”
龙搴烜得意地朝她拋了记媚眼,“当然帅了。”他压根儿忘了经由脸上的黑框大眼镜,就算是他拋死了,她也见不着他的媚眼,更别提他的动作有多可笑了。
看着他可笑的动作,石蝶衣干脆把自己埋到枕头里,闷声大叫了几声。
抬起头,她忍住气地问:“你为什么不戴前几天新配的那副金框眼镜?”他不喜欢在家里戴隐形眼镜她可以体谅,但没必要一定得戴着这副土得连她阿公都不敢戴的拙蛋眼镜吧?
“我不喜欢那副。”他想都没想就摇头。
“为什么?”她陪他去挑的,她的眼光会差到哪去?
龙搴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副镜面太小了,我不喜欢。”
他喜欢这种大大的镜框,感觉上实在多了。要不是老妈以死要挟不准他戴,还要怞在外一律戴上隐形眼镜的话,他一定天天都戴着它。
“哪会?”石蝶衣朝他大叫。“那天我们挑了老半天,那副金框的已经是所有眼镜中镜面最大的一副了。”那副新眼镜有什么不好的?既是不会退流行的款式,也比他那副土到吓人的眼镜好多了。
龙搴烜朝她摆摆手,“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他一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样子。
“你……”石蝶衣被他气得想尖叫。
龙搴烜害怕地看了她一眼,“你干嘛?”怎么一脸狰狞地死瞪着他。
凝神想了会儿,他霎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生气是因为……
唉!这女人还真无聊。龙搴烜想通之后,顿时笑了出来。
他拍拍石蝶衣气得鼓鼓的小脸,像在跟个小孩子说话一样,缓声慢语地说:我知道不应该那么懒惰,把袜子和其它衣服丢在一块。”
刚才他回到家,袜子脱了就随手丢在洗衣篮里,忘了她龟毛的要求:臭袜子得放在别的洗衣篮里,和其它衣服分开放。
其实她龟毛的程度还不只是这样,袜子分开放就算了,她连内衣裤都规定得丢在不同的洗衣篮里。天知道洗衣房里有多少不同颜色的洗衣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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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搴烜干笑两声后才讪笑道:“臭袜子当然是丢在放袜子的蓝色洗衣篮里嘛。”
石蝶衣冷哼了一声放开他,打定主意待会儿得到洗衣房里检查。要是他胆敢把他的臭袜子和其它衣服混在一块,他的皮就捏紧一点。
眼见她脸色不善地盯着他,龙搴烜连忙绞尽脑汁努力思考,看看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想了好半天,他终于想通自己又哪犯了她的戒:
“好啦,甜心,别这样嘛。我现在都乖乖听你的话,每天都换洗内衣裤,再也没有翻过来穿的情形发生了。”
虽然觉得这事很无聊——翻过来就可以穿的衣服,干嘛麻烦到每天都要换洗。不过,他真的很怕她对他吼,只要她一凶,他就会乖乖听话。
石蝶衣听到他的话,非但没有转喷为喜,反倒是更加生气。
“你——”
他笑眯眯地又道:“甜心,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检查没关系。”说完,他还微微侧身露出腰部好让她检查。
“啊!”石蝶衣大叫一声,气愤地拿起笔记本猛打他,边咒骂道:“你这个大笨蛋!!”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人——把内裤翻过来穿还可以沾沾自喜地到处说。
龙搴烜吃痛地用手臂挡着她的攻击,讨饶地叫着:“甜心,痛。”甜心瘦归瘦,力气却大的吓人。
被打了一阵,见她有些手软,他急忙乘机夺下她手中的武器。
将笔记本放在安全位置后,龙搴烜抚着仍旧疼痛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抱怨道:“你干嘛打我?”
石蝶衣冷哼一声,“打醒你这个笨蛋!”气呼呼的小脸上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之色。
龙搴烜拉下脸,瞠大双眼死瞪着她,“喂!”出手打他就算了,现在还人身攻击,这太过分了吧。
她得意洋洋地仰高脸,“怎样?”就不相信他敢怎样。
龙搴烜见状也只能轻哼一声,难不成真的出手揍她?虽然他很想,但又舍不得。
石蝶衣见他一脸苦瓜相,终于忍俊不住地爆笑出声,笑到最后已经不顾形象地趴在床上。
她边笑边擦着眼角的泪水,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他气鼓鼓的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龙搴烜气闷地拉长脸,许久不发一词。
石蝶衣边笑边摇头,还恶劣地伸出手指戳戳他气鼓的脸。
“你怎么不说话?”他平时话不是很多吗?有时候她气到叫他闭嘴,他还是依然故我地讲个不停。
龙搴烜生气地拍开她的手,依旧不说一句。
“你真的生气了吗?”见他恼羞成怒,石蝶衣连忙柔声讨好。“别这样嘛!人家有事要问你耶。”
龙搴烜白了她一眼,悻悻然地道:“问什么?”他真没用。每次只要她一撒娇,他就拿她没辙。
“你哪来的钥匙进来的?”刚才她在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他冷哼一声,高傲地斜睨着她,“你现在问不觉得太晚了吗?”他都在这儿住了快两个星期了,她竟然现在才想到要问他。
“我会拖到现在才想到是谁的错?”石蝶衣毫无预警地拿起枕头往他的脸打了下去。“你第一天住进来我就想问了。是你老是分散我的注意力,不是拖我出去吃饭看电影,就是……呃……”她红着脸轻咳一声,“反正你现在说清楚就对了。”
龙搴烜推正被她打歪的眼镜,瞪了她一眼才说:“你门又没换锁,我以前那副钥匙还在。那天晚上我到你这儿来,你又刚好还没回来,所以我就想试试看,没想到还真让我开了门。”
“你竟然还有钥匙!”石蝶衣不敢相信地大叫,“当初房子卖掉的时候,你不是应该把所有钥匙交出来吗?”天啊!妈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