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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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骨瓦顷刻间一无所有,房东把她哄了出来,她一个人流浪在异国街道,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只得跪在熙攘的马路旁求救,写着出售自己,标价竟然五百个兰特!
杜莫又接着讲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说下去。
“您想啊,我当时在海魔号上做海盗,已经赚到了五张百元美钞,而且就在靴子里塞着。那个时候,我长那么大,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一直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女人。想不到啊,在繁华的好望角城,却看到一个只要肯出五十美金就能占有一辈子的女人,那一瞬间,我才知道,金钱对某些人意味着什么。”
杜莫说了很多,我只是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听他无法自控的倾诉。这个黑亮的科多兽,有些想法并不奇怪,南非是一座宝矿富国,好望角又是一座国际性大都市,街道上的每个市民,几乎人人能从口袋掏出十美金,丢给一个拦在路上的乞丐。
但他们钱包鼓鼓,随处可以找到漂亮的小姐,温柔个酣畅,谁又愿意购买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或许他们垂涎得更多,考虑得更多。
朵骨瓦这样的女人,在当时只能靠运气,遇到一个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肯给她饭吃,给她住的地方,给她五十个美金,刚够到小诊所不用麻药打掉胎儿,这些就足够了,那就是她当时要活下来的生命底价。
正因为如此,只有杜莫这种来自非洲贫苦村落,饱受生理需求和精神需求煎熬的家伙,才会觉得用刚赚到的钱,买一个脏兮兮的孕妇回去,以后养起来做老婆,是再划算不过的,显然,他当时最想要的,正是一个器官健全的女人,男人在需要女人的时候,很难克制情感的冲动。
杜莫后来又去过几次好望角,打探那些出港船舶的航次,但他身边跟了其它海盗,所以,他把这个用五十美元买来的可怜女人,供养在了南非某个民租房,从心理上讲,他就算自己有了半个家,有了人生的牵挂。
但是,杜莫在海魔号上交不到朋友,那些不过是些见利忘义,靠相互出卖、打小报告彼此踩着往上爬的卑劣人性。所以,杜莫包养落难女人朵骨瓦的事,传进了杰森约迪的耳朵。
而眼前的一切,令杜莫自己也吃了一惊,杰森约迪却异常的狡猾阴险,他竟然把杜莫在南非的唯一亲人朵骨瓦接来,充当最后一级任务的传承者,用意颇为深远、险恶,暗慑杜莫的同时,也是抓牢对我的掌控。
三百零一章:海盗王的小锄头
朵骨瓦脱掉了她的围巾和黑裙,站在月光朦胧的院子里冲洗身体,这个女人躯体很萧条,她似乎并未怎么吃饱过,或者皮脂跌过了极限,无法再长些脂肪,使全身丰满起来。
我依旧斜着眼睛,透过小窗上面芭蕉叶随意遮糊的缝隙,久久注视这个女人。“追马先生,我怕啊!”杜莫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淡淡回答了杜莫,我的心情也不免沉重起来,自从把恋囚童打死在马达加斯加的礁石上,杰森约迪似乎料到,我会在节骨眼儿上对他提出要求,使他松开几条控制我的“锁链”。
杜莫整日陪护在我身边,一路磕磕绊绊、生生死死的跑下来,未必不产生一些想法,或者被我潜移默化地怂恿变质,也就是说,杰森约迪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多会利用心理战术,瓦解杜莫对海魔号的忠实度。
假如杜莫是一把尖刀,这个阴谋篡权的假海盗王,正是疑忌我抢了他的利刃反扎。
对于杜莫这种性格的人,如果用语言去说服他,势必引起被洗脑者的警惕和心理免疫,这种方式不仅效果很差,说不定还会刺激杜莫将计就计,对我唱一出假戏。
所以,这一路跑下来,凡类似性质的话,我一字不提,只做出一些行为,让他看在眼里自己反思。为何对杜莫这么做,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质不坏,不是那种香臭不分、多少个肉包也喂不出情义的狗头人。
刚踏上留尼汪时,我并不了解杜莫这些品性,其实,从马达加斯加驶向基斯马尤港的路途,本不该这么辛苦,只要我想走,完全可以提着狙击步枪靠到基斯马尤附近,然后转水路直奔布阿莱。
可是,这么做没意义,直截了当一口气奔进杰森约迪指定的战场,意欲何为!难道真要为他卖命,等事情办成了,让这个假海盗王折磨死芦雅、伊凉她们,丢下海去喂鲨鱼,再笑呵呵起花点钱,请几个高手追杀我灭口。
而且,在朱巴河与谢贝利河之间,布阿莱、拜达博、贝莱德文,这条由三座城邦连成的斜线,正有众多深不可测的杀手往此聚集,跟任何一个交手,难度和危险都是空前。
这一点,不必等死在对手脚下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最终的目的,是把那些女人安全运作出海魔号,而不是非得跑到这几位高手面前逞匹夫之勇。
最为重要的一点,我私藏了沧鬼巨额的黑色财富,如果把那些黄金和宝石换成欧元或美金,完全可以把这些恐怖的杀手反卖,使其反戈一击。当然,九命悬鸦除外,他胸中的仇恨,早已抹杀金钱对他的诱惑。
倘若那几位杀手知道,我有这种惊人的支付能力和支付可能,他们定会笑呵呵地跑来助我,但前提是,他们绝不可以知道荒岛岩壁上藏了财富的事儿,否则,众矢之的必然是我。
时间,在离开海魔号那一刻起,对我来讲最重要,它就像一盏挂在我心头的生命沙漏,而芦雅、伊凉她们就困于其中。自从在毛里求斯接触到悬鸦,一切的一切全变了,前后计划整个做了修改。
客观的讲,我和悬鸦的心机搅拧在一起,战略非一般人能扛得住,纵使杰森约迪再阴险狡诈,也得蒙在鼓里闷死。正因为如此,悬鸦不必一路尾行我和杜莫,他已经早早斜行,靠向朱巴河畔,乘坐过往的渔船,提前住进布阿莱城等我。
而杜莫,却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被我不知不觉拖到荒漠之中,累其心智磨其筋骨,使他满腹抱怨,滋生对杰森约迪的反感情绪。当然,我也好受不了,但这一点比起时间更为关键,更利于自己达到最终目的。
我一直见缝插针地做一些事情,让他看在眼里,引起他人性的思考,让这个从小在战乱、饥饿中长大的非洲土孩儿看到另一个温暖的世界。
不过,杜莫还年轻,只靠灵魂的打动还不够尽善尽美,所以,悬鸦为了筹集了一笔金钱,而我又当掉了兔女郎送我的一块儿名表。筹集的这些钱,比较一般人而言,虽然算不得多,但对于特殊的杜莫,足够令他涨爆眼球
杜莫自己恐怕还不知道,海魔号每年的收益大得惊人,而分财时,给海盗新手杜莫的却格外微小,充其量也就够海魔号上其它海盗堵几把小钱儿。
因为那些家伙知道,杜莫是那种分到五百美金就塞进靴子,到处找那些饥饱难料的人找优越感的人。
在沧鬼的大船上,就连那种愚蠢傲慢的猪头兵,平日都可免费享用白粉和女人,而杜莫这种优秀的海盗强兵,却被杰森约迪毫不待见,装模作样地扔俩铜钱儿凑合着打发。
所以,也不怪船上的其它海盗鄙视杜莫,也不怪杜莫对海魔号没感情。
杰森约迪有独到的慧眼,可他并没发现,杜莫其实是一把很好的杀人利器,但这个叼烟斗的海盗首领,被那些围在身边自命不凡地老海盗兵转蒙了,从而忽视了杜莫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杜莫虽然出身卑微,但他饱含着人性的朴实,尚拥着一份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杰森约迪犯下的最大错误,在于他低估了杜莫和卡蒙娅之间的亲情。
虽然那个小岛种植园的采茶妇不是杜莫的亲生母亲,但她的惨死,杜莫也猜到了八九分。而且,杰森约迪的手下太过混蛋,他们接到杀人灭口的指令,却没一枪毙掉个那位善良、淳朴的女人,让她轻松走进另一个世界,而是把她挖瞎双眼,丢进了鬣狗笼。
自大看到杜莫噙泪的眼眶,听他淡淡讲述了干妈的不幸,我为那个无辜女人难过的同时,也看准了这条裂缝,这也许是迫使杜莫反感海魔号的根本原因。
害人之心不可有,杰森约迪一心专注着自己的功利,可能已经意识不到,他的烂心眼儿正像一把小锄头,正时不时刨几把土,为他撅着坟墓。
三百零二章:长智的科多兽
而此刻看来,那两名重金雇佣的八大传说中的恐怖悍将,确实已经走上了海魔号的甲板,这两个家伙一蹬上海盗船,就给杰森约迪支了招,帮他修补了整套战略计划的漏洞。
这两名悍将,不需要知道杰森约迪的真实目的,他们只需帮助雇主取得最后的胜利。
当然,这种胜利的苦果,他俩一时半会儿还尝不到。目前,九命悬鸦是唯一一个尝到这种滋味儿却活下来的复仇者。
虽然我对悬鸦的了解尚不够深刻,但他毋庸置疑地是一个极具智慧却又谋略阴险之人,与他合作以来,一切计划照常进行。
可到了这会儿,坐在了布阿莱城贫民窟的小木屋,看着窗外那个光着干瘦身子冲澡的黑女人,听到杜莫说怕,我才渐渐感到,和杰森约迪的对弈之势,开始转向势均力敌。
院子里的朵骨瓦,冲洗干净身子,重新披好围巾,套穿上黑色裙子走回小屋。托盘里的食物,已经被我们扫光,杜莫问我吃饱了没有,我只点了点头,并没再说话。
“追马先生,您也去院子的水缸旁冲个凉吧,清清爽爽睡上一觉。”此时的我,脑子正像内燃机里面的齿轮,呼呼飞转着思考。看杜莫的样子,他似乎要把一切烦恼抛到明天。
“你先洗吧,我要先休息一会儿。”我盯着小木屋的顶棚,仰靠在了背包上,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那好吧,我先去洗了。”
杜莫说完,三两下脱光了衣物,光着黑亮的屁股走向屋外。我提醒他洗澡时动静小点,多留意附近的树林。
就这样,杜莫蹲在院子的水缸旁,舀着凉水从头顶直浇下来。那个乌黑的女人朵骨瓦,已经回到了院子,正用她干瘦细长的双手,为杜莫清洗着后背。
女人的动作很温柔,杜莫这个肥壮高大、品性淳朴的非洲小伙子,是她生命的依靠,温暖结实的依靠。
月光从小窗缝隙透射进来,外面繁星满天,出奇的明亮,没过一小会儿,杜莫浑身滴着水点,光着两只黑脚悄悄走回木屋,半笑半不笑望着我。
我依旧躺靠在背包上,斜着眼睛等他说话,但猜到他想说什么。“嗯,那个……这个……;追马先生,您,您能给我个安全套吗!”
杜莫有点难为情,小屋内光线昏暗,却未完全掩住他尴尬的表情。杜莫并不是出于性事尴尬,他只是觉得,事态转变到这个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儿,他还想着和朵骨瓦****。
“嗯。”我冷冷应了一句,示意他低头看看脚下,两只摞在一起的紫红色安全套,正稳稳当当地摆在那里。“哎!追马先生,您真是太好了。”杜莫不自然的表情,终于释放开来,他弯腰捡起安全套,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我叫住杜莫,说自己想去院子冲澡,好好洗掉周身皮肤上的盐末与汗渍,他和朵骨瓦就在这间小屋亲热好了,我洗完澡后就坐在堂屋,困了睡在木板上,你俩尽管把我当成空气。
杜莫犹豫了一下,倒也爽快答应。这个肥壮的科多兽,自从和我一起长途跋涉,又经历了贝鲁酒店那档子事儿,的确成长了不少。
他当初脱掉靴子,抽出五十个美金,塞给朵骨瓦买这个女人时,只想着把她领回落脚的小房子,急忙冲洗干净她的皮肤,便迫不及待把人家抱上床,展开他告别****空白的仪式。
那个时候的杜莫,哪里知道世上还有安全套这种东西,他甚至讨厌被一层胶膜包裹的感觉,恨不能完全贴紧在一个女人潮湿的肉体内,将积压的向往饱尝个透彻。
而当时,朵骨瓦也已怀有三个月身孕,“意外怀孕”这个小插曲儿,自然不再会给杜莫造成顾虑,实事求是的讲,以杜莫当时性意识,就处于那么原始的水平,他根本想不到,也不会考虑到,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是否滋生着病菌,甚至病毒。
这也是杜莫当时不比南非城那些都市男子的地方,那些男人,从跪在大街上的朵骨瓦身边经过,虽然内心也激荡起某种欲望和幻想,但众多顾虑当中,这一条却是重要因素。
现在看来,杜莫主动索要安全套,说明他成熟的同时,也懂得了爱护朵骨瓦。
虽然,像朵骨瓦这种可怜的女人,再怎么对她发泄,怎么只顾自己快活而漠视她不间断地受孕流产,她都温柔顺受不会抱怨,但杜莫却不是一个混蛋的男人。
杜莫还疑忌着贝鲁酒店那两个舞女,余悸着一种恶果,假如他真得像那个南非矿主一样不走运,戴了套子也会大大减少自己女人受伤害的可能,于此同时,他也有些担心朵骨瓦,万一这个女人在与杜莫分别的日子里,主动或被动与其它男人有染,那么,杜莫也得注意着点,防止自己被她无意中伤害。
三百零三章:见上帝的门票
正文三百零三章:见上帝的门票
我把自己的背包拖到堂屋,然后走向院子里的水缸,填满子弹的阿卡步枪,和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摆在我一旁的横木上,踩着一块略高石板儿,抓起一只湿乎乎的水瓢,便把清水从自己的肩头浇冲下来。
一边清洗着肉体上的汗渍盐末,一边用眼角扫描四周大树的后面,清水润进皮肤的感觉,让我深深舒了一口闷气。
等回到小木屋的堂室,杜莫和朵骨瓦已经结束了第一番亲热,我十分的疲倦,抱着武器一躺在木板上,便完全进入了睡梦。
到了后半夜,木屋里面又传来女人虚弱的呻吟,杜莫一定在使第二个安全套,否则他不会罢休睡去,受完两次****洗礼,杜莫终于带着冗长轻飘的疲倦,拥着那个干瘦的女人安静了。
不难想象,以朵骨瓦的身体,被肥壮厚实的杜莫压在身下,会是怎样一种铺天盖地的冲击,杜莫不能再像对待酒店舞女那样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