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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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知道,这个可恶的家伙,非常的好色和变态。您来之前,他就经常偷窥那个艳丽****和小姑娘,每到夜深的时候,他总爱徘徊在这两个女人的睡舱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亲眼见过他偷艳美****的蕾丝内衣,晚上穿在自己身上睡觉。”
听他说到这里,悬鸦略微皱了一下眉头。络腮胡子海盗,那鲶鱼似的眼珠一斜,立刻会意了悬鸦,知道他不耐烦听这些诋毁贝比尼和奉承自己的话,而是希望快些知道原因。
“所以,贝比尼昨夜又去睡舱偷窥,结果看见了您让一个小男孩把两个女人带离了海魔号。当然,您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有着深远用意,有着高瞻远瞩和未雨绸缪地策略。所以我觉得您做得很对。可贝比尼这个垃圾,总在抱怨您,说您带走了他垂涎已久的女人。我很瞧不起这个家伙,眼下人人都在奋战,悬鸦先生您也是浴血一身而归,这让我这个留在船上只能做饭的人,内心非常的不安。”
悬鸦咧着嘴一笑,语气和蔼地说:“不错嘛!你很懂得领会这场海盗大战的精神,难得啊难得,你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我仍旧抱在远处黑暗中的金属管子上,远远望着这个丑态百出的海盗厨子,他为了活命,竟在悬鸦面前搞这种把戏,却殊不知悬鸦根本不会让他再活。
悬鸦虽然嘴上赞赏,可他根本不会赏识这种家伙,从而弄一大堆小人和垃圾,围绕在身边。真若如此,那悬鸦离死亡也不远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悬鸦的副手小珊瑚一直潜伏在他身边,而且就在昨夜,已经用快艇将伊凉和池春转移。悬鸦这个狡猾的家伙,一定诱骗了伊凉她们,说是坐着快艇去见我,结果把她俩藏到别处。
刚才那个络腮胡子海盗,说老船长杰森约迪不在船上,而悬鸦转移走伊凉和池春,未必就是杰森约迪的意思。
因为,悬鸦闻得两个海盗厨子撞见昨夜的一幕之后,非常敏感除他之外仍知道此事的人。
悬鸦应该也到过瀑布岛的山顶,看见了那片石柱林子,知道“巴奈组织”的存在。而他现在,估计明白了命中水当初为何如此反常。
在八大传奇杀手之中,任何一个家伙仅凭一人之力,都无法同巴奈组织抗衡。命中水强悍到今天这种程度,正是好好赚得丰厚佣金的几年,他不愿就这么放弃,所以依托了海盗真王和他手下的十一个守护魔之,意图日后继续跻身猎头一族。
四百二十二章:没有归路的画
而悬鸦这个家伙,从他开始打死海魔号上的厨子贝比尼来看,他也已经开始了自保。
这个狡猾的九命悬鸦,如果趁杰森约迪不在船上之际,偷偷转移走了伊凉和池春,那就更说明他想牢牢抓住我,分得我藏在荒岛上的宝箱。
我就在前几日,曾对悬鸦说过,大克拉的宝石多得可以像稻米一样,捧起一把哗啦啦地响。巴奈组织的出现,对悬鸦来讲非常突然,悬鸦已经没有太多回旋的余地,他已经找不到也来不及找类似守护魔之这样的依托,而我答应分给他一半的宝箱财富,也就成了他最后的依托。
一旦得到了这笔财富,退一万步讲,他是可以放弃猎头生涯,躲到地球上某个角落享受一生。可如果得不到,在他资本积累尚未充足的情况下就退隐,那就要看他愿不愿意用他那双杀人无数的手、回到社会生存链条上去劳动了。
可是,他那尚未展露的脸,尽是密密麻麻的图腾,谁又敢保证,他不会因此而招来杀身之祸。
我悬抱在金属管子上,黑暗中透出冷冷地目光注视着他们,悬鸦并未立即下手,杀了络腮胡子海盗,而是让他一起帮助搬抬大盆,向那间传来凄惨哀嚎的仓房走去。
我从金属管子上下来,悄悄潜伏着靠近,看看他们抓来的战俘都是什么人,是否就是海盗真王手下的海盗强兵。
顺着那间仓房外面的金属管子,我爬上了仓库顶部,并在一个烧饼大的窟窿处,用匕首拨开那些穿插其中的电线,将眼睛靠过去,试着往里面窥探。
里面有五个俘虏,他们全是男人,大多被扒光了衣服,反手吊绑起来。这些人遍体泛着血红的鞭痕,腿和胳膊上,被按进了密密麻麻的钢钉。
而负责审讯的人,正是九命悬鸦,仓房内一个光膀子的彪悍海盗,拎起一桶冷水,照准一个已经昏死在吊绳上的俘虏泼去。
“哎!精神点,精神点,悬鸦先生要问话了。”那个光膀子的海盗,一边放回了水桶,一边走到堆满刑具的桌子上,抱起一个小盒子,重新走回浑身滴水的俘虏跟前。
我心中顿时一惊,那吊绑着的五个男子中,居然有两个消瘦且干白的肉身,再看他们的脸上,一眼便可认出,这是在石柱林里封锁尸身灵魂的哭灵侍僧。
东南亚地区,佛教广为盛行,在经书记载中,曾说人在死后的八个小时之内,最怕有人伏在身边哭泣,因为这样的话,亡者的灵魂就无法飞升,错过了天堂大门开启的时间。
一个漂浮在半空的灵魂,想往一扇开启的大门里飞,结果却被哭丧的眼泪坠住,眼瞅着大门即将关闭却飞不进去,拼命开口大声叫喊,可身边的人已在另一个空间,根本听不到这些。一旦天堂的大门关闭,落下的灵魂最后只得滑下深渊,去见阿鼻审判官。
这时该怎么办,无非是走出一个和尚,抑扬顿挫地说:“阿弥陀佛,你们都让开,让老衲为亡魂超度,以助其早登极乐。施主不必破费,备些香火钱就是,出家人不贪财,至于给多少,心诚则灵,不封顶。”
前前后后,因因果果,之所以如此吻合和流畅,是因为一切出于一个门道。我们可以信仰一个世界来逃避另一个世界,但我们必须要认清楚,我们所敬仰的对象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石像,更或者是自己内心的忐忑。
我的父亲是一位志愿军战士,他也信仰佛祖,可佛在他的心中。他一生陪着我的母亲,每年把家里种植的茶叶去集市卖掉后,都会拿一部分茶钱出来,在云贵一带走走,给那些在山洞子里念书的娃娃,买几根铅笔和几块儿橡皮。
这让我父亲这样一个不富裕的人,用最少的钱,获得了最真挚的幸福和欣慰。上帝也许早把最好的东西给了我们,可太多的人却只注视欲望,南辕北辙了通往神恩大门的路。
我记得,那些困苦的孩子,最希望得到的是一块儿柔软的橡皮,她们对纸质本子的消耗不大。
因为,她们总是将写满铅笔字的本子用橡皮擦白,然后继续用铅笔在上面学着写方方正正的中国字。一个民族勤俭节约的崇高美德,正是这样一群孩子,在用稚嫩的小手体现着。
我父亲总爱教给她们写“热爱”、“和平”、“民族”这些文字,希望她们将来,做一个正直善良又不忘本的人。直到我现在,才深深得懂得,父亲的那尊圣佛在心中,在他的信仰里。
四百二十三章:装地狱兽的麻袋
不难想象,天堂与地狱的两扇大门,真正的距离就在闪念之间,而错过的人,在那一瞬间,会是怎样一种焦急和恐惧。
而且,经书中还言,人在咽气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不能被碰触和搬动,因为活人的阳气会像高压电流一样,伤害到死者的灵魂。很显然,这个过程对死者而言,也是异常痛苦。
可哭灵侍僧这种祭司,精通各种教派,他们折磨人的手段,自然恐怖阴暗的很,不能为常人所知晓。
看到悬鸦竟然活捉了两个黑暗教义的祭司回来,我心里更为笃定,他转移走伊凉和池春的真正意图,正是冲我索财而来。
那个光膀子的海盗,手里抱着一小盒锋利的鱼钩,走到一个半死不活的哭灵侍僧跟前,又扭过脸来望了悬鸦一眼,见悬鸦对他点头默许,才捏起鱼钩,往悬吊着的哭灵侍僧的头皮肉里挂。
“诶呀……呃呃……库伦诺西吉达……”被鱼钩扎疼了哭灵侍僧,立刻像一条刚被钓出水面的大鱼,剧烈挣扭着身子,嘴里胡乱喊着常人听不懂的语言。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坐在一旁的悬鸦,双脚搭在圆桌上,一边喝着果汁一边阴笑。
“是不是很舒服?你什么时候肯用英文和我对话,什么时候就把你放下来,若不然,我让你爽到天亮。
听仓库里面的悬鸦如此一说,我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这会儿外面应该到了黄昏,而杜莫这个家伙,估计还在溶洞口上面,蹲在草丛里等我。
我现在真是担心,生怕杜莫见我迟迟不归而下来找我,他没有金属钩子,也攀爬不过溶洞的顶部。如果这个科多兽傻乎乎地趁着黑夜游水过来,他那一身肥壮的黑肉,非得成了鱼食。
仓库内的四壁上,挂着十六盏煤油灯,虽然不及电灯明亮,可光线还是够用,悬鸦抖着搭在圆桌上的脚掌,嘴里咬着的吸管咗得滋滋发响。
“哎呀!真是活鬼硬嘴巴,把那一袋子鲶鱼全倒大盆里,让他尝尝钩魂摄魄的味道。”悬鸦嘴上轻松地说着,但他内心却很焦急。
眼下杰森约迪不在船上,这几个愣头愣脑的海盗,只知道服从九命悬鸦的命令,丝毫意识不到,面前这个对他们指手画脚的家伙,一旦从哭灵侍僧嘴里获得想要的信息,立刻会离开这艘大船,当然,他临走之前,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不管哪个海盗,在与悬鸦相处的日子里,是多么虔诚地听命悬鸦,悬鸦一旦到了除掉他们时,绝对不会手软,除非他们也能知道某处藏着宝藏,可以给悬鸦分一半出来。
我还可以肯定一件事情,昨晚小珊瑚秘密登上海魔号,拐走伊凉和池春时,一定也卷走了海魔号上不少财物。等会儿审讯结束,悬鸦无一例外,要在灭口这几个海盗之后,顺带拿走他们的私房钱。
那个光膀子的海盗,拉过一个沐浴用的大盆,将一麻袋黑乎乎的鲜活鲶鱼倒了进去。
我猜得到,他们想做什么,因为刚才给哭灵侍僧的头皮肉上挂鱼钩时,鱼钩连着鱼线,这些鱼线的末端,也栓着一个锋利的鱼钩。
只要把鱼线末端的鱼钩往大鲶鱼脊背上一扎,这些鲶鱼定会在水里乱窜乱撞,而那个哭灵侍僧脑袋上的头皮肉,自然会产生剧痛。
用疼痛来惩罚哭灵侍僧,倒也算不得新鲜,但用黑鲶鱼拉线施刑,这里面就有深层含义。黑鲶鱼被称作地狱里的守护,任何被黑鲶鱼杀死的人,灵魂便进不了地狱。
而这些哭灵侍僧,最怕见不得地狱至尊,他们精神世界里的这种恐惧,就跟光明世界里的天使永远进不了天堂见上帝一样。
那个悬吊着的哭灵侍僧,一见到黑漆漆的鲶鱼,立刻紧张不安起来。他们半腐朽的肉身,之所以不怎么畏惧疼痛,是因为精神世界里有一根支柱。
可一旦有一把锤子,可以敲打在这根支柱上,哭灵侍僧便再难承受。“Do…not…do…this,do…not…profane…my…mandments!Otherwise,I…will…curse…your…God。”
悬鸦笑眯眯的眼睛里,闪出一丝诡异的寒光,他见哭灵侍僧终于开始紧张,并用英文告诫他们,知道离最后的审问胜利已不远了。
每一个哭灵侍僧,用英文和常人沟通起来,总带着一股念咒语似的腔调。一直在焦急等待的悬鸦,可不在意这些,他立刻抬起一只手,示意那个光膀子的海盗先住手。
“你们在此处最高的山顶上藏了多少,到目前为止,大约杀了多少名猎头一族和赛尔魔人?你们祭祀时用的活体,是何人提供给的?”
此时悬鸦,将憋在肚里的多个问号,全像飞刀似的,朝着哭灵侍僧投掷而去。
悬吊着的哭灵侍僧,见那个海盗停了下来,这才收起差点吓死的神情,重重喘了一口长气,闭上眼睛缓了半天神经,而后慢慢地盯着悬鸦。
“我们的黑暗圣地,选址在这里的山顶,已经快一年了,那些挂在石柱上的尸体,到目前不足两百,你自己可以去数一数。”
哭灵侍僧说些话时,仿佛有强烈的负罪感,但他更惧怕见不到所谓的黑暗之神,便强忍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继续不情愿地说到。
“我们封印的这些人,生前都是仇视我们家伙。就在一年之前,我们分布在海洋各个岛屿上的分教会,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大祭司被暗杀,那些无法估计价值的黑暗神器,也被顺手牵羊地抢走不少。所以,这些挂在石柱上的家伙,他们的灵魂罪孽深重,应该受到封印永生的惩罚。”
四百二十四章:绑在半空的疯僧
悬鸦收起了阴森的笑,他默默地盯着那个被悬吊的哭灵侍僧,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追问道:“这些祭祀的活体,是何人提供给你们?”
突然,哭灵侍僧开始剧烈抽搐,他后脑勺上挂满的鱼钩,正引导出大量猩红的血液,沿着哭灵侍僧白腻的脊背,一直流淌到脚尖,嘀嘀嗒嗒地掉落在地板上。
悬鸦耸了耸下巴,那个光膀子的海盗会意,忙跑到那张堆满刑具木桌前,拿起一支针剂,给抽搐不已的哭灵侍僧注射。
强心吗啡药剂渗透入神经后,很快使赤条条、血淋淋的哭灵侍僧安静下来。可紧接着,这个倒背着手挂在绳子上的活鬼,开始后仰脖子翻白眼,开始产生了幻觉。
悬鸦知道,这家伙到了回光返照之际,就忙继续追问:“谁向你们提供的活体?你们与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这会儿的哭灵侍僧,根本听不到悬鸦在说什么,他只是痴痴地傻笑,像一个疯子自己无端而乐。
“呵呵呵,嘿嘿嘿……;我看到你们的上帝被钉在十字架上,那木桩开始起火了。”
“他ma的,悬鸦先生问你话呢。”光膀子的海盗话音刚落,便听得啪啪两声脆亮的鞭响,恶狠狠地抽打在哭灵侍僧的屁股上。
悬鸦没有说话,他也希望这两鞭子起…点作用,可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哭灵侍僧却已虚弱得麻木,完全沉浸在兴奋的幻想中。
“挂上鲶鱼钩子,拽烂他的头皮。”悬鸦见这个哭灵侍僧已无利用价值,便冷冷地说了一句。
光膀子的海盗,立刻捡起托在木板上的无数鱼钩,生生扎进了游挤在澡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