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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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使司机惊愕的瞳孔变得柔软。他匆忙放下手中用来打发时间的报纸,接过钱后抖动两下,对着车顶小灯一照,辨别真伪后,积极发动了汽车,马达加斯加的国币是阿里亚,但这位司机对外币一点也不陌生,而且熟知汇率。从这位福卡普城出租司机身上,不难看出这里的对外开放和国际化很均匀,没有只局限于社会上层,直到司机把我们送到杜莫在圣吕斯找的临时住处,下了车之后,杜莫才抱住朵骨瓦,使劲亲这个女人的额头,沿着楼房外面的旋梯,我们几人轻手轻脚走上三楼,当杜莫打开房门,裹着杜莫雨衣的芦雅出现在伊凉和池春眼前,这三个女人之间,就仿佛隔世未见,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如何高兴才好,伊凉找来毛巾,帮我擦去头发上的雨水,我紧紧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看到她弯弯的睫毛还挂着晶莹泪珠,就用冰冷潮湿的拇指帮她抹了抹,“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们必须连夜就走,不要惊动房东,租金留在桌子上,顺便写张纸条,就说我们三天后还回来。”,杜莫自然明白,我们不可能再回来,这么做是为了断后。于是,他积极照我所说布置好一切,“杜莫,让门口那辆出租车走吧,我们必须再找一辆出租车,从圣吕斯直奔马哈赞加。每经过一座城市,就更换一辆出租车。”,杜莫点了点头,很赞同我的做法,如果我们走航空和水运路线去马哈赞加,不仅武器携带不方便,而且很容易被人盯梢,从福卡普出来,沿马达加斯加西部海岸线垂直北上,去图阿马西纳机场,是离开的最便捷路线。既然是最便捷,被人盯梢的可能也就越大,所以,我决定赶往马哈赞加,为那里为起飞点。而且,马达加斯加国土算不得辽阔,用灵活多变的出租车,不会浪费太多时间。最关键的一点,是我需测试“尾巴”,绝对不能允许被人尾行。无论是巴奈,还是猎头一族,我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播月和阿鼻废僧尸身上翻出的鹿皮地图,以及两名海盗魔之的肩章。目前来看,巴奈组织肯放生我,猎头族肯放我走。他们极有可能是一方,或者双方,把我当作“鬼猴”,等我发掘出一笔笔宝藏时,就会有阴笑声和冷枪从我身后传来,坐上杜莫找来的汽车,我们连夜出发,直到上午十一点钟,一座亚热带风光的秀美城市,赫然呈现在眼前。这里距离莫桑比克海峡很近,各种肤色的游客和商船过往频繁,一路颠簸至此,我并未发现有人在尾随我们,这才稍稍放了心。但马哈赞加机场人潮涌动,我不能确定猎头族或者巴奈早已派人在此监视,为了以防万一,我给了出租车司机1800欧元,让他帮我们进机场买来六张最快飞往东亚的夜间机票。为了防止司机拿钱跑掉,我答应等他买来机票后支付2000欧元的劳务费,司机开始很迟疑,认为我们几个会不会敲诈他。于是,我对他讲,我们是东南亚过来的考察团,因为总是去马尔代夫考察,玩也玩腻了,吃也吃烦了,兴趣所至,就来到马达加斯加转转,看看女郎艳舞和酒店名吃,回去好长见识,给国内舞女和酒店提意见,激发跨时代性的服务,促进第三产业急速飙升,我还对他讲,你是知道的,现在狗仔队目无王法,万一被他们拍了我们在非考察国机场露脸的照片,勒索上门很是得不偿失,司机见我们出手阔绰,花手上的钱就跟花别人的钱一样大方,立刻鼓起眼珠子,很是会意的点着头,虔诚地信任起我们,六张机票顺利买来,我给了司机2000欧元,并告诉他保密此事,否则一样不在乎再花钱雇人教训他,凌晨一点三十七分,杜莫已把我们的武器封包装好,全部藏在马哈赞加城一尊石桥的水泥板缝隙。只要十年内这座桥梁不被工程所动,我日后一旦回到马达加斯加,就可以随时拿到武器,现在国际反恐形势严峻,我必须谨慎,不成为违反航空安全的国际嫌疑犯。因为,大头照片一旦出现在国际新闻上,麻烦可就大了。
五百二十一章:楠吉罗上了报纸
下午的时候,我从出租车上一张皱皱巴巴的国际报纸中瞥到,南非德班城的新任官员喃吉罗已经死了。经班德市多方调查取证,楠吉罗先生是在该市洗浴中心蒸桑拿时,由于气温过高,突发心脏病死亡。南非部分市民和网友认为,楠吉罗是酒后纵欲而亡,甚至怀疑它杀。但南非警方否定了它杀可能,呼吁广大南非市民相信科学,相信警方破案的水平。水泥森林特有着自身的生存法则。假如楠吉罗不把这种对待水泥森林小动物的手法,自认为屡试不爽地套用在费舍尔…伯尼身上,也就是猎头族九命悬鸦身上,他或许就不会突发心脏病。悬鸦在弄死楠吉罗之后,才把桑拿房温度计调试到超出警戒线。由此可见,悬鸦在水泥森林狩猎目标,很是讲究章法,不用枪,也不用刀,才会让班德城警察们充满自信。晚上登机时,安检人员详细查看了我们的护照。扎密尔运作来的这六张护照,就相当于我们在澳大利亚本国以外的合法身份证。只有池春的婴儿,如我料想的那样,遇到了一些麻烦。池春告诉安检人员,的父亲是日本国籍,她可以提供婴儿在东京的出生编号。安检长是一名穿肥胖制服的白人老太太,瞪着褐色眼珠儿打量了池春几下,便不再较真儿。因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安检长也没让池春登记婴儿出生编号。直到我们这趟航班安全起飞,将灯火如星稀般闪耀的马达加斯加彻底抛在大地上,我们几个坐在机舱内重重吐了一口气。“追马先生,这感觉真棒,比海魔号上的直升机可飞得高多了。”坐在我前排的杜莫,忍不住兴奋扭过脸,露着一口白牙灿笑着说。我瞪了杜莫一眼,责怪他乱讲话,而且不懂得礼貌。这可不是在海盗船上,大声说话不仅遭人嫌弃,更可能引来危险注意。杜莫灰溜溜地扭过脸,不再说话,只是攥着朵骨瓦的手,没完没了捏不够。伊凉和芦雅两个小丫头,生平第一次坐飞机,俩人都眨着晶亮的小眼珠儿不说话,看看外面的星星,从没有过的接近,不免有些忐忑。池春很自然地坐在飞机上,她轻轻哄着孩子,一头秀美的长发靠在我肩头。没过一会儿,那位一脸横肉的白人老太太,又朝我们走了过来。池春一点也不在意白人老太太的靠近,她依旧哄着怀里的孩子,被小婴儿的可爱逗得舒心。“这位东京女士,喝杯热咖啡吧,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漂亮。”池春很礼貌地接过咖啡,并同白人老太太款款而谈。“我的小女儿也在东京,是位,她刚交了一位日本男朋友,很可能将来就定居日本了。我还有三年就退休了,以后你需要买这趟往返航班的机票,可以直接找我,不用花钱,座位号随便挑。”a这位白人老太,主动找池春聊上两句,可能是出于对远在异国的女儿的慰藉,也可能是想和池春交上朋友,日后对身在东京的女儿有照应。但这位白人老太,俨然不是美国老太,不是德国老太,她只是一个经济欠发达国家的民航客机领班。面对白人老太的热情,池春没有说话,她娇美的嘴角儿只泛起一丝笑。我坐在身边,眼角余光注意到了池春这种表情变化。从我和池春落难在一起,直到现在,坐上这趟国际航班的飞机,池春脸上是第一次出现这种让人骨头缝难受的笑。白人老太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差距。从东亚往返马达加斯加的机票能花多少钱?人家池春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钱,更不会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利,背负上一种不自然的人情。相反,如果真让池春拿白人老太送的这种机票坐飞机,池春屁股底下会不舒服。她坐着一张不用掏钱、甚至可以任意选择座位号的机票,不仅不会产生被人羡慕自己的迷醉感,反而会觉得自己破坏了一种美好,自己偷偷躲在其他乘客的座位后面,是一种很下流的感觉,一种耻辱。所以,池春嘴角儿泛起的笑,白人老太永远不会懂,或许她的女儿以后会懂。这趟航班飞往中国上海,中途会在新加坡中转。当我们从飞机窗口望到一座靓丽洁净的城市国家,杜莫又兴奋地伸长脖子,指着地表大赞。“这,这,这就是被称之为‘花园城市’的新加坡?随口吐唾沫都要罚金600美元?禁止在检查卫生前一天清扫垃圾?哇啊!真是厉害,我以后也把非洲村落变成杜莫的吃惊劲儿,吸引了伊凉和芦雅,她俩闪动着晶亮的眼珠,也跟着往下张望,想看看是什么新鲜事儿,会让一把年纪的杜莫先生还激动得像个小孩。池春也被杜莫的孩子气逗笑,她掩着迷人的性感朱唇,调侃杜莫说:“海盗先生,你真以为城市的美丽是靠重金惩罚出来的吗?新加波之所以会被誉为‘花园城市’,是因为在这国家任何人吐痰,都要被罚款,甚至挨鞭子。”杜莫更是吃惊,眼珠儿像灯泡似的盯着池春。“什么?任何人?新加坡元首上街溜达时吐痰也要罚款吗?更新最快http://1 6#k。cn”池春微微一笑,粉红色<;的眼皮撩起,像看远古生物似的看着杜莫。“当然。任何一个地方,如果它们的人文环境不干净,城市环境就干净不了。”杜莫抬起胖手,拍拍自己黑亮的脑门,又坐回了原位。当飞机平稳降落在新加坡机场,我趴在芦雅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这小丫头立即捂着肚子喊疼。池春叫来那位穿制服的白人老太,说我们需要转签航班,随行的小姑娘急性阑尾炎,需要在新加坡当地医院手术。白人老太很是积极,快速而迅捷地为我们办理了转证手续。晚上的时候,我让杜莫去买了船票,同样是夜里出发。临行前,我找了一家银行,准备将扎密尔给我那张银行卡划一下,看看自己去乌博庄园卖命这趟值多少钱。当初在福卡普,扎密尔刚给了我信用卡,我当时根本没时间看这些;离开福卡普市之后,我便不敢随意划卡。因为卡是扎密尔给我的,凭借划卡记录,我的位置会轻易暴露。而且,就算当时划了卡,也不敢提现,这笔钱不会是小数,提出来又没有户名存入,比携带武器出境还危险。现在到了新加坡,我可以划卡看一下数目,就算扎密尔知道我此刻在新加波,等猎头族心怀不轨赶到这里,我已经消失又到了别处。在新加坡这个地方,我无法运作到一张假身份证,然后拿到银行建立户名,存入一笔来由不能公开的巨款。我毅然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在新家坡,就连官员也办不到这件事,我一个异域逃亡者,又何来投机。倘若我听从扎密尔的安排,直接坐他安排的航班去澳大利亚,虽说国籍和身份证样样都有,都合法。但我其实是危险的,是被人捆绑了自由丢在纸币上。我瞧不起这种纸币,任何大过我自由的东西,除了爱和正义,我都冷眼相待。在乌博庄园,绿脸男子曾说过,一旦猎头族内讧的丑闻难以掩盖,我这只替罪羊,随时都会被猎头族干掉。所以,凡是跟猎头族再有瓜葛的地方,就算给我一座宝石山,我都不会去。可是,当我把扎密尔支付给我的这张国际银行卡插进金融机器,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差点将我击昏。
五百二十二章:悬鸦的第二钓钩
“2000;000……;悬鸦这个混蛋。”我内心不禁暗骂。这张国际银行卡;虽然是由扎密尔给的我;但上面的数额;肯定是悬鸦决定。
这两百万现金;即使单位是欧元;有着国际较高汇率;但对于我奔赴乌博庄园这趟佣金来讲;其实少得可怜。因为;我自己包裹里带去的宝石;完成交易的话;至少也可以换到500万欧元货币。
而且;悬鸦这个家伙;当时杀死庄园老板和护卫后;从三位宝石专家的脚底下;洗劫了装有巨额现金的箱子;而且又将八名游客囊中的宝石聚敛。这笔黑吃黑的收益;总价值不低于三千万欧元。
乌博庄园这趟犯险;由我和悬鸦二人均担风险;就算无法做到五五分成;悬鸦再怎么想占尽便宜;最后也不该只给我200万欧元。
200万欧元对个人来讲;尤其对一个发展中国家的个人来讲;资产也可以上千万货币。但这趟任务的高风险;它的总价值超过了三千万欧元;只给我200万;看上去数额不小;其实是一种伪善的歧视。
悬鸦从来没把我当做伙伴;我只是他的工具;一种被巧妙利用起来的工具。在悬鸦看来;我随他奔赴乌博庄园的这趟任务;能使芦雅和朵骨瓦安全回来;这就是我的酬劳。事成之后;又给我运作了六张护照和200万欧元;虽然扎密尔嘴上客套;称这是酬劳;但他们从心态上;把这些看做对我的格外打赏。
这200万欧元;其实是悬鸦早就给我普算好了的;他认为我就该拿这么多;嫌少的话;可以再回福卡普找他协商。但我心里清楚;悬鸦心里更清楚;我是不敢也不会回去的;回去就是送命。要么巴奈杀了我;要么猎头族再投票一次;结果可想而知。悬鸦临行前对我那番道貌岸然的话;其实就是让我对这200万欧元知足的暗示。
强弱悬殊的情况下;共同利益一旦落在对方手里;再想公平分割很难。因为我们之间不受公正的法律约束;而是子弹的对话;在对方枪多的情况下;现实只能如此。
在常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悬鸦为人很厚道。他从乌博庄园回来后;既给我带来了安康的芦雅和朵骨瓦;最后又给了我护照和200万欧元;我不该再有非份之想。
但实际上;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受了猎头族的双重剥削;或者说是悬鸦这个混蛋的双重剥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乌博庄园?因为悬鸦需要我做他的炮灰。我为什么会成为悬鸦在乌博庄园的炮灰?因为可以换回芦雅和朵骨瓦的命。
所以说;当我在乌博庄园被人追杀时;我吸引住火力;艰难地活下来。这就等于履行了约定。芦雅和朵骨瓦的性命;就该交还于我了。
悬鸦是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就把我拐进了高危险的任务中。虽然事后他很抱歉;并说了苦衷;但同放屁无异。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把我的苦衷当屁。
我俩不是抢劫犯;去乌博庄园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巴奈在海盗大战中的强势。尝试着去想象;假如一个劫匪;单凭个人实力就能去银行抢到1万现金;但他却额外带上一个同伙;难道是为了与人分享这1万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