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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抉择之守候篇-第6部分

小说: 抉择之守候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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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的,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你的家人会接受未婚生子的我吗?」
「我会让他们尊重我的选择。」陆青顿了顿,「朵云,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我却感觉彷佛三生前就约好,今世在第一眼就认出来,而且就此认定妳是我今生的新娘。」
「我还不晓得你这么浪漫。」
「这只是我的优点之一,相信吗?我还会做饭,在美国做留学生时,不习惯吃汉堡,只好自己洗手做羹汤,结果做出心得,常办一桌请同是台湾的留学生。」
「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没结婚?」她不免好奇。
「以前错过一次,现在就看妳答不答应?」
「我现在真的没办法答应你,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吧,但时间不要太久喔。」
医院到了,陆青看了看,「又没停车位,妳先上去,我去找停车位。」
朵云才打开车门,陆青拉过她,「香一个。」他在她脸颊上啄一下。
等陆青的车驶出她的视线后,朵云下意识抬手擦拭被陆青口水沾到的脸颊。
到了十楼护士站,朵云换上白色制服,准备好药品,开始第一次巡房。
她推着护理车来到一O五特等病房前,看了一下病历表:方华,女性,五十八岁,子宫颈附近长了颗良性瘤,昨天晚上已割除。
朵云轻敲下门,喊了声,「打针啰!」这才推门进去。
斜坐在病床上的妇人虽然青春不再,但眉眼之间合着端整秀气,可以想见,她年轻时必是人美人。
点滴吊着,还剩半瓶。朵云扭头找病人家属,「府上都没有人来吗?」
「又不是什么大病,我先生自己身体他不好,我赶他回去休息,我大儿子一家在国外,二儿子搭清晨第一班飞机从大陆回台北,应该快来了。」方华说。
「这是今天第三瓶点滴了,快滴完时,妳可以按铃通知我。」说着,就拿着针剂,注入点滴之中;然后又拿了一管针筒,准备注射。
「点滴能不能休息一下,手老插着针筒,很痛哩。」
「伯母还没排气吧?如果排气了,医生会看情况停止注射点滴,现在只有忍耐啰。」朵云脸上挂着微笑。
「我很怕痛,昨晚痛得都睡不着,可不可以想想办法?」
「这样吧,如果妳不反对的话,我可以为妳注射右手。」在方华的同意下,朵云便动手拆去绷带,暂时关掉点滴拔出针管,然后又身手俐落的转到病人右手臂处,重新找血管注射。
这一切动作他不过短短数分钟就完成。
方华看了眼朵云别在制服上的小名牌,「夏小姐好厉害,一下子就能找到血管,有些护士扎了好几次都还找不到。」
「她们大概是新手,而我做了五年多,熟能生巧嘛。」
「妳们这工作很忙哺。」
「嗯,我们的工作量很重,又经常有突发状况,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她脸上的笑容依然迷人。
「夏小姐,妳比晚上的那两位护士小姐有笑容多了。」
「其实都一样啦,有时候我他会因很累而笑不出来,那时只有请伯母体谅了。」
「我会体谅的,不要站着,坐下嘛。」方华觉得朵云很得她的缘。「夏小姐结婚没?」
「还没。」朵云拉过椅子坐下。
「台湾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没眼光!」方华很温和地看着朵云,「要是我那两个儿子都没结婚,我就叫他们来追妳。」
「伯母,妳说笑了,我学历不高,家境普通,哪配得上您的儿子。」她当职的士楼病房,一般人是住不起的,一天的住院费比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一天的住宿费还贵,可见方华不是官夫人,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
而她有切肤之痛,这种人家最讲求门风,不可能让麻雀飞进门变凤凰。
「怎么会配不上,妳既漂亮又温柔,谁娶到妳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方华突然叹气,「当初我先生选择媳妇就是坚持门当户对,现在出了问题,我好烦心。」
「伯母,儿孙自有儿孙幅,妳不要操那么多心,心情要保持愉快,这样身体才会好得快。」
「好,我听妳的。」方华拿起一个大苹果,「这富士苹果又脆又甜,妳吃一个。」
朵云连忙挥手,「不了,这是给妳手术后补充营养的。」
「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方华硬塞到她手中。
「可以带回去给孙子吃啊。」盛情难却,她先将苹果搁在桌上。
「我只有一个孙子,在美国。」方华兴冲冲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中的小男孩,「妳看,我这孙子吃英国汉堡长大的,长得多壮,简直像头小牛…」
朵云看着方华手上的相片,血液倏地直冲脑门--典型的全家补照片,父母坐在前头,身后是儿子媳妇,孙子则站在奶奶身旁;万万没想到照片里坐在方华旁边的是蓝东靖,而他们身后其中一个儿子当然是蓝建凯!
方华是建凯的母亲!她这才发现,建凯的脸型及唇形得自方华的模子。
「这孙子是我大儿子建麟生的,我二儿子建凯,还没有小孩……」
接下来,她完全陷入心慌慌、意茫茫的恍惚状态中,方华又跟她聊了些什么,她是一句话也没听进耳里去。
突然,一个曾经非常熟悉亲腻,却已遥远陌生的声音,自她背后博来,「妈。」
建凯就站在她的背后……朵云紧紧交缠的手指已被冷汗浸湿。
方华神色愉悦地说,「建凯,这是夏小姐,她是个很好的护士。」
她艰难的站起身来慢慢转了过去,正好与他面对面,眼对眼--
建凯很明显地成熟了不少,眉宇间有着傲视群伦的神气,那多半是因为他成就非凡的原因。她在杂志上看过对他的称赞:任何行业在他手中,好似所到之处,皆可点石成金。
蓝建凯眼中闪过惊讶,但只是一那,随即如船过水无痕的平静无波,「妳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了六年,他早已懂得掩饰自己的七情六欲。
「啊……你好。」她清楚地知道身体在发抖。
「我妈住院的这段期间,要麻烦妳了。」蓝建凯的眼神沾着淡漠。
「应该的,这是我的职责。」她机械化的回答,然后借口要去看别的病人而匆匆退出病房。
「这夏小姐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女孩,能娶到她的男人真是好补气。」
「有些女人是很会伪装的。」他以隐含着嘲讽的口吻说。
方华悲伤她看着儿子。唉,建凯自从娶妻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幽默善良,好爱说笑话逗她开心;现在他成天下巴紧绷,一丝笑容他没有,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得好难受。
如果时光能倒转,回到六年前,建凯要的是他爱的那个女孩,那么他现在必然不会是这样子,而是像他哥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这个班,她过得昏昏茫茫、浑浑噩噩。
隐匿于内心深处的记忆,一下子翻掀起来,痛得有点儿胡涂起来,一直怀疑的自问,是梦吗?她真的跟蓝建凯见过面吗?
「密斯夏,一O六病房的病人一直喊痛,妳药给了没?」护理站的值日人员密斯张询问朵云。
朵云以散涣的眼神看着对方,有些迟钝,似乎不是立即明白对方的问题。
「妳去过一O六房没?」
「啊,我忘了。」说完,朵云拿着药准备去一O六房,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对密斯张说,「待会一O五房换点滴,妳去好不好?」
「怎么,那里面有吃人的老虎啊?」
「不是,有个长得像三十岁怕原崇的帅哥。」
「真的吗?那妳先顾一下,我儿过去看妳是不是夸大其词,很快就回来。」听到帅哥,密斯张跑得比谁都快。
密斯张回来时,脸上带着春风,「所言不假,他真的好帅!」
「那以后一O五房都给妳服务好不好?」
「求之不得,咦?方华不是麻烦的病人,又有赏心悦目的帅哥儿子,妳为什么不服务?」
「嗯……因为帅哥刚刚看我的眼神很无礼。」其实,他看她的眼神不是无礼,而是冷酷无情。他还恨着她。
「妳美嘛,帅哥才会这么看妳。」密斯张心里嫉妒得半死。
朵云耸耸肩,不予置评,随后她匆匆进入一0六病房工作。病人一定痛死了。
当朵云走出一O六病房,轻轻掩上门时,好死不死,对面一O五病房的门开启。
接着,蓝建凯低沉的声音穿透她的脑门,「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妳。」
朵云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她整个人浑似肆立在荒野间的石碑。
「我还以为妳已经钓到大户,做少奶奶了,没想到竟是名小护士。」
他的话充满憎恶、鄙视,一阵椎心之痛令她闭起眼。
「还是这次妳打算钓医生,做医生娘?」
朵云的心顿时直直掉落。
他永远不会停止对她讥讽,因为他认定了她是一心只想攀龙附凤的女人。
「我在跟妳说话,妳怎么不转过来,没脸见我?」
朵云转过身,努力表现轻松自在,「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意气风发。」
他挑起架惊不驯的眉,「托妳的福,没有妳的『激励』,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对不起,不能再跟你聊下去了,我还要工作。」朵云移动双脚。
「何必急着走呢?」蓝建凯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胸前,「这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了,我们找个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叙叙旧。」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改天吧。」她敷衍回道。
「就今天,我不想改天。」他一面说,一面箝住她的手臂。
她挣扎地企图甩掉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拉着走。「你要拉我去哪里?」
蓝建凯没有回答,只是手掌无情地紧紧嵌住朵云的手臂,拉着她走到太平梯门前,打开铁门,把朵云甩了进去。
朵云贴着墙壁,如临大敌般盯着蓝建凯。她感觉自己像只可怜的老鼠,而他是准备将她玩弄过后再一口吞下的猫。
他靠着门驰起眼,「上天真厚爱妳,这么多年后,妳的外表改变不多,还是像处女般清纯。自我之后,有多少男人栽在妳的假面具上?又拿到多少补偿费?」
朵云听了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你到底想怎样?」
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掏出烟,「我想怎样?哦现在的身价比以前高了好几倍,妳不妨把我列入考虑范围,虽然我已婚,但现在做情妇可比做少奶奶吃香多了。」
「我不会做你的情妇。」她承诺过他父亲不做他的情妇。
「做我的情妇有什么不好?」他喷了口烟,一脸轻佻的表情,「我给妳的钱保证比别人多,而且妳忘了我会让妳多『舒服』,妳的其它『恩客』能吗?」
他怎能这样伤她……朵云的眼里泛起盈盈的泪光。
「多年不见,妳的演技更上一层楼,眼泪说来就来。」他撇嘴嗤笑,「虽然妳是残花败柳,但我并不在乎有多少男人享用过妳的身体,相反的,我非常期待妳在床上的演出。」
「请你不要再羞辱我了。」她屏弱地说。
「这和妳当年给我的羞辱比起来不算什么吧!?何况,我还没真正开始羞辱妳呢。」蓝建凯脸上有着嗜血的表情。
朵云脸上的血色倏地褪去,莫非建凯想报复她当年……
他将烟蒂一弹,形成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楼梯下方。
「我没时间跟妳演下去了,妳说个数吧,多少我都出得起。」再不回病房,母亲对他抽根烟抽那么久会感到奇怪。
「我没有标价,也不会做你的情妇。」说完,她转身急速地踩下阶梯。
当她正要夺门而出时,两只粗壮的手臂横过她头上按住了铁门,接着,他的身体撞击过来,将她紧紧压在门与他身体之间!
「蓝先生,求你放了我!」她推不开他,只有求他。
「叫得那么生疏,是怕别人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吗?」他把脸颊微贴在她发边,「这么多年妳有没有想过我……我倒是没有一天不想妳,想吻妳、想抚摸妳、想拥有妳……」
他对着她颈项呼呼地吹着具有男性气味的热气,偶而伸出舌尖,舔拨几下耳垂,一股强大的电流,通到她的整个下半身,令她濒临痉挛。
「不要这样,我会喊救命的。」她的心里其实很惊惶。
「哈,妳该喊的是非礼……或者强暴。」他的手探进她裙底。
她拚命扭动身体,「不要!不要……我真的会喊……」
「妳喊啊,到时候我会说是妳勾引我,妳是专门吊金龟的高级妓女……」
「我不是妓女……」她战栗如秋风中的枯叶,一下子已泪盈于睫。
「表面上不是,但骨子里是。」他一面说,一面闯入她的私密花园,「已经湿了……妳还能说妳不是妓女,不会做我的情妇吗?」说完,他狂笑而去。
朵云蹲在墙角,眼泪坠落纷纷。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建凯了
而是恶魔!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建凯,点滴快滴完了,你去找夏小姐来换点滴瓶。」
蓝建凯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走出病房。
护士站没看到夏朵云。蓝建凯问值日的密斯张,「夏小姐呢?」
密斯张仰望着蓝建凯,口水快滴了下来。「她去化妆室,好象去了好久。」
「她回来时,麻烦妳告诉她一O五病房要换点滴。」
「我马上去换。」密斯张即刻从架上拿下一瓶点滴。
「不好意思,我母亲指名要她来换点滴。」当然,他也希望是夏朵云来,并不是想多看她几眼,而是想多羞辱她几下。
「谁晓得密斯夏还要蹲多久厕所?点滴滴完,空气跑进去就不好了。」密斯张趋前拉住蓝建凯的臂膀,「我们走吧。」
密斯张换好点滴瓶后,拉蓝建凯到门外,说要教他一些调养事项。
女追男,隔层纱。这名张姓女护士很明显的对他有爱恋之情。
他可以利用这点来套问一些夏朵云的事,「张小姐,这闲医院的护士妳都认识吗?」
「几乎都认识。」密斯张拢了拢头发。
「我想跟妳打听一个人。」
「哪一位?」密斯张伸出小舌尖硫了硫上唇。
「夏朵云。」
「真不知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是长得清秀点,就像苍蝇黏大便一样的黏过去。」密斯张一向嫉妒朵云,这会更妒得口不择言,「你小心被骗。」
「她是女骗子!?」
「你才知道!夏朵云刚来医院时,大家都喊她小妹,她工作认真,但心术不正,老爱用那双眼睛勾人的魂……」
蓝建凯挨近密斯张很专心的听着。
「她除了那双眼睛会勾人魂魄,皮肤白一点,我真的看不出她哪一点吸引男为人--」原本她是十楼之花,但自夏朵云来后,她变成陪衬的绿叶。
十楼病房住的都是有钱人,她跟人车主任那个秃头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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