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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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恩，但是我，，，
韵：晚上什么时间到机场？
刚：9点登机，7点到候机室。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面。
韵：，，，今天很忙，我出不去。什么时间回国？
刚：四个月后。
韵：等你回来的还到北京吗？要是回来的到北京的话找我。
刚：好的。
扣掉电话的时候，刚心里有些苦涩，她还是单身。
重新躺在床上，脑子里显现出当年的光景：
记得那是在大学的时候，她是在一次的偶然的机会认识他的。哪个时候，他是一个根本没有想恋爱的念头的，因为毕业后是要回到家乡分配工作的，（哪个时候的大学生一般都是要回到原籍分配的）不同的城市要想能调动一个地方，没有一定的关系是根本就办不成的。两个人的学习成绩都很好。读研究生是两个人在认识了半年后的共同想法，所以相同的爱好和志趣让两个远离家乡和亲人的孤独的心靠的越来越近。刚是一个比较内向并且十分沉稳的人。而韵刚好是一个有些刚强性格外向的人。性格上的互补和爱好的一致让两个人感觉到爱情的不知不觉的到来。两个人在大学里始终是那种纯真的相爱，从来没有越轨的行为。
记得曾经有一次在放假的时候，两个人晚走了几天，那几天是他们最开心快活的日子。没有功课的压力，只有悠闲的在校园里散步，和在图书馆里看书，或到大街上逛街的时候，两个人才可以有些害羞的握着手，吃饭的时候，到小吃店里都是要吃很久，两个人都含情默默的看着，哪个时候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但是两人的心已经彼此的早相知。大学的生活就是那么的快乐。
因为大学里是禁止谈恋爱的，所以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的亲昵，但是到了周末，都相约到图书馆去看书。看累了，两个人就一起相互的看着，然后会心的一笑。多少次徘徊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等待她的时候，是那么的焦急，而一旦她来了，马上就心里安稳了很多。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大学的生活很快的过去，幸福的爱恋在每人的心中生根发芽。毕业了，临走的时刻，两个人相约：相互的回到各自的家乡去，如果哪一个人有了条件能够把对方调动过去的话，那么到哪一方去都可以。
两个优秀的人，在每一个单位都想做的更好，是为了想把对方接到自己的地方来。结果是越好的工作，越造成了单位不放人走。那几年，能够到一个好的单位那里能够舍得轻易的放弃。结果是都是被别人看上了。陷身于斡旋的急流中，谁都身不由己。最苦的韵宁愿单身也不愿意嫁给别人。因为在哀痛心理有一个人是无法代替的。那就是刚。每年都要相互的到对方的城市去看看对方，相思苦，相思甜，就这样的一年年的没有可能的痛苦让心破碎。最后韵只有靠考取研究生离开工作的地方而在刚的视线里消失了。
泪顺着刚的脸颊流下来，任凭湿透了枕头。
昏睡了半天起来的时候，刚感觉浑身没有力气。简单的收拾一下，快天黑了，反正没什么事情。那就早点到机场去吧。也许外面的风景能让心情好一点。
走到机场的外面，看到人并不是很多，能够坐飞机的人毕竟不多。
走进候机室，刚找了一个座位，放下东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刚的眼睛有些模糊起来。
脑子老是想起韵。她好久不见了，现在什么样子呢？还是以前的哪个样子？刚没想到，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走进来的刚。她没有在他坐下前走过去。她一直看着他漫无目的的走进来后，双眼渴望他能够看到自己，可是她失望了。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慢慢的走进他的时候，以至于有人差点撞倒她。
她是谁？这么老看着一个男人？
第四十一章　离别
　　　　慢慢的走近刚的女人，是一个修长身材的苗条的姑娘。刚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自己，刚尽管是没有闭目养神，但是睁着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好久，发现自己的有一个一直不动的人，抬头看了看的时候，四目相对的时候，刚除了感觉有些面熟的感觉外，还觉得女人的眼光有些深情。刚不好意思的马上转头。但是马上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抬头看着她。
是她。真的是她。
韵，千思万想的人。
刚忽然笑了。自己心爱的人来了。刚没有雀跃欢呼。文雅的站起来。
你来了？
恩。
，，，，，，，，，，，，，，，，，，，，，，，，，，，
两个人一起站着，好久再没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任何的一句话都可能破坏了现在的心情。激动，跳跃的心脏，惊不起混乱。
相互的坐在椅子上。相互的看着。
还是那样，只是更漂亮了，成熟了，文静了，头发更长了，还是那样的乌黑。她，有些更迷人了。
变化了，不再是那样的消瘦，穿的打扮的有些品位了，不再活泼，更沉稳。他有些更吸引人了。
窗外起了风，刮起的沙尘吹打着大厅的玻璃有些沙沙的响，窗有些轻微的震动。就好象两个人的心情一样的搅动起来。
两个人忘情的相互看着，没有任何的亲昵的举动。
就这样相互的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理解，在两个人的思绪里慢慢的散开。
到了要登机的时间了，站起来。
等我回来。刚说。
看着他消失在登机的安全通道里，韵有些感觉有东西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枯涩的感觉在嗓子里涌现。还能等吗？
飞机带着巨大的呼啸声升入乌黑的天空，透过悬窗看到的漫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刚的心情忽然感觉是如此的清凉：好几年了，没有见到她了，还是那样，刻骨铭心的痛也许是在不久的以后就要结束了。
戴着耳机的刚什么也听不到，机舱里的人几乎都慢慢的进入了睡梦。国际航班一般要飞行好几个小时的，只有那些孩子好象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总是要吱吱喳喳的尖声的快活的说着。刚看着那些孩子，有各个国家的，肤色很明显的看的出来。刚也是有些兴奋的不能入睡。
一转眼，刚看到身边的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孩子显然是要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大约两三岁了，很听话的抱着妈妈。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好象总想要起来走走的样子。母亲总是在孩子每次的要下地的时候，在轻声的哄着他。飞机上是严禁孩子到处的乱串的。刚看着孩子，忽然有些笑了笑：自己的孩子也是这么的可爱。这次回来和家人在一起最多的时间是和孩子在一起。夫妻团聚的时间反而并不多。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要和孩子玩到很晚。等到进卧室的时候，她早就进入梦乡了。记得刚回来的时候，孩子好象很排斥他，让他叫都不叫。后来和孩子在一起时间多了，孩子几乎一步也不离开他了。孩子很漂亮，跟虹几乎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白白的黄皮肤嫩嘟嘟的，说话奶声奶气的，叫自己“爸爸”的时候总带着撒娇的样子。离开家的时候，上车孩子非要跟着走。大概在孩子的想法里是，爸爸一走可就没了。
走的时候是那样的感觉没有留恋，但是孩子的小脸蛋总是浮现在脑子里。只有在遇到韵的那一个多小时里，才让刚忘记了孩子这个唯一能总是念念不忘的影子。
想想虹在和自己一起的日子里，指手画脚的时候多，温顺的时候少。耻高气扬的时候多。低眉和气的时候少。白眼的时候多，黑眼的时候少。当然也不是没有。记得大约是刚被虹看上的那一年里，为了和自己能在一起，她总是要很柔情的叫自己陪着她去吃饭，去买东西。要是自己不乐意去，她总是要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哪个时候，真的也还是有些幸福的啊。可是生活也不能总是那样的，在得到自己和自己的女朋友分手的那一刻，虹就开始变的不可一世了。感觉自己是一个争取到了自己的幸福，好象要享受幸福的滋味一样，要刚百依百顺的对待自己。假如有点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的话，虹总是要不依不挠的和他闹。直到顺从了她为止。
在哪个时候，操着很多的人的命运的虹的父亲，对刚有着绝对的控制。不由得刚不顺从。刚不想因为抗争自己的快乐生活而放弃自己的前途。也许在别人看来，刚是那么的幸福。美人媚爱，前途无限。应该知足的很了。但是尤其是结婚后的虹更是暴露了自己的自私：根本就不到婆婆家去看看，甚至和自己的唯一的大姑姐也是要合不来。从小生活在知识分子家庭的刚实在是难以忍受这种文化上的差异。为了不让父母在他们每一次的回家的争吵中度过。刚宁愿不在她面前提起回婆婆家。而虹本来更不爱去，也乐得如此。所以一年里也就那么有限的几次回去。
身边的孩子的哭闹声惊醒了刚的回忆往事。身边的女人显然的对孩子的总是要争着下地的举动有些不耐烦，刚看着忽然伸出了手，对着小孩子说：来？叔叔抱抱？
孩子看着刚，有些迟疑，但是马上张开了胳膊，朝着刚探过身子。女人显然没有想到，在孩子笑着的脸蛋上还有刚才的眼泪。女人不知道是该放手还是不放手。但是孩子已经扑到了刚的怀里，刚双手举着孩子，看着无邪的孩子也开心的笑着。一个大男人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就这样的相互的默契的笑着。怀里忽然少了孩子的女人有些很轻松的样子，动了动身体。歪着头看着孩子和刚在相互的咯咯的笑着，不禁有些乐起来：这小家伙，一点不害羞。
刚和孩子一起玩了好久。就在孩子的母亲提醒刚要把孩子接过去小便的时候，刚忽然感觉到了裤子上一阵的热乎乎的。低头一看，嘿嘿，孩子尿尿了，竟然尿在刚的裤子子上。刚感觉有些懊恼起来：这小东西，可真不客气啊。
女人一边手忙脚乱的把孩子接了过去，一边拿出一块巾纸帮刚搽着裤子。一边还不好意思的道歉。刚起身到了机舱的卫生间，用机舱里的热吹风吹着百孩子尿了的地方，一股股的热气透过衣服传递到大腿上，刚有些自嘲起来：真的是自找的。
坐回到座位的刚是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抱抱那孩子的理由，其实假如今天晚上在没有遇到韵的话，刚是不可能抱抱那孩子的，因为是遇到了多年来一直没机会见到的初恋女友，才让他感觉到了好象回到了多年前的那种活泼青春的状态的，一切都是在潜意识里做的。刚并没有理会到这一点。
和韵的偶然邂逅，到底还是在刚的平静如死水的心里激起了浪花，得到韵的联系方式后刚到底和韵之间能发生什么呢？刚又是想希望发生什么呢？
第四十二章　三年之约
　　　　回到德国的第一个电话是先打给韵的。刚对她说，假如能够找到一个比他优秀的人，还是成个家吧。韵的回答是；即使是有，自己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的男人。刚很明白韵的意思。只说了句：假如你能等我三年的话，等我回去了，哪怕是去要饭，你愿意原谅我以前的过错吗？
韵仅仅说了句：三年之约？那好，我能等，那看你能不能吧。
刚一直感觉愧对韵，是因为刚当初是先失约了与韵的约定。本来两个人是相互的约定：毕业三年后，只要谁有能力把对方调动到自己的城市，那么另一方决不反悔。三年后，谁都没有能力做到。后来韵去读研究生的时候又和刚约定：等毕业了就到刚的城市里去，哪怕是找不到正式的工作。但是刚却没等到韵毕业的时候成家了。而这个时候，韵却成了一个孤零零的人。
韵的父亲是一个军人。军人的家庭往往都是很有意志力的。在性格上都是很坚强的。父亲在韵大约上小学的时候因为一次的事故而去世了。于是韵就和妈妈一起相依为命的生活。毕业后回到家乡的时候，韵一直很希望刚能够到自己居住的城市来，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为了自己付出很多的母亲。如果自己到刚的生活的地方去。妈妈是会很孤单的。所以，从毕业的哪天起，韵就努力的奋斗。为了能够作到把刚调动到自己的城市里来。韵不但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学习，为了能考上研究生，一直坚持学了两三年。因为在哪个时候，假如读研究生的话，国家是有条例规定：夫妻俩人有一个是在读研究生的话，可以考虑给予一定的补助。甚至另一方的调动也就很容易了。
就在韵快要毕业的时候，因为刚的无奈的结婚，韵病倒了。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就差一点支持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是母亲一直在默默的关爱着她。即使当时韵的母亲已经是癌症晚期了，都没有告诉她。一直到韵恢复了身体后，而这个时候韵的母亲却不行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离开了自己。韵对任何事情都看开了。感觉如果是属于自己的话，别人是夺不走的。如果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终归是要能得到的。所以韵一直没有对别人说自己的任何家庭事情，包括刚。
在德国的生活既是紧张的，也是枯燥的。学业上的如饥似渴的拼命读书，是为了打发孤独。刚很快的在德国度过了一个学期后，飞到北京。见到了韵。
在北京的一个饭店里，两个人面对着都觉得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话。
伯母还好？刚知道韵在上大学的时候只有母亲。
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时间不在的？
好几年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告诉你要让你一起陪我伤心？
我可以帮你减少一点忧伤。
我需要的是快乐。快乐多了忧伤就少了。
刚知道自己伤害了韵很多。但是现在弥补能来得及吗？自己毕业还要两年，还有自己已经有孩子了。有家庭了，很多的事情要处理。真的让自己好难啊。
韵很清楚刚的现在的状况。就安慰他说，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要在国外好好的深造。等你到你学到一定的水平的话，有的是单位要你的。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能够和你见面我感觉心满意足了。本来还以为不可能再见到你呢。你现在已经是要有一定的责任的人了。你还是忘记了我吧。我不希望打搅了你的家庭生活。更不想成为你家庭破裂的导火索。
刚知道韵的苦心。于是和韵郑重的约定：两年的时间看看能不能和虹有挽回的余地。假如虹能够真的和自己能过的一起的话，当然前提是刚是主动的和虹过下去。并且为了要让韵相信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