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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美女总裁爱上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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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风华正茂时;左边是他的生卒,年仅24,右边是老胡为他写的墓联:
    尽忠职守心为公,博学鸿儒人中龙。
    舍身伺虎义赴死,危救婴童古勇捐躯。
    老板带头把一个“英灵永在,浩气长存”的花圈放在骡子的墓碑上,老胡和叶蓓牵着小月月的手,小月月憨态可掬、泪眼汪汪地把一束白菊摆在骡子碑前,一家三口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开始磕头。这时,刘泽明一身令下,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我和曲丽媛分立骡子双亲的左右,搀扶着他们,对着骡子的墓碑深深的鞠下躬去,脸上早已是泪如雨下。哭得最凄厉的是老胡和吴亦诗。二老伤心过度,先后晕厥,被张引和陈大荣他们抱了下去。
    一直阴沉的天这时下起了雨,仿佛是知道骡子怕热怕烫。曲丽媛对我说,她看见天上的酴醾花开了,一朵连着一朵,在空中漫天飞舞,像一群长着翅膀的天使,它们每一次盛开,都会带走一个生命。骡子的死,就是重生,他一定能去往那个无苦无痛的天堂,像个守护天使一样守候着老胡、叶蓓、小月月,还有我们。望着骡子的笑靥,我想起我们相遇相交、一起努力一起奋斗的过去,那些泪水和欢笑交织的日子,那些关于爱与痛的记忆,全都化作漫天的花雨,零落成泥。这一刻,我听见了内心花落的声音,我感到一种末日来临的快感,一心想向古龙先生学习,扑向死神的怀抱,一了百了,这样,就再也不会有悲伤和痛楚,再也不会有刻骨的仇恨和剜心的痛苦。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我身边还有曲丽媛,还有老胡、得胜他们,最重要的是,姓何的那两个畜生还逍遥法外。
    从公墓园出来,我们来到了北京协和医院,废八前天在这里刚做完手术,医生从他的身上取出了两粒钢珠,一粒打在右肩上,另一粒打穿了胆叶,他的半个胆被切掉了,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不会影响今后的生活。
    经过两天的输液和休息,废八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了,不像刚送进绍兴人民医院的时候,血流满身,面无人色,把我们都给担心死了。废八见我们来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吴亦诗连忙阻止了他,他说想抽烟,我刚把七星掏出来,就被曲丽媛抢过去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还皱着小眉毛横我,我只好仰头朝天,两眼翻白。
    吴亦诗一见到废八,泪痕未干的脸上又开始涌出泪来:“都是我不好,那天我不该去的,如果不是我吓得乱叫,得胜和骡子就能制服楼顶上那个人,你也不会有事,骡子,骡子也不会死了,都怪我,都怪我。”废八悠悠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曲丽媛和叶蓓马上围上去宽慰她,我一听这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和老胡、得胜走到病房外面抽烟。说实话,我心里的确有个结,我觉得,那天只要吴亦诗和叶蓓不自作主张去报警,不在那个最关键的时刻闯进来,致使得胜和骡子的行踪暴露,我们一定能成功地全身而退。或许上帝正是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明白,生命的意义在于不能提前预演,无法重复、不允许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一步走错,谬以千里。我一想起得胜在彼岸花酒吧里说过的那句谶言,就条件反射般地想起《哈姆雷特》里的那句台词“不管我们怎样辛苦图谋,冥冥中,上天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苍凉,我只感到无边无际的苍凉。
    印度老太太一行六人来到中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忙着张罗骡子的后事,老板派人送她们去了云南旅游,明天她们就要回来了。老板给我们布置了新的任务,明天我们也要动身回云海了。在云海工作的这四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回北京。
    这段时间忙,写得少,请你们原谅,在月底会写完全文。
第九十五章 传奇少年回来了
    北京,北京,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人生理想的诞生之地,我梦破心碎的地方,我无数次在夜阑人静的黑夜想她想得痛彻心扉的故乡。最初的那两年多,我被刘泽明张引他们整成清洁工,实在是没有脸面回来,后来当上了董事办副主任,虽然际遇大有改观,还是没有回来。北京就像我心底深处的一个雷区,轻易不敢触碰。这几年,我只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给我妈打个电话。至于我爸,蔚渝走了之后的那个暑假,我独自一人去青海找鱼贩子,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也从来没有原谅过他。我曾经想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我是开着那辆奔驰回家的。我家在海淀部队大院扎堆的太平路,我妈以前是部队文工团的,我爸是解放军总后勤部营房部的干部,我们家的这个部队大院就是总后勤营房大院。大院门口还有战士值班,我四年没有回来了,新来的战士礼貌地让我填写了拜访人员登记,我填了我妈的名字安若兰,这让我感到既好笑又难过。暮色四合,天色渐暗,我开着车子缓缓驶进大院,前面是个有假山的水池,水池的后面是大院食堂,食堂往东是一个大花圃,里面种着一大片的银杏和青松。这儿的每一棵树我都认识、树上的每一个枝杈、每一片叶子我都熟悉,这里曾经是我和鱼贩子的天下。夏日君临,树木越加高大青翠,那些在树林里追逐打闹的孩子,每一个的脸上都有无忧无虑的笑容,一如当年的我们,但愿他们永远都不要长大,永远不必了解**世界的蝇营狗苟。再往前开有一个五人制的足球场,四年前我离开的时候还是泥地的,现在已经铺上了塑胶草坪,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一直统治着这块场地,高二的时候,我们总后勤院对航天院的比赛,我和鱼贩子联手把航天院的孩子羞辱得再也不敢到我们的场地来抢场子,那场比赛我进了11个球,鱼贩子也进了仨,在不少营房大院的孩子眼里,我是他们的英雄,我是这里的传奇。再往前,是两个脸在一起的篮球场,当年我们在这里投篮,投不进的要蹲在篮筐底下,被赢了的用篮球投在篮板上反弹回来砸在屁股或者是脑袋上,我从来没有蹲过在篮筐底下,每次总是把童年时代的那些小伙伴砸得哇哇大叫,我和鱼贩子则站在中圈的罚球线上哈哈大笑。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那个曾经叱咤球场、无所不能的少年如今的鬓间也有了零星的白发。
    来到家属区,我刚想把车开进泊车位,看到一个白发苍苍、脚步迟缓、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提着一蓝菜从后面的部队菜场里走过来,我心中蓦地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连忙熄了火跳下车,“妈”,我快步走了上去。
    我妈整个人怔住了,像个蜡像似的定定地望着我,我接过她手中的菜篮。
    我妈眼圈儿一红,“瑞瑞,瑞瑞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不给妈打电话?”
    “妈,我想给你一个意外惊然喜。”我知道,不论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妈都会在这里等着我;哪怕沧海桑田世事巨变,她慈爱的目光永不会变;哪怕我已经长得又高又大,在我妈眼里,永远是那个拽着他衣角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男孩。
    曲丽媛也从车里下来了,巧笑倩兮地走过来挽住我胳膊,羞答答地喊了一声:“阿姨。”我妈望望曲丽媛,又看看我,神色欢喜,眼泪突然就哗地掉了下来。曲丽媛掏出纸巾给她擦掉,我妈说了声谢谢,自己把纸巾接了过去,我说:“她叫曲丽媛,是我…是我公司的同事。”
    我把菜篮子交给曲丽媛,把车泊好,从车里提了大大小小十几包东西出来,车里还有一大堆,熟食、奶粉、饮料、保健品、衣服鞋帽,应有尽有,我只有两只手又不是千手观音一下子可拿不完,都怪曲丽媛这个调皮。我说不用买这么多东西的,买多了吃不完用不上浪费,她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恨不得把人家家乐福整个给搬空。
    我妈见我拿这么多东西,朝楼上喊了一声:“老五,快下来,儿子回来了,瑞瑞回来了。”我爸上面有四个兄弟,他排行第五,所以我妈叫他老五。不少邻居都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一楼的莫叔和蒋姨都从屋里跑了出来,围着我们,确切来说主要是围着曲丽媛在啧啧称赞,一个劲地说这姑娘长得好,直把曲丽媛夸成了下凡的天仙,连她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不一会出来的邻居越来越多了,都围着曲丽媛当起户籍警来。这都怪我当年名头太响,粉丝太多,影响太大。
    我的内心被巨大的虚荣占据了。衣锦还乡大概是每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都无法拒绝的终极梦想,这四年来,我在外面吃苦遭罪,流血流汗,换来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刻。
    我拎着一大堆东西,像是在开新闻发布会,不一会我爸风风火火地从楼上跑下来,突然间见到我,似乎想冲上来跟我拥抱,但见我一下子紧绷起来的脸和瞬间冰冷下来的声音,张开的双臂慢慢垂了下来,曲丽媛踮起脚用高跟鞋鞋尖给了我一下,左一句右一句地喊伯伯,把我爸搞得满头雾水。
    我爸望着曲丽媛问我妈:“这是?”我冷冷地说:“我公司领导,曲总。”蒋姨横我一眼,笑嘻嘻地对我爸说:“老路,这还用问,你们家媳妇。”我爸高兴得语无伦次口齿不清,怕是当年见着毛主席也没这么激动。我别过脸去当没看见,曲丽媛表面上笑靥如花,手臂一弯,手指在我背上一阵猛掐,下手忒也狠毒。
    曲丽媛,我爸,我妈,莫叔,蒋姨还有我六个人才把车里的那些东西拿完。我家住二楼,莫叔和蒋姨就住我们家楼下,他们在门前的空地上种着葡萄,砌了个池子养鱼,从小到大没少被我糟蹋,他们走的时候我妈硬塞了好几大袋的什么黄金搭档白金伴侣给钻石老伴给他们,曲丽媛叔叔阿姨慢走地一通蜜语炮轰,把莫叔蒋姨甜得晕头转向,欢天喜地地走了,连我爸这个以脾气臭架子大闻名遐迩的糟老头子也被她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曲丽媛就像一座资源丰富的矿藏,她身上蕴藏着许多有待开采的宝物,总是能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今天我意外的发现了她有做我党地下工作者的潜质,特别擅长打入敌人内部。
    我妈马上在厨房里忙活开了,曲丽媛也假模假式地挽起袖子钻进了厨房,我妈见她那双手白嫩得跟豆腐似的,哪里是做这种活的人,就连忙把她推了出来,她跑到我房间里调皮了一下又跑了过去,胡搅蛮缠,非要给我妈帮忙,我妈只好安排她做一些拌黄瓜、擦砧板、洗蔬菜的简单活计让她做,连刀子都不敢让她碰。
第九十六章 同居一室
    吃饭的时候,我爸举起杯子来跟我碰杯,杯子都快递到我面前了,我妈又是使眼色又是拿手碰我,我愣是装作没看见,曲丽媛在饭桌下捣鬼,差点没从我腰上揪下一块肉来,我装得平静如常,一点反应也没有。曲丽媛见机得快,举起我的杯子说:“伯伯,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伪装豪爽地一口干掉,背过身来辣得朝我直吐舌,然后又给我爸的酒杯斟满,再把我的杯子满上。我爸都退休了,他除了每天和我妈怄气,哪儿还有什么工作。我妈说我爸走了狗屎运,这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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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来一直打压他的那个军区总参谋调走了,他终于升了正团,又赶上好形势,现在退休金一个月有一万多。我心里十分不以为意,真差劲,干了这么一辈子,才一万,我早都月薪两万了。
    我爸几次想给我布菜,但是他看见我一副渣滓洞革命志士大义凛然的样子,怕我把他夹的菜扔到饭桌上来,他每次用公筷夹着菜快递到我饭碗前的时候,角度一偏,把菜放进了给曲丽媛碗里。曲丽媛每次说了谢谢伯伯之后,就原封不动地把菜夹到我碗里,有时咬一块排骨或是鸭子,咬了一下咬不动,就夹到我碗里,搞得我的碗里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我妈看到,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脸上有幸福的笑容。
    自从那次为了拿到那笔两个亿的农行贷款一气喝了两瓶茅台、我做了洗胃手术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白酒。我端起酒杯敬了我妈一杯。我妈说:“瑞瑞,你敬你爸一杯吧,你这几年不在家,你爸和我一样,都很挂着你。”我爸朝我露出了殷切的笑容,手中的杯子已经举到了半空了,但是我一想起当年他对蔚渝那么的恶劣,对我那么冷酷,我就难过得不能自已,我把筷子一搁,“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吧。”随即起身离座,走进了我的房间,留下我碗里满满一碗的菜和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还有我爸那仿佛被冻僵了的笑容。
    他们草草吃完,开始收拾碗筷。
    月亮破云而出,薄如蝉翼的月光照在黑魆魆的树林上,夜风临窗,我站在阳台上,往事从我脑中呼啸而过,那些无法自拔的忧伤再次毫无来由地降临。曾经的美目流转,言笑晏晏,此刻早已破碎虚空。岁月飞驰,人已老去,当年的少年壮志早已支离破碎,那些年少轻狂的桀骜不驯也已风流云散。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在我的脖任子上,“大色魔,你在做什么?”曲丽媛从后面抱着我,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拍了拍她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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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该回公司招待所了。”我们公司在新源里有一栋占地18亩、高38层的商住楼,7楼以下全做写字楼,8楼以上是酒店。
    “要不你留在家里吧,我开车回去好了。你回到家里都不在家里住,你爸妈会舍不得的。”
    “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更舍不得。”
    “大色魔要学会独立,不能太黏我的。”
    我转过身来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你这个调皮黏人才对。”
    “其实,我也不想走,我就想睡在你们家。”
    “等印度老太太的事情一了结,我回来给他们买套大房子,到时你回来就有地方住了。”我家的房子是部队分的那种老式的两房一厅,我和曲丽媛还没有结婚,两人住一个房间欠妥。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大色魔的,这儿已经很好了。哎,你别老是跟你爸对着干好不好,我看你爸人挺好的,你怎么这么对你爸啊。”
    有些事情,她是不会明白的。我对她笑笑,搂着她走回客厅,对我妈说:“妈,我们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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