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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下一个爱情降临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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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付伟常也是怀抱了极大的不解和不安,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只能无助的看着,看着汪达峰的一脸认真和矛盾,看着女人的一脸茫然和痛苦。

    汪达峰似乎确认面前的女人就是于婉,又一番周身打量,他确信自己有些犯傻,脑瓜来不及转换,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眼前看见的女人,但他还是直直盯着女人,像一个猎人找到久违的猎物一般。

    “你是于婉对不对,还记得我么?”女人欲言又止。汪达峰继续说:“不记得我了吗?我是……”

    “达峰,我想你大概是弄错了,她不是于婉。”见女人尴尬的神情,付伟常说。

    “达峰?我想你跟我姐姐应该是认识吧!”女人些许变色的脸庞,汪达峰看着感觉着实不安,也有不解,只说:“喔,是啊是的,没错,你是于婉的妹妹了,看来是我弄错,呵呵。你姐姐还好吧?”

    付伟常似乎不想触动某些气氛,随即甩手,招呼汪达峰过来继续饮酒。

    虽然明知道6年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但汪达峰真不愿太多的改变发生在于婉身上,听见“姐姐”一说,汪达峰像是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一阵畅快,倒是心底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于婉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名叫于媛。

    汪达峰记忆一下子复苏,于婉和于媛两姐妹,以前曾是念同一所学校,读同一个年级,只是不在同一个班级。他也是可以时常见到姐妹俩一同上学,一同下课回家的。

    转念一想,汪达峰便也心情愉快的回到了饭桌边,准备坐下时,只听得于媛说:“姐姐已经走了……在那边应该过得很幸福,因为她从来没太多的要求!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说完,于媛沉重地将脚步移出屋子,汪达峰只隐约看到一个暗暗低首的背影。

    汪达峰大惑不解,问:“怎么她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低落的样子?有什么事么?”

    付伟常苦笑一声,道:“亲人新近亡故,哪有好心情呀!也是怪可怜的,父亲前年刚过世,今年孪生姐姐又无故身亡,真是打击不小,唉~”

    付伟常一杯饮尽,似乎在感怀某种人生的命定,感叹人生无常。

    汪达峰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闻到的,激动的神经顷刻间刻满了整个脸。

    “什么?叔,你刚说什么?什么亲近亡故,什么姐姐身亡?难道你是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刚才就是不想让你再问下去了,你没看到小媛刚才的表情么?走之前,她不是跟你说,姐姐已经走了!这是真的,是不可能再改变的事实。没有人骗你,小婉已经死了,于婉她死了,车祸,因为现在时时刻刻,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的车祸。真是可惜,才不过二十出头,按我们老家的说法,这女娃儿正是当年,花瓣儿还没出落齐整,就这样凋了。来,多吃点。”

    看着付伟常往自己碗里夹的菜,汪达峰没一丝一毫食欲,想着那个记忆里面的大女孩,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全身都麻木了,有种痛不出疼,哭不出泪的麻木,几乎令人心碎,让人无法呼吸。此刻此境,汪达峰切实感觉自己已是深爱上那个女孩,也许是离开她后不久,也许是就在当下,也许,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在失去后才会真正体会到那份得之不易,他想。

    他不想再说什么,他已经准备要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不管相不相信愿不愿意,他知道他都得接受,事实终究是不能逆转的。
3
    付伟常告诉了汪达峰所知道的事实全部。就在三周之前,于婉如往常一样,乘一辆公交巴士进城办事,没成想,车子因为严重超载结果在中途翻了车,由于车子朝右直接翻进稻田,车祸死伤不少人,于婉便是不幸的被列在了死亡名单上。

    ……突然间,车子一阵摇晃,“嘭”的一声,顿时金属与玻璃的撞击声响彻晴空,杂糅成一段很不和谐的乐曲。一时间,于婉失去重心,手从车门旁的扶栏上滑落下来,只觉天崩地裂,眼前天昏地暗,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车子无限制地倾倒下来,失去了平衡,隐约觉察到事情不妙。四周围的人像一个个沙包,慢慢地毫无控制地压瘫而下,有人惊叫:“不好了,不好了,翻车了!啊哟~”骚动不安的人潮像一股洪水急冲而流,很快车子加速了倾斜。不多久,又连续“轰隆”几声,车子急速下滑,猛地几下冲击,于婉的头不自觉地撞倒在前座的手把上,自此,晕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事后据人回忆,于婉那时正巧站在车门口,为了一个孩子,她用自己的身子抵挡着,后来车厢里的人压了上来,她来不及脱身,车子又陷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孩子,于婉也许……

    听付伟常一说,汪达峰似乎可以想见当时的千钧一发。他断定,于婉不是被撞死,而是活生生被人压死的,这种悲哀实在让人扼腕。一切的一切都是人为错误,现在还留给死难家属无限大的自然感伤。心想:那可恨的司机,明知道车子负载不了太多的客流,却利欲熏心,如此不负责任的置乘客生命安危于不顾,实在让人痛恨。作为一名医科的学生,眼睁睁听着病人伤者离别人世,故人辞别人间,哪一种听来都伤怀。
4
    也许人在心里不愉快不痛快之时,都会想到酒精,何况有些不想接受的事实那样突如其来,汪达峰已经接连灌了自己好几杯,看起来有欲罢不能的趋势。

    看汪达峰的架势,似乎有些买醉的意味,付伟常想汪达峰和于婉的同学之情也算是真挚,细想这总是人之常情,听闻老同学无端往生,内心绝非好受。

    然而,借酒浇愁似乎不大可取,正所谓,愁上添酒,愁也更愁。

    付伟常试着拿开汪达峰自斟自饮的手,有些勉为其难:“达峰,我恐怕,你不能再喝了!这酒没多大力道,但恐怕你没常喝这样乡野的酒,难保喝着习惯舒坦,恐怕你身体会不舒服!”

    汪达峰感觉自己的脸已然滚烫,面上却强作一番若无其事,说:“没关系,实践出真知,不尝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叔,你说对不对?来,叔,我再敬你!”说着,汪达峰续满酒杯。

    付伟常看得出来汪达峰已是醉意懵懂,心想反正已然这样,就来个一醉方休。抛开不胜酒力的台面,两个人沉醉在彼此的豪言壮语,沉浸在个人世界的难以言语。

    付伟常笑眯着双眼,微微白里透红的面颊显出酒中豪杰的神气,那意蕴那豪情,让汪达峰黯然失色。汪达峰保持笑盈盈的面容,有点憨实,有点亲切,更有些无助和无奈,心想,自己真的不胜酒力吧,如同有些有缘无份的事一样,怎能勉强,怎能违抗?

    两人畅怀尽饮,畅所欲言,一切美好和痛苦尽在酒液与空气中,飘呀飘散开去,那一刻,汪达峰只感觉,酒精沾唇,空气飘香,飘飘欲仙,如痴如狂,生亦何求,死亦无妨。

    在迷混与清醒的交界徘徊,汪达峰发觉身子开始轻飘,犹如一片从高空飘下的羽毛,轻悠悠,飘乎乎。汪达峰心里问自己,哪里才是心的方向?

    “那个伤疤怎么样了?幸亏没伤到脸上,要不破相了可就不大好呵。”

    “伤疤?噢,伤疤早已经愈合,那次还真得感谢叔叔的救护,要不然,别说是一个伤疤,恐怕小命都不保了呢呵呵,爸爸时常提起这件事情,想想真是要谢谢叔叔!”汪达峰转念一想,伤疤?身体上的伤疤可以自然愈合,如果心里边有了伤疤该怎么去治愈?

    汪达峰顺手摞起额前的头发,让付伟常看看那个伤疤。仔细看过,付伟常欣喜的脸上泛起都市里难见的淳厚,说:“恩,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样最好!”

    汪达峰微笑着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童年,移向了那个事件发生的午后,心道,伤疤虽已愈,记忆却犹新。
5
    六月份的天气,总是热得要命,老天似乎总喜欢考验人们的耐性。

    午后的阳光真正最是燥热难耐,气温可谓鼎沸。学校安排午睡课,同学们被统一安置在自己的教室里睡觉,一切都很安静。炎热确实般配安静。

    那天,汪达峰没有午睡,伙伴三子也没午睡,他们在学校附近的电子游戏厅内热战日本武士。玩性正浓时,不知怎么搞的,三子跟几个别班的同学吵起架来,跟着三子打了他们后跑了出去,紧接着,一群人一拥而出,在学校附近那条小通道上追打。汪达峰气不过,跟着打闹起来,孰料拳脚无情,不多久便成了鼻青脸肿。没技术,不代表没力气,于是汪达峰用蛮劲跟他们一伙硬拼。没成想,对方敌不过,竟使暗招,飞来一块石头。飞石无情,横横地架过汪达峰的脑门,重重地撞击了他的头顶,一时间,鲜血顺着脸颊直流下来,滴在衣服和手上,进而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当时,汪达峰他自己并没觉得害怕,其他人反倒一个个的都吓傻了,急匆匆地四下逃走,溜之大吉,包括三子。

    “你们干嘛?”一个稚嫩却万般气急败坏的声音闯入脑细胞,汪达峰的耳膜开始嗡嗡作响,异常的反应确实已经令他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

    “啊!怎么可以这样,真是一群小王八蛋!你怎么样?”恰巧从家里出来路过这边的于婉,以一个大姐姐一般的疼惜凝视汪达峰的伤口,又说:“哎呀,不得了了,快,快用手捂住头,捂住那个伤口!不,不是,来,用我的手帕,这是干净的。”说着于婉掏出一块似乎是崭新的手帕,亲自用手捂住了那个伤口。一边的汪达峰似乎还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举动,试图推开手帕和手。于婉却义无返顾的坚持自己的做法,说:“我看这里好像被敲破出一个洞了,不行,得去卫生院看看。走啊走吧!”

    汪达峰虽不想听任于婉的建议,却实在支撑不住自己的眼晕和头胀,一个踉跄,差点跌交,倒是于婉灵敏地扶住了汪达峰的身子。汪达峰甩掉于婉的手,只说:“不要紧,我自己可以,你别管我,要去看我自己也会去!”汪达峰转身想走,没几步,重重的跌了一交,看起来他确有些恍惚,只是于婉想扶又怕他说。顷刻,汪达峰斜着身体倒了下来。瞬间,眼疾手快的于婉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汪达峰的后背。见阵势,于婉慌了神,手足无措,干眼瞧着汪达峰几乎要昏过去。于婉无力的支撑着,眼里泛出了泪花,有些有气无力的四周求助,说道:“快来人呐,帮帮我们,有人么,帮帮我,他受伤了!”

    大热天里,又是一个偏僻的小路口,于婉怎么说喊都不见一个人影经过。低头看看,于婉竟然发现汪达峰手上的手帕已是浸透血渍,顿时,她害怕地竭力唤汪达峰的名字,转而,她更是疯狂地叫喊,喊声几乎响彻小路的两头,她使劲浑身地,她无所顾及地,喊着叫着叫喊着。

    直到她气息近乎干涸的时候,付伟常见到了他们,见到了这边的状况。只见付伟常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抱起汪达峰,情绪激昂地对着于婉说:“快,快去报告你们老师,把她请来!”说着,付伟常登时抱住汪达峰跑起来,向着卫生院的方向跑去。

    边喘着粗气,付伟常边叮嘱汪达峰:“用手帕捂住头别放手,千万别放手,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医生那里!”

    视线被晃动的身体挡住了,汪达峰索性闭了眼,听耳边的风呼呼而过。

    意识在混乱之间,汪达峰隐约只听到“手帕”两字,他就那样死死拽住了手帕,迷蒙间又似乎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阳光味道,来自手帕上的味道。

    汪达峰有点想吐,似乎是手帕上沾染太多的血迹。血?不知不觉中汪达峰枕着付伟常的手臂晕了过去。尔后医生的脸便出现在他的瞳孔内。

    事过境迁,儿时玩伴三子告诉汪达峰:“你不知道,那天真的多亏于婉,要不是她的声嘶力竭,怎么会有人知道并把你送进卫生院,如果那样的话,你就算完了!”

    “那你呢?那时你去哪里了?”汪达峰问。

    三子只是傻笑着,没回答。

    汪达峰心里很清楚,没有她,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怎么着也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心想,应该对她说一声:“谢谢!”
6
    一夜,酒的效力让不擅酒精的汪达峰,清了好几次肝肠,排泄的不多,似乎并不是因为酒精的发难,睡不着不需要理由,他想。

    睡的时间不多,汪达峰却着实起了个大早。

    “达峰,怎么起这么早?昨晚,你好像很晚还没睡,莫非你是一夜没睡到天亮?”

    汪达峰笑着摇头表示否认。向付伟常问询了些事情后,他便出门去了。

    小镇的早晨雾意朦胧,淡淡的薄雾裹着整个水井百姓。街道上行人稀少,年关虽临近,却丝毫感觉不出节庆的氛围。

    走了一圈,汪达峰终于买到自己要的东西,一束白玫瑰,带着花,他找到了她的坟墓。

    过一个山坳,平坦的桑树林里,隐藏着一个坟墓,汪达峰知道,那就是他要找寻的所在。缓步走近,一个新修的坟墓映入他的眼帘,一座水泥砌成的安放骨灰的青冢,一道挺立在前的墓碑,墓碑上一行字赫然如目:爱女于婉之墓。

    刹那,汪达峰的心悸动万分,收缩的神经一阵刺痛。

    汪达峰将白玫瑰轻轻放到墓碑前面,低头鞠了几个躬,说:“谢谢!”

    他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否就那件事而感谢过于婉,不管有没有,此刻,汪达峰决定要诚心诚意的谢谢她。

    汪达峰不知道那个笔筒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管在不在,此时,他要以同样的感情与真挚感谢这个坟墓的主人。

    想到自己先前临别说的话,汪达峰一阵慨叹:“于婉,看来我们真的没有缘分,也许是有缘无分吧!我知道,即便现在我们不是阴阳相隔,也未必会成就美好姻缘,毕竟6年的风雨变化和人事变迁,包容了太多太多的不切实际。原本我来这里,只是想找寻一下曾经美好的记忆,你和我,我们之间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爱情,但是我很感谢你,是你给了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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