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修真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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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莲托着下巴沉思:“那要是你今晚遇见的是MR。RIGHT,你们谈得热火起来,转身甜甜蜜蜜拉着手去游车河看日出,我岂不是要白白赔上一顿饭?”
“得了吧,这世界上哪有MR。RIGHT,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因为从来不会出现……帮不帮忙吧痛快点给句话。”
“行,我帮忙,地点,时间,暗号,一一招来。”岳青莲扯了张便签记下来。
“事成之后请你吃大餐,拜拜。”徐丹宁叮咛了半天让她千万不能忘记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
周五晚上城市的交通最为拥挤,岳青莲开着自己的小丰田花冠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五分钟,她又花了五分钟停好车,首先感叹了一声: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把相亲地点约在意大利餐馆啊,一不省钱,二不浪漫,她和徐丹宁在留学期间,已经把意大利面和披萨给吃到不想再吃了。
这家名为JIMIX的餐馆看起来还好,不像必胜客那么人满为患,环境幽雅,灯光昏暗,几桌靠窗的客人都是老外,岳青莲走进去的时候服务生并没有问她订座的事,问清是一位客人之后,直接就向里面引导。
借着昏黄的很有‘气氛’的灯光迅速扫视了一眼餐厅,果不其然,在靠角落的一个两人位上发现了打扮得很有‘气质’的徐丹宁,后者显然也看见了她,正不动声色地抛了个媚眼过来,岳青莲浑身打了个寒战,婉拒了服务生的引座,在被承重柱掩藏了半边的一个四人座上坐了下来,不顾服务生探究的眼光,拿过菜单来,刷刷刷点菜,好歹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点完单,她由衷地感叹了一下徐丹宁今晚的相亲对象其实看起来斯文诚恳,身材中等偏瘦,戴着眼镜,一脸书。卷气,西服合体,举止有度,一点不像她想象中那么不可忍受,看徐丹宁一边淑女状用刀叉对付着披萨一边言笑晏晏,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散发着圆润明泽的光芒,衬得她唇红齿白满面春风……搞不好今天自己真的是白来一趟了。
这个时候前菜上来了,红椒芝士焗带子,甜脆的红椒配上鲜嫩的带子,撒着细碎的芝士丝,让她胃口大开,一边嚼一边想:就当来吃一顿算了。
结果就在她的辣味金枪鱼宽面吃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短信响了,她放下正卷得开心的面条,伸手去拿手机,没想到竟然是徐丹宁来的短信。
短信很简单:“别吃了!我发了三次暗号你都没看见,CALL ME。”
岳青莲迷茫地抬起头,灯光下不远处徐丹宁依然笑的灿若春花,一点都看不出对男士缺乏耐心的地方,只是借着举杯的时候,恶狠狠地对她这边翻了个白眼。
不是吧,岳青莲心里叫屈,这样的男人你都看不上!还要什么样的啊?
她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还是按原先说好的拨打了徐丹宁的号码。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中国移动还是很可靠的,不到半分钟,徐丹宁就拿起了手机,‘喂’了一声,岳青莲把手机放在一边,根本没说一句话,只看到她在那边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我正在跟人吃饭……是吗?……哎呀那不行啊……算了,我过去吧……”
然后她按掉通话键,向对面的男士露出三分遗憾三分抱歉的笑容:“对不起,我一个朋友临时有事,我得过去一下,我们再联系吧。”
按照正常的程序,此刻男士应该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顺势表达一下小小的遗憾之情,互留手机号码,叫服务生来买单,然后各走各路,岳青莲也可以安心地继续享受那半盘意面,然后过几天敲徐丹宁一顿。
但是事情往往不从人愿,该男士把自己的眼神从桌上收回来,淡定地说了一句:“是吗?”然后忽然站起身来。
徐丹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离开了座位。
岳青莲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一直到该男士走到岳青莲桌前,对她微笑着打招呼的时候,岳青莲还以为他是认错人了,茫然四顾,看周围有没有别人。
“你好,小姐,既然是徐小姐的朋友,不介意过来一起坐吧?”他彬彬有礼地问,岳青莲素来能言善辩,此刻也傻了,呐呐地说:“不……不客气。”
“太好了,我觉得这样可以省点话费。”他不由分说地对服务生招了招手:“劳驾,给我们桌多加一个座位。”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岳青莲被请到了那边,等到她坐下,接受到徐丹宁羞恼交加的眼刀攻击时,才清醒过来,无辜地耸耸肩。
“你怎么知道……”徐丹宁一句话说了半截又咽了回去,胡乱地挥挥手,“算了。”
该男士倒是不慌不忙,很耐心地解释:“这位小姐一进来,你就看了她一眼,然后还有好几次,你都在不自觉地向她那个方向看,还有,从你发出短信到接到电话的时间过于短促,我不得不断定你的朋友就在附近。”
说完他道了个歉,说要走开一会,这边徐丹宁和岳青莲面面相觑,岳青莲首先说:“你没跟我说过他还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警察的?”
“谁说的,他是个大学教师,我本科时的学长给介绍的。”徐丹宁脸上羞窘的红晕还没消,“都是你啦!发暗号给你,你都没看见,光顾着吃了。”
“嗳,这不能怪我啊,我还以为这就是你的MR。RIGHT了,留给我的任务可不就是吃饭了么,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看不上人家什么啊?”岳青莲很不解:这只是在相亲,如果说结婚什么的需要进一步了解,吃顿饭而已,没必要徐丹宁连这都撑不到结束吧?
徐丹宁懊恼地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如果是你,他一听说你是搞装修设计的,坐下来就跟你谈了一个半小时的风水,你也会暴走的。”
“风水?你不是说他是大学教师吗?教风水的?”岳青莲惊奇地问。
“才怪!教数学的!”徐丹宁更郁闷了,“你说风水和数学有什么联系嘛?我也是听学长说是理工男才答应见面的。结果一坐下来他就谈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哪怕谈费马大定理呢我还可以插几句嘴。”
岳青莲想起她刚才满面春风言笑晏晏的样子,不禁咋舌:“丹宁,我开始佩服你的演技了。”
正在互相吐槽,那位数学风水双修人才回来了,看见她们的时候,稍微有点惊讶,随即一笑:“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
“饭还没吃完呢怎么会走。”徐丹宁此刻镇定下来,从容地一笑,“周先生,今天的事是我不对,这顿我请客。”
“这就不必了,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周先生看她还要说话,补了一句,“我刚才已经去结过账了。”说着微微向岳青莲点了一下头,“连这位小姐的一起。”
这句话把岳青莲感动得热泪盈眶,在她历年的相亲饭局中,AA分账算是常态,夏英杰那种等她结账的JP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何曾遇到如此大方的男人。
“她……她是我朋友,岳青莲,这位是……”
“周林森。”周先生主动自我介绍。
岳青莲的意面虽然还剩下半盘,但这么一折腾,凉了以后带了点腥气,她也没胃口了,索性让侍应端下去,上了饭后甜点,新烤出的提拉米苏被盛在精致的玻璃小圆盘里端上来,用小银勺挖了一点送入口中,从上层中间缺口流出浓郁的热巧克力,慢慢地涌出来,香气四溢,看着就很幸福。
徐丹宁瞪着她埋头苦吃,终于忍不住也点了一份,周林森带着温和的笑坐着喝冰水,再不开口。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岳青莲吃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搜肠刮肚想了一个话题:“周先生,听说您对风水很有研究,我们公司最近在装修,走廊上安了一个大玻璃鱼缸养鱼,这有什么讲究?”
“求财吧。”徐丹宁说起来就一肚子怨念,“我也常遇到有这种要求的客户,好好的装修,非要在门口摆个鱼缸,在这个角落加个屏风,在那个方向起面影壁墙,都是所谓的风水之说。”
周林森等她说完,才摇摇头:“求财的话,鱼缸一般会放在气运流动的地方,比如说门口,玄关,前台,大厅,或者室内的财位,但不会放在走廊上,走廊是泄气之所,聚起财运也会被破。”
他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如果养的是金鱼,热带鱼,那没有什么意义,可能是放错了。”
“鲤鱼,养的是锦鲤。”岳青莲下意识地看了徐丹宁一眼,后者拧着眉毛想:“这倒蛮奇怪的,我只做过两个项目客户是养锦鲤的,不过那都是庭院的池子。”
“那多半是为了挡煞。”周林森神色自如地说,“希望化解一些不好的事,这在风水上也是有可能的。”
岳青莲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夜自己看见的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怪物,她一下子愣了,徐丹宁担心地碰碰她:“青莲,青莲?”
“啊?什么?!”岳青莲猛然惊醒,干笑着说,“我们大楼一向都还好,没有什么煞不煞的……”
“这也不一定。”周林森来了兴趣,很认真地说:“气运是会变换的,大到天地山脉,小到个人命数,都是会随着时辰,年月,地理,星象……等等因素而发生变化,所谓天命归一,九九变化……”
岳青莲张大了嘴巴,再次望向徐丹宁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带了敬意:明明这么一个温和斯文的正常男子,谈起风水来忽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滔滔不绝,神神叨叨,也难怪徐丹宁连一顿饭都撑不下来。
这顿相亲饭吃到最后还算是气氛平和,徐丹宁和周林森互留了手机号码,约好再联系,岳青莲打包了一份餐厅自制雪糕带回去给小麒麟当夜宵,三人走出餐厅,在寒风中态度友好地话别。
周林森去赶末班地铁了,岳青莲抛着车钥匙问徐丹宁:“我送你回家?”
徐丹宁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当然!算你将功赎罪。”
“得了,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周先生人不错,谁还没点儿奇怪的爱好呢,我建议你们可持续性发展一下。”岳青莲坐进车里,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
徐丹宁狞笑:“真的?那你干嘛不顺便让他给你看个手相,批个八字什么的,青莲,你好歹也是受过大学教育的职业女性,什么时候迷信起来了。”
岳青莲哑然,她总不能告诉徐丹宁,其实在她面前坐着的是堂堂修真人士,胸前挂的小白玉印里还有一座神秘的修仙洞府,内有一口可以让人返老还童的灵泉……
“算啦,我知道,只要比你遇见的那个极品夏英杰好的男人,你都会认为不错的。”徐丹宁放缓了语气,“可你的要求也不能这么低啊。”
“我求求你,千万别再提那个猥琐男了!”岳青莲哀号,一脚踩下了油门。
27、郊外庄园的下午茶
金鑫大厦顶上六层,都属于富洋金控,可见财大气粗,才到本市发展就能协办证券业协会的年会,可见上面有人,有这条过江龙搅浑了一池深水,还不知道明年的金融街会变成什么样子。
岳青莲带着这样的心思,踏入了富洋金控的顶层,各个行业的年会实际都一样,领导讲话,会长发言,总结过去,展望未来,他们作为龙套背景只要听着就好,晚上吃一顿丰盛或者不丰盛的自助餐,把会议礼品一领,宣告结束。
但就在她走向临时充当会议接待处的前台的时候,眼睛忽然停留在一个人身上,再也移动不开了。
削瘦,高挑,薄唇,星目,一身迪奥西服,更衬出他细腰宽肩,长腿窄臀,站在那里,卓尔不群,偶一抬眼,漆黑的瞳孔熠熠生辉,让被他看到的人似乎整个儿沉醉进去,再不清醒……冬日和煦的阳光透过大厦顶层的落地长窗斜斜地照射进来,铺满一地的金黄,门厅里欢声笑语,人来人往,但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只要他站在那里,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永远是他,不会是别人。
岳青莲忽然感觉一阵久违的羞涩袭上脸来,心跳的好像刚刚三十六层是自己走楼梯上来的一样,她急忙低头签字,借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真是太傻了!岳青莲暗自唾骂自己,只是看了一个帅哥一眼,自己忽然就好像回到了十六岁,居然还弄这套脸红心跳的一见钟情把戏,签字的手都开始抖,从来没觉得岳青莲三个字需要写这么长时间。
他正在神态自如地和来宾寒暄应酬,不时低声对身后的助理模样的人吩咐一两句,看见岳青莲迎面走来,视线在她脸上一掠而过,似乎是有些模糊的印象,所以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但没有出声招呼。
岳青莲紧张得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垂下的右手握紧了拳头,手心里都是冷汗,看见对方唇角一弯,似有似无地微笑了一下,仅仅这个客套的程式就让她的心狂跳不已,从脖子到腰部都僵直无比,一时间似乎连腿都不知道怎么迈步了。
从他身边经过的几步路,在岳青莲心中不亚于是刀山火海,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就这么简单地走了过去,没有回头,虽然她很想从后面再认真地看一看他,只要不对着那双眼睛就好。
岳青莲,太怂了你,她暗自唾骂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帅哥!再说,等一会开会的时候,不也可以看到嘛!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把这个小插曲抛在脑后,径直向前走入了会议厅,但她并不知道,在她身后,顾景行转过头来,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对身后的助理低声问:“是她吗?”
“是,岳青莲,己未年天上火命。”助理看上去是个三十几岁毫不打眼的普通男人,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