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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醉眼看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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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剑芸扯了扯丁剑广的衣服,小声道:“师兄,这个傻子当真可怜的很。”

丁剑广面色惨白,淡淡的道:“恐怕咱们也要落得像他一样了,你看吕定山已经有些呆了。”

陆剑芸向吕定山望去,只见他怔怔的望着酒杯,一会儿又抬起眼睛,直直的瞅着酒使,似乎在想什么尽事。想了一会,吕定山喃喃道:“丽华,我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呸呸呸,”宁丽华不待他说完,连声打断他,道,“我看是你自己想做囚徒了,连这样一个死鬼也认做相识!”吕定山受了呵斥不敢再言,却又有些不甘心,只管直了眼去看酒使。

嵬名永泰望着这情景,也捉摸不透金国皇帝的心思,正在纳闷间,金国皇帝道:“古人讲究歌以佑酒,今日大金、大夏、宋三家齐集一堂,是人生大乐,既然美酒在前,又怎可以无歌?传歌舞使进歌舞!”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众人见了这酒使模样,只道这歌舞使也必是个囚徒了。片刻之间,歌使引着一个绝色美人进得门来,那美人走到金国皇帝面前福了一福,便站在一旁,低首待命。内侍转身喝道:“舞使快快进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舞使与歌使是两个人。

随着内侍的呼喝,一个耄耋老者蹒跚着走了进来。这老者虽然满头银丝,却疏理的一丝不乱,身上衣衫虽旧,却也十分整洁。他进得门来,伸手摸了摸头发,又捋了捋胡须,望着金国皇帝拱了拱手,侍立在一旁。嵬名永泰先见了歌使,心中才有些适意,但见了这舞使,却生出一丝怀疑来。金国皇帝见他脸色,笑道:“王爷不可以貌取人,想当年姜太公八十岁才被文王重用,百里奚入秦也已是七十岁高龄。我这舞使年岁虽长,但舞技却是天下一流。”

嵬名永泰笑道:“我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

两个内侍端着炭火盆走了进来,此时天气虽渐寒,却未到生炭火之时。众人正在奇怪,只见内侍那盆中火炭取出来在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金国皇帝眼光瞟向舞使,舞使害怕的望着地上的火炭,双腿都打起颤来,全没了进来时的闲暇。这时迪古乃却满脸带笑的跑了过去,把一枚羯鼓拴在舞使腰上,把他推向火炭。舞使身子拚命向后挣着,却冷不防迪古乃重重一推,他一个趔趄,脚已站到了火炭上。因脚下被火炽,舞使手足狂舞,手触到羯鼓上便引起一阵鼓响。

鼓响起的一刹那,歌使身子一颤,唱了起来,却是一曲苏轼的《浪淘沙。赤壁怀古》。刚唱了一句,金国皇帝忽然喝道:“歌舞歌舞,歌者舞者本是一家,你为何不敢看舞者。”

歌使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望着舞者,却已是泪流满面。金国皇帝举着酒杯向嵬名永泰道:“酒肴俱齐,正当痛饮,王爷请!”

嵬名永泰久经沙场,何等惨烈场面没有见过,但眼前场景却令他有些凄然。他皱了皱眉,并不答话,只顾低头喝酒。钱老三早已看不下去,“腾”的立起身来,向着金国皇帝骂道:“老狗,这等侮辱人还不如一刀把他们杀了!”

金国皇帝只做没听清,隔着歌舞二使大声道:“钱大侠酒又尽了,酒使还不进酒,钱大侠发起火来你们谁能担待?”

捧壶少年忙推着酒使过来斟酒,钱老三伸手把酒杯掼到地下,骂道:“大宋就亡在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手中!”两边的侍卫伸手过来抓住钱老三,他因被点了穴道,内力一些施展不出,只得任由人摆布,只嘴里骂个不停。金国皇帝对钱老三的骂声充耳不闻,双眼只管望着歌舞二使,似是入了迷。

一曲尽时,舞使也跳出火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大口喘着气。金国皇帝见状放声大笑,他挥了挥手,便有内侍带着歌舞酒三使下去了。吕定山呆呆的望着酒使的背影,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

宁丽华不提防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别人还没有动手,倒先被你吓死了。”

吕定山全然不顾宁丽华,却陡地站起身来,拔腿向酒使冲去,口中大叫道:“我认得你了,你不要走!”

酒使听见木然转过身来,望了吕定山一眼,嘴角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缓缓的走了出去。两旁侍卫一拥而上,把住吕定山两臂,押回了桌前。吕定山一丝也不挣扎,却两眼发直,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是他,不是他……”

陆剑芸听他一会是他,一会又不是他的,心中奇怪,道:“前辈,你认得那人?”

吕定山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两眼呆呆的望着空中,似乎又陷入了沉思。宁丽华又气又恼,骂道:“你发什么酒疯!”

这一声却把吕定山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向宁丽华怒吼一声:“你知道什么!他就是钦宗皇帝!”

众人听这一声喊都愣住了,宁丽华更没想到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丈夫会对自己这么凶,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金国皇帝看着众人神态,笑道:“酒使确是你们的钦宗皇帝,那赵佶老儿怕就没人认得了,更不用说端妃美人了。他们已经甘心做了我的歌舞酒使,备偿此间至乐,恐怕早已忘记宋字怎么写了,哈哈……”

钱老三第一个清醒过来,他大吼一声:“跟他们拚了!”奋起跳起来,把几上酒杯一扫,向众侍卫击去,腾身一跃,却向金国皇帝扑去。吕定山狂怒之下,抓起桌子,抡起来向众侍卫扫去。一个侍卫着了一下,倒在地上,陆剑芸一咬银牙,抢上一步抽出他的腰刀,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却不防旁边一个侍卫举刀向她背后劈来,丁剑广见状大喝一声,腾身而起,一下撞在那人身上。那人正倒在宁丽华旁边,宁丽华吓了一跳,站起身向外逃去。

金国皇帝大声叫道:“来人!”登时由外面冲进来二三十个侍卫,他们各逞兵器向众人扑来,众人都被点了穴道,此时与常人无异,哪里敌得过这般训练有素的武士,不多时,便都束手被擒。

金国皇帝脸色铁青,怒道:“不知死活的宋猪,把他们都拖出去,砍了!”

“慢着!”迪古乃的声音道。

金国皇帝脸色一沉,道:“迪古乃,你有什么话说?”

“不是他有话说,是我有话说!”程天任从嵬名永泰背后转出来,手中匕首横在迪古乃脖子上,指着金国皇帝道,“你快把他们放了,不然我就杀了他!”原来程天任趁屋内混乱之时,绕到迪古乃身后,擒了他。

金主对这个孙儿平日里十分宠爱,见他被擒,心中顿时慌了,却又故做镇定,道:“你快放了迪古乃,我可饶你不死!”

迪古乃却大声道:“皇爷不必管我,你只管杀了这个小南蛮!”

程天任道:“我死不死的打什么紧,有这个金国小王爷陪着,我死也够本了。”说着,匕首只轻轻一滑,迪古乃的脖子上立时现出一道血痕。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慢……”金国皇帝立时软了下来,道,“你先放了亮儿,朕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他一边说话,却向嵬名永泰使了个眼色。嵬名永泰登时会意,轻步向程天任身后转去。

陆剑芸见状高声道:“程兄弟小心后面!”

程天任先前吃过一次亏,早就提防嵬名永泰,见他向自己靠来,匕首立时一紧,血便自迪古乃颈上溅了出来。他大声道:“你们再耍花样,小心他的狗命!”

金国皇帝吓了一跳,忙道:“别伤了我亮儿!”说着向嵬名永泰伸手,示意他退下。

嵬名永泰刚要退后,忽觉腿下一软,立脚不稳,向程天任扑去。众人只道嵬名永泰出手,陆剑芸立时叫道:“小心!”

程天任口中虽横,真要他杀人时却下不了手,眼见嵬名永泰向自己砸下来,他慌了手脚,拖着迪古乃向后退去。迪古乃趁这机会,双手一掰程天任的胳膊,身子一矮,从他胳膊下逃了开去。程天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 3ǔωω。cōm险处境,待要去抓迪古乃时,已被众侍卫围在了中间。程天任见不是头,一转身扑向地上的嵬名永泰。他知道嵬名永泰武功了得,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但此刻性命悠关,却也顾不了这许多。谁知嵬名永泰并不反抗,程天任大喜,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道:“这次我真要杀人了!”

众侍卫见嵬名永泰在程天任手中,不敢轻举妄动,等金国皇帝的命令。金国皇帝见爱孙平安,高兴已极,拉着完颜亮的手,生怕再受人劫持。听了程天任的话,学着程天任的口气道:“这次我真的不怕杀人了。”

此刻嵬名永泰嘴唇青紫,面色蜡黄,额头布满冷汗,他哆嗦着嘴唇向金国皇帝道:“酒里有毒?”

金国皇帝击掌笑道:“不愧是镇西王,这也被你猜到了,只可惜晚了点。”

程天任先前只道嵬名永泰装神弄鬼,这时才知道他也是上了金国皇帝的当,心中登时对他的恨怒都消了,放下匕首把他扶着坐起来。嵬名永泰厉声道:“你杀了我,总有一天会后悔。我大夏即便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会为我报仇!”

金国皇帝平静的道:“这个王爷倒是不必担心,你死了,西夏人感激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找我报仇?”看着嵬名永泰疑惑的神情,金国皇帝自袖中抽出一张纸,道,“大金先灭辽国,再歼宋国,蒙古诸部早已臣服,若不是你不识时务,西夏也早收归我所有。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说着把那张纸抛到嵬名永泰面前。

嵬名永泰想去抓那张纸,怎奈手脚都不听使唤,程天任看他举动艰难,心中不忍,伸手取了过来,展开给他看。嵬名永泰刚刚看了几行,便惨笑道:“原来是我那好兄弟,哈哈……,外辱未至,祸起萧墙,我千里迢迢自己来送死,死了也是应该!只是,”他回头望着程天任道,“小兄弟,我不想死在金人手中,你快快把我杀了吧!”

程天任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呆呆的望着他,忽然想起香儿,心想若是香儿知道我杀了他爹爹,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金国皇帝见状冷笑道:“左右是个死,由得你自己选!”

嵬名永泰见程天任久久不动手,怒道:“你这小宋猪,早知道你这等没种,早该一刀结果了你!”

程天任想起在西夏所受的苦,立时怒从心起,扬手举起匕首,在嵬名永泰的脖子上比划着却始终下不去手。嵬名永泰暴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身子一抬,自己撞向匕首,谁知撞得偏了,那匕首插入了他的肩头。血从伤口喷了出来,溅了程天任一身,程天任吓了一跳,身子一缩,呆呆的望着那把带血的匕首,不知所措。但他的脑子却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的血怎么是黑的?

金国皇帝见嵬名永泰未死,向侍卫使了个眼色,众侍卫发一声喊,各举兵器向嵬名永泰和程天任刺来。陆剑芸急的大声喊道:“程兄弟,快走!”程天任被这一声喊惊醒过来,欲待起身,但四面八方都是侍卫,却哪里走得脱。他心想这回活不成了,口中道:“香儿,再也见不到你了。”便闭了眼睛等死。

忽然他感到身子一轻,犹如腾云架雾一般飘了起来,心想定是自己的魂魄离开身体了,只是奇怪竟然连一点痛楚也没有,原来死并不那么可怕。正想着,却听着一阵兵器撞击之声,接着有人喊道:“别让他跑了!”

程天任(炫)恍(书)然(网)睁开眼睛,只见天旋地转,耳边呼呼风响,两旁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他忽然感到两肋被夹的生疼,又看到一双脚在地上飞奔,这才知道不是死了,而是被人救了。身后金国侍卫大声喊叫,都追了出来,前面又有人挡住去路。那人并不停下,一只手夹着程天任,另一只挥掌拍出,所过之处,侍卫不死即伤,后来众侍卫只远远叫喊,竟再没有人敢拦阻。那人飞身一跃,到了房顶上,展开轻功如飞般向城外掠去。

有几个侍卫轻功了得,在后面紧追不舍。那人停下身来揭起几片屋瓦,微一用力,屋瓦碎成许多小片。他扬手打出,几名侍卫立时着了碎片,跌下屋脊。其余的再也不敢追赶,只喊了几声,便退了回去。

那人带着程天任跃下屋脊,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街上。他刚刚站稳,只见一辆马车正缓缓驶来,他站在路中,待那马车近了,一把抓住辔头。赶车的汉子怒道:“你要做甚!”

他也不言语,伸手轻轻一抓,已把那车夫拽了下来,随手抛在地下,跳上马车,把程天任塞到车中,自己执起马鞭,狠抽了一鞭,那马吃痛,拉着车飞奔起来。赶车的汉子被摔懵了,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马车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醒起来,大声叫道:“抢劫啊!”

正文 第六章 遭困

程天任在车厢里坐直了身子,这才看见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其中一个吃惊的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青天白日的敢夺我的车子!”

程天任细看一眼,见车中是一男一女,那男的竟是方才与酒使捧壶的少年,程天任想起方才的情景,怒从心起,沉着脸道:“原来是你这狗才,我不但抢车子,还要杀人!”

少年这才认出程天任,登时换了笑脸道:“原来是小义士,美玉,我先前与你说过金狗抓了几位义士,其中便有这位小义士。”

那女子又惊又喜,拉着程天任的手道:“小兄弟,我们天天盼着咱大宋来人救两位老皇帝,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她说着竟喜极而泣。

这一来,程天任倒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却仍有些怀疑,道:“你们是什么人?”

少年道:“在下姓秦名桧,为先帝中书舍人,这是我妻子王美玉。”

程天任不知道中书舍人是个什么官职,道:“你既是我大宋的官,为什么却来到金国,必是给金人做走狗了?”

秦桧脸色凄然,道:“小兄弟这话差了,我在大宋好好为官,谁要想来金国受这等闲气?当年靖康之耻时,先帝被掳,我本可逃命,但一想到先帝来到北国之后无人侍奉,便心如刀割。我自投金人大营,便是想来到这里侍候先帝的。若没有我二人,两位老皇爷只怕早已被金人虐待至死了。”

王美玉也哭道:“我们为了老皇爷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金人多少凌辱,没想到宋人却是这等看我们。想起来,还不如死了的好。”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赶车的那人听到车厢里啼哭,掀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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