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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醉眼看剑-第56部分

小说: 醉眼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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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王又哪里肯真让他施礼,赶过来一把拉住了,哈哈笑道:“这岁数大了,就想看看老朋友,似乎我来的不是时候?”

“王爷请坐,请坐。”陆振衣一边让着武安王,一边敷衍着,“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儿孙们不让多见客,总归是怕我老糊涂了应对失矩。我看王爷倒是气色好得很。”

“好,好。”武安王抓起家人奉上的茶想喝,拿到嘴边又不喝下去,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陆振衣向家人道:“想是这茶不合王爷的口味,还不去换上好的茶叶。”

那家人应了一声,刚要去换茶,武安王忙摆手道:“不必,风云色变,大厦将颓,老相国历任三朝宰执,难道还有心思在这里品茗观书?”

密室中程天任听到武安王义正辞言的质问心中大喜,原来这武安王也是站在李仁孝一边的。他走到密室门背后,只盼着陆振衣与武安王开诚布公,合力扳倒嵬名昧勒,帮义弟夺回皇位。想到这里他心潮澎湃,伸手在石道四壁上摸索着,想找到密室的机关。

“这话可就差了,我大夏国自景宗皇帝开国以来,国力日强。到先皇崇宗皇帝手中,疆域大张,国富民安,大夏百姓无不额手称庆,王爷说出这话来莫不是喝醉了么?”听到陆振衣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程天任不由一怔,身子僵在那里,脑子中一时转不过弯来,明明陆振衣要帮大哥夺回皇位,他为何说话言不由衷?

“啪”的一声武安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碗跳了起来,掉到地下。程天任心想难怪武安王发怒,若非已经知道陆家父子的心思,我也要火起来了。这位王爷可千万不要冲动,许是陆振衣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这样想着,他又着急起来,急于想知道厅中的情形。忽然他发现一股光亮透过密室门射了进来,他忙凑到光亮跟前,见那处是一只小孔,透过那只小孔向室内望去,室内情形竟看的十分清楚。

“陆家世受皇恩,你陆振衣三朝为相,享尽荣华富贵,就连你陆家子孙也都尽为官在朝。”武安王的声音在咆哮着,“别人说出这话我无话可说,但这话自你陆振衣嘴中说出来却要气炸了人的肺。先皇殡天,太子爷被囚在府中不得出来,却要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主持朝政,嘿嘿,司马昭之心,司马昭之心啊!”他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只可惜此时程天任只能看到武安王的一个背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武安王继续道:“满朝文武尸位素餐,拿朝廷奉禄时莫不争先恐后,国难之时却没有一个敢跳出来说句话。你为官几十载,朝中官员半是你门生,只要你一句话,镇西王未必敢如此嚣张,为何连你也缄口不言,莫非你也如那帮猪狗一般贪生怕死么?”武安王越说越气,“忽”的站起身,一步跨到陆振衣面前,自腰中抽出一柄短刀,扬手向陆振衣刺去。

这一下变起仓猝,众人都不及防,家人惊得大叫起来,陆行义身子向前蹿举掌向武安王背后击去,程天任大惊之下,使出踏雪寻梅步法,身子向前疾冲,一下撞在密室门上被弹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台阶上。就在这一刻,武安王的刀刺入的陆振衣的心口,鲜血如箭一般沿着血糟喷射出来,溅的武安王满脸满身,他却大笑道:“不但杀了你这老贼,朝中的乱臣贼子都要与你做一个下场。”陆行义一掌拍在武安王后背,武安王身子一缩再猛的一挺后背,陆行义便被弹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晕死过去。

陆振衣一把抱住武安王的胳膊,骇然望着面前之人,喃喃道:“我早看出来,你不是……”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武安王猛的抽出兵刃,狂笑着向外冲去。陆府中霎时乱作一团,但没有人敢阻挡武安王的去路。

这个救自己离开太子府的老人就这样死了!程天任感到心中一阵阵的心痛,又蓦然想起了三叔的死,为什么对自己好的人都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死了,而且都是死于非命!他只感到气血上涌,仿佛武安王就站在眼前,正握着血淋淋的钢刀在向自己残酷的笑,接着武安王与杀死三叔的凶手成为了一个人,我要报仇!程天任吼了一声,跌跌撞撞的爬上台阶,双手在门上使劲的捶打着,想要把门打碎。突然他的手撞到一个突起的东西,一阵钻心的疼痛沿着手臂传了过来,程天任却顾不得理会,依然发了疯般砸着密室门。当他的拳头再落到门上的时候,门忽然转动了起来,仅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程天任的身子便从那缝隙中狂奔出来。书房中站满了陆府的仆从,几个人向着陆振衣的尸体大哭,几个人正围在陆行义身边要把他弄醒。程天任从密室中奔出的时候,众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显然都没有想到竟有人突然从墙壁中蹿出来,书房中忽然静了下来,程天任展开踏雪寻梅步法,左一闪,右一钻,从众人缝隙中如飞钻出。

正文 第十三章 成仁

程天任出了书房一路狂奔,也不知跑出多远,只见前面一带围墙,惶急中他双脚一点,身子竟轻飘飘跃起,飞过围墙,直落到墙后的大街上。围墙外是一个小胡同,胡同里没有什么行人,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花子倚墙而坐。程天任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双脚,又转过头来望了望高大的院墙,他吃惊的发现院墙竟然有两三人高。我是怎么跳出来的?这个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一转,他并没有深想,马上向胡同两头望去,但胡同口连个人影也没有,哪里会有武安王的行踪。一阵凉风吹来,程天任打了个寒噤,脑子顿时清醒的许多。他走到那个乞丐面前,俯下身,道:“请问……”看着乞丐的脸,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就愣在了那里。

原来这个乞丐正是身受酷刑的沈远谦,他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程天任望了半晌,忽然直起身子,双手奋力一推。程天任没有防备,几乎被他推倒,站稳身子后诧异的望着沈远谦。沈远谦脸上满上焦急的神态,嘴里伊伊呀呀的说着什么,两手不住的挥动。程天任虽听不懂他说的话,却看明白了他的手势,是要自己快些离开这里。他只道沈远谦没有认出自己,忙低声道:“沈大人,是我啊。”

沈远谦表情更是惶急,两只手拚命的舞动着,见程天任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竟然身子一伏,给程天任磕了个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程天任忙伸手去扶,手甫一接触沈远谦的胳膊,不料沈远谦一头向他撞来。程天任不提防,身子一晃,摔到在地。就在程天任身子被撞开的一瞬,一道寒光贴着程天任的身子划过。程天任吃了一惊,翻身起来时,面前已多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不但衣着一般无二,连相貌都长得一模一样。三人手中各执着一把钢叉。程天任此时才明白,原来沈远谦早就知道这三个人埋伏在这里,他拚命要自己走,只不过是要救自己。

“你是什么人?”三人中的一个问道。

“方才要不是沈大人撞我,恐怕我已经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了,看来这个问题对你们并不是很重要。”程天任弹弹身上的灰尘,轻松的道。

“没错,没有人会关心一个死人的名字。”

“那倒也不是,”程天任笑了,“我就很关心,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了。”

“你总该听过‘蓝氏三雄’的名号吧。”其中一个冷冷的道。

程天任上下打量了三人几眼,故做惊奇的道:“像,像,你们确实像极了三只狗熊,只不过我从来不喜欢打猎,与你们又有什么过节么?”

“哼!”冷哼声中,三柄钢叉同时出手,分成上中下三路向程天任扎来。

程天任嘴上虽说得轻松,却丝毫不敢大意,使出踏雪寻梅步法,趋身向左,堪堪避开这一招。谁知那三柄钢叉突然一响,叉头陡然翻转,竟幻做三只三齿钉耙,裹着三道劲风向程天任三路筑来。程天任再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暇细想,脚下一晃,避开下路,使出“冰川十二式”一掌抵住上路。但中路无力再拒,眼见便要中招。忽听一声狂吼,沈远谦飞身而起,正撞在中路钢叉上。蓦然间一声惨叫,他被钢叉打飞出去。却也因沈远谦挡了这一招,程天任方能避开三人合击。

程天任飞身来到沈远谦身边,扶起他看时,只见他嘴角淌血,已昏死过去。“沈大人,沈大人……”程天任连叫了两声,沈远谦毫无知觉。

“小子,你这么在意他,不如去陪他吧。”只听一声狞笑,一阵劲风向程天任后脑砸来。程天任不敢回头,抱起沈远谦身形向前蹿去。脚尖刚刚着地,又一阵风向他腰际袭来,程天任不敢稍停,展开步法,连连避开三人攻击。

“大哥,这小子使的是什么功夫?”一个人道。

“是有些邪门。”另一个也道。

第三个并不说话,忽然发出一声尖啸。远处立时有一声尖啸对应传来,程天任吃了一惊,心想蓝氏三雄自己已经吃不消了,再来了帮手更难脱身。就在他一分神时,一柄钢叉已当胸搠到。程天任一咬牙,身子竟不向旁躲,反迎着钢叉冲过去。这一招出其不意,对面那人愣了一愣,程天任一掌奋力拍出。此人本已料定程天任必然会避开自己这一击,是以这一招本是虚招,只待程天任向两旁躲闪,他便会突然变招,封住程天任去路。再没料到程天任会不顾死活,不退反进。他吃了一惊,竟不及变招,程天任的掌力正撞在叉头上,钢叉被掌力荡了开去,程天任趁这个机会,脚下连换几个方位,竟冲出三人包围。程天任暗叫侥幸,再不敢回身,使出浑身力气,背着沈远谦沿着小巷向前飞奔。蓝氏三雄也展开轻功向前追来,但三人本不以轻功见长,是以程天任虽负了一人,三人却始终赶不上他。

只是程天任对兴庆府道路不熟,又怕在大道上遇上堵截,是以只拣小巷与僻静之处走,不免有些慢了。蓝氏三雄虽赶不上,与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近。程天任心中正焦急间,忽然感到背上的沈远谦动了一动,接着沈远谦在他身上猛挣起来,一边挣一边用手重重的拍打着程天任肩膀。程天任明白他的心思是不想拖累自己,但他又怎能丢下沈远谦自己去逃命。 二人这一争执,耽搁了些功夫,与蓝氏三雄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程天任真的有些急了,大声道:“再拖延下去,咱们就一块交给那三个狗熊了。”沈远谦听了果真不再挣扎。

又奔了数步,前面忽然响起铜锣声,只听有人喊着:“那厮向这边来了!”程天任大吃一惊,回头扫了一眼,蓝氏三雄就在不到一箭地的地方,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左右又无路可退,程天任一时不知所措,竟愣在当地。

正文 第十四章 斗勇

沈远谦忽然又激动起来,一手抓住程天任的肩膀使劲的摇着。程天任只道他要自己逃命,沉声道:“我决不会丢下你不管!”沈远谦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激动起来,手上力道更大,五个指头几乎陷入程天任肉中去。

程天任不禁有些烦躁起来,想骂他两句,回头却正望见沈远谦焦急的表情,他一只手正指向左边。程天任这才明白,原来沈远谦是要自己向左跑,他顺着沈远谦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面前横着一堵高墙,他心中奇怪,自己背着一个人,哪里能跃过这堵墙去?莫非沈远谦已经疯了么?沈远谦见程天任犹豫不决,更是焦躁,真如疯了般的拳头拚命向程天任肩上砸去。前面呐喊声越来越近,后面的蓝氏三雄转眼即到,程天任心想反正也逃不掉了,死在哪里不是一样?索性心一横,甩开大步,几步来到墙边。

远看那堵墙是一个整体,来到跟前,程天任才发现这堵墙竟是由两部分组成,在两部分在交叉之处,左面那部分向里缩去,中间只留有一人宽的一条缝。只是两部分造的十分巧妙,若不是走得近了,绝难发现其中的秘密。程天任又惊又喜,快步穿入墙缝。

蓝氏三雄眼见就能抓到程天任,却突然不见了他的踪影,都大为吃惊。蓝老三叫道:“大哥,这人有些邪门,莫非他会遁地?”

蓝老大赶到墙边,看见了那道墙缝,气得哼了一声,道:“我来教你这遁术。”三人鱼贯进入墙缝。里面是一道小巷,这道小巷宽窄仅容一人通过,只前面一个出口,两边绝无门户,三人没有一点犹豫,飞身向前追去。

这小巷虽窄,却颇为曲折,三人绕了半天,终于从另一边绕了出来。眼前即是一条大街,街上人来人往,哪里有程天任的影子?蓝老二劈手抓住一个路人,大声问道:“看没看见有人背着另一个人从这里过去?”

那人似乎被吓到了,吃惊的望着蓝老二,旁边一人却道:“方才是有一个少年背着个人向那边去了。”蓝氏三雄听了,飞身向那个方向追去。

说话那人望着蓝氏三雄不屑的一笑,转身走入小巷,转过几道弯,停住了脚步,伸出手在墙壁上轻轻敲了三下。原来那墙壁是一道暗门,敲击过后,墙壁向旁边移开,墙壁后一个少年望着这人喜道:“三哥,你没事吧?”三哥也不回答,只点了点头,便向里走去。少年随手在墙上一抹,暗门又自动关闭了。

墙内是一个小院,院子里杂七杂八的堆放着些什物,小院连着三间瓦房,从外边看去,已有些破旧。三哥径直走进屋子,屋中有两个汉子见了,忙招呼着:“三哥,大哥正等着你呢。”

三哥随着二人来到卧房内,其中一个汉子在床头上一按,整个床忽然向一旁移开三尺,露出一个洞口来。两个汉子拱了拱手,退到一旁,三哥沿着地洞的石阶向下行去。走了十几级之后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室来。沈远谦中间一张椅子上,咿咿呀呀的正说着什么。一个少年迎了上来,抓住三哥的手,带着哭腔道:“他们把大哥折磨的好惨!”

三哥默默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大步来到沈远谦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哥,我来晚了。”

沈远谦看见三哥,眼中忽流下泪来,一把抓住三哥,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嘴里呜呜嗬嗬的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三哥也凄然道:“大哥受苦了。”蓦然瞅见程天任,惊道:“太子殿下!”说着就要躬身施礼。程天任忙伸手拦住,道:“我不是。”

三哥却不信,摇头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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