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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沸血神兵-第39部分

小说: 沸血神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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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游荡了二个多月?”卓清说道:“我可是在江湖上找寻爹爹的下落哦,只是没找到而已,不过却见到了闻名天下的岳飞元帅,也可算得不虚此行了。”那中年美妇道:“我看你寻爹是假,想跟着那小子才是真,不过你难道没想过,他既是从偎翠楼而来,人品还能好到哪里去,值得你如此为他钟情么?”卓清顿时满脸飞红,说道:“谁对他钟情了?娘你尽是瞎说!”那中年美妇道:“我若连你的鬼心眼都看不穿,又怎能做你的娘?你不妨对着镜子去瞧一瞧,你以前什么时候被说中了心事时,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卓清无言以辩,心想自己心事反正瞒不了,索性便替他说个明白,别让娘误会了他才是。

过了一会儿,卓清低声道:“他的人品不坏,娘你可别误会了他才是。那日他也只是见胭脂巷中众人拥挤,一时好奇才上前一试,对上了对子,这才进偎翠楼来的,却不是寻常的纨绔子弟。”那中年美妇“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也不知她心下信是不信。

过得一会儿,那中年美妇道:“我与你大师兄此番出来,原是为了寻你,却在路上遇到一人,是我远房的表弟,说是得罪了闽南的赤阳门,想请我出面调解,我听说事情很急,当即就想跟你大师兄一齐前去,不想又在路上听人说起望湖阁上比试之事,料想定是你在惹事,这才赶来一看。现在人也见了,你又不愿随我回去,我与你大师兄只有先去一趟闽南了。却不知你又有何打算?”卓清道:“象赤阳门这种小门派,娘你伸根手指就把他们给灭了,便是与您同行观战,也没太大可看之处,再加上闽中山多路险,行走不易,所以这闽南我就不去了,我还是留在这儿再打探打探爹的消息吧。二月之后,想来娘也该回来了,到时不论能不能打探到爹的消息,我都回来跟娘禀告。娘,您看可好?”

那中年美妇道:“哼,你爹那老不死的找不找又与我何干?你若真寻得他回来,过不得两月,只怕他就又丢下几个字出门了,还不是一样气人?我见你似乎寻爹是假,想和那小子在一起才是真的,不过为娘今日有言在先,那小子胜了一场,我就放你一马,由你再胡闹几日便是。不过行走江湖处处都要小心,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别以为自己武功了得,便把天下豪杰一齐小觑了。”卓清道:“是,女儿记下了。”过了一会儿,那中年美妇道:“你表舅那边事情紧急,为娘须尽快赶去,既然你行止已定,就由你去罢,二月之后,可别忘了回来!”卓清点头答应。

那中年美妇转身出了房间,叫上徒儿,从后院牵了坐骑,径自南去。卓清送别二人,来到赵仲谋房中,说道:“我娘和大师兄都去了闽南。”赵仲谋道:“哦,他们没要你一起去么?”卓清道:“他们去闽南办些事,我不想去,我娘也就没勉强我。你想我跟他们去么?”赵仲谋闻言不答,只微微一笑。卓清又道:“你有事问我么?”赵仲谋奇道:“你怎知我会有事相问?”卓清道:“这‘飞虹指’乃是儒圣前辈的独门绝学,这事天下皆知,你一心找寻于他,又怎能不知?但我居然会这门功夫,还教了给你,你心中一定存着个疑问,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对么?”赵仲谋说道:“你猜得不错,但我不会相问,你若肯说,自然会跟我言明;你若不想说,被我问到了,岂不为难?”卓清道:“好,我现在就说与你知晓——其实‘枪神’卓越,便是我爹!”

赵仲谋原已猜得七八分,此时听她如此一说,心中更无疑问,心道:“怪不得她小小年纪武艺便已不凡,又知道‘飞虹指’的奥秘,原来她竟是‘枪神’之女。不过听她们昨日所言,似乎她们也不知‘枪神’的下落,想来这人贪花好色,定是又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乐不思归了,清儿这才去风月之地寻找,引出了偎翠楼前出题相考之事。”卓清见他并无太大惊异之色,问道:“难道你事先知道么?”赵仲谋道:“我又怎会知道?不过我见你年纪轻轻身手不凡,本就不会是寻常江湖子弟,是‘枪神’之女,也就不觉得太过奇怪了。”二人沉默半晌,赵仲谋问道:“那你现在又作何打算?”卓清道:“我答应了我娘,两月之后回去,这些时候再在这儿找寻我爹的下落。”

二人奔波许久,渐感腹中饥饿,当下便出客栈找家酒楼吃了午饭。卓清道:“四大高手说七日之内必来悦宾客栈给付回音,我们换了客栈,要不要跟他们去说一声?”赵仲谋道:“也不知他现在何处,若想告知也无处相告,但想来他南麟帮在此地帮众甚多,我们的去处,他们自也打探得到,不须为此担忧。”卓清心想不错,但想若是回客栈去等四大高手的回音,未免也太过无聊了,不如与赵仲谋一起先去西湖边上游玩一番。当下跟赵仲谋说了。赵仲谋也是个年轻贪玩的性子,听他一说,自无异议,二人出了酒楼,径向西湖而去。

二人在西湖边的虎跑游玩半日,大感尽兴,眼见天色渐晚,便在湖边饭馆用过晚饭,寻路径回客栈。此时天色早已暗透,但皓月如镜,二人在暗黑中行来,倒也不太费力。行未到二里,忽见前面转出二个人来,合抬着口大箱子,匆匆走近。经过二人身边时,卓清心觉奇怪,不禁多看了几眼,却见前面那人回过头来,恶狠狠道骂道:“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卓清大怒,正欲发作,赵仲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示意少惹麻烦,卓清见他如此,也就不再计效了。就在此时,二人听得那大木箱里微微传出一丝敲击之声,若非二人耳力过人,常人极难发现。

二人心下大奇,暗想:“天色已黑,这二人抬着口大木箱子,到这西湖边上来,又是为何?”心中虽感不解,却也不便就此上前察看,当下假作不知,径自前行。转过一个弯后,赵、卓二人悄悄又从原路返回,跟在二人身后,看他们究竟做些什么?却见那二人一路不住回头张望,似乎也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将木箱抬到西湖边上,又向四周细细张望了一番,互相点点头,低声说道:“就这儿吧!”跟着便听得“扑嗵”一声,二人将木箱推入了湖中。过得片刻,湖面恢复平静,二人眼见已看不出什么痕迹,转身从来路悄悄走了。

见二人走得远了,赵、卓二人走到湖边。卓清说道:“我们下去把大木箱抬上来,看看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赵仲谋也正有此想,当下轻轻一笑,悄声笑道:“在下一人下去就是了,又怎敢劳动卓大小姐!”说着轻声下了湖去。卓清心知他体谅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下得湖去弄湿了衣衫多有不便,故而才这般跟自己调侃,心中不由得甚是喜欢,说道:“你可千万小心些!”赵仲谋不通水性,但内功颇有小成,潜水捞物当不是难事。所幸那木箱所在之处湖水也不是很深,刚过赵仲谋头顶而已,赵仲谋不费太大力气,便将那木箱托出了湖面。

卓清接过木箱,只觉那木箱极为沉重,心道:“这箱中所藏莫非是他们偷窃来的金银么?”继而又想,“若是金银那就无趣得紧了,也只能拿去救济城里的穷人了。”赵仲谋爬上岸来,见木箱被一把大铁锁锁着,忙从怀里取出玄匕,将铁锁斩断。

二人打开箱盖,就着月光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里面蜷缩着一人,手足被缚,嘴上塞着个布团,双目紧闭,神情愤怒,看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此时不知是死是活。箱底还放满了大石,直把整个木箱挤得满满得。卓清心想:“放了这么多大石,怪不得如此沉重,想是那二人怕木箱入水不沉,这才如此。”赵仲谋将那人从箱里抱出,取出口中布团,一摸胸口,隐隐尚有心跳,忙替他推宫过血。过得片刻,那人方才缓缓苏醒过来,想是他被布团塞口,湖水倒是没喝进肚里,只是窒息了片刻。赵仲谋见他苏醒,心想这人的性命多半是保住了,此处不是救治之地,还是先把他带到客栈中去再说,当下背起那人,与卓清一起回到客栈之中。

来到赵仲谋房中,那人神智已清,只是脸色苍白略见虚弱而已。那人向赵、卓二人再三致谢,问起姓名,那人说:“在下姓赵,单名一个瑗字,不敢请教二位高姓大名。”二人报过姓名,卓清道:“你怎么会被人绑了藏在木箱里的?”赵瑗说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早我一人在湖边散步,忽觉后脑一阵剧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记闷棍,跟着便晕了过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绑了放在一只装满石头的木箱里,想出声呼救,却连嘴也被塞着。这般过了半日,听得脚步声响,又被人抬着走了数里地,跟着就被人扔进了水里,若非二位相救,想来我早已一命归西了。”

赵、卓二人听了极是奇怪,但想来这人当也不会说谎。卓清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赵瑗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卓清又道:“或是你家中什么人得罪过人?”赵瑗又摇了摇头。卓清猜想不出,回头看了看赵仲谋。赵仲谋忽道:“那你家中定是极为富有了?”赵瑗奇道:“你怎么知道?”赵仲谋道:“那他们多半便是绑人勒索了,想是你的家人不肯,这才起了杀心。”赵瑗闻言沉思半晌,说道:“不是,我家住平江,离此五百余里,我又是新近才到这临安城中,旁人又怎会知我家境?二位想得可能太过复杂了,我怀里的一百余两纹银已经不见,我想他们也只是图财害命而已,并非是为冤仇而来。”二人一听,倒也觉得有理。卓清问道:“那你现在又作何打算?”赵瑗道:“现在既已如此,也只能早些回家去了,只是身无分文,还要向二位借点盘缠。”赵仲谋道:“赵兄弟你先在此休息几日,待身体康复了再走,至于这盘缠么,我二人自会替你筹措。”赵瑗谢了,二人退出房去。

次日一早,赵瑗便向赵、卓二人告辞,二人见他去意已决,似乎有甚紧要之事要办,他既不说,也不便相问,取了五十两银子给他。赵瑗谢道:“赵大哥、卓姐姐,此番救命赠银之德在下自当铭记于心,他日必以十倍相报。”赵仲谋道:“区区小事,赵兄弟不必记在心上,此去平江一路小心。”赵瑗答应了,拱手与二人作别。

送走赵瑗,赵仲谋向卓清问道:“清儿,我见你似乎对他有些冷淡,与先前大不相同,不知所为何事?”卓清轻轻一笑,说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连这等小节都被你看透了,我对他是比昨日冷淡了许多。”赵仲谋道:“那是为何?”卓清道:“这小子存心欺骗,我又何必热情相待。”赵仲谋奇道:“你怎么知他有意欺骗我们?”卓清道:“他昨日说家在平江,当时我倒也没有细想,此时想来方知他是一派胡言。他一口临安话,又怎会是平江人氏?还有,回想起他昨天说话时言词闪烁,许多寻常之事,他也不能一口道明,想来定是有所隐瞒了。”赵仲谋道:“那你适才为何不说?”卓清说道:“我见他气宇喧昂,眉目间似乎还颇有威势,决非寻常百姓可比,我们既是帮人,就索性帮到了底,有些事他不肯说,也不必勉强,任其自便就是了。”赵仲谋点点头,心想不错。

二人回到房中,正想今日该往何处去游玩,忽见小二走进房来,说道:“赵公子、卓姑娘,外面有人来找二位,便是南麟帮的四爷。”二人闻言大喜,急忙出房相迎,走到客栈中一看,果是四大高手,忙道:“四爷亲自前来,我二人实不敢当,快请屋里坐。”四大高手点点头,也不答话,与二人一齐走入赵仲谋房中。

一入房中,四大高手尚未坐下,便道:“赵兄弟、卓姑娘,那罗通的下落在下已打探到了,据说是治县有功,得朝中的罗汝揖大人举荐,到平江盐城补缺去了;还有一事,是我手下兄弟无意中探听到的,说是秦桧府中有二个叫朱策、项符的人,想来寻二位的晦气,先前已去悦宾客栈寻过二位了,却扑了个空,现今打探到二位来了这里,准备今日下午便来找你们的麻烦。”赵、卓二人道:“多谢四爷相告,我二人自会小心应付。”四大高手道:“恕我冒昧,以在下之见,二位武艺不凡,虽不惧那二人,但对方人多势众,二位还是避一避的好。”赵、卓二人道:“多谢四爷指点。”四大高手道:“赵兄弟、卓姑娘,在下话已带到,此处不宜久留,这便告辞了。二位若有为难之处,尽可到春波街南麟帮总堂中来。”赵、卓二人谢了,将四大高手送出客栈。

回到房中,赵、卓二人略作商议,均想罗通的下落既已知晓,须及早赶去盐城才是,四大高手所言不错,此番项先生等人乃是有备而来,自己二人多半难以抵敌,还是少惹为妙。当下各自回房稍作收拾,牵马出了客栈。

二人出门径向西北而行,紫燕马一骑双乘,急驰得一个多时辰,便已出了临安府地界。又再向北驰出三十余里,二人正想下马稍作歇息,忽见紫燕马蓦地长嘶一声,马头一转,直向西边一条上山的小径疾驰而去。赵、卓二人心中疑惑,暗想:“难倒又有紫燕马熟识之人在邻近蒙难么?”

山路崎岖,上山小径又时隐时现,但紫燕马似乎对此地极为熟悉,纵跃自如,奔驰更急于前。如此行出一盏茶功夫,紫燕马将二人带到山顶。赵、卓二人见所在之处颇为平整,象是人为修整过一般,四周除了矮树杂草之外,别无他物,远处二十余丈外便是悬崖,与对山相距不过数丈。二人翻身下马,心感诧异,暗想这紫燕马将我们带到此处,不知为何。却见紫燕马侧头咬着赵仲谋的衣襟,不住轻嘶,似有深意。

卓清道:“仲谋,紫燕马象是叫你骑到它背上去。”赵仲谋依言而行,上得马背,紫燕马便即回身小跑数步,忽又转过身来,面向悬崖,放蹄疾驰。紫燕马如飞一般,瞬时便已跑过卓清身边,驰出十余丈外,离悬崖已不过数丈。赵仲谋大吃一惊,急欲跳下马来,但想紫燕马极有灵性,定然不会加害自己,如此疾驰定是想跳过悬崖,跃到对山上去,此时若是冒然下马,说不定反倒被带得掉下崖去了,当下只得咬牙硬挺。但见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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