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开芳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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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大条罪状,有几条是李理设圈套草拟的,沈芳菲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朝暮之与李理上世玩谋反证据捉迷藏良久,今世实在是不耐烦玩,在你势微之时,我剪掉你双翅又如何?反正我已经名败京城,也不缺这一件。
北定王气得肝颤,拿起鞭子狠狠抽了朝暮之一顿,并将其关进家庙,吩咐他不准出来。
北定王在私下里,却觉得对不起朝暮之,因为他必须养废朝暮之,他已经到达巅峰,再养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叫别人如何忌讳?忌讳的人多了,就算他与今上再厚的情感都都不能拯救。
今上对朝暮之惹的麻烦从不放在心上,还曾说过,北定王世子,只是还小,以后还是勘顶大用的。
如果北定王世子年轻有为,天赋异禀,今上是否还能这么从容,就比较难说了。
今上很喜欢朝暮之,因为他与自己其他循规蹈矩的儿子不同,长辈都喜欢惹祸的孩子,因为这样,才能体现出长辈的重要,今上这种情怀,在早熟的太子、其他对他敬畏的儿子身上找不到,只能寄托在朝暮之身上了。
当丽妃哭哭啼啼的找他告状时,皇帝也为难了,因为朝暮之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将后宫妃子之弟、朝廷命官之子的腿打断了。
丽妃父亲本来就是文官,集合了一群又酸又臭的言官在前朝上,将北定王府和朝暮之喷了个半死,朝暮之的劣迹斑斑往事基本上被挖出来,他几乎被列为浪荡子弟的头名。
淑妃虽然心中急了个半死,细细理清了一下,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开始研究起其最爱的茶道来。
三公主实在忍不住,私下向淑妃抱怨说:“表哥这事惹得,咱大家都为他着急,他却跟没事人似的。”
淑妃遗传了北定王护短的性子,皱眉说:“哪儿跟没事人似的,他不是还在床上躺着么。”
三公主撇撇嘴,还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么。
☆、第8章 决断
今上内心深处也觉得朝暮之这事做得也有点过了,虽然如此,他也被丽妃的哭哭啼啼给弄得厌烦了,又害怕淑妃也如此,悄悄吩咐了小太监注意着淑妃的行程,只要她有哭诉的心思,立马躲了。
毕竟谁也不喜欢哭哭闹闹的女人不是?
淑妃在宫中多年,自有自己的耳目,听到此话时,冷笑和心腹说:“你看看着还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真遇见事了,这么凉薄,真是浪费了丽妃的眼泪。
淑妃沉住心思,该干嘛干嘛,北定王在朝上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我犬子不对,必须严惩”,让帝王的心又有了偏斜。
北定王府出来的人到底是几代传承的,遇事淡定且能自省,丽妃和李家还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北定王私下见了皇帝,一副儿子不争气的模样,深深的取悦了帝王,你看咱两发小,你儿子天天偷鸡摸狗,而我儿子却个个都能干。
帝王也是喜欢偷偷比较的,显然北定王深得他的心。
事情在帝王的沉默下,变得诡异起来,懂风向的人都知道帝王心软了,只有那些被煽动的言官们,还在喋喋不休。
李理虽然是丽妃娘家的嫡子,但是李家却有三个庶子,且不是省油的灯,这样下去,李家把持在庶子的手里,嫡的李理以及丽妃还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过了些日子,皇帝才召唤了朝暮之,朝暮之鞭伤还未好,走路还有些踉跄,皇帝也算是看着朝暮之在宫内偷鸡摸狗的,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疼,硬着声音说:“你可知道错了?”
朝暮之深谙皇帝的心思,将皇帝当做十分关心他的长辈,红着脸说:“我知错了。”
皇帝说:“你这小子,定要找个人来好好的管着你。”
朝暮之眼睛一亮说:“我能不能自己选?”
皇帝弹了下他的头说:“你还得寸进尺了?”
朝暮之笑得如偷了油的老鼠,说:“到时候要请皇上做主了。”
朝暮之与皇帝说了些许闲话,见皇帝心情不错,又装被皇帝宠坏的后辈告起黑状来,“皇上,你看看那李理,还号称正人君子,大好青年,居然在青楼里和我抢头牌,还摆出丽妃的牌子,好不厉害。”
皇帝怒道:“你还说人家,你瞧瞧你自己?”
朝暮之笑说:“我是什么样子,大家可是清清楚楚的,不像某些人,简直是伪君子。”
李理在皇帝那儿之前还是挂的上号的,丽妃也经常在皇帝哪儿夸李理是端方君子,皇帝对他印象实在不错,可是这样的君子,怎么就在青楼与浪荡子朝暮之对上了呢?莫非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皇帝并不喜人家骗他,眼色沉了沉。
反而朝暮之确是一副坦荡的样子,让皇帝不由得护短起来。
朝暮之正在说着给皇帝解趣,却听见外边内侍说太子来了,扶了扶身子对皇帝说:“那臣就退下了,不打扰皇上的天伦之乐。”惹得皇皇帝是笑声连连。
太子在室外已经听见了皇帝的笑声,心想这个朝暮之还真惹皇帝喜欢,不过皇帝喜欢也没什么,他出生名家,又是浪荡子,造不成任何威胁,反而他的三弟、四弟人长大了,心也大了。
太子的眼神暗了暗,走进了内室。
皇上被朝暮之逗得心情不错,见太子来了,和颜悦色问道太子这么晚前来有什么事?
太子听了,赶紧把事报了。
父子两人讨论国事到深夜,暂且不提。
皇帝心中有了决断,第二日在朝堂上说北定王府有错,北定王教子不严,罚俸禄三年,北定王世子为人冲动,关在皇家寺庙三个月,抄佛经以修身养性。
虽然在明面上罚了北定王府,但是皇帝却未对李家做任何补偿,只是在后宫中赏了丽妃不少东西。
丽妃听了皇帝的决断,牙齿恨得咯吱咯吱响,虽然是将朝暮之关进了皇家寺庙,但是这寺庙毕竟是皇家的,皇帝的此决断难道不是从另一方面抬举了朝暮之么?丽妃大叹自己与弟弟命苦,哭了好几场。
淑妃听到了此决断,眼皮掀了掀,叹口气说,:“咱在这宫中,又有新的仇家啦。”
皇帝处理完此事,自觉有脸见淑妃,来到淑妃宫中,一副邀功的模样,惹得三公主和淑妃连连发笑,淑妃说:“皇上你尝尝我煮的茶,皇帝尝了尝,感叹说还是秦秦的茶煮的好。”
淑妃扭头说:“皇上过誉了。”
十一皇子七岁,看见皇帝来了,也脆声说好久没见皇父了,皇帝考校了十一皇子几句,也连声说好。
淑妃不欲让十一皇子进入纷争,对十一皇子的教导颇为松范,北定王说少死记硬背好,但是见识是一定要长的,叫了几个大儒为十一皇子讲世情故事,十一皇子听得颇为着迷。
淑妃看着皇帝与十一皇子互动,又回想到她与皇帝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皇帝登基不久,北定王带他微服来北定王府玩耍,却被她撞见,她对皇帝一见钟心,处处挂念,好不容易成为了后宫的一员吧,那些少女情怀,却已经在家族荣誉和你争我夺中不见了。
女人和男人相处最怕动心,你动心了,哭哭滴滴求你是他的唯一,他觉得烦;而你不动心,处处算计的时候,他却将你放在了心上。
这些遗憾,还真是古难全。
皇帝考校完十一皇子,见淑妃靠在一边若有所思,笑问:“秦秦在想什么?”
淑妃说:“我想起和皇上处遇的日子。”
皇帝笑说:“回忆过去干啥,我们的日子还久着呢。”
沈父从朝堂上回来,皱眉跟沈母说:“皇帝对北定王府还真是偏心到心窝里去了。”沈母心中正在想与北定王府的事情,听见沈大人一说,便站起来问:“事儿有结果了?”
沈父说:“那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对北定王府的伤害也是毛毛雨。只不过,北定王世子也太过顽劣不堪了。”
沈母听到此话,对朝暮之的印象更加不堪,暗中下了决定沈家已经这么荣宠了,不必赔上女儿的幸福。
沈母将城里适龄的好儿郎筛选了一遍,觉得大学士家的儿子还不错。
☆、第9章 论婚
一家好女百家求,也没有不漏风的墙,北定王府想定了大小姐的消息悄悄的在沈府里传开来。
当几位小姐向沈老太太早上问安回家的路上,沈家三房嫡女沈芳霞轻飘飘的开口了,说听说姐姐要攀上高枝了。
沈芳霞面貌皎洁,是沈家小姐中最貌美的一位,可是却遗传了其母的刁钻性子,再加上三房前世做了那些好事,实在让沈芳菲喜欢不起来。
还未等沈芳怡开口,沈芳菲便开口反驳道,我沈府已经是高枝,何须再攀?
沈芳霞正欲说话,见沈芳菲和以前的懵懂的黄毛丫头样不同,多了一份华贵与坚韧,只得扯了扯嘴角轻飘飘的说,我这不是问问么。
沈芳怡面沉如水,说我们这等家里出来的儿女,父母都是疼爱的,无论嫁与了谁,日子都是好过的。
二房嫡女沈芳华咳了咳,打断了这几姐妹的对峙,说你看看你们,年纪还没到,就想着嫁人,羞不羞?
二房老爷才智虽然比较平庸,但是娶的妻子确是爽利拎得清的,教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也是通情达理的。沈芳华听着母亲的对大房的姑娘们尽拢着,却觉得三房的这漂亮姑娘实在是太没有脑筋了。
原本大房就是继承爵位的,官位最高,也最受本家看重,三房老爷自认为被大房压着酸酸就算了,你这姑娘怎么也和父亲一样的阴阳怪气?再不公平,她们做出嫡出的姑娘,身世婚事能差到哪里去?
其他几位庶出的姑娘都不出声,庶出四房的嫡出女儿沈芳裳,站在一边不知道是出声还是不出声好,尴尬得很。
沈芳菲看着这一溜儿的姑娘,问沈芳裳道,裳儿最近在忙什么,都不来找我玩儿。
沈芳裳和沈芳菲年纪相似,但是因为嫡出嫡出和庶出嫡出的原因,关系一直都不算近。
当年四老爷的母亲给沈老太太添了不少堵,沈老太太也自然不会待见四老爷的女儿,很少叫其过去说话。
说起来,四房在沈府,安安分分,和隐形人差不多。
沈芳裳有些惊讶,但是还是回两人沈芳菲的话说最近被母亲拘在家里做刺绣呢,闷得很。
沈芳菲笑道,那行,你可别怪我去叨扰你。
沈芳霞啧了一声,还没一会儿,这庶出的嫡出就和嫡出的嫡出打成一片了。
姑娘们散了,沈芳怡与沈芳菲独自走进屋里,沈芳怡点了点沈芳菲的头说,你怎么越来越牙尖嘴利了,沈芳霞要说你便让她说说得了。
沈芳菲冷笑说,那样的人,你不反驳她,她还以为全世界都站你这边了。
沈芳怡拿妹妹没法子,只好摇了摇头,心中暗想着让母亲多教教沈芳菲,拘拘她的性子。
两姐妹正闲聊的当儿,沈夫人传人叫两姐妹出去见客,两姐妹正准备就此去的时候,沈夫人的贴身丫鬟白荷走过来笑着说,客人还没来呢,只是大小姐得打扮一下。
白荷是沈夫人的心腹,沈夫人的想法她岂可不知?她有意讨好沈氏姐妹,便按时了少许,沈芳怡听了,脸上闪过了一丝暗红。
沈芳菲似乎明了了什么,说大学士夫人来的正是时候,上世,大学士之子没有什么显著的表现,却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像他们这种人家,不拓进,能守成已经很不错了。
沈芳菲贴着沈芳怡说我要去姐姐的闺房里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衣裳。沈芳怡爱素净,换了一件嫩黄色的衣裳,头上简单的插着简洁的玉钗,大家小姐的气质,尽显无疑。
大学士夫人正在堂上与沈夫人闲聊,沈方怡与沈芳菲进来的时候,她将茶杯轻轻放到一边,看见沈芳怡,眼睛都亮了,出生好、相貌好、进退有度,这样的姑娘,当一家的主母没有人会不愿意的。
大学士夫人叫下人送上对两个姑娘的见面礼,沈芳菲的礼物是玉雕成的小兔子、小狗之类的宠物,十分精巧;而沈芳怡的礼物是一副名贵的紫色宝石头面,沈芳怡一边推辞一边在沈夫人的示意下接了下来。
大学士夫人送这么重的礼,显然是对沈芳怡十分满意的。
大学士夫人问了沈芳怡一些问题,便要两个小的退了,留着与沈夫人聊天。
沈芳菲想着姐姐终于可以找到归宿而不是九皇子或者北定王世子,觉得心中十分欢喜,不由得调侃道说姐姐可喜欢未来的夫婿出口成章?
沈芳怡笑了笑,倚在窗口似乎有些倦,她说,妹妹你说着女子,为何一定要成婚了?
为何一定要成婚?沈芳菲的脸色暗了暗,前世不说姐姐,只说她,在出嫁前,谁不是家里千疼万宠的姑娘,可是婚后呢?她们得打理着不断多出来的女人,不断多出来的子孙,面对着不错综复杂的小大家族关系,做得无懈可击又如何?还不一样会因为某些原因被抹杀。
沈芳怡看着妹妹的神色有些晦暗,心中暗自道是自己太魔怔了,何苦带着年纪小的妹妹一起不开心。
这女人啊,还是得嫁的。
朝暮之听见在皇宫的校练场上遇见了沈于锋,对于沈于锋,朝暮之内心还是很佩服他的,他一人之身,抵抗着外族的侵略,最后身死战场,还不能回乡,可谓悲凉。
沈于锋当然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结局,他对着木做的靶子一顿锤击,沈家为国付出的子弟、撒过的热血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只有更强大,才能不让自己家人伤心,不让国家被蛮族所侵踏。
朝暮之一方面抱着佩服之心,一方面又觉得他是沈芳怡的弟弟,一心想与其交好,于是走过去说,好久不见沈弟,沈弟的身手越来越好了。
沈于锋虽然现在一心向上,但是对家里的事情还是略有耳闻,朝暮之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行径让沈于锋心中很是不屑,在沈于锋心中,能做他姐夫的人,必须是十分优秀的。
朝暮之其人,除开家境和那一副臭皮囊,便没有任何优点了。
沈于锋心中一边嘟囔着谁是你沈弟,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北定王世子好兴致,来校练场溜达。
校练场是皇帝专门在宫殿外批出的一块给贵族子弟练习的地方,若皇帝心情好了,也会跑去校练场指点一二,所以校练场的子弟们,一直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