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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带着儿子去种田-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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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别人所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淡漠有多深,漠视便有多深。

就像母妃,这么多年,从来不踏出佛堂一步,更不见他和父王一面,沉浸在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里。

就在两人各自沉默思索的时候,君辰宇来到沐飞烟身后,轻声道,“回去吧,天都黑了,你已经站在这风口吹了一天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要是四哥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沐飞烟闻言回眸,看了一眼君辰宇,忽然涩涩的笑了起来,“老七啊,小九他或许再也回不来了,我心痛,你们都不要劝我了,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吧!”

如果京城没有了她,还是可以这般平和稳定,她一定会即刻动身,去边疆,一是为了君非墨,再也是为了小九。

她曾经答应过他,这一辈子都会好好照顾他,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实现承诺,小九却……

不,不,非墨不是说,小九只是掉入了冰河,寻了几日都未寻到尸体,既然未寻到尸体,那就说明,小九一定还活着,一定……

想到这,沐飞烟忽然转身,期盼一般的看着君辰宇,努努嘴,可半饷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化作一句微叹。

君辰宇看了看再次沉默的沐飞烟,抬眸看向边疆方向,幽幽的问,“你想去边疆,对吗?”

“是,我想去边疆,立即就去,可是……”沐飞烟说着,犹豫了一下,低头看向已经高高凸出的肚子。

如今她怀孕八月,从这到边疆按照她们的速度,也得一个多月,她可以熬着,可肚子里的孩子呢,熬的住吗?

一时间,沐飞烟有些举棋不定了。

伸出手轻轻按在腹部,那孩子就像是和她有感应一般,连续动了好几下。

“呃……”沐飞烟惊呼一声,带着惊喜,也带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和感动。

“怎么了?”君辰宇和君珩两天几乎是同时担忧的问。

沐飞烟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额!”对于沐飞烟快速的转变,君辰宇和君珩有些难以置信,待他们回过神时,沐飞烟早已经离去。

回到大殿,宫婢早已经备好了热水,地龙也烧的很暖和,沐飞烟把身子浸泡在热水里,想着许多许多。

第二日

“王妃娘娘,阮小姐和张小姐求见!”素雅说着,嘴不悦的嘟起。

对于阮含梅,素雅倒没什么大的意见,可对张拂衣,素雅却十分的厌恶,尤其厌恶张拂衣那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沐飞烟待浅笑把玉钗插入发间,固定了发髻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素雅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大殿。

浅笑见素雅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喜,小声问道,“小姐,这素雅脾气到时越来越爆了,要不要把她换掉?”

素雅原本只是辛者库一个洗衣婢,一次意外入了小姐的眼,被小姐带在身边,后来表现也还算突出,就被提升为贴身宫婢。

原本多一个人伺候沐飞烟,浅笑和浅微也是乐意的,可这素雅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

“平时不是挺好的么,只是敌人忽然来了,这不把她的性子给激出来了!”沐飞烟淡淡的说着,不由得苦笑。

原本像张拂衣这中扒高踩低的人,她本就不待见,可京城的一些事情还需要京兆府出面,而她爹却是京兆府府尹,暂时就由她去,只要别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可是,奴婢就是奴婢,就得有奴婢的样子,可最近瞧着她,到是越来越像个主子了!”浅笑说着,扶沐飞烟起身。

沐飞烟一听,仔细想想素雅最近的举动,倒也和浅笑所说相差不怨,说道,“那以后你就多敲打敲打她,要说是个可造之材,就留着,若是那平庸之人,给她寻一门亲事,嫁了就是!”

“嗯,我记住了!”浅笑应了一声,凑巧张拂衣和阮含梅手挽手走进大殿。

“民女见过四王妃,王妃万福!”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到没有别的越拘。

只是行礼过后,张拂衣就立即跳到沐飞烟面前,挽住沐飞烟的手臂,“王妃,民女瞧你脸色有些差,是不是那些奴婢没有伺候妥当?”

沐飞烟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平静无波,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这月份大了,睡不踏实!”

说完,微微抽出手,浅笑立即扶住她坐到软椅上,让人端了凳子让张拂衣和阮含梅坐下,又上了点心。

“要是四王爷在就好了!”张拂衣一语双关的说道,看似天真,却带着野心。

尤其一双眼眸,在沐飞烟的肚子上扫来扫去,神色莫名。

抬起头从沐飞烟脸上扫过,面色有些惨白,却自有一股风韵,举手投足满身风华。

几乎迷了她的眼。

四王妃,未来皇后娘娘,多么的尊荣啊。

沐飞烟淡淡的扫了张拂衣一眼,张嘴接住浅笑递上来的糕点,慢慢的吃着,却不去接话,冷眼看着张拂衣脸色慢慢的变了又变后才开口道,“王爷为了天朝万万黎民百姓,远赴边关,我一介妇人,那能要求王爷留在我身边,张小姐以后切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了,免得传出去,大家会说我小家子气的!”

张拂衣被沐飞烟说的脸一红,急忙起身,“是,四王妃,民女记住了!”

“嗯!”沐飞烟说一声,把目光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阮含梅。

只见她一身淡雅衣裳,头上也只是几样简单的发饰,不值几个钱,到是那手腕上带着一个看着极其俗气的金手镯。

沐飞烟曾经派人去调查过,这金手镯好像是她娘亲的遗物,这样子带着,倒也说得过去。

“阮小姐,最近可好?”

阮含梅闻言立即起身,朝沐飞烟福了福身,才恭恭敬敬的说道,“劳四王妃挂心,民女很好!”

真的很好,爹爹不顾她的意愿一个劲的逼迫她多进宫,和四王妃交好,将来有机会进入王府,说不定还能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的家,一个爱她的人。

只是这些再也不可能了。

姑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表哥将来是要娶高官之女,而她就是做妾,想要进张家的门也绝不可能。

继母更是威胁她,要是不乖乖听话,就把她许配给六旬老翁做姨娘。

所有人都死命的逼她,却没有人问她好不好,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沐飞烟看着阮含梅,想着探子传来的那些消息,淡淡的开口问道,“那就好,阮小姐今年已经十六了吧,许配人家了吗?”

先是一愣,随后是一惊,再就是一喜。

如果是四王妃帮忙牵线,不管那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嫁过去,绝不会是妾。

“回王妃,还未定亲,母亲的意思是要多看看!”

沐飞烟闻言但笑不语,半饷后才站起身,走到阮含梅身边,伸出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一起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下了一夜,积攒了一层厚厚的雪,说道,“阮小姐,我看今日外面雪景不错,不妨我们以雪为题,来几句诗句助兴如何?”

阮含梅一听,到时有些窃喜,毕竟她平时除了女子该读的书,她还会看一些诗集,才女虽然算不上,但是还是小有文采。

在一个她也明白,沐飞烟怕是想考考她。

“好啊,只是民女才疏学浅,一会要是说得不好,王妃可不能笑话我!”

沐飞烟拍拍阮含梅的手背,“放心吧,不会的!”

“瑞雪兆丰年……”阮含梅看着窗外的雪幽幽的念着,神情满满的都是向往。

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阮家,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牢笼。

“好一个瑞雪兆丰年,想不到阮小姐到时一个有趣的可人儿!”沐飞烟说着,拍拍阮含梅的手背,抽回自己的手。

回头就见张拂衣面带委屈的看着她和阮含梅。

“你们都回去吧,我累了,先去躺一会!”沐飞烟说完,浅笑立即上前扶沐飞烟进了内室。

张拂衣在没有人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阮含梅,上前拉住阮含梅的手臂,出宫。

刚一上马车,张拂衣二话不说,就狠狠的打了阮含梅一巴掌,“回去让舅舅好好收拾你!”

阮含梅捂住被打的脸,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拂衣,好半响后才回过神,最后涩涩一笑,“打的好,打的真好,起码我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一巴掌的!”

她用心保护的表妹,居然会毫不留情的打她。

不过还好,没有当众,当着许多人的面,起码给她多了留了一些面子。

马车直接去了张家,一到张家,张拂衣就下了马车,然后哭着跑回了屋子,扑在张夫人怀中嚎嚎大哭。

“拂衣,这是咋了?”张夫人见张拂衣哭,心疼的不行。

一个劲的给她擦眼泪,一个劲的劝她,安慰她。

阮含梅就这样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不言不语,心却疼痛万分。

“娘,我难过,娘!”张拂衣一个劲的说着,眼泪不停的流。

看向站在门口的阮含梅,却慢慢的得意起来。

哼,再入四王妃的眼又如何,还不是被她打了,一会还有更强烈的暴风雨在等着她。

好东西都应该是她张拂衣的,别人想都不要想。

“好拂衣,你告诉娘亲,你进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拂衣着急的问,可张拂衣除了哭,还是哭,却伸出手指着站在门口的阮含梅。

张拂衣回头,看向半边脸肿起的阮含梅,厉声责问道,“含梅,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姑妈那似乎要吃了她的眼神,阮含梅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直到姑妈站起身,冲到她面前,狠狠的甩了她几个耳光,把她打的两耳嗡嗡作响,骂她不要脸的小贱人。

至于她是怎么走出张家,阮含梅不知道。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想要回到阮家,可她知道,一旦回去,面临的将是什么,生不如死。

“娘娘,你看这小衣服可真漂亮,要是给小世子穿上,一定非常漂亮的!”

安妃坐在马车里,身边一个胖嘟嘟的姑娘笑嘻嘻的说着,白乎乎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膝盖上的小衣服。

“呵呵呵,你这丫头,就嘴甜,飞烟那什么东西没有,还会稀罕这点玩意!”安妃说着,点了点胖嘟嘟姑娘的额头,却止不住笑意。

“娘娘,四王妃会喜欢的,你就安一百个心,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安妃闻言本想笑,可心头忽然百般不是滋味,轻轻的吧头斜靠在丛碧的肩膀上,“丛碧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口有些发酸,疼的厉害!”

“娘娘,要不,丛碧给您揉揉吧!”丛碧说着,抬手搁在安妃心口处,轻轻的揉了起来。

自从芽儿死后,安妃先是在皇宫陪了四王妃一段时间,又去石庙为去边疆的四王爷,八王爷,九王爷祈福!

有空闲的时候,就做针线活。

“丛碧,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所以毛病也多起来了?”

“娘娘,你说什么呢,你还年轻着呢,丛碧想着啊,等八王爷回来,然后娘娘就张罗着给八王爷寻一门亲事,最后就等着抱孙子吧!”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回去定要剥了你的皮!”

“娘娘,丛碧没大没小,还不是娘娘你惯得,这事可真不怨奴婢!”

两人有说有笑,倒也驱散了安妃心中郁闷。

砰一声后,马车晃动了几下。

丛碧立即把安妃搂在怀着,紧紧的抱住她。

“哎呀……”安妃惊慌的叫了一声。

直到马车停下,“娘娘,你没事吧?”

安妃摇摇头,“没事!”

丛碧先是确定安妃没有磕着,才掀开马车帘子,朝敢马车的老马吼道,“老马,你怎么驾驶马车的,要是碰在娘娘,你小命难保!”

“丛碧姑娘,不是,我刚刚好赶马车,可一个姑娘忽然从巷子走出来,碰上了!”老马说着,也有些紧张。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可是千般小心,那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出。

“你还有理了是吧!”丛碧说着,瞪了老马一眼,手脚利索的跳下马车。

她可没有忘记,老马刚刚说碰到一个姑娘了。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姑娘,丛碧伸出手在她鼻息下探了探,见她还有气息,只是比较微弱,朝老马吼道,“老马,还不把人抱到马车上,赶紧回去找大夫瞧瞧,可别出了人命!”

老马愣了愣,随即应了一声,抱起昏迷的阮含梅,放到马车上,急急忙忙回了八王府。

马车之上

“丛碧,你看她出了那么多血,快那止血的药来!”安妃说着,顾不得脏,拿了手绢细细的擦着阮含梅脸上的血迹。

“娘娘,这种事情,丛碧来就好!”丛碧说着,接过安妃手中的手绢,手脚利索的擦掉阮含梅脸上的血,奇怪的说道,“这人的连咋肿的像个猪头呢?”

不过随即想想,倒也明白为什么老马会撞到她了。

皇宫

“小姐,你为什么要抬阮含梅啊,依我看,她和张拂衣就是一丘之貉,不过比起张拂衣的无知,阮含梅倒是有心计许多!”

“浅笑,这你就不明白了,张拂衣从小被宠大,性子刁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七王府,那么多个小姐都被罚了,唯独少了阮含梅和张拂衣,张拂衣是个没脑子的,可阮含梅却不是,这么个有眼见的姑娘,我可不想和她成为敌人,最后硬生生的毁了!”沐飞烟说着,微微的叹息。

可惜她生母早去,不然怕也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着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帮她一把,让她和张家生了嫌隙,将来才会真真正正是自己人。

只是沐飞烟做梦都没有想到,张拂衣和张夫人会做的那么过分。

还差点害阮含梅命丧黄泉,多年后,两人坐在一起聊天时,阮含梅说起,沐飞烟都唏嘘不已。

白日去,黑夜来

沐飞烟一个人躺在又大又暖和的被窝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君非墨,想小九,想玉卉。

索性起身穿了衣裳,套了厚厚的披风,走出大殿。

“小姐,你又要出去吗?”浅笑站在沐飞烟身后,淡淡的问。

沐飞烟没有回头,“浅笑,我睡不着,出去转转,你要是累了就去睡吧!”沐飞烟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哎!”浅笑叹息一声,上前挽住沐飞烟的手臂,“小姐,浅笑陪你一起走走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沐飞烟闻言,心顿时暖烘烘的。

拍怕浅笑的手背,“浅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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