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萌贱之太子不约-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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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末一边上前扶起老夫人,一边低斥一声路远,“抬起头来。”
路远听命,一张瘦得只有原来一半的脸露了出来。
玉玄末差点一掌拍出去,还不如一直低着呢!
华一一不忍直视,曾经风光一时的一国之相居然因为摆不平自己的后院之事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该继续感叹邓战的黑手之黑呢,还是该嘲笑路远的承受之力差?
华一一无语地跟着玉玄末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这一次老夫人再不敢装作看不见她。
“太子妃请上座。”
老夫人亲自布座,华一一也没推辞。一报还一报,上一次她不会计较年老的老夫人坐在她的上位,想来这位老夫人这次也不敢计较她坐在上位。更何况是在丞相府这个状态的时候。
玉玄末率先开口,“外祖母最近身体可好?听闻舅父的后院最近颇为不平,希望外祖母没有因此扰心才好。”
老太太坐得笔直,华一一能看得出来那是在极力想维持住丞相母亲的风度,但可惜的是,神色间的挫败却是如何都藏不住。
“让太子挂心了是丞相府的不是。老身保证,丞相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好一切内务,绝不让丞相府的声誉再动荡不……”
“安”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见管家疯了似的冲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大少爷提着剑又奔这里来了,还口口声声喊着要,要杀了杀了他儿子的相爷!”
老夫人猛拍桌子,“出去!太子尚在这里,你怎么敢随便冲进来!出去!滚出去!”
“可,可大少爷?”
老夫人瞪傻坐在一旁的路远,没出息的东西!几个女人就闹得他失了魂,连这点事都不能当机立断了。“路远!你去!你亲自去拦住你的儿子!”
可路远还没来得及听命起身,就听得门口“哗啦”一声,连门带帘子被剑一砍而下,路心明提着剑就蹿了进来。
“爹!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路远吓得向桌子后躲,并不时大吼,“来人!护卫!把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护卫们倒是及时围了上来,但对方到底是嫡系大少爷,他们谁也不敢真的动手,结果倒让利剑在手的路心明占了上风。本来布置得很是温馨的迎客厅很快就被路心明砍得七零八落,还有两个护卫因护着路远而被砍得一身是血,那场面一时狼藉的不亚于激战后的杀场。
老夫人气得要背过气去,一门的拍着大腿哀号,“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华一一拿胳膊肘儿撞玉玄末,“你还不出手等什么?真等他砍了亲爹再说吗?”
玉玄末摇头,“不,我在等他是不是真的敢砍亲爹!”
话才落地,就见路心明的长剑真的刺向了路远。
华一一迅速扭头不想看结果,不管原因如何,如果结果当真是路心明刺死了,哪怕仅仅是刺伤了路远,那么这个丞相府要再想东山再起,只怕也难了。
可是华一一等了等,却没等到剑刺入身的声音。
回头,路心明满脸泪水。
“很好,我竟然杀不了你!你杀了我儿子我却杀不了你!很,好!那我就杀了你儿子为我儿子报仇!”
说着,路心明竟手腕一转将剑尖变成了对着自己,然后他很快用力刺了下去。
“心明!”路远低吼一声就徒手抓住了剑刃。
路心明却没有半点感激的表情,“爹,你放手吧,我活着一闭眼都能看到我无缘出世的孩子对我笑!爹,我不让她们母子在地下孤苦无依!爹,让我死!”
路心明一脚踹开路远,然后用力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路远的惊叫声再起时,玉玄末像一道闪电一样劈了出去。
砰,人直接被踹飞撞上了墙。咣,长剑擦着路心明的脖子落了地。路心明的脖子处鲜血流出。
“心明--”老夫人和路远齐齐痛叫一声跑了过去。
华一一同样站了起来,却跟他们是相反的方向。
玉玄末问,“去哪儿?”
“找人善后。”
“哦,人在祠堂。”
“知道。”
……
“华,一,一?”
祠堂的门打开,久违的日光照进,路氏一时不能适应以至于不能确认进门的是不是华一一。而当她终于辨认清楚地时候,她“嗷”一嗓子就扑了过来。
“华一一,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华一一自顾自找了蒲团坐下,至于有着明确攻击属性的路氏自有云闪一脚踹出去。
路氏被踹倒在另一个蒲团上,她不顾自己摔疼的手肘爬起来就想再扑向华一一,却听华一一开口道,“你儿子路心明和你男人的三夫人私通,连儿子都有了!”
路氏如遭雷劈,“不可能!你骗我!你想打击我!你……”她忽然自动不说了。
华一一笑,“怎么不说了?因为你知道我没理由那么对你是不是?你不过是丞相夫人,还是一失势的;我却是正当宠的太子妃。任你想下老天来,你也绝对想不出我造你儿子的丑闻的谣能有什么目的不是?”
路氏剧烈摇着头,“心明他……不!绝对是三夫人那个小贱人勾引他的!她见得不到老爷的恩宠,便春心难耐地勾引了我儿!我要告诉老爷去!我要让老爷仗毙她!”
华一一插嘴,“这话你倒是说对了,她的确已经被你男人仗毙了。”
“毙的好!”
“还带着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孩子?她什么时候有孩子了?那孩子?”路氏一手抓下了自己一缕头发,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
华一一落井下石的石却不会手下留情,“对,那孩子是路心明的。”
“哦不--”路氏突然捂着耳朵躲到了香案底下,“你走!你走!你没有来过祠堂!我没有见过你!”
华一一伸手抓下香案上最大的一颗苹果,咔嚓一下咬一大口,“路心明刚才要亲手弑父为子报仇,但最后关头又下不了手,然后决定自裁去陪先走一步的三夫人和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心明!心明--”路氏抱着脑袋直撞香案的桌腿,却不敢问华一一路心明有没有自杀成功。
华一一等到她撞的差不多了,自己的苹果也吃完了,华一一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路心眉是邓战杀的。不用怀疑我说的真假,我虽然跟你不对路,但却从来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你丞相府最近后院失大火,也是邓战下的黑手。但具体是通过谁,又是如何下的手,我们需要你去查。路夫人,你要出来试试吗?”
华一一说完就走,不用等答案,因为她知道,路氏一定会出来!
……
盛京的朝官家里集中爆出的一系列丑闻,在丞相夫人路氏重新光明正大地坐回位子后,开始得到了控制。
道理很简单,以身份地位来说,丞相家是位置最高的;以丑闻性质来说,丞相家也是最丑的。毕竟,还能有什么比儿子跟父亲的小妾私通都私通出有孕来的事情更重口味的呢!所以,人家丑闻最丑的丞相家都表示要翻篇重来了,他们这些小妾主母打架儿子女儿为争宠打死下人的普通程度的丑闻又有什么翻不过去的呢!
丞相路远在满朝文武和皇上面前公开做检讨,“臣曾以为男人当为国尽心,女人当为家尽力,但经此一事,臣发现自己错了。国是大的家,家是小的国。无论大家小家,都是需要夫妻双方,乃至全家上下一起来精心维护的。过去的错让丞相府蒙羞了,也令皇上和各位同僚对丞相府失望了,臣恨不得把今天以前的所有过错都一笔勾销。但臣做不到。正因为有那些过错,臣才变成了现在的自己,臣才知道以后会引以为借,绝不再犯。所以臣厚着脸皮自当表率,从今天起,臣将和丞相府从过错的位置上重来,原谅别人也原谅自己,但绝不再犯!请皇上和各位同僚监督和指正!”
丞相夫人路氏私底下召开了新一年的第一届全体官夫人政治协商会议,“姐妹们,大家都是正室,老姐姐我最近却没为正室们争脸,我先给大家道一声歉,给大家拖后腿了,是姐姐不争气。但,从今天起,老姐姐我决定要争气了!男人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儿子姑娘是我们的,我们凭什么要为那些死活都在我们手里的妾室们把我们的男人惹怒,把我们的家破败,把我们的孩子们闹得无法心安!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们以后不能再做了!我们要重新夺回我们的男人,重新做稳这家里二把手的位置,重新让所有的孩子只能尊重我们!姐妹们,拿出年轻时的霸气来,把家里最近的这些乌烟瘴气统统赶走吧!”
路心明集结了所有的纨绔子弟,“都说人不疯狂枉年少,但这样疯狂的我却让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太子比我们年长不了几岁,但是太子已经在战场磨练三年,在朝堂更是八岁就旁听。平时我们多羡慕太子居高位有高听,但我们却忽略了太子为此所付出的却是我们也许都不曾想的到的。从今天起,我要向太子殿下看齐,我要像父亲一样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一时之间,各朝官家里,尤以丞相府为最,全家上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自省与反自省的更新活动。
玉玄末将此称之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要从内部搅臭朝堂各官家里吗?那他就从内部干脆把所有问题都从根拔除!
华一一借此为出了正月开工的天娇传媒上了第一堂课,论危机公关的重要性。
蓝姨表示仰望,“太子妃,啊,一一!别瞪我,我这不很快改口了吗?!话说丞相府那家的破事可真是能臭翻半个盛京城的,大夫人以女人之红让国宴蒙羞,二夫人想夺权却没管了事,三夫人跟大少爷私通有孕却被仗毙一尸两命,四夫人跟五夫人结伴私奔。哈哈,这随便一件都能让人再不敢出门抬头,丞相府居然把所有最恶心的事都集中到了一起,而你居然还能让主子们合作从头再来。一一,那些所谓的发言稿不会都是你统一撰写的吧?”
“当然不是。”华一一窝在椅子上闲闲地嚼着辣条,她开会的重点从来都是谈论的主体精神不乱就好,至于形态,她从不讲究,“丞相府一家闹丑闻归闹丑闻,但当闹到有可能危及到他们的生存状态时,他们是一定会团结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丞相不想因为丑闻而害自己的丞相位置丢失,路氏也不想丢了自己的品阶还有她后半生要靠的儿子,路心明呢,经此一事,他最知道,想得到什么自己首先要有会得到的实力。而这实力,绝对不是一个什么权力都不在手的他能拥有的。总归一句话,他们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而且他们还想拥有更多,所以他们现在甘愿把尊严踩到脚底以现在为起点重新再来!嗯哼,其实我有点佩服他们了。”
琴韵点头附和,“我也有同感,毕竟没有几个人能从那么腐烂的自己里走出来。丞相府果然还是丞相府。”
“换而言之,就是能爬到丞相府位置的人,内心本就是不简单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为了自己的地位,只要不砍掉他们的脑袋,你就是让他们以后都夹着脑袋活着他们也能做到的。这不就是大家族的优点与通病吗?”画颜冷道,语气里的不屑任谁都听得出。
华一一不解,“过了一个年,你和棋笙的脑袋换个了?平时这种冷嘲风不该是棋笙独有的吗?”
棋笙摇头,“你低看我了!如果是我,我只会用一句话来代表我的观点,富贵人家屎尿多!”
“棋笙!”众人顿时都砸出了手里的瓜子糖果桔子皮,这大过年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东西了!
书笑为大家满上热茶,“我猜画颜是被勾的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华一一立刻八卦的瞪亮了眼睛,“啊,这个我大概了解,说什么丈夫休书未成先死了,结果大伯和二叔争着想纳她,然后娘家也不给做主的她就把自己卖给了蓝姨当年的倚红楼。我说画颜,现在想来,能作出这种新形态的你婆家,应该也是大家族吧?生活条件不好的话一般人也没空去折腾出这种来吧?”
画颜甩甩大波浪,半点没有无法面对的扭捏,“怎么,我没说过吗?我当年的婆家可是姓邓的!”
啪哒,华一一惊掉了手里的辣条。
“哪个邓?别告诉我是……”
“对,就是邓大将军的邓!”
画颜当年的夫婿是邓战的一个庶出弟弟,虽不至于像嫡系一般威风,但护国将军家的庶支那也是比一般富裕家族都显赫的存在。
画颜现在想起来也是一肚子气,“哈,一天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出去装屁骗小姑娘,才成亲一个月就以我未有身孕为由要纳妾,我当然不干。这没纳呢府里就一堆拎不清粘得拉丝的了,这要再纳新的进来,我也就一天什么也别做了,光给他收拾屁股后面的就得了。于是我坚决不同意,宁可被休也不同意。然后他就准备写休书,结果休书还没来得及写,他自己倒吐血死了。我孝衣还没换好,大伯就传消息来了,说要纳我为妾,说什么不忍我年纪轻轻就守寡。靠,他到底是大将军还是接盘侠!”
华一一涩涩地空咽下口水,“你说的大伯不会就是邓战,邓毒蛇吧?”
“邓毒蛇?这是你给邓战取的外号吗?哈哈哈,还真是贴切!”画颜笑得前仰后合,“对,就是他。话说那时我看见他还是同样的感觉啊。你说怎么还能有那么多女人往那种男人身上贴呢?她们眼瞎么?看不到那男人眼底的阴森么?靠,我当年多怕被他硬搞到手啊。”
“我也不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即使你把自己卖进了青楼。”华一一八卦地凑到画颜旁边继续探听,“那你当年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好吧,我承认当年是占了政策的光。当年恰好有一道圣旨命他到边疆出战,他这一走就是几年未归。于是我,侥幸地活到现在了。”
华一一不是很诚意地拍拍画颜的腿,“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邓战秘密回盛京了。”
“什么?”画颜惊叫一声就跳了起来。
棋笙嘲讽上线,“哟,这是被害妄想症即时发作了?得了吧,画大姐!您快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坐下吧。你已经老了,人家也已经更‘阅人无数’了。人家现在想硬搞到手的也只会是十五六的花骨朵,而不是你这种老掉牙的残花败柳!坐下吧,站起来显你个呢?”
画颜抿抿嘴,故作镇定地又坐了回来,“也对,男人过了四十娶花骨朵都不显老,女人过了二十可就是躺到大街上都没人敢捡了。我怕什么,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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