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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33部分

小说: 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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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疏解公主的悲伤情绪,也为了学习一点育儿经,芷衣便不停发问,虚心向新阳学习。

    两人从早上聊到黄昏,连晌午用膳,都没有停止叙谈。

    直到孕期的芷衣出现疲色,新阳这才告辞离去。

    夏日黄昏,大太阳落了下去,余威还在,地表的温度依旧很高。

    原本芷衣想用玉凉轩的专用轿辇送新阳公主回朝云宫,却被她给拒绝了。

    “让我在宫中走走吧,不知今生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是她的理由。

    芷衣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坚持。

    在某种程度上,滔滔不绝地说话,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从玉凉轩出来,新阳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好了一些。

    即便之前芷衣被迫食言,但她依旧相信,芷衣是个说到做到的女子,答应下的事情,一定会尽力达成。

    至于哥哥的大计,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宁可哥哥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做个王爷。

    ——保得住性命,泰然生活,这是最根本的。

    出了玉凉轩,新阳没有直奔朝云宫的方向,而是带着一个贴身婢女,往御花园而去。

    想当年,未出阁的时候,她是最喜欢到御花园来的。

    记得先帝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御花园里的花儿再美,也比不上他的长公主娇艳。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只是单纯地喜欢父皇的口吻,那是对掌上明珠的宠溺和喜爱。

    不过,她知道,论起对她的宠溺,有一个人,比父亲对她还要好。

    只是……,呵呵,有缘无份吧!

    刚刚落下的惆怅,又因为想起那个人而悄然腾起。

    一路叹息,来至御花园。

    夕阳下,花香四溢的院子里,蝴蝶和蜻蜓飞来飞去。

    新阳呆立在园中,怅然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致,一个画面便闪现在了脑海里。

    事实上,类似的画面几乎每天都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脑子里想着,脚下无意识地迈着步子,流连在花丛中。

    “哎呀,公主小心……”婢女忽然惊呼一声。

    新阳的神思还在别处,懵然转头,看着大呼小叫的婢女,“……怎么了?”

    待到婢女在她跟前矮下身子,她低头随着看去,才发现,自己踩在了一滩泥水里。

    婢女帮她从泥水里拔出脚,又走了几步,方感觉到鞋袜都湿透了。

    “公主,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去取了干净的鞋袜给您换上。”贴心的婢女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转身就往园门口走。

    “别急,慢着点——”新阳叮咛了一句。

    低头望着脚上的鞋袜,裹满了泥污,很难看。

    遂,东张西望一番,确定园子里只有自己,便弯腰脱掉了鞋袜,光脚走在园中石板路上。

    不知不觉就到了园子深处,那里,是一片茂密的紫竹林。 



95。95竹马青梅

    苍域国皇宫里的御花园,其面积大小足有上百顷。

    里面不仅有各色花卉,还有园林景致,以及艺术盆栽。

    新阳所到的这片竹林,地处御花园的最深处,是平素人迹罕至的地方。

    说来也难怪,——主子们每天养尊处优,哪里会跑到御花园深处去玩乐?那些大把的娱乐节目已经够他们消遣的了。而每日里奔波劳碌的奴。才们,更没有闲工夫悠哉闲逛,何况御花园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即便这竹林是当年斥巨资栽得,却也是无人问津。

    好在世世代代管理御花园的园丁们并不懈怠,即便主子们不来,他们仍旧悉心照料这片天地龊。

    大概,整个皇宫,只有这些园丁是最无功利心的,在他们心目中,花花草草往往比人来得重要。

    尤其是负责侍弄竹林的人,对竹林的照顾简直无微不至。

    新阳从记事儿起,就没有在紫竹林的竹子上看见过一片枯叶。

    一来,是竹子生长旺盛,即便是在休眠的冬季,因了园内温度适宜,也只是缓慢生长,而没有任何枯竭;二是园丁悉心照料,一旦发现偶有枯萎的叶子,便即刻处理掉。

    赤脚站在一条被踩实的泥土路口,望着眼前大片的竹子,新阳有些发怔。

    十数年前开始,她就被一个男孩背着,经常出入这迷宫般的紫竹林。

    他们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待上两三个时辰,晴天听风,雨天听雨。

    想到此,新阳的眼睛湿润了,抬脚走上了小径。

    这条小径本是园丁平素打理竹林时踩出来的,但令新阳纳闷的是,即便她经常来这里玩耍,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园丁的身影。

    一路走下去,一直走到竹林深处,那里有一张宽大的躺椅。

    这大概是园丁为自己谋的福利,——劳作累了,可以躺在上面休憩片刻。

    因了竹林内湿气重,这椅子并不是用喜好吸湿的竹子做的,而是用的一整块木头,雕刻出了躺椅的形状,在上面刷了数十道红漆,如此一来,再大的水雾也不会浸湿,且因了漆质上佳,触手如玉。

    紫色的竹竿,油绿的叶子,搭配上这么一只做工看似古朴实则相当精良的躺椅,仿若一幅画儿,令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新阳走到躺椅边,矮下身子,轻抚椅面,像在抚。摸心上人的脊背,柔情似水。

    虽然吸附了阳光的热量,但因为是在竹林里,所以椅子上并不灼热,而是温温的。

    翩身躺在上面之后,惬意的感觉就来了。

    眼前所见,透过绿色竹尖,是一片将要逝去的蓝,接壤的是一抹余晖落日红,更像画卷。

    许是怔忡所致,有那么一瞬间,新阳看见了一缕紫色。

    不是紫竹的竹竿,不是它的叶脉,而是另一种炫目的紫。

    她想,那应该就是蓝天和夕阳交。合在一起之后的真实样子。

    想到“交。合”二字,她的脸颊马上绯红滚烫。

    在奉父命去和亲之前的一天,也是个黄昏,也是在这竹林里,也是在这躺椅上,她险些就把自己交付给了那个人。

    他们袒裎相见,他们紧紧偎依,他们用火热的唇去亲吻对方的身体,他们甚至想融入对方的身子,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是的,彼时的他们,觉得自己本是不完整的,是半个,只有两个人合在了一处,才是完整的一个人。

    她娇喘不迭,几乎完全打开了自己,想着,这辈子,跟定了这个与她竹马青梅的男人。

    然,关键时刻,他停了下来。

    “你……”她有点失望,又有些嗔怪,娇红着脸色,垂头窝在他怀中。

    他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仿佛抱紧一块珍宝,“我要名正言顺地拥有你,而不是现在这样。如果现在这么要了你,那不是爱,是一种玷污。”

    郑重其事地表达出了他的爱,这隐忍令她吃惊又欣喜。

    “那,你去跟父皇提亲吧!”搂着他的脖子,她娇羞无比地说出了女儿家最不该说的话。

    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好。我去求皇上,求他把你下嫁给我这个小侍卫……”

    她便伸出葱指,遮住了他的嘴巴,“不要说自己是小侍卫。你就是你,是我爱的男人。而我,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是个爱慕你的小女人……”

    “男人”,“女人”,这样的词汇从她的口中蹦出来,且是带着情愫和欲念的,听起来有些惑人。

    他不禁又动情了,却只能紧紧地拥住她。

    之后,他拿出一只玉镯子,戴在了她的细腕上。

    “为什么会有一滴血?”她端详了好一会,看见了上面的血滴。

    “因为爱。”他只答了这么三个字。

    她便不再问,不停地摩挲着镯子,使它融入她的体温。

    “答应

    我,这镯子,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摘下来。”他轻声呢喃着,仿佛碎念咒语。

    “嗯,我答应你,即便我死了,也会让它陪我躺在棺材里。”她毫不忌讳地承诺道。

    这令他万分感动,更紧地拥住了她的身子。

    那天,他们就那么无所顾忌地抱着,虽然没有再做过格的事情,却把彼此烙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在东楚国的日子,新阳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那时候有人去了紫竹林,看到那一幕,将此事传扬出去,公主的名节一定坏了,那么,父皇是不是就得把她许配给他了!

    事实上,那天没有一个人看见他们袒裎相拥。

    而就在第二天,他准备去向皇上请求、请皇上把她下嫁给他的时候,却得知了她将要和亲东楚国的噩耗。

    至今,她仍不愿回忆当时的心情。

    晴天霹雳?

    不,不够确切。

    那是漫天的绝望,是想死都死不成的无奈。

    ——她是公主,是皇室成员,身上同样背负着家国的重担。

    如果她宁死不从,想来父皇会顾念到她的死活而遂她的愿。

    可和亲诏书已经下了,如果她不去,苍域国就是悔婚。

    而东楚国,虽然不及北方的辛狄国那么幅员辽阔,却是新兴起的一个富庶国家。

    若是因为和亲这等事情得罪了对方,势必会在东方树敌。

    这种敌人平素看不出什么,一旦苍域国面临内忧或者外患之际,他必定会蠢蠢欲动。

    这些道理新阳都懂,遂,没用父亲着人劝说,她便妥协了。

    她到死都会记得那个人最后看过来的幽怨眼神。

    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妥协,其实是一种放弃。

    放弃了爱与被爱的权利,也放弃了青梅竹马的爱情。

    没料到的是,在东楚国的日子加剧了她的煎熬。

    大婚夜,池重毫不怜惜她的处。子之身,大肆攫取。

    撕裂般的疼痛令她流出了眼泪,那不只是为痛而哭,更为了紫竹林中那个未成的欢。爱。

    “哭什么哭?丧气!”当宣泄过后的池重看见她的泪痕时,竟然粗暴地吼了这么一句。

    她吓坏了!

    从小到大,父皇宠她如宝,而那个人,更是对她无微不至到事无巨细。

    可是,眼前的陌生男人娶了她、要了她之后,却还用这种不耐烦的口吻吼了她。

    遂,她的眼泪便更多了,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落着。

    令她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池重竟然恶狠狠地甩过来一巴掌。

    “丧门星!”扔下这三个字,男人提上裤子走了。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新阳的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摧残,她觉得活着就是一种煎熬,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更加令她痛苦不堪。

    池重是个夜夜都要行。房的人,且花样繁多。

    要命的是,他十分粗鲁,从不考虑她的感受。

    在各种屈辱的动作下,她觉得自己就是他弄回来的工具,不要说爱,就连一分一毫的怜惜都不存在。

    渐渐的,她彻底灰心了,整个身心在一点点坍塌。

    可就在她将要失掉活下去的勇气时,她怀孕了。

    肚子里孕育着的小生命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力量。

    她开始笑了,觉得活着有滋味了,也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而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也令池重对她不再那么不管不顾。

    夜里,他不再出现在她的寝宫。

    她知道他闲不住,也有宫婢偷偷在传,说他夜夜宠。幸不同的女人,夸张的时候,一个晚上要好几个女人同时伺候她。

    反正她是无所谓的,——他们之间本就没有感情,因此也就谈不上伤心难过。

    后来他连白天都很少来见她了。

    有一次,他说漏了嘴,原来他不来看她,是讨厌她那个臃肿的肚子。

    难道他不知道她变成那样,都是他的杰作吗?

    可新阳还是一点都不伤心,心里想着,最好他永远都不要来。

    再后来,儿子出生了。

    望见孩子的第一眼,新阳欣喜若狂,——这孩子竟然长了一双那个人的眼睛!

    天啊!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孩子明明是池重的,长得却不像他,除了大部分五官都继承了她的漂亮之外,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人。

    新阳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补偿,补偿她为了家国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她从老皇帝那儿争取来了贴身照料孩子的权利,每天看着孩子的眼睛,就好像看见那个人一样。

    而池重,却再也没有

    碰过她的身子。

    这让她有些窃喜。

    事实摆在那里,她对他没有分毫的喜欢,他不来找她,倒是省掉她违心曲意逢迎的麻烦,且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她也不打算再生孩子了。

    当然,各种流言不停传开。

    先是在宫里,有传言说苍域国公主、尊贵的太子妃,自打生完小世子之后就再也不受太子宠。爱,全是因为她因循守旧,固守苍域国女人的“假矜持、真矫情”,在榻上作“圣女状”,不管不顾太子的感受,以至于太子最后伤透了心,再也不要她了。

    后来,有一个夸张的版本传到了东楚国民间,说的是太子妃生过孩子之后,在坐月子期间竟然长成了“石。女”,是再也不能跟男人行。房。事了,遂,太子只得好生供养她,却不再宠。爱于她。

    这些流言蜚语终究还是传到了新阳的耳朵里,但她不以为意。

    于是,在每个公开场合,东楚国的子民都能够看见他们的太子妃满面微笑、高雅端庄地站在太子的侧后方,确有一股子能够母仪天下的风范。

    久而久之,流言自破,人们对这位大国来的太子妃竟渐渐有了好感,而不是像当初那样,极尽可能地毁谤。

    这些好的坏的,新阳都不在乎。

    她只想把孩子好好带大,——已经失掉了那个最宠爱她的人,她得把她最宠爱的人照顾好。

    也许同样因为儿子的缘故,池重乃至于整个东楚国皇室,待她都还算可以。

    即便在父皇驾崩之后,他们的态度也未曾有过太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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