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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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伤害到苍域国的人,他就觉得快。感十足。
六年多的时间里,他流窜到各地作恶,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被他强。暴的姑娘更是数不胜数。
由于他居无定所,所以各地的官府追查这些案子的时候总是没有头绪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桩桩悬案。
前两天,莫布图来到了清城。
到清城的第二天,他就发现了令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女子。
没有多想为什么明明传闻已经血崩身亡的她又出现在了距信城千里之外的清城,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爱她了。
他想,这女人既然不愿跟他,索性,就把她当作下一个蹂。躏目标,好好地享用一番,然后,再弄死她!
令他遗憾的是,还没等找到动手的机会,慕雪回春就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成亲仪式。
当看见新郎倌的样子,莫布图预感到,自己报仇雪恨的最好时机终于来了。
遂,于天黑后潜入慕雪回春,出现在了穆离和芷衣的新房。
看见他们如胶似漆地拥吻在一起,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今天,他要新仇旧账一起算,不夺龙穆离的性命不罢休!——
题外话——对不起。
132。132生死关头
穆离将芷衣挡在身后,无畏地望着莫布图。
虽如此,心底却有些不安。
天色已经不早,很快他就会盲了双眼,别说保护芷衣,可能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遂,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要了莫布图的性命。
“莫布图,几年前我们就该一决高下,现在,就让我们完成那场决斗吧!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跟女人无关!我们出去找个地方,不要在这里吓到胆小的女人。”
穆离想,至少把莫布图引开,让芷衣他们有时间逃走鲎。
莫布图嗤笑一声,“怎么?想让她借机逃走吗?”
“哈哈!”穆离回以朗笑,“如果你能杀了朕,就算她逃了,你也可以把她捉住吧!怎么?你就那么没自信吗?是不确定能不能赢得了朕,还是不确定是否会抓到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不折不扣的激将法。
莫布图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男人的自尊令他的自信心无限膨大。
“好,反正你是要死在我手里的,就由你为自己选一个葬身之地吧!”狂傲地仰着头,对穆离说道。
穆离沉吟一霎,“街口的落凡石旁边,有一大块空地,我们就在那里决一死战吧!”
莫布图微微颔首,“好,就去那里。”
说着,转身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身,“我怎么能确定你会跟着来?”
“朕是苍域国的皇帝,难道会失信吗?你先去,朕与她说几句话,马上就来。”穆离不耐烦地回道。
莫布图冷哼一声,“也罢,反正你很快就会死掉,想必是有遗言要交代的。不过你最好快一点,我要是等急了,你会死得更惨!”
语毕,大步离去。
这时,芷衣有点恢复了理智。
“龙穆离,你不能去!他是个小人,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来打败你……”她不停摇头,双眸里是哀求的目光。
为什么心里那么痛,为什么她会那么担心他呢!
这种滋味好难受,她不要束手无策地由着他去冒险。
穆离把大手放在她肩头,轻轻晃着她的身子,“芷衣,芷衣,你别急,听我说,好吗?时间有限,你听我说……”
因为着急,他已经忘了自称“朕”,事实上,他在她面前是最不愿意那么自称的。
“不,你听我说才是!冬儿刚刚认回你这个爹,我不能让孩子失去亲爹。而且,而且,我们……”她想说,而且我们才成亲,我也不想失去你。
可是没有说完,又被他给吻住了嘴巴。
这一招成功地让她停止了说话。
恐惧和不安令她贪婪地回吻着,仿佛热吻能够安抚她的心绪。
就在她还想继续的时候,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额头与她相抵,沉声述说着。
“芷衣,下面几件事,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我没有跟筱妃喝合卺酒,也没有碰她,她服下的媚。药是她母亲着人偷放在合卺酒里的,我没有喝,她喝了双份,所以才会毙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不能冤枉我!”这么紧要的生死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思解释这个。
女子听了,含泪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了……”
穆离继续往下说,“第二,你不能留在这里,赶紧带着冬儿离开。记住一点,因为我跟莫布图决斗的地方在东边,你们出门之后拐到隔壁街往东走,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你们还敢往那个方向去的。东边的城郭大致有两三个,随便选一处落脚,等待我的消息。如果我杀死了他,你再带冬儿回来;如果你听到了我的死讯,那么,你就带着孩子直奔东楚国找池重求助,他一定会保你们母子一辈子平安无虞。”
“不——”芷衣痛苦地叫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我不能让你去!我们一起走,不分开,好不好?”
“如果我们一起走,可能一个都逃不掉……”抚着女子的背,还是没有告诉她关于眼盲的事情。
芷衣猛地离开了他的怀抱,“我有办法弄死他!我会下毒,我可以下毒……”
有点语无伦次,眼瞳不停地在眼眶中左右游移,想征得他的同意。
穆离心知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也知道,毒药对于自己或许帮不上什么忙。
但他不想让她失望。
遂,面带微笑看着她,“好,你把毒药交给我,到时我伺机行事。”
“我跟你去,乘你们打斗的时候,我下毒!”芷衣忽然兴奋了起来。
穆离却坚决反对,“不行,你若去了,会分散我的精力,就不能专心致志跟他打斗了。你只管把毒药交给我便是!”
芷衣还想执拗,穆离却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对他来说,有点生离死别的意味。
而她则傻傻地以为他想从这热吻里汲取一点战胜莫布图的
力量,遂,热烈地回应着。
直到两人快要窒息,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得去应战了,若去晚了,定会被他小瞧的!冬儿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爹被人家骂成是‘懦夫’,对不对?”穆离以哄劝的口吻,对心神不宁的女子说道。
“可是……”芷衣还想跟去。
“别可是了!把毒药交给我吧,你放心,我有夜视能力,天黑之后他就不是我的对手了,所以我一定会没事!”大手又袭上了她的柳腰,把娇柔的身子扯近,在绯红的唇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等我杀了他,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然后,松开女子,轻轻推着她,“赶快找药。”
想到穆离的“夜视”优势,芷衣便不再拖沓,快步到床侧摸索着,俄而,便拿出了两个纸包。
返身,递给男子。
“白色纸包是药效最强的软骨散,指甲缝那么大一块就能让一头大象趴下;红色纸包是穿肠粉,无需服用,沾上必死。软骨散是没有解药的,穿肠粉的解药就是它自己,一旦你误中了此毒,切记别慌,抹一点毒药在唇舌上即可。”芷衣认真交代着。
穆离收下药包,抚着她的美颊,“简单收拾一下,赶紧带冬儿离开,听见没有?”
芷衣用力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弄死他!到时候我带冬儿回来找你!”
穆离笑着颔首,目光里填满了留恋和不舍。
随后,他把嘴巴俯在了她的耳畔。
“芷衣,穆离爱你!”
六个字,说完,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子被深深地震撼了,竟然忘了出门相送。
待她反应过来快速追出去,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门外的喜宴早就散了,宾客们都回家去了,只有醉得一塌糊涂的余唐趴在桌子上鼾声四起。
芷衣没有耽搁,转身回后宅去,找到了廖婆婆和虹彩,把她们拉到廊子里说话。
“长话短说吧,我又要开始逃亡了。这次,你们还要跟我一起走吗?”时间有限,芷衣没有细述原委。
虹彩自是不肯放过追问的机会,“逃亡?姐姐,你是不是把皇上给打昏了?这次要往哪儿去啊?”
廖婆婆看出芷衣的神色非常紧张,没有多问,率先表态。
“老婆子我是离不开冬儿的,而冬儿又离不开你这个娘亲,所以,我也就离不开你。不管去哪儿,只要你不嫌累赘,就带上我吧!”脸上的表情,跟当年逃亡时如出一辙。
芷衣笑着点头,“好。娘,您赶快收拾一下细软,我们马上动身。”
廖婆婆虽然上了年纪,但腿脚相当利索,女子话音落地,她就已经回房去了。
“姐姐……”虹彩忽然叫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扭捏地攥着手中的帕子。
芷衣是明眼人,自然晓得她的想法。
“虹彩,你留下来照看慕雪回春吧!如果我们一年半载不回来,你就卖了这房子,跟余唐俩做点小生意。”说罢,轻轻拍了拍虹彩的手臂。
“姐姐,你说什么呐?我跟余唐,没什么的……”看似辩解,实则早就羞红了脸颊。
“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去收拾细软,然后叫醒冬儿,跟娘一起带他离开。你记住了,若是有人问起我们去了哪儿,你只说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成亲之后是要归宁的,因为家乡远在千里之外的晖城,路途遥远,所以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回来。这样,慕雪回春还可以招揽一些药材生意,你也可以度过这一年半载的日子。”芷衣如此叮咛虹彩,也算是尽了最后一点心意。
随后,她匆匆忙忙去收拾了细软,叫醒刚刚睡下的冬儿,三人换上不起眼的粗布衣裳,趁着将黑的天色,穿到隔壁街,雇了一辆马车,再奔东驶去。
与此同时,穆离已经到了街口的落凡石前。
莫布图袖手立在石头旁,言辞讥诮,“怎么?还要缠。绵一番才能来送死吗?”
穆离走近,神色玩味,“莫布图,你嫉妒了!朕虽然今日才跟芷衣正式成亲,但她已经为朕生了孩子。而你,跟她相处了三年,想必她的指尖都没有触到过吧?”
话音才落,恼羞成怒的莫布图就飞身扑了过来。
这正是穆离想要的结果。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尽快跟莫布图展开厮杀。
用妒火令其失去理智,一来可以尽快交手,再者也可以促使其乱中出错。
两人战在一处,拳脚相接之后,便看出彼此的身手真可谓不相上下。
莫布图的力量稍微大一些,穆离的灵活度则更胜一筹,二人真是各有所长。
几十招过去,还是没有分出高下。
日头已经西沉,最后一抹光辉在地平线处渐渐要消失掉,穆离的心性也跟着急了起来。
也算是急中生智,他忽然露了个破绽,虚晃一招,往后打了个趔趄。
莫布图逮到这样的机会,怎肯轻易错过,便跨步上前,奔他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穆离以指甲刮开药包,随手一挥,把毒药扬在了两人的头顶。
粉末四散之际,幕布图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毒药,便下意识收势后退。
可就算他再快,还是没能躲过散落的药粉,刚刚站稳,就觉得浑身开始绵软。
而此时的穆离也中了毒,站了片刻,便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两人跌坐的位置不算近,大致有两丈的距离。
穆离坐下后,忽然想起芷衣交代的事情,便不着痕迹地用左手捂着嘴巴,顺道偷偷把大拇指指甲内的穿肠粉粉末抹在了舌头上。
方才他是把两包药粉分别攥在两个手心的,为的就是用指甲留住一点毒药,以用作解药。
而左手握着的,就是装了穿肠粉的红色药包。
刚刚不被察觉地为自己解了穿肠粉的毒,最后一抹阳光便被带离了天际。
随着周遭的光线大暗,穆离的眼前开始一片漆黑。
可他心里却很踏实,因为他知道,莫布图中了穿肠粉和软骨散双重剧毒,必死无疑!
果然,剧烈的咳嗽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龙穆离,你这个小人——”莫布图嘶吼着,但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出来,呛得他不得不止住了喊声。
穆离知道,他开始吐血了。
遂,心里便开始夸赞起女子,——她在制毒上的造诣,简直可谓苍域国首屈一指。
莫布图虚喘了一会,忽然意识到穆离并未中毒。
“原来,你没中毒……”说了几个字,便捂住胃腹,里面开始绞痛着,好像有人拿着剪刀在裁剪他的肠子。
穆离竭力坐直了身子,面对莫布图的方向,“其实你也算是个拥有治国才能的人,却不谙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当初若不是你想利用芷衣的报仇心理而放她回苍域国来,没准儿,现在你已经感动了她,你们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而辛狄国,也还是会在你的统治之下……”
“你闭嘴——,噗!”急火攻心,莫布图身体里的毒性发作得更快。
穆离知道危险尚未解除,继续用计。
“你可知,你丢掉国家的这几年,辛狄民众对你的爱戴已经不复从前。最初,他们期许着你能够夺回辛狄,让他们成为有尊严的子民。但渐渐的,他们开始恨你,恨你失掉国家之后竟然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而现在,辛狄人已经习惯了被苍域国统领,他们觉得,做苍域国的子民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再有人因为觊觎他国领土而让他们面临战争以至于流离失所。你不觉得,这是你最大的悲哀吗?”不疾不徐地说话,耳朵却竖起,时刻倾听对方的动静。
大段的评论确实说到了莫布图的心里去。
这几年,他四处颠沛流离,最担心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却也深知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