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到碗里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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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纤语话音刚落,慕子歌便从远处巷子里闪身出来,一身白色锦袍,袖口绣着浅紫色的雕纹,随着夜风微微摆动,正潇洒自如走向莫纤语,嘴边带笑:“纤语好耳力,以为你这两年淫逸的生活,功夫会大不如前……”
莫纤语品着“淫逸”两个字,不禁感叹:“想当年玉峰山上,灵虚老怪指着鼻子骂你贪财,骂我好色,如今我堪堪养了一院子的男宠,竟然一个也没动过,还当真对不起淫逸这两个字啊……”莫纤语顿觉惆怅满怀……
慕子歌朗声笑起:“师傅很是想念你,你得了空也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莫纤语瞪眼,立刻换上了不满的表情,说道:“不去,若是真的惦记我,便也不会随便给我定下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驸马……”
“你说柳折颜?”慕子歌问道。
“自称自己是驸马的除了他还有谁?”莫纤语瞪了眼明知故问的慕子歌。
慕子歌笑笑,说道:“你当真不知道他是谁?”
“废话!我怎么会知道……”莫纤语更显烦躁。
慕子歌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师妹啊,这个驸马可不是师傅非要指给你的,而是当年你父皇亲口答应的,师傅等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个柳折颜亲自上门提亲,才堪堪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啊……”
莫纤语尤为不信,斜眼看着慕子歌,道:“大师哥,你少糊弄我,你还当我小啊?就是傻了也知道我父皇在我五岁那年就驾崩了,什么时候给我指过驸马,就算有,我怎么不知道?”
慕子歌点点头,又遥遥头,收了笑,答道:“也罢,不信你自己去问师傅吧,我懒得同你讲,隶王府的刘伶醉早就给我备下了,我急着畅饮,你要不要去?”
“……”
慕子歌快步朝前走了几步,又故意转过身来,问道:“你不去?”
“不去!”莫纤语兀自发着脾气。
慕子歌又故意放慢了脚步,笑的一脸宠溺:“话说,师妹……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改改?若是柳折颜哪天反悔……”
“反悔正好,我就如师傅所愿,死活嫁给你好了……”莫纤语一脸无耻的说道。
慕子歌笑的坦然,道:“无妨,娶便娶了罢,顶多当弟弟养着……”
莫纤语一脚踹了过去,慕子歌轻松躲过,摇摇头,道:“果真这两年你奢侈淫逸惯了,这腿脚上的功夫也大不如前……”
莫纤语又是一脚踹过去,见慕子歌又闪过,口中说道:“虽然论武功我不如你,论学识我不如你,论人品我也不如你……”
慕子歌一脸黑线,打断道:“你就简单的说,你哪一样是如我的吧……”
莫纤语立刻一脸轻浮,坏笑道:“若是论起无耻,我绝对不输你。”
慕子歌嘴角猛抽,哼唧了声,道:“这一点我还真是甘拜下风……”
二人并肩同行,莫纤语忍不住问道:“师哥……师傅还喝梨花白么?”
“不知道……”
“那师傅还偷看合房指要么?”
“……”
“对了,师傅有没有又罚你面壁?不给你饭吃?哈哈。”
“……”慕子歌两天望天。
月如弯钩,繁星满头。二人一路朝着隶王府行去……
“九岁那年,你替我挨了师傅的板子……”莫纤语还在自说自话中,完全没有发觉,眼前已经窜出个黑衣人,手持短刀,立在二人身前……
莫纤语看着闪着寒光的短刀,与慕子歌对望了一眼,又将目光看向蒙着半边脸的黑衣人,开口问道:“大哥?您是劫财还是劫色?”
黑衣人将二人打量一番,吼道:“老子不劫财也不劫色!”
慕子歌弯起嘴角,笑着问道:“那请问,您这是要做什么?”慕子歌边说,边指了指黑衣人手中的短刀……
“老子是要问路!”黑衣人尤为不耐烦的说道。
莫纤语将黑衣人的刀锋推开了几分,笑道:“大哥,在下还是劝您转行吧,话说这杀手的行业如今也不好做啊,您看这夜黑风高,最容易迷路……”
黑衣人赞同的点点头,道:“的确,尤其老子还是个路痴,比如今晚就已经在城里转个八个来回了……唉?等等!少废话,老子哪有功夫跟你扯家常,告诉老子,莫断袖府上怎么走?”
慕子歌一脸黑线,莫纤语无所谓的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指了指,说道:“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左转,然后有个歪脖子大树,再往右转,第三个府邸就是!”
黑衣人摇了摇脑袋,表示勉强可以记住,还不忘对着莫纤语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来日见了必报……”
莫纤语随意摆摆手,道:“不客气,应该的,这条路没有人我比更熟悉了……”
黑衣人点点头,又想了想,将短刀放在莫纤语手中,急着说道:“兄弟,有劳帮我拿一会,我去尿个尿先,跑了八个来回,实在憋的慌……”
莫纤语嘴角抖了抖,表示理解兼同情。
黑衣人刚走出两步,又回头望向莫纤语,说道:“既然你我兄弟有缘,要不要一起尿?”
莫纤语一脸黑线,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自便吧,我能忍住,忍忍就好了……”
莫纤语两天望天,数着星星,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泪流满面……
慕子歌从莫纤语手中接过黑衣人的短刀,笑着颠了颠,转眼“刷”的一声,刀柄直接飞向黑衣人的后脑,流水声嘎然而止,黑衣人轰然倒地……
莫纤语看着尿了一半的黑衣人,无不感叹:“哎,你晕了也好,免得楚宴今晚又要忙了……”
慕子歌从容上前,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会,将一个铜牌从黑衣人的胸襟中拽了出来,交给莫纤语,开口道:“认不认得?”
莫纤语仔细将铜牌上的符号看了看,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慕子歌起身,看了眼四周,嘴边一丝了然于心的笑意,低声说道:“弄晕了一个,看来又来了一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子歌终于拽住莫纤语的手臂,眼神示意小心……
莫纤语也深感周围气氛诡异,静默不语,转动着眼睛,望向四周……
夜色渐浓,除了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可这样冷的气氛,叫莫纤语与慕子歌同时感到了威胁……
慕子歌将四周打量了一遍,弯起嘴角,笑道:“师妹,你不是一直自诩轻功不凡么?一会比比,看谁跑的快,如何?”
莫纤语也跟着嘴角上扬:“怎么?大师哥怕我吃亏?”
慕子歌笑的坦然,说道:“准备好了吗?如果猜的没错,一共八个人,每人解决四个,看谁速度快?”
莫纤语一脸的兴奋道:“好,我一定不输你!”
话音刚落,数只闪着寒光的暗器已经呼啸而来,目标并不是慕子歌,而是一致的飞向莫纤语。
莫纤语展开折扇,几下将暗器全部击落在地,转眼却见慕子歌已经远离自己数丈开外,两个刺客已经躺倒在地,慕子歌的手法干净利索……
看着慕子歌正得意的朝着这边笑,莫纤语转身朝着身后扑去,与三个刺客同时交起手来,丝毫不落下风,动作阴柔中不失果毅,刺客根本无法近身……
当莫纤语顺利的解决掉自己身边这三个以后,慕子歌正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莫纤语不禁摇头叹息:“动作终是迟钝了……”
莫纤语尤为不满,却眼见了慕子歌身边躺在地上的五个刺客,也不得不忍了……
慕子歌蹲在地上扒拉着死的透透的刺客,问向莫纤语:“看来想要杀你的不只一人,他们为何都针对你?”
莫纤语摇头,平静道:“不知道……”
慕子歌终于摇了摇头,看着一地的死尸,叹道:“看来今日在折颜府上发生的事也并不是意外,原本我以为针对的只是商子阙,看来你也在其中啊……”
莫纤语大惊,急问道:“那商子阙岂不是有危险?”
慕子歌笑的坦然,说道:“无妨,有折颜在旁,没人能动的了他……”
莫纤语满脸疑惑,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么说,今日针对商大人的人并不是柳折颜?”
“当然不是!”慕子歌说的异常肯定。
莫纤语眯起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和他很熟么?”
慕子歌起身,敛了袖摆,提步朝前走去,口中说道:“不熟……”
靠!莫纤语瞪眼……
……
隶王府内,东方隶搂着个男宠坐在自己腿上,正被男宠灌着酒,看着莫纤语与慕子歌一同进来,丝毫没有半分忌讳,在男宠脸色摩挲调情,慵懒随意道:“稀客啊,莫御史没去调戏商丞相?”
面对着东方隶的讽刺,莫纤语丝毫不以为意,一把将东方隶怀里的男宠拽了过来,让其坐在自己身边,仔细打量道:“啧啧,模样不错……”
东方隶一脸谨慎,开口道:“莫纤语!”
莫纤语笑的轻浮,摸了身旁男宠一把脸蛋,说道:“去吧,一会隶王跟本官拼命了……”
男宠羞红着脸,坐回到了东方隶身边,只是屁股还没坐热,便被东方隶遣退了下去。
莫纤语将桌上的刘伶醉一饮而尽,打了个哈欠,将东方隶彻底无视,对着慕子歌说道:“上次在嫣红阁屏风后的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的?”慕子歌诧异。
莫纤语用扇柄指了指桌上的刘伶醉,道:“隶王从不喝刘伶醉……还有你身上的木兰香气……”
慕子歌朗声笑起:“你的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管用啊。”
莫纤语笑笑,说道:“不敢当,从五岁起,就闻习惯了你身上的味道……”
东方隶笑眯着眼睛,看着师兄妹二人,也不插话。
……
莫纤语喝的眼神涣散,慕子歌拿走她手中的酒壶,说道:“你喝成这个样子,就算再遇到个缺心眼的刺客,你也未必能斗得过了……”
“刺客?”东方隶一脸疑惑。
慕子歌平静点头,道:“刚刚来的路上遇到了两伙刺客,看样子都是冲着纤语过来的……”
东方隶陷入片刻沉思,才淡然开口:“想要她的命的人,我倒是能猜出几分,可这两伙……”
莫纤语松了手中的酒壶,看着东方隶修长的手指正摩挲着自己手上的一枚玉戒。仿佛东方隶与慕子歌说的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东方隶若有所思,转而开口问向慕子歌,道:“你准备什么时候以使节的身份,在皇上面前出现?你这样每日来往于遂安,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慕子歌目光淡淡望向东方隶,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我在这里恐怕他早就知道,不过是碍着我父王的面子,装做不知罢了……”
“你父王……他还好么?”东方隶眼中有某种情绪流过。
慕子歌眉头挑了挑,淡然说道:“我母亲曾嘱咐过我,若是隶王大人又想打我父王的主意,她就……”
“行了,别说了,你娘的本事本王可见识过……”东方隶咬牙切齿,回忆着冉绿染曾经对付自己的阴招,不寒而栗……
慕子歌干笑两声,将手中酒杯中的酒饮尽,看着莫纤语正独自发呆,遂与东方隶说道:“我看我还是先送她回去吧,她这个样子回去,我不放心……”
当莫纤语被慕子歌送回府内时,楚宴正一边皱着眉头急着往出走,一边对着跟出来的湘云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不能让大人独自外出,若是……”
“若是本官挂了,你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是……”莫纤语接住楚宴的话说道。
楚宴闻言,转过身盯着一身酒气的莫纤语,上前两步,将她从慕子歌手中接过,温怒道:“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在外面就不要喝的太醉……”
慕子歌是笑非笑的盯着眼前二人,视线又将四周打量一番,最后落在一院子的梨花树上。
莫纤语摇着发晕的脑袋,回道:“本官没事……”又回转过身去,看向慕子歌,道:“慕子歌,本官还有上好的酒,今晚不醉不归……”
慕子歌嘴角抖了抖,抬眼正对上楚宴一双清冷的眸子,片刻不曾移开……
莫纤语用手指戳了戳慕子歌,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愣?”
慕子歌淡然移开视线,笑着说道:“我看还是算了,想必折颜那边必定也不安生,我还是去他那里看看吧……”
慕子歌说完,转身闲散的走了出去,那般飘逸,只留一脸若有所思的楚宴,以及一脸莫名其妙的的莫纤语……
次日朝堂之上,东方朗稳坐于龙椅之上,听着吏部报着各项收支,暑热难挨,即便是大殿之上照比其它地方凉爽些,莫纤语仍旧止不住大汗淋漓。
吏部尚书不疾不徐的将东方朗西蜀避暑的事提到日程上来,东方朗也点头表示赞同。
往年里,时至当下,历代皇帝都会带着部分嫔妃以及朝中大臣,前往西蜀避暑,无一年例外。莫纤语正忍不住偷偷用袖摆抹着额头的汗水,心中暗骂吏部这些老匹夫,避暑就避暑,要不要七绕八绕说上一堆后,才绕回正题,敢情你们都不热的么?
东方朗目光扫过莫纤语面上,又扫了回来,不禁开口问道:“莫爱卿,朕看你脸色惨白,可是不舒服么?”
莫纤语赶忙出列,道:“微臣谢皇上关心,是有些不适,畏热而已,无甚大碍……”
莫纤语余光瞥见商子阙正偏过头来,看着自己,心中顿时舒服不少……
东方朗闻言,唇角挑了挑,笑的一脸阴险,说道:“朕怎么记得你上次跟朕说过畏寒呢?”
莫纤语眼皮跳了跳:“臣即畏热,也……畏寒……”
中书令可算逮住机会,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莫纤语一番的微词,开口道:“臣如今年过半百,时而畏寒畏热,正是身体苍老之状,可莫御史这般年纪,可要好好看看大夫,毕竟日日饮酒,夜夜男宠,很是伤身的……还是不要务了朝务才好……”
莫纤语咬牙,若不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