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游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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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宝双眼发亮的看着我,眼神中赤裸裸的诡谲看的我一阵毛骨悚然。
庭院中清雅的走廊水池,走廊巨柱由大理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着精致的曼佗罗,居然是我比较向往的花,真让我不敢相信,这居然属于一个青楼,四处假山林立,竹叶随风轻扇,异样的清雅。
世界是如此美妙啊!我亦兴奋地抛开梅宝顺着走廊跑开来,这地方好!那池中有金黄的影子跃过,溅起了几束水花,我攀着栏杆将半个身子探过去,那是个什么鱼?
“殷老板在干什么?”突一声凭空而来,心中一惊,我来不及回头,脚下便一滑。
“啊啊!”我的姿势一定很丑,欲哭无泪,斜视看见柱子后站着一个白色身影,大概是哪个姑娘吧,臭美,我最讨厌穿白衣服的人了,以后那些翠竹萱的姑娘通通不许穿白衫子。扑通一声,我一头栽入水中跟鱼作伴去了。
第3章 不速之客
“冷。”
“如玉姐,你醒了?”朦胧中听见梅宝的声音,感觉有人轻轻替我撵着被子,冷意立即消逝换上温暖的困意,舒服的想让人叹气,轻揪住被子一角,蹭了蹭软枕又睡过去。
隐约听到调笑声与曲调夹杂的声音,我堵住耳朵准备再睡,双手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拉住,异样的物体落在耳边,痒意难耐的,我亦忍不住拂了下:“梅宝,我困极了,再睡一分钟。”
呼……在人在我耳边嗬气,似有蚂蚁在爬,我不耐地再次挠了挠耳朵,口气不甚讨喜道:“梅宝,你敢扰我睡眠,我醒了就跟你没玩没了。”想缩回的手掌蓦然被一只略凉的手掌攥住,动弹不得,困到连眼皮都无法顺利掀开,只下意识使力朝拉我的手拍下去,清脆的一声响,那手顿时松开。
终于轻松了,我舒服的缩回被子,亦带着浓浓的鼻音恐吓道:“梅宝,你敢再扰我,你就死定了。”
坐在床边的悉琐声,那声音说:“殷如玉。”
“梅宝,你很过份!”我猛的翻身,坐直身子,伸直双臂便往身旁的身体逼去。咦?我揉着双眼:“梅宝,你穿什么衣服,真像个男人!”
笑声立即从身前的胸膛轻漾开来,须臾,四周噤若寒蝉,连虫声都不能听闻,我攒紧眉头,压抑住满心的疑惑逼着自己没问,你是谁?
那身影直立起来,映在身前,看不清脸,只瞧着藏在阴影下的一双碧色的眸子若隐若现的璀璨,他操着从容的脚步缓缓度到圆桌边,执手端起茶壶斟满杯盏,烛火印照的侧面如刀刻般坚毅,鼻梁笔挺,唇形的弧度与那姿势一般优美的上翘。那人似是极渴,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有意勾引,徐徐的喝了第一杯,二杯入腹便轻巧的扭过头来睨视着我恶狼扑羊的目光,浅浅一笑,淡若白菊。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红唇润着茶水,晶莹剔透。
感觉着自己的口水在嘴角边汹涌,眼神僵硬,鼻头开始泛痒,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乌发似乎比殷如玉的还黑亮,只随意束着,便如此迷人,那皮肤似乎比梅宝的还水灵,随意的一掐,便能挤了汁来,那身材,那迷人的小腰,啊啊啊,我开始想入非非,理智瞬间崩溃,有两行温热的液体顺着半张地唇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我狼狈地捂住鼻子,眼前一阵迷茫,抬了头,那圆桌边已空无一物。
春梦?
我大字型的仰躺在软床上,暗暗懊恼,这世间哪有那种极品美男,不过,我莫名其妙梦见那种美男子作甚?莫不是我的春天来临了?嘟起唇漫不经心地支起身,托着脑袋亦忍不住又看向圆桌边,咦?我猛然坐起,怎的凭空冒出两个人来?
透过丝帐细缝可看见红木椅上端正坐着一个男子,一身贵气逼人,左侧站着的黑衣男子高大矫健,身材似乎极好;似是主仆关系,他倾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坐着的红衣男子,恭敬非常:“爷,喝茶。”
红衣男子缓缓接过,低垂着头,轻浅啜了一口,似乎极有滋味,又轻轻啜了一口。那茶我喝过,淡而无味,甚是难喝,怎的梦中之人与那人都好似喝的琼浆玉露。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蓦然尴尬起来,睡也不是,躲也不是,须臾,直到红衣男子对茶再无兴趣,目光若有似无瞥向床的方和,对黑衣男吩咐道:“倪仲……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音色几不可闻,话似不多,不过,那黑衣男子叫倪仲,我到是听清了,叫倪仲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床,点点头。
我一下捂住嘴巴,差些惊叫出声,难道被他们发现了我一直在偷看?会不会将我拉去游街示众?不要,不要,上帝,我决不是偷窥狂,我只是个女色狼……
“二,二爷!”门外的一声惊呼,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咣当!”一声,梅宝端着的物体又摔了一地,这丫头,神精怎么这么弱智,有事没事就咣当摔东西吓人。
乘着这空隙,我偷偷摸摸躺下装死,心中很是惶惑不解,梅宝听来似乎很是惊慌,那二爷又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难道也跟那个殷如玉有一腿?思量之间,陡觉有人蹑手蹑脚靠近,似乎揭开了丝帐,我手忙脚乱紧闭着双眼假寐,奇怪我居然如此恐惧,难道殷如玉这具身体存在记忆排斥?这么说来,红衣男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回二爷,还没醒。”听见梅宝在床边说着,声音有丝颤抖。
“……叽叽喳喳……咕咕叽叽……”不知道说的何方鸟语,如此小声,几乎让我开始埋怨没有带助听器了。
“如玉姐今日落了水,大夫说受了惊,要好生休养。”梅宝莫不是在打摆子吧,有那么惊恐吗?虽然很不想承认我自己也在哆嗦。
有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鼻间漾着淡淡梅香,冰凉的物体覆盖在额头上,用手测体温吗?似是发丝拂在了鼻尖,好痒,好想打喷嚏,实不能忍耐,只得尽量自然的将头撇向另一边,然,那手顿了顿,捏住了我的下鄂,逐渐用力,好痛,想谋杀吗?虽然这么想,却一动不敢动,仿佛一睁开眼,便会被恶魔拖入地狱,那目光野火燎原般将我的理智烧了个干净后,阴影消失了,我暗叹一口气,心头的压仰一下轻松不少。
“二爷慢走。”梅宝暗装轻快的声音到了门外,我立即睁开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玉姐,你终于醒了。”梅宝拍着胸脯,似乎还未回神:“二爷才刚走,可骇死我了。”
那二爷莫不是梅宝说的贵客,怎的瞧着跟鬼似的可怕:“你就那么怕他?”刚才被那冻的跟冰的手摸着,我的脸色也未必比梅宝好看。
“如玉姐不是也(炫)畏(书)惧(网)二爷?”梅宝眨眨着,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哦,是吗?”我缩了缩身子,有些心虚:“今天落了水,似乎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梅宝吼着:“我去找大夫!”说着就要往外跑。
“别。”我忙拉着她的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欺骗:“可能过些日子就自个儿好了,这又不是何喜事,不要闹的人尽皆知。”
“真的无事?”梅宝依床而坐,有丝怀疑。
“你先告诉我那个二爷是谁吧?”我暗喜今天顺势落了水,终于找着下台阶的理由,梅宝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说:“如玉姐当真无事吗?”
“没什么大碍,你先告诉我那二爷是谁?”我目露凶相,她怎的如此婆婆妈妈。
“哦。”梅宝脸色一变,怯怯地低了头,闷闷道:“二爷行踪神秘,飘忽不定,据说身份尊贵,可能贵为皇族。”
“皇族?”我瞠目结舌,皇族?哇,乞不是有大把大把的票子?。,怀着一丝期待我眼巴巴地瞅着梅宝:“我跟二爷是什么关系啊?”
梅宝给了我一记稍安勿躁地眼神,神情也变得诡谲异常,言语中带着淡淡暖昧:“如玉姐是二爷的人。”
第4章 二爷是变态
果然有一腿,我稍一沉吟,双手直接抚着胸,眼睛似乎僵硬的不能掀动,四周的冷空气被吸进肺中,也不能缓解我欲爆的肺。这个殷如玉果真混的不错,连跟那样的人物都有关系。这种关系,':。。'与我这种市井小民做了国家总统的情人差不多。贵族,说不定跟皇室有关系,哇,太拽了吧,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知那二爷是何种蠢物,昨晚情急也没看清,似乎叫爷又太抬举了他,叫小二好了,想着,神思开始恍惚,顷刻便困了,于是抱着软被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感觉才瞌眼不久便被吵醒。
“太阳出来了。”我被梅宝自被窝里拉了出来,不情不愿的换了衣裳,洗漱完毕,梅宝出去端早餐了,活动了下指关节,我打开竹林上方的窗户,放进一室温暖地阳光。凉凉地风吹在面上,亦吹跑了一身疲惫。
那是谁?窗户对面的竹阁里也开着窗户,站着一个只着雪色单衣的人,长发随意披散着,被风吹拂着如垂柳般飘荡,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绝美的唇形像玫瑰花瓣诱人,只是紧抿着,幽深的双眸如寒潭般紧锁住我的眼脸,差点溺进去啊,美人啊。
“Hi。”口水泛滥,我朝美男挥挥手,作花痴状。
“如玉姐,用饭了,咦?在瞧些什么?”梅宝来到我身后,便嗅到清粥的飘来的香味。
“在看对面窗户里的人。”见美人没有反应,似是受到了惊吓,我便无聊的转身,准备伺候一下自己的五脏庙,梅宝一怔,面色一僵:“对面?”
我飞快接住掉下的托盘:“小心点,掉了就没的吃了。”
“对面。”梅宝喃喃地似乎傻了。
用瓷勺舀了一个看起来似乎很可口的汤点,味道甜而不腻酥软可口,好好吃,也不管得了,我不顾形象的全倒进嘴巴。
“干嘛?见鬼了。”见梅宝还在那儿范傻。于是拈了几个糕点,走到窗台,见伊人还在那方,顺便又挥挥手,打个招呼。
“如玉姐!”梅宝猛的拽住我的衣袖,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干什么?”那里又没少儿不宜的画面。
“那是二爷,二爷!”梅宝见鬼一样揪着我的衣袖。
“咦?”脑袋一哄,嘴巴中仍含着的糕点一下子掉在地方,不可思议,小二长那么美?
“此事不妙,二爷很是厌恶如玉姐开这扇窗的,如玉姐,你就快些好起来吧,莫要吓我了!”又不是杀头的罪,有什么好怕的,但为了安抚她,我随手关上窗户:“有我在。”这可是我的地盘。
门外轻轻转来扣门声:“殷老板在吗?”
梅宝一颤,与我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门外,梅宝扁着嘴不情愿道:“我去开门。”
“啊!”听到梅宝的惊呼,我扭了头去看,是个黑衣人,就是昨晚那个倪仲,除了他还有谁穿黑衣服,又不是守丧。
一身修剪适宜的黑色劲装,包裹着修长的身材,以这身体我打90分,皮肤光洁,呈麦色,没有痘痘,眼睛聚光,有神,嘴唇波浪状的很有型,好吧,这倪仲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不过,他来干嘛?找我吃饭?不可能,找我散步?又不熟,殷如玉跟他也有一腿,照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似乎也不可能,难道他暗恋我……嘻嘻……口水……媚笑……
“殷老板,爷传唤你过去。”原来是传话的。
我脸面一热,凛了凛神色,说了话可就要露陷,照这情形得带上梅宝:“梅宝,跟我过去。”
“爷只让殷老板过去。”倪仲伸手拦住梅宝的去路,一张俊脸一丝表情也无,喂,拽什么拽,懂不懂看人脸色变通?
“如玉姐。”梅宝看着我,一脸担忧,又不是何了不起的事情,但见她眸中密布的惊惶,我便安慰她:“我马上就回来。”
倪仲在前面带路,我便在他身后上下再细细打量,见那笔挺的背如上了夹板般一丝不苟,我便跟在他身后扮着鬼脸作鸡状,牙痒痒道:“哼,空有一张俊脸虚有其表,其实是个草包,笨蛋,一个呆子!”我正将他骂的爽歪歪,前方的他陡地顿住脚步,我狼狈的一个趔趄一头撞了上去,抬起抵在他胸膛的头,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那有型的嘴唇淡淡说:“到了。”
“咳。”我睨斜他一眼,假咳了几声,有丝尴尬地推开门。
房内的布局与我房内大致相似,只是悬梁上多挂了几盏宫灯,小二已穿上了昨天同色的红衣,精美的绣花罗纹,腰间的流苏顺着风飘拂在身侧,发丝飞扬,一付飘飘欲仙的姿态,口水泛滥,皇家宠儿极品啊,凛了凛神色,带着份矜持,声音不亢不卑:“你找我?”。
小二扭过头来,阳光撒在面上映着一层光晕,格外好看,挑起的眉飞扬入鬓,锐利嗜血的黑眸没有一丝温度,看我的眼神像看着低等生物。咦?这身体不是他的情人吗?怎的与我所想有如此大的偏差,我有些反应不及。
“不知道规矩吗?”声音像结着冰般狠狠甩在我脸上,我有些茫然,什么规矩,难道他在要面子?我看了他一眼,带着试探:“见过二爷。”
小二状似不屑的扭头看向窗外,窗外又没有外星人有什么好看的,亏我刚才还那么友善的跟他打招呼,把我叫来就是要显摆吗?这小二也是虚有其表的无脑生物?
“事情办妥了吗?”突一句顺着风飘到我耳边。事情?我茫然地看着他,神思有些恍惚,难道他们之间用暧昧关系引人耳目,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一个花娘能做什么呢?皇戚贵族与花娘,什么啊,脑袋开始纠结的痛楚。
“没办妥?”小二回过头来看到我错乱的目光,冷冷眯起双眼,缓缓朝我走来。
被他一惊,瞬然抬头对上他一双极冷的眸子,刹那间,我有种想晕倒的冲动,他身材伟岸,略瘦,眼瞳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窥,越来越近的红面软靴,压迫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后退了一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在抗议自己很不幸的害怕他的恐吓,我说:“那件事情并不容易。”希望这样说能探出什么口风。
“以你狐媚的手段会不容易?”他仍在靠近,我退至墙角,感觉自己像那阴影下一只渺小的蚂蚁,随便一捏就会被捏死。
狐媚的手段?莫不是要她勾引什么人,然后……来不及细想,眼前逼近一张绝美的面孔,两人的距离很近,小二均匀的呼吸吞吐在我脸上,冰凉的手掌突然抚上我的脸,缓缓下滑,眼神带着诱惑,我紧张的不能呼吸,鸡皮疙瘩溢满了身体,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