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诱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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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房门在身后合上,风声却挡不住地呼啸而过。
双臂自身后环过,自己落入一个温暖地胸膛,他的心跳,他的温度,在这个狂风大作的寒夜里给了她最后的依靠。
“娘子。别哭……”他拭去她的泪。
“那不是我的眼泪……”她说。
她不是他们的曦儿,她只是他宋子玉的娘子。
她不会让不幸延续地,她遇到了她一生的至爱,握住了他的手,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她都不会松手!
“相公,为什么人的感情那么复杂?为什么不能如你我一般纯粹?”她痴痴地问。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世上最难回答,便是关于感情的问题。
理智常常告诉我们该如何做。情感却背叛了我们。
而当他们过于理智地去选择的时候。被放弃的情感,却又无时不刻地折磨着他们的灵魂。
人活于世。总有太多的顾忌。
放眼三界,只有她,只有她是自己唯一地牵挂。
她呢?她的心里除了自己,是否还有其他?
天总是会亮的,至于它能不能带来光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见面的三人面带微笑,找不到一丝昨夜的彷徨与悲伤。
这就是生活。
真谛在于继续。
袁曦看了一眼亦趋亦步跟在袁益左右的袁真,她依然温婉地微笑着,不知道昨夜的事她知道了多少,袁益是否跟她谈过。
袁真移步到袁曦身侧,笑着说,“昨夜突然起了风,该是要入秋了,妹妹可要记得添衣啊!”
袁曦点了点头,语笑嫣然,外人只见一派和乐,又哪里猜得到两人之间暗涌的杀机与敌意。袁修说:“今日合同签毕,我也该回长安了。”
袁曦抬眼看他,却看不见他的眼底、心底。纵然知道有个女子为他香消玉殒,他又能做什么?“何时动身呢?”袁曦问。
“下午吧。”
这么迫不及待地逃避?
袁曦笑了笑,“四叔事忙,我就不远送了。”
袁修点点头,最后看了袁曦一眼。
袁益袁真呢?
袁曦看向袁益,后者犹豫了一下,说。“明日启程,回临沂。”
袁曦心里一动,想地是袁真什么时候动手,袁益能够说服她吗?
“妹妹和我们一起回临沂吗?”袁真笑着问袁曦。
袁曦一怔,想起之前自己随口说过要回临沂,如今江陵事了。自己真地要随他们回去吗?
垂下眼睑,袁曦眼睫微动,笑着说:“我还有其他事,只怕不能回临沂了。”
袁真失望地叹了口气,“真可惜啊……”
真不知道她在可惜什么……
“既然如此,晚上酒楼设宴,我们三兄妹最后聚一聚吧?”袁真真诚地望着袁曦,让她无法拒绝。
是鸿门宴吗?就算是,她能说不?
点了点头答应。送走袁益兄妹,回头就见到杨凡。
袁曦一愣,问道:“找到那批死士的下落了吗?”
杨凡摇头。“只知道在江陵,却找不到具体下落。他们本是无门一流好手,决心隐藏自己地行踪的话,旁人一时三刻便很难找到。”
袁曦沉默了一会,说:“袁真今晚约我。”
“难道她要当着袁益的面动手?”杨凡一惊。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如果她真的在意袁益地话。”袁曦顿了顿,“可是如果被逼急了呢?”
杨凡略一沉思,“今晚我会派人埋伏在酒楼。”
袁曦想了想,道:“府里也要留几个人。我怕她对孩子们下手。”
“可是……”杨凡犹豫,“如果对方在酒楼部署全部力量,而我方分散了实力,只怕你会遇上危 3ǔωω。cōm险。”
袁曦咬咬下唇,“子玉不能在酒楼现身,他会留在府里守着两个孩子……有子玉在我便放心许多,你照样留三个人在府里,酒楼那边派九个人埋伏就可以。”
杨凡考虑几番,道:“我带来的九个人虽然也是高手。但是以九敌十八,胜负难料,你确定吗?”
袁曦点点头。
“可是让你只身涉险……少爷只怕不会同意。”杨凡说出自己的担忧,他看得出来,在少爷心里,没有什么比少夫人的安危更重要。
“子玉那边,我自会跟他说。”
“不行!”宋子玉果然拒绝得干脆。
“你明知道宴无好宴,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去?”宋子玉抓着她的双臂,“杨凡带来的人手本来就不多。你还要分出三人在这边?一旦对方孤注一掷。你知道你有危 3ǔωω。cōm险吗?”
袁曦笑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宋子玉真地有些生气了。
袁曦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颊。“你放心吧,你家娘子我也是个高手啊!”
“高手?”宋子玉无奈一笑,“娘子,你知道什么是死士吗?他们学的不是武术,是杀人术,你没有优势的!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别闹!”袁曦也生气了,“你跟我去了,孩子怎么办?”
“孩子也一起去!”
袁曦叹气:“到时候一手一个孩子,还怎么打?”
看宋子玉面色不郁,袁曦又安慰道:“我会见机行事的,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过吗?”
宋子玉强捺下心中的不安,可是那些不安却一寸寸反噬。紧紧握住她的手,宋子玉的眉心微蹙,“你该知道,在我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袁曦笑了笑,靠近宋子玉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就当是为了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我知道没有人能伤到你,但是你也要千万小心!”
宋子玉轻轻抚摸她地长发,艰难地笑了笑。
她总是过于心软,只因为袁曦,她便对袁益心软,只因为袁益,她又对袁真心软。她这样一再退让,最终也只是给了自己一个不得不杀的理由。
“待乾坤事了,你最想去哪里?”宋子玉问。
“去找子华吧……然后……”不知为何,袁曦突然想起那十里桃花的艳丽与哀伤,“去幽冥谷看华夜。”
华夜……宋子玉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想起了他,可是她说得对,该去看看华夜,虽然华夜最想见到地人其实不是他们。
而是那个已经忘记他的人……
该进入终章了……
可是目前分卷功能障碍中。
发现结局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设想。
亲妈还是后妈,这是个问题。
第四十九章 语笑X嫣然X十面埋伏
清风醉明月,十里晚塘,应有磷光,许许。
流光溢彩的是她的裙摆,提起那一串水光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穿过红衣了。
远处有人在哭,在笑,在追逐,在嬉闹。
而这里,大门敞开着,空荡荡地迎接着她的到来。
一盏盏亮起的檐下灯铺开江陵的夜色繁华,若星汉灿烂,千年不变,始终如一。
“夫人,请进。”前面那人压低了脊梁,一手划开弧线,指向了门内。
袁曦勾起了嘴角,一步步走进。
酒楼被包下了,偌大的两层酒楼,只有二楼一桌酒席。
枯瘦的老人二胡双弦一颤,悠悠拉开一曲凄婉。
袁曦是踏着月光而来的,缀着珍珠的绣花鞋,一步一朵白月莲。
袁益看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阵恍惚,恍惚中看到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不敢爱,爱不起,放不下,不能忘……
袁真冷冷地微笑着。朱红色在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地弧度。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仿佛一滴泪落进了平湖。荡开了一圈圈涟漪。打散了秋月地平静。点破了初秋地寒意。
“妹妹。你来晚了。”袁真起身。上前相迎。
袁曦侧头微笑。“赴地是姐姐地宴。自然是要费心打扮一番。不想却误了时辰。”
袁真水袖一荡。甩开一个漂亮地长弧。“妹妹坐这里。”
袁曦落座。对上袁益地目光。心中一颤。
她是因为袁修、袁益、袁真才会来到这个世上地。为地是那么莫名其妙地两段孽缘。心底泛起一丝苦笑。她直视袁益地悲伤。
袁真素手纤纤,斟酒,送到袁曦手边。
“妹妹来晚了。当自罚三杯!”
袁曦静静地看着她,她浅笑不语,杯中琥珀色轻轻漾着月的银辉,凄婉的弦乐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时之间,惘然两世。
你那时。也是这样笑着送她上路的吗?
袁真唇边地笑缓缓绽开,轻声说:“别怕,我没下毒。”
袁曦眼睫一颤,没料到她如此坦白,她将话说开了,自己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笑了笑,接过她的手中酒,仰头饮下。
连饮,三杯。
袁真满意地点点头。自饮一杯。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袁真转头看袁益,也为他斟了杯酒。“我们三兄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坐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呢。”
袁真轻笑,左顾,右盼,只有袁益和袁曦沉默地对视着彼此。
袁真嘴角的笑渐渐隐去,停下手中杯盏。
“上次我给妹妹的毒酒,叫做相思引。”袁真淡淡说道,“其实。那酒不是我想给的,却是你想要地。而你,我亲爱的哥哥……”袁真悲哀地看向袁益,“逼着我不得不给……”
“为什么……”袁益眼底悲伤暗涌,他的亲妹妹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袁真茫然地轻晃杯中的琥珀色,“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爱上她?”
袁真侧头,细细打量着袁曦。细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划过她的脸颊、下颚、咽喉……
“你有什么好?”袁真苦涩地笑着,“你娘,抢走了我娘的丈夫,你,还要抢走我唯一的哥哥吗?”
袁曦冷眼看着她地凄艳,“你以为被爱上就是一种幸福吗?有些人的感情,太廉价了,我不屑!”
袁益闻言一震,袁曦看了他一眼。说:“你的爱。不是爱,是害。你既没有保护她地能力,又没有保护她的勇气,甚至她死了,你也仍是维护着间接害死她的凶手。现在,她还要杀我一次,这次你要怎么选择呢?”袁曦顿了顿,叫了句,“大哥。”
袁真迷茫地看看两人,“死了……你在说什么?”
袁曦眼底闪过错愕。原来,她仍不知道名义上是她妹妹的袁曦已死……
抿唇不语,袁曦看着袁真,“哀莫大于心死……既然当日我已走出临沂王府,你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给我相思引?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袁真一怔,随即笑开。
“我本不想的……我以为,只要你嫁到丹佛,大哥就会对你死心、绝望。可是我错了……看着他醉生梦死,我就知道,只要你一天不死,他就一天放不下你!”袁真踉跄着走到袁益身边,双手搭在袁益肩上,袁曦看到袁益一瞬间的僵硬。
“大哥,是你害死袁曦的,不是我……”袁真在袁益耳边轻声说,“是你害死她的,如果你不爱她,我就不会把她推到宋家,我就不会送她相思引。世上最毒的酒,最甜蜜地毒药,相思为引,一醉千年……我对她多好,多好啊……哈哈……”
袁益痛苦地闭上眼,“真儿,你醉了。”
“我没醉!”袁真秀眉蹙起,“醉的是你,你们!”
她当然没醉,她只喝了两杯酒。
她却也已经醉了,世人都醉了,是谁说醉了就不会痛苦?
以情入酒,断的是愁肠,以酒浇情,不愈的是情伤。
袁曦听到自己说:“你只是在嫉妒。”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袁真,“我终于芸娘的话了……”
袁曦说:“你唯一骗过的人,是自己。”
“袁真,你嫉妒袁曦。”
“因为……”那个原因在舌尖绕了三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袁真却愣住了。
“嫉妒?”袁真怔怔地看着袁曦,手下紧紧抓着袁益的肩,长长的指甲陷进了长衫。“没有!不是!”袁真尖声否认,“我不是嫉妒!我不是嫉妒他从来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不是!不是嫉妒!”
袁曦双唇微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袁益地眼睑垂下,俊美的容颜上一寸寸染上痛苦与不忍。
这是罪,是最初、最后的。不可挽回,无可救药的罪与孽。
一滴亮光划过袁真的脸颊,落到看不见地心上。
原先紧抓着他双肩的手慢慢松开,自身后环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左肩,袁真一双水剪的眸子直直望着袁曦,浅笑:“妹妹。这曲子好听吗?”
袁曦一怔,侧耳去听,突然一阵尖啸声穿耳而过,她内息一乱,抬头看向袁真。
袁真十指迅速点过袁益的**道,“哥……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是我宁愿你恨我……”袁真鬼魅地笑着,下一刻,水中、屋顶,潜伏许久地死士撤去伪装。将袁曦团团围住。
“我酒里没有下毒。”袁真说,“我不知道你哪里学来一身武功,可是那一声魔音。早已破了你地护体真气。”
“妹妹,请让我,再杀你一次!”
酒楼一楼传来“踏踏”地脚步声。
“姓华地……”袁真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手上一用力,带着袁益退到角落。
“杨凡,来得正好!”袁曦轻笑,不动声色地调理内息,却发现一时半刻是无法恢复了。
右手一震,月缎铃叮铃铃落下。那些死士看到月缎铃。眼底闪过震惊。
月缎铃本是无门之物,而它原来的主人,正是段小仇。
杨凡一个错步,挡在袁曦身前,从各个角落闪出的九个身影反包围住原先的死士。
袁曦扫了一眼,在场的死士只有十个,那么说府里可能会有八个。
不要紧……袁曦安慰自己,八个而已,子玉对付得了的。
袁真眼底闪过狠色。大喝一声:“杀!”
杨凡长剑在手,剑气所及,圆桌一分为二,足尖一挑,桌面向死士砸去。
数月不见,他的武功精进了许多。
袁曦腰身一折,堪堪避过一击,身子一旋,飞到屋顶上。
底下死士被无门高手缠住。却有三个围攻了上来。袁曦强掩不适。运起内力,月缎铃铃声大作。银光在月色中携雷霆万钧之势飞去。
死士知道月缎铃厉害,不敢硬碰,侧身避过,足尖在月缎上一踏,手中长剑向袁曦当面劈去。
袁曦一个闪身,提气空翻,足尖夹住剑身一翻,左掌化剑袭向死士颈间!左掌尚未碰到那人,另一个死士又从左侧攻来,袁曦只能收掌抵挡,眨眼间已然拆分十几招。
一道剑气逼退两个死士,袁曦退了七八步,终于站稳了身子,气血翻涌,喉头一阵腥甜,让她硬生生咽回去。
“少夫人,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