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临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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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养好身体,你需要什么,我命人给你准备。”
李毅迟疑,这时他是那么的温柔,竟然让她渴望被宠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可是她不敢靠近,即使这么亲密,她也能感受的到孙之阳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他是一条美丽的毒蛇,无害时,可以柔顺盘在你的身上,让你随意把玩。可是愤怒是,他会毫不犹豫的咬你一口,只是一口就足已要了自己的性命。她不觉得自己有与蛇为伍的能力,更何况他也许并不是蛇,而是一匹狼。她对孙之阳又了解多少?对身边的人和事又能掌控多少?她需要一个贴己的人在身边。这样她才会有些安全感。
“可不可以让我贴身的丫环来照顾我?”
“我会安排,小心些,不要让人发现你是个女人。”
“我知道,我的家人好吗?”
“已经回家了,他们会作为平乱先锋,最先驻扎到鬼子林。只要收复了平金州,所有人都不会有事。”
“其他官员呢?”
“也会被罚作为随军官,随军出战,这是他们唯一戴罪立功的机会。”
李毅心中稍安,看来所有人都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那么自己也得上阵打仗了,就算太子是自己的朋友,有那么多人盯着这件事,怕是他也不好过于袒护自己。毕竟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平衡。
李毅平静的问道:“我什么时候随军出战?”
孙之阳定定的看着她,眼神莫测,“很快,你会作为先锋将军,太子额外还会给你五千人马,准你调度。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
李毅看着孙之阳离去,躺回到床上,吁了一口气。现在她需要动用所有的脑细胞,好好想了想自己的处境,身边的人和事。太子周庆竟然是那个跟着自己混吃混喝的周广大。就凭他们狐朋狗友的关系,不用说自己一定已经划到了他的门下。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那个平正王的敌人。不管他们有什么过节,怕是都和皇位有关。想要明哲保身,还真得抱住周庆的大腿才行,早中晚三株香,祈祷这棵大树不会倒掉。
孙之阳和周庆那么熟识,应该是周庆的幕僚军师之类的吧。有这么个小人在一条船上,至少对付敌人能够少吃些亏。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惹他一个不高兴,怕是处斩的刀子,又要架到李家人的脖子上了,还是得虚与委蛇,小心应付他才好。
可是那个人是谁?救自己一命的人是谁?李毅看向了床边那把匕首,孙之阳并没有把它拿走,应该是故意留下的。可值万金,吹发可断,见血封喉。他救了自己一命,又把这么贵重的匕首送给自己,那么和李家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在想想他们说过的话,李毅猛地坐起,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变得浮躁不安。难道他是?是柳家的人?
“你父亲可是长胜将军李昌胜?”
“是吗?如果你不是李毅,就得死。”
“这里是泰和府外废弃的农舍,离泰和府不远。你……你……不适合在当官,看看家人,就走吧。”
“找个偏僻的地方,过些简单的生活。”
“是首好歌,可是杀气太重,男儿征战四方,心怀天地,笑对生死。女人就该在家待嫁,相夫教子,殉夫守节。像你这样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不要和官府纠缠,早点离开。”
会说出这些话的人,一定和李毅有莫大关系的人,想来也只能是李毅的相好或者男人才会说出“相夫教子,殉夫守节”这样的话吧。李毅的记忆里没有什么心仪亲近的男人。不过她倒是和柳家有门亲事,只不过柳家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多年。两家已经断了往来,如果他是柳家的人那么岂不是李毅的未婚夫。可是为什么他明知道李家出事了,还不愿同李毅相认,不愿带她走,只是留下一把护身的匕首和银两呢?他急匆匆的是去哪?难道柳家也发生了大的变故,以致他见到未婚妻,也不敢相认,只能让她一个人找个僻静的地方过些简单的生活。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毅的心越加烦乱,她已经做不了唐晓宇了,只能硬着头皮当李毅,可是这个女人的事真是让人头疼。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迷魂术
孙之阳对她还算照顾,虽然没有找来李香儿陪伴,但派了两个乖巧的丫头来服侍左右。这一天,李毅真是呆的郁闷极了。睁开眼就是四面墙,闭上眼便是天黑。那两个丫头像是两个哑巴,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人间蒸发一般。吃过了晚饭,李毅已经是忍无可忍,硬是逼着那两个丫头离开。一个人躺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个人空间。像这种被人监视的服侍,还不如凡事自己动手来的舒服。
躺了一阵,她无聊的起身,推开了房间的窗子,望着外面的星空发呆。也许是因为古代没有污染的原因,这里的夜空是那种大海的深蓝,闪烁的星星额外的明亮,就连那弯弯的月牙也是格外的迷人。
她坐在窗边,支着下巴,痴痴的看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一曲《春江明月》徐徐传来。幽香醉人,乐曲旋律优美流畅,节奏委婉多变,让人身临其境,好像面前便是一副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
月之明明,水之洋洋,竹筏之悠悠,橹歌之乃,现于指下。
引的她如痴如醉,不知不觉走出房间,向着那个曲声寻去。才发现原来自己住的地方是个处处设计精致的庄园,假山流水,亭榭楼阁,碧树葱葱,花团锦簇。无一处不是费尽心思,无一处不是巧妙设计。野趣横生,又不乏贵气。四处无人,好像这个庄园只有自己。
她沿着一条花园的石子路,在院子的林中打转,绕过一座假山,眼前豁然开朗。倒有几分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错觉。眼前一处人工打造的水池,波光粼粼,一座小桥弯转连着水上小亭。那亭子虽小,四周却挂有纱帐珠帘,清风拂过,薄纱飘逸,珠帘作响,亭中烛光摇曳。令那亭中抚琴之人多了些“坠落红尘身不染,一颗巧心似玲珑”的妙感。
她站在岸边也不上前,生怕自己的莽撞,惊了天人。可是那琴声一停,传来极其动听的声音,“贵客若有雅兴,不如到亭中小坐。”
李毅略加迟疑,倒对这抚琴的人有几分好奇。孙之阳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恬静出尘的仙人。他能在此处抚琴一定不会是一般人物,认识一下倒也无妨。
大大方方的走进亭中,掀开纱帐,眼前顿时一亮,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人,唇红齿白,目光如水波荡漾,一身白袍宽大随性,锦带束发,乌黑的秀发自然垂于肩头。潇洒自若,
却又孤傲不逊,似闲云野鹤,更似世外仙人。
他好似不识人间烟火,眼中,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凡尘困扰,挂牵,名利,都与他没有半分羁绊。不管人世间如何变迁,他好像都一直安静的坐于此处,如此淡然。他不像孙之阳对一切那般冷漠,但又让人觉得他没有什么情感,有种与生俱来的凉薄。这样的他倒让人莫名觉得安心,安心他的出尘脱俗,永远不会和任何人有利益瓜葛。
只是不知为何,李毅会觉得他很孤单,是那种千百年独活的寂寞。没有人真正的懂得他的心,也许是他从不肯让人走进过,在他眼中深处,李毅能隐隐的看到一种绝望,是那种不可逆转,令人心碎的绝望。
“李毅失礼,打扰了公子雅兴。”
“贵客不用客气,在下这备有薄酒,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举杯对月小酌一杯如何?”
李毅笑谢,坐于桌前,石桌之上,摆有古琴,果盘,一壶美酒和几个杯子。还有一个香炉不断的升起袅袅青烟,味道独特,温和。
李毅好奇道:“公子是在此处等朋友吗?”
“只是对月抚琴而已,没想到却引来了贵客。”他眼睛清澈无尘,语调平缓的说着,拿起酒杯,倒上美酒放在了李毅面前,“这是果酒,对身体无害。”
李毅拿起酒杯,未放在鼻下,便能闻到带着香甜的酒香。也许是这随意的气氛,也许是眼前这出世的仙人,让人安心。她没有多想,轻尝一口,还真是甜香不辣让人回味无穷。
只是一口,整个人却倏然有些飘飘然,如梦如幻昏昏欲睡。
那个男人看着李毅,眼神无波,语气淡然,“不知贵客以为在下拂的琴曲如何?”
李毅昏昏沉沉,处于一种被催眠状态,随心答道:“让人身临其境,妙哉!妙哉!只是……”
“什么?”
“只是好孤单,好哀伤,像是一千年,一万年都在一个地方等待,等待月圆人全。却生死两茫茫,自难忘,空断肠。听着让人心里难过。”
他目光一闪,认真的看着李毅的眼睛,语气依旧平缓,“没想到贵客是个懂琴的人,能听琴知心,别人只会夸琴艺高超,却没人听得这般透彻。不过我不是在等人,没有任何人可等,所以才寂寞。无人可盼要比生死离别更让人空虚难耐。”
“嘿嘿,我哪会懂琴,只是听着,觉得抚琴的人不开心而已。”
他眼神一黯,若有所思,喃喃道:“开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摇头苦笑,脸上难得多了一点变化,是一丝苦楚。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沉默不语。
李毅不自觉的随着他又举起酒杯,放在唇边。他笑了笑,温柔的伸手接过她的酒杯,“没想到贵客还是个妙人!”
“妙人?”李毅脸色绯红,似醉似醒的说道:“这可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借别人的用用。”
“能借别人的来用,也得记住不是。”他又恢复了最初的神情,“听说贵客擅长唱歌,不知在下是否有这薄面,可以听贵客吟歌一首。”
李毅用手顶着桌面支着脸颊,痴痴的笑着,“唱歌!好啊,唱什么好呢?”
他不答,有趣的看着李毅慢慢的起身,摇摇晃晃的唱着。
“玉璧月明,青衫险峰行。
香幽人远,微步彀纹轻。
向来情痴从此醉。
水榭暗香停
剑气碧烟青
凝眸粲如星,千里茫若梦。
莽苍踏雪,金戈荡尘锋。
塞上年华空许约,
独畔有旧盟,
一笑芳华万事空。
却试问:为谁开,花满路?
怎消瘦,王孙落魄伤情处?
过眼荣华,浮云生死身何惧?
酒罢望苍山,君不语。”
李毅扶着桌案,用指尖指着他,重复道:“君不语!”
他眼中笑意更盛,起身扶住李毅摇摇欲坠的身子,“你很特别,难怪他会动心,不愿意伤你,竟然会求我用这种方式来探话。”
“问出什么了?”孙之阳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亭外,蹙着眉头,看着依偎在他怀中的李毅,强忍怒气。
他一脸坦然,见到孙之阳,眼中也未起一丝波澜,没有放开李毅,只是挪动了一下她的身子,让她靠在怀中更舒服些,不以为然的问道:“怎么来了?不放心?”
孙之阳黑着脸,走上前,打横将李毅抱在怀中。“你问了吗?”
“还没有!”
“那么快问。”
他缓缓坐回石凳之上,一字一顿的问道:“从兵士中把你救出的人是谁?”
李毅躺在孙之阳的怀中,如同机器人般,回答:“不知道!”
“他的相貌如何?”
“他带着黑色的面具。”
“你和修罗门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什么修罗门。”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问道:“你喜(…提供下载)欢孙之阳吗?”
“他是个阴险的小人。”
孙之阳抱着李毅的手臂一紧,看着白袍男人,怒道:“谁让你问这个?”
他不语,手指拨弄琴弦,响起一串悦耳音符,“带她回去吧,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应该是修罗门的天字号杀手黑面,不过看来她和那个人没有什么关系,和修罗门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李毅,就直接抓住他,问他吧!”
孙之阳脸色阴沉,愤愤的说道:“我会让她喜(…提供下载)欢上我的,我们两个人的喜酒,你一定会喝到。”
他不语,闭目抚琴,继续弹着那首《春江明月》。
孙之阳脸色变的铁青,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手臂死力的抱着李毅,恨不能将她勒紧自己的身体里。瞥了一眼他平静无波的脸,抱着李毅匆匆的离去。
他徐徐张开双眼,眼中依然是那难言的孤寂绝望。望着孙之阳抱着李毅离去的方向,独自重复李毅说过的那首水调歌头。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正文 第四十章 受命
李毅渐渐清醒,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睡去,又怎么回到了房间。只记得寻着琴声见到了一个美的不得了的美男子。喝了一口他给的果酒,头脑中便是一片空白。凭自己千杯不醉的海量,竟被一杯低浓度的果酒撂倒了。还用想吗?一定是那杯果酒有问题。男人都说漂亮的女人不能信,原来漂亮的男人,女人也不要信!
她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动过的痕迹,感觉一下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看来他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自己还真是头猪啊!连人家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着了他的道。他故意设计自己,是为了什么?趁着自己酒醉,他又做了什么?想不明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仇不报非君子,此气不出非女子。不让他见识一下得罪女人的下场,他就不明白“毒蝎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