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临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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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悦耳的琴声响起,台上的大幕缓缓拉开。后面的背影是块绢布用绚丽的颜色画着十个太阳放出万丈的光芒。台下一圈暗道内撒了树脂,燃起跳跃的火苗象征着大地被太阳烤得燃烧。
随着琴声的转变,跑上台一些穿着兽皮的男女,在烈日地火中翻滚,挣扎。舞步新奇轻盈,将哪种无望的痛苦表现的淋漓尽致。
然后是后羿和其他射日的人上台,每当后羿,拉动一次弓弦,背景上的太阳就会少了一个。台下的火焰也慢慢消失。
祭月的表演,正是用生动的舞蹈,鲜活的音乐,美妙的歌声演出了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整个故事。当演到嫦娥在蓬蒙的逼迫下,不得已吃了不死药的时候。台下皇后,公主,还有一些随行的女眷,不禁偷偷擦着眼泪。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演形式,将后羿与嫦娥的爱演的那么真挚,感人。
一层薄纱突然从空而降,遮住了整个舞台,让一切都变的朦胧。灯光越来越暗,随即轻纱升起,嫦娥从民女的衣着,换成一身拖地的白裙。站在台上,身后的背影已是一片黑暗,只有一轮明月,挂在空中。
嫦娥在舞台上来回徘徊,是对丈夫后羿的不舍,依依惜别。忽然她身体翻腾,身后的白纱飞舞,暗绳将嫦娥缓缓拉起。在台下看来真如嫦娥奔月般,让人叹为观止。
在舞台两边暗藏的佣工,解开事先准备好的布袋,无数的萤火虫,从四周飞起,满布在整个舞台上,飞向台下。让人身临其境,如同遨游夜空,身边就是触手可得的繁星点点。
李毅观察着台下所有人的神情,见他们错愕,惊讶,欣喜的表情整颗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目光扫过一边,看到了孙之阳正瞪着自己,警告的眼神随时能喷出火来。知道他在恼自己没有听他的话,马上表演就要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她倒想到孙之阳身边,听听他称赞的话。自己下棋不行,打仗不行,不过准备一场表演还是可以的吧!
她得意的从后面想要绕到孙之阳身边,却被徐多福拦住,老太监笑的谄媚,压低了公鸭嗓说道:“恭喜李大人,演的真是好啊,连咱家都看哭了。太子爷命我把李大人请过去回话。”
李毅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陪着笑,这个太子爷是没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想杀太子就自己动手好了,为什么用李家的暗器,让自己背这个黑锅。惹得这个太子三天两头的找自己麻烦。真是没有天理了。
她无奈的看着一直注视自己的孙之阳,苦笑一下,跟着徐多福来到了太子的隔间内,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回话。
周庆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继续认真的看着表演。
台上的嫦娥缓缓的升天了,后羿回到家中,悲痛欲绝的喊着自己妻子的名字。
此时音乐哀怨婉转,如诉如泣,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画外音响起
“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随着表演的结束,大幕徐徐拉上,灯光亮起,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皇上,皇后,满意的鼓着掌,交谈着,说说笑笑,意犹未尽的迟迟没有离座。
周庆起身,不冷不热的说道:“不错,做的很好。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了你。”
李毅心中暗苦,却有口难言,总不能冒冒失失的对太子说,那暗杀你的人不是自己派的。这样说谁信啊?看来和太子这仇算是结下了,想解开难啊!
皇上,皇后,起身向着大厅外走去,皇亲国戚,大臣,女眷们随着渐渐离开。整个表演厅内,所剩的人没有几个。周庆让徐多福出去,只留下了李毅,语气不善的问道:“我让你查的人查的如何了?”
“还没查到什么。”
周庆冷哼一声,似乎早料到李毅会如此说,不悦的转身刚要走。“轰”的一声巨响,震得李毅耳膜刺痛,瞬间地动墙摇,脚下一空出现一个深洞,她整个人坠落进去。倒塌的墙壁木柱,向着李毅砸来。惊得她瘫坐在地,来不及躲闪,只能护住头,滚滚飞舞的尘土,呛得人不能呼吸。惊天动地的地陷墙塌,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总算结束。
周围一片安静,李毅惊魂未定的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将她包围。
她试着起身,刚一抬头便撞上了什么东西。发出石头翻滚的声音。她不敢妄动,摸出身上的火折子,打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自己被压在了断墙之下,还好有一根柱子搪住了那面断墙,盛住了碎石瓦砾,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勉强可以坐直身体的空间。周围都被石块封住,看来是陷的很深,一时半刻是出不去了。
她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忽然看到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躺在那,腿上压着一块大石。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还有哪里受了伤,是死是活。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求生
李毅勉强的匍匐爬了过去,每动一下身体都会感到一阵酸痛。她暗自庆幸,突然的失重没有受伤,只是震的身体不适已是万幸。
她爬了过去,碰了碰那个人的肩膀,没有一点反应。只好吃力的压低身子,跪倒那个人身边,借着火折子越来越小的光亮,看清那人的脸是太子周庆。
她耷拉下肩膀,无奈的长出口气,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就连被活埋竟然都和他埋到了一起。要是能够获救,自己活着,太子却死了,皇上会怎么样?一定得想办法找个理由让自己给太子陪葬。说什么也得把他救活,自己才有活的希望。
李毅认真的为周庆检查了一下伤势,他脸色苍白,神志不清。脑后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虽然不深,却流了很多血。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伤口,可是右腿被一块百来斤的大石头压着,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能不能挪出来。
这样的情况,也只好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干净的衣襟,给周庆先包扎一下伤口。然后仔细的看了看那块压着周庆腿部的地方,哪里堆着很多碎石,空间也十分狭小,李毅只能爬着过去。观察了一下那块大石,还好它被其他东西挡了一下,不是真的压在了周庆的腿上。
她将手伸到那大石和地面的夹缝里,用手试探了一下,试着拉了拉周庆的腿。空间是小了些,不过好像还有拉出来希望。她努力的将手伸到更深些,活动着周庆的腿部,给它换了一个更容易被拿出来的姿势。
缓缓的爬了回来,到了周庆的头上,使劲全身的力气拉住他的肩膀,一点点试着将周庆拉出来。周庆的身体向外挪了些,却又被什么卡住。只好返回去,伸手在那石缝中活动周庆的脚,尝试着向外拉动,坚硬的石头紧擦着她的手背滑过,划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的刺痛。她做了很多努力,尝试,耗尽了身体所有的力量,总算把周庆拉了出来,拽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李毅瘫坐在地上,依靠着冰冷的岩石,大口的喘息。如星般的火光越加渺小,最后只升起一缕青烟,消失不见。周围又是一片漆黑,狭小的空间四周是冰冷坚硬的断壁,岩石。没有光明,置身在无限的黑暗当中,她拉住了周庆的衣服,强迫自己不要害怕。可是死的恐惧在黑暗中似乎会无限扩大。大到会消灭掉整个人的意识。在只有意识能支持一个人活下去的时候,求生的欲望和勇气,是最宝贵的东西。
她努力的安抚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接下来可以做的所有事情。观察一下周围坏境,看看有没有可以出去的通道。如果没有为了防止再一次坍塌至少应该找些东西支撑残垣断壁,避免倒塌物,容易掉落的东西再次坠落。尽可能的保持体力,用石头撞击东西发出声响,等着别人来救自己。
她将所有可以做的事情都想到了,可是在黑暗中,这些事情又都没有办法进行,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敲打声音,等着别人来就自己。这么严重的地陷坍塌,做好清理救人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也许一天,也许三天,也许七天……
“也许会死在这!”李毅闭上了眼睛,轻声叹息,现在睁眼和闭眼又有什么区别?她有些气馁,不再做任何事,保持自己的体力。可是头脑却不受控制在转的飞快,怎么想这件事都不那么简单。
昨晚嫦娥宫失火,今天就出现塌陷事故。塌陷?为什么是塌陷?就算嫦娥宫的表演厅构建的有什么问题,也应该只是坍塌,不应该是塌陷啊?除非这里的地下本来就是空的,可是即使在古代想要建房屋也会有专门懂得地理的人,看过是否安全,然后再进行建造。更何况是朝廷要盖的嫦娥宫,更会小心谨慎。这里是山上,怎么会有空地?昨晚即使有人想动手脚,也不可能让地下突然空洞。只有一种可能,在建造嫦娥宫时,已经在这地下留了空洞。昨晚有人故意放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声东击西,又在早准备好的地方动了一下手脚。
其他地方有没有塌陷?如果没有那么这场事故就是针对太子来到。每个人在根据身份应该坐在哪个位子,是有规矩的,只有自己没有固定的位置。那个想害太子的人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太子的隔间里,会和他一同被困在这里。会是谁要害太子,真的是所有人口中不可一世的平正王爷吗?
她长吁一口气,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自觉的睁开眼睛,一束光亮,在周庆的怀中隐隐闪动。她吃惊的看着那束光亮,伸手在周庆的怀里摸了摸,拿出了那个发光体。竟然是嗜血短剑。整个短剑通体变得银白,发出淡淡的银白色乳光。虽然光亮不大,却能照亮周围的一切。想到这把匕首能听得懂自己说话,在这恶劣的环境里,还有能听自己说话的宝剑,也让她觉得安慰。
“你是特意为我照亮吗?”李毅喃喃自语。
嗜血短剑在李毅手中动了动,她松开手,短剑缓缓的悬起,如同一盏明灯,悬在她的身边。
她欣慰的笑了笑,眼睛不由得湿热,她不知道这把遇血而狂的短剑是不是邪物,但它却在守护自己,自从沾上了自己的鲜血被开启了封印,就一直在守护自己。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已,为什么会有灵性?为什么懂得守护自己?她想不明白,但隐隐的觉得这一切都和那奇(提供下载…)怪的梦有关。梦中那一望无际的彼岸花,还有那个带着奇(提供下载…)怪眼罩的男人,是那么的熟悉。
有了光亮,李毅开始观察周围环境,这里是个还算宽敞的低矮空间,只可以坐立,没有可以爬出去的通道。她在一堆碎石里捡了几块大些的石头,还有短木,支撑着头上的断墙,大概的清理了一下身边的碎石。忙了一阵,她又看了看周庆,他的整张脸是不正常的红色,
额头发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意识。这样下去,怕是他支撑不到有人救援。
李毅变得更加紧张,她不想一个人在这,没有期限的等下去,在绝地人类会自然的渴望同伴的陪伴,有人陪在身边,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如果真的只剩下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强多久。
她从怀里拿出孙之阳让了然带来的烈酒,扯下身上衣料,撒上酒水,为周庆擦拭着额头,手心,一遍遍不停的擦拭,为他降温。直到手臂酸痛,又拿下腰间的水囊,给周庆饮水。
水流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没有听到一点喝水的声音。不知道还会在这被困多久,每一滴水都可能是活下去的希望。她浪费不起,只好将水含在口里,喂给周庆,用口堵住他的嘴,强迫他将水咽下去。轻轻的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依靠着墙壁,看着眼前那把嗜血短剑,默默的等待。
时间在悄悄流逝,没有了黑天和白天的区别,她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唯一能做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用酒为周庆擦拭一次额头,喂一口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饿的头昏眼花,肚子咕噜直叫,也只是摸了摸怀里那包牛肉干,咽着口水,强迫自己忘记饥饿,等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在吃上一口。
周庆一直躺在她的腿上,呼吸微弱,没有醒,昏睡着。她忍着睡意,疲惫,命令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无法抵挡来势汹汹的倦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安详静寂,她饱饱的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脖子一酸,猛的惊醒,还是在狭小的空间里,却没有看到周庆。她忽然觉得这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恐惧不安,失声喊着:“太子……”
“我在这!”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指。
她侧过头,看着依靠在身边周庆,心里稍安,他脸白的如同宣纸,没有一丝血色,可是眼睛有神,闪着异样的光芒,坚毅,淡定,临危不惧的豁达。
李毅尴尬的抽出手,拘谨的说道:“卑职该死,没有照顾好太子……”
“呵呵”周庆轻声笑着,不敢剧烈,忍着身体不动,“你这么说,是想让我谢谢你吗?”
“卑职不敢!”
周庆柔和下来,依靠在李毅的身边,眼睛注视着头上的断墙,“我应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也许我已经死了。”
“太子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都被困在这了,还有什么尊卑之分?随意些,我们说说话,时间也会过的快些。”
李毅放松下来,无力的靠在哪,疲倦的问道:“太子想听什么?”
“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是害怕会死吗?”
“是怕,我还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
“平静,简单,快乐。”
周庆低头轻笑,“你要求的不多,会得到的。”
李毅看着无畏的周庆,好奇的问道:“太子不怕吗?”
周庆表情严肃下来,“怕,如果这么死了,我不甘心,我想做一位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