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太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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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虽然听着恶心了点,可如今却也只能这么办了,我于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再强调,“我要先验货,看满意了我才去投胎。”
“你不是说上辈子没来的及嫁人么,下辈子本王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了不就完了吗?”
“那不成!”既然你有顾虑就怪不得我反客为主了,“不仅要嫁出去,还要嫁得好,就算不能大富大贵,起码也得有房有车。”
“好好好!”阎王不耐烦的连连摆手,“那就请姑娘移步,随本王去轮回镜前看看你的新壳子吧。”
哦,就说你不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合着你是在这等着我呢!
想骗我放手?门都没有!
“我哪儿也不去,你把镜子搬到这来给我看吧。”我脖子一梗,就是不肯撒手。
“荒唐!”阎王又抽了,怒不可遏的又是一嗓子,满脸通红的指着我的鼻尖,“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轮回镜是天地间的一件奇物,能通古今,辨生死,本与天地共生,如何搬得?”
“那是你的事,反正看不到让我满意的壳子,我就是不放手。”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旁边的月老实在看不下去了,抹了一把额上冷汗,上前贴在阎王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我说阎王啊,这眼见着时辰就要到了,您老就依了她吧,老朽还等着回去给佛祖复命呢。”
话说棒打鸳鸯这事儿不是王母娘娘包办的么?你说如来你一出家人,何苦非得跟人抢饭碗呢?
不过说到如来这老和尚,那小气在天庭是出了名了。
当年就因为猴子在他手上撒了泡尿,他就公报私仇把人家压在一座破山之下五百年,劳其筋骨还不算,居然还遣了个堪称唠叨之神的徒孙下界天天的进行精神打击,愣是把一活蹦乱跳的活物驯化成了个死气沉沉的摆设,你说他缺德不缺德?
再说了,那就一猴子,它哪知道不能随地大小便。
凡人只道他功德无量,把一只妖怪度化成佛,天地两界却是对其中内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事儿,阎王也跟着抹了把汗。
“可是轮回镜是真的搬不动呐!”阎王略一思忖就发了狠,重重一咬牙,大步走到奈何桥的另一头,端起孟婆盛汤的瓷盆从冥河里盛了半盆水,端到我面前。
我正纳闷,就见他对着水面吹了口气,盆里的静水荡了几圈,然后现出一个女子纤秀的背影,那个水蛇腰可是我羡慕已久的,登时就有点心猿意马,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抬头道,“穿古代的?”
“你就说这壳子你满不满意吧!”阎王也不跟我啰嗦,拿袖子扇了扇风。
这身材是没的说,可我在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活了这么久,乍一回那个鸟不拉屎连电风扇都没的鬼地方咋过啊。
我有点犹豫,就打哈哈,“你就光让我看个背影,不会是前后两重天吧?”
“哼!”阎王冷哼一声,宽大的袖摆在水面上一扫而过,然后镜中美人儿就回眸一笑,笑容清浅,倾国倾城,看的我哈喇子差点掉水里。
“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
这么大一馅饼砸我头上,我晕乎着还没反应过来,一直靠在旁边看热闹的小白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了过来,低头往盆里看了一眼,脸上表情有点怪异的转向阎王,嘴里丝丝的抽了口气。
“这具壳子可是万年难得一遇的精品,不仅岁数比你原来的壳子小,还是个富贵命!”阎王却不理他,就只顾着给我做推销。
这二十几年我也不是白混的,要真是好东西,你犯得着上赶子往我这里塞吗?再加上小白脸的这个眼神,一看就是有猫腻。
我心里一警觉,可是头点到一半的动作还不待反悔,阎王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暗下黑手,把我大头朝下按到了盆里,直接就把我给送过去了。
【第07章】 月黑风高
其实阎王并不算诓了本宫,甚至细算起来他还真就一句瞎话都没说。
这前后两具壳子的可观性指数一目了然,自然不用再多说,现在这壳子完胜。
本宫上辈子活到二十八,这辈子一觉醒来才不过二十七岁半,无论是阴历阳历还是越过这个历史跨度去算,比着原先那都是返老还童了。
再说到嫁人这码子事就更是水到渠成,连婚礼都不待麻烦本宫参加的,直接都把孩子给怀上了,当然,中途没保住这就是后话了。
还有就是这个身世家境,都特么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不是富贵还是什么?
本宫这得多少辈子不休不眠的吃斋念佛才能修得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命相,一睁眼就没了老公管束,还附带了那么个美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小情人。
你若说丞相大人是个情种,对本宫这个青梅念念不忘也就罢了,可这件事里最绝的就是这背后还有个权倾后宫的太后娘娘出谋划策的打掩护。
连暗度陈仓都度的这么轰轰烈烈的,本宫这辈子要不活好活自在了,还真就对不起她这一片苦心。
本宫没精打采的伸手抓了放在脚边的木鱼,有一下没一下的接着敲,旁边的《金刚经》在夜风里呼啦啦的翻,不一会就被吹到了远处的墙根下。
这经书跟木鱼都是三个月前本宫去东顺宫拜访回来东太后遣人送来的,说是怕本宫闭门调养身子的时候闲着无聊,让本宫没事就敲敲念念,也算是替先帝跟本宫那苦命的孩儿祈福。
东太后这话说的挺婉转,不就是禁足么?你整这么含蓄干嘛?
于公,你是太后,我是太妃;于私,你是大表姐,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表妹;再退一步从先帝爷这论起我也不过是个第N者插足的妾,你一明媒正娶的老婆还不说啥是啥。
既然太后娘娘发了话,自那之后本宫就有了个正经营生——
每天叨念先帝一万遍,诅咒阎王小鬼白无常一万零一遍。
唉,先帝爷啊,您老要是在天有灵就跟阎王说说,还是让他带了本宫回去吧,也省的本宫天天的念经咒他。本宫这辈子还真就没这么心心念念的惦记过谁,他这些天里喷嚏应该也打了不老少了吧。
可是念叨归念叨,这整整三个月过去了,除了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连脚底板都长了毛之外,本宫愣是没见出这座雍华宫里的日子过的有半分变化。
唉,那话怎么说来着?嗯,自作孽,不可活,说的也就是本宫了吧。
本宫悠悠的叹了口气,双手托着下巴蹲在那,死盯着墙根底下的经书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懒得起身去捡,然后也不知道是哪阵阴风吹错,眼前的地面上突然就如鬼魅般横空多出一双男人的大脚来。
本宫有点发愣,那人已经款步走到墙边俯身捡起那本书,起身的时候还顺手弹了弹上面的灰尘,再一眨眼的功夫又已经从容的走到了本宫面前。
后宫这个地方你也知道,甭管是独脚蛤蟆还是七腿龟见着了都不稀奇,却惟独这两条腿的男人堪比旷世奇物,平日里连闻个味儿都难。
本宫心里一激动,差一点就热泪盈眶,目光不由的一寸一寸上移,慢慢摸索着爬到那人脸上。
因为正赶上月初,晚上的光线很暗,那人穿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在夜色中很醒目,他长身站在面前的样子乍一看去颇有几分丞相大人的高贵气度,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神韵。
丞相大人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任谁看了都只有欣赏的份儿而不会有半分不适,可是这人不然,他的贵态中隐透了一种内敛的霸气,虽不疏远人亦是让人亲近不起来。
不是丞相大人本宫倒也没觉得太过失望,可这深宫内院毕竟不是等闲之所,能出现在这的——
莫不是本宫的那个准儿子的皇帝陛下?
本宫那个不禁事的小心肝颤巍巍的颠了两下,却是死闭着嘴巴不敢随便搭话,就只是装傻充愣仰着头傻乎乎的看他。
那人的举止倒也随和,见本宫一直不起身就主动撩起衣摆俯身蹲在了本宫面前。
两人之间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本宫终于得偿所愿看清了他的长相,没想到那小模样还挺有型,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面部的线条虽然略显冷硬,唇边轻微勾勒出的一抹笑意却是软的,再加上左半边脸颊上那个深深的梨涡,硬是将他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抵消了不少。
那人蹲在本宫面前,借着身后殿里透出来的灯光随手翻了翻手里的经书,然后抬眸冲本宫笑了笑,“记得以前你就只喜(…提供下载)欢翻《诗经》的,怎么现在倒是看起这个来了?”
哟呵,连本宫的私人爱好都了若指掌,听这意思本宫还该是跟他很熟?
越是熟人就越容易露馅,本宫心里有点紧张,脸上神色却是淡定的看了他片刻,然后牵动嘴角表情无比生动的苦涩一笑,顺带着唯唯诺诺的垂下头小声道,“念经可以驱邪,相士说这雍华宫里近日来阴气太重。”
“哦?”那人却是不信,拈着书本又翻了两页,道,“是——哪个相士说的?”
看来本宫跟他还真就不是一般的熟,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那本宫也就没有必要再跟他兜圈子,便继续伪装了下情绪欲言又止道,“也——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听说是太后的意思,那人终于没有再追问,看着本宫抿唇思忖片刻,突然感慨着叹息了一声,一手拉着本宫站起身来,然后还不等本宫站稳,竟是健臂一搂硬是将本宫拉他怀里了。
本宫脑袋一空,也不知道该推还是该就,就只是惶恐不安的抬头看他。
“好了,进去吧!”两个人的目光相接,他笑的更开,一手亲昵的摸了摸本宫的后脑勺,就势搂了本宫的肩膀刚要往里走却又觉得手里抓一书本不得劲,顺手就往身后甩了去。
我擦,你扔我也不能扔它啊!
就算再不值钱那也是东太后所赐之物,这要是折了或是撕了,岂不等于要了本宫的半条命?
“我的书!”本宫惊叫一声,什么也顾不得的就闪身去扑太后娘娘的书,结果却因为这一扑过于忘情,不仅书没捞着却是噗通一声直接大头朝下栽水里了。
这他妈的谁挖的坑啊?本宫居然忘了自家后院还留了这么个半大不小的荷花池。
太后娘娘啊,就冲这个舍身取书的勇气您也该看得出来,本宫对您的心那真的是天地可表,日月可明啊,这一次是真的不关我事。
本宫在水里象征性的扑腾了两下,尝了两口污水莲藕汤就被捞了上来,那人也不避讳,直接抱了本宫就往殿里走。
“喂,殿里有人!”本宫抹了把脸上湿漉漉的脏水,赶忙就要从他怀里往下滑。
“人都睡了。”那人却是淡定,用力箍紧本宫的身子大步跨进门去。
本宫心里一冷,下意识的放弃了挣扎,不由的四下扫了一眼,还真就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若在平时这殿里是至少会有三五个宫女值班守夜的,素儿那几个丫头也不知道是被他支开了还是拍翻了,可甭管是哪种原因,这人啊本宫都惹不起。
本宫遂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七拐八拐清门熟路的摸进了本宫的寝殿,那感觉就好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似的。
进门之后他顺手从旁边的屏风上扯了件外袍递过来,“先换上吧。”
既然他实在,本宫也没矫情,背过身去就宽衣解带,当着他的面就把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了,回过头去的时候他人还在那,脸上表情也够坦荡,本宫遂就肯定——
我们确乎——大概——也许——可能——是真的很熟吧!
好吧,既然是熟人,那自然是该关心一下的。
“你的衣服——”本宫使劲的咬着唇,细声细语的指了指他胸前污浊的水渍,一句话仍是故意没能说顺溜。
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抖了抖袍子,然后就毫无征兆的转身往殿外走去,“等我一下。”
来的稀奇去的也古怪,这是怎么个情况?
因为怕他去而复返,虽然是顶着周身的污泥味儿本宫也不敢招呼素儿准备洗澡水,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就转身爬上床去窝着。
那人去了不多一会儿果然就折了回来,本宫本以为他是去换衣裳了,可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穿的还是那一身,而他进门之后也不客气,径自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拍了拍床沿,笑道,“过来!”
“做——做什么?”本宫狐疑的盯着他看,却还是顺从的拖着被子爬过去。
够着了本宫的胳膊他就一把将本宫从被窝里揪出来,两手一抄把本宫抱起来往后殿走,“带你去洗澡,你还真是越发的不讲究了。”
“素儿她们都睡了。”总不能叫她们起来现烧水吧,本宫还不至于蠢到自己个儿去叫别人来捉奸。
本宫的这个言外之意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反正他就只是轻声一笑,没再说话,抱着本宫拐进了后殿的浴房。
宽敞的浴房里白雾腾腾,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热水,本宫很是诧异的愣了一下,那人却是把本宫往池子里一放就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的跳了冷水池子,这个热水澡本宫舒舒服服的洗了有大半个时辰,一直到眼皮发沉才不情不愿的从池子里爬上来。
浴房跟寝殿之间就隔了一后殿大堂,本宫也就没正经穿衣裳,直接抓过旁边的浴袍往身上一罩就晃了回去。
本宫回去的时候寝殿里还是空无一人,不过气氛却有些怪怪的,因为困得紧,本宫也就没多在意,一边解衣带一边就往床上蹭,可谁曾想屁股还不待落稳,却被一条健硕的手臂从背后一缠,整个人就向后跌到了帐子里,紧接着就是低沉绵软的一声浅笑摩挲在耳后。
本宫心里一哆嗦,再不敢妄动,强压着呼吸颤声道,“你——没走呢?”
“你想我走?”那人笑,从背后紧紧的把本宫箍在胸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温热的呼吸就那么不凑巧的喷在本宫耳根子后面,那效果比三十二度半的空调还热乎,本宫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