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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退婚:傲骨嫡女-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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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侍卫长不免咳嗽了两声。

    想到娄锦说这话的态度,冷硬地好比一块千年石头,不明白她此举何意,还真觉得娄锦怪异极了。

    萧郎听得此话,神情俱冷。又是娄府!

    锦儿这是生气了!

    天不亮,娄府门前便停了不少人,他们指指点点,念念有词,均是古怪地望着娄府牌匾上挂着的棺木震惊不已。

    娄府下人打开门便惊叫一声,忙跑入内堂,娄阳出门一看脸色便是难看至极,青紫着脸怒斥下人把那棺材撤去,娄世昌见到那青黑棺木,一口痰没上来,骤然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浑浑噩噩,没一会儿又白了眼继续昏睡了过去。

    请了大夫太医来看,都说没几日好日子了。

    百姓们都怪异,哪里来的棺材竟然挂在了娄府的牌匾上,一早上起来看到真真是诡异地很。听得娄老太爷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苦撑着日子怕也熬不过今年春天,便不免都众说纷纭。

    娄府再次陷入了诅咒和乌烟瘴气之中。

    天亮之际,固伦公主冲入皇宫,憋足了一口气闹了起来。

    “皇兄,断不是娄锦害了高阳,快把娄锦放出来。”她本是昨儿个就要奔来的,后来方宏说此事有蹊跷,目击者就娄蜜一人,若不能找出破绽,愣凭着她一口嘴磨破了也没用。

    “高阳到现在还未醒,你还有心思给娄锦开罪?”

    皇上显然是不忿,这便对小路子道:“请固伦公主回府休息,朕累了。”皇上拂袖而去,正离开之际听得门外传来三皇子的声音,脚步才停了下来。

    我姐姐的公公去世,她回来我才能码字。好在终于结束了那疲倦地让人急速衰老的日子,能回来码字了,万幸。

 五十七章 解蛊

    五十七章解蛊

    一身月白的长衫罩在他颀长的身躯上,狭长的眉眼微微低了下来,行步之间若松竹行风,就连严守本分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抬头多看了眼,见路公公瞪来,这才罢休。

    撩开衣摆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看了他一眼,便道:“你也是来劝我放了娄锦?”最后的声调略有些高,小路子听得眉头直蹙,皇上这是要发怒了。

    温厚的嗓音充斥这偌大的养心殿,三皇子摇了摇头,道:“儿臣彻夜召回了远在束州的军医廖舒,让他为高阳看看吧。”

    听得这话,皇上的脸色才好了大半,老三还是懂得分寸的。

    小路子传了廖舒入宫,出入为高阳诊治。而养心殿内的二人尚不愿意离去。

    固伦公主蹙眉看向三皇子,锦儿都入狱一夜了,那天牢是什么地方,是个十三岁的姑娘待的好地方?

    入了狱还有哪一家的公子要锦儿?

    这一夜差点让她愁白了头发,这三皇子一来竟这般拖拖拉拉,而不是一针见血直击重点。她也没理会三皇子,对皇上道:“皇上,昨儿个晚上是高阳与娄蜜突然提出与娄锦共车,若是娄锦早有预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皇上因着三皇子的表现消了气,这便有了心思听固伦公主的话。昨儿个夜里确实是高阳和娄蜜提出要与娄锦一道。

    这便是怪了。

    可是,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人,那车夫摔下车之后也死了。高阳又昏迷不醒,娄蜜……他望向三皇子,见三皇子也朝他看来,皇上便道:“老三,你可有想法?”

    等到皇上这话,顾义熙脸上不动,手心却微微出了点汗。等父皇这话,已经许久了。

    “父皇,儿臣以为娄锦有伤害高阳的嫌疑。”他顿了下,观皇上的脸色略微有些沉了,又继续道:“可这案子疑点诸多,儿臣斗胆,请将娄锦关押至丞相府。”

    固伦公主先是一愣,随即激赏地看向三皇子。

    真是她的好侄子,先是顺着皇上的想法暂不撇开锦儿的嫌疑,但转移到丞相府,外人听来可不见得是被抓去坐牢的。而且丞相为人正直,娄锦又促成左御风与方瑶的亲事,定不会苛待了她。只等着高阳醒来,娄锦洗脱嫌疑也免了在天牢受苦。

    皇上深深看了眼三皇子,脑袋里正思量着他这个提议。

    细想起来,娄锦与娄蜜的关系,是不该偏听。而且老三请了廖舒,想来高阳一醒就会真相大白,若真是娄锦做的,再下天牢不迟。现在方宏大权在握,又无铁证在手,娄锦要在天牢真出了什么事,怕也着实麻烦。

    不禁再次看了眼顾义熙,当真是自己的好儿子,字字说那娄锦有罪,却又句句为那女子着想。是谁说他儿子木讷刚直的,这硬生生被谁给掰弯了。

    他心中又有些欢喜,若是以往,老三是断不会做这事的。他固守礼法,若非必要也不想去变通。如今做事,却走起了弯肠子来了。

    “好了,就依照你的办,小路子,拟旨。”

    “是,皇上。”

    顾义熙低下头来,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固伦公主也不多留,只想着早些回去把这好消息告知方宏与萧家。

    刘韬站在三皇子身后,扶额不已。昨儿个夜里主子下令,他刘韬跑死了三匹马才把廖舒给带了回来。主子一夜未睡,宫中挑灯到天明,天一亮就带着廖舒赶来了养心殿,听着他前一句给娄锦定罪,刘韬心中大惊,听着后面那句,半晌才回过劲来。

    刘韬腹诽道:“主子真是被人带坏了。”

    “什么?”清冷的话语在他耳边划过,像是一把冷箭立在了两眉之间,刘韬浑身一寒,忙道:“主子,要是高阳公主醒来指认是娄锦害了她怎么办?属下查知,在蓬莱岛的时候高阳公主几次想要娄锦的命。娄锦想要杀了高阳也在情理之中。”

    “不会的,她不会动手杀高阳。”他斩钉截铁道。

    空中飞来白絮,慌以为春日里下起了白雪,他负手而立,望着那柳絮飞舞如雪,淡淡道:“武世杰比不上本殿下。”

    刘韬翻了个白眼,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三皇子何时这般视他人于无物了。

    “她中意我,只有我才能让她吃醋地想动手杀人,别人,没这个福分。”

    福分?

    福分!

    这么说,高阳公主要真是娄锦动手杀害,还是高阳公主的福分了?

    刘韬抖了三抖,掰弯了,三皇子被掰弯了。人道百炼钢成绕指柔,主子现在这么好掰了?他不由得邪恶地想,要是再与那娄锦在一起,往后三皇子的本性要丢到哪里去?

    顾义熙似是看透了刘韬此刻的想法,他冷声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说到正事,刘韬不敢再胡思乱想,这才道:“他一早突然出了宫,不过被两个太监挡住。后来我利用职务之便,把那人放出了宫。查到了他现在去了萧府,人已经被我们盯住了,爷,接下来怎么做?”

    “不做。”阿锦出来了,她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便是——

    只见三皇子回了华清宫,带了一包裹东西就出了宫门直朝天牢而去。

    侍卫长见是三皇子也没敢阻拦,这便让他走了进去。

    而牢头听闻三皇子来了,脸色怪异地看了里头一眼,哆哆嗦嗦地行了个礼。

    他不安地朝里看了好几眼,顾义熙见他神色古怪,对外喝道:“把他押下。”

    那牢头浑身一颤,忙跪了下来,嘴巴却迅速被人用抹布堵了起来,臭气难闻,当即就晕了过去。

    顾义熙往里头走去,脸色凝重,听得里头传来了说话声,他的脚步越发轻了。

    “姐姐,我娘尝过的滋味你以为如何?这天牢阴暗潮湿,当初我娘身子痒地厉害,你可要尝尝这滋味?”

    “娄府的棺木我已经替你尽孝准备好了。我想,不日就会传出好消息吧。”

    娄蜜闻之色变,一张脸气地登时扭曲了起来。死到临头了,她怎么还能如此镇定,怎么还能想法子让人陪葬!

    娄锦突然一笑,对上娄蜜憎恶的目光,靡软的嗓音依旧温柔响起。

    “我素来不爱说谎话,也素来不喜欢与将要死之人说话,还请你早些回去,免得过了这死起给我。”

    “你!好你个娄锦,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活多久!”

    她当即看向地上的一块冷硬馒头,笑道:“你一个晚上没吃东西了?怎么?怕这东西有毒?”

    娄锦不以为然,“那是,我这命可比你娇贵多了,对于将死之人,你大可随便吃。”

    “牙尖嘴利!”

    顾义熙听得唇角一勾,这才走了过去。

    听得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娄蜜惊地回过头来,见是三皇子,她脸色顿变,却依旧是匆匆忙忙行了个礼。

    “阿锦还能活很久,比我久。”

    天牢里没有白天,永远只有黑夜,天早已经亮了,可这里头依旧是用火把照明。暖黄的火光把他那身月白染上了金色,娇火在他冰冷的眼中跳跃灼热,一如他现在投过来的目光。

    整片黑暗中,看到的是他广袖长衫下的傲然体魄和他温煦的如沐春风的目光。

    娄锦的心陡然一滞,然后便是那错乱的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胸口溢出了点点疼痛。她只觉得那里有暖又疼,汹涌地如大浪冲岸,眼眶微微发红,喉头微微有些梗。

    突然,脚边毛茸茸的东西滑过,她惊叫地跳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了这恶心的感觉,陡然大叫了起来。

    什么叫做丢脸,什么叫做没有志气!

    此刻就是!

    昨儿个夜里见到这黑毛鼠不是还挺镇定的吗?可见到三皇子,是不是撒娇了,一定是,一定是!

    娄锦为自己那娇弱的心暗自鄙弃。

    三皇子开了牢门,一把把娄锦捞了出来,便道:“阿锦,昨儿个夜里也是这么叫一夜的?那其他犯人耳朵不是该聋了?”

    娄锦瞪了他一眼,心里早有了一把辛酸泪了。

    顾义熙呵呵一笑,转眼看向娄蜜,“这天牢你要是想来往后可常来,只是不知道你是想走还是不想走?”

    一句话把娄蜜噎了个半死,她张了张口,脸色涨地通红,却只是恼恨地看了眼娄锦,这天牢她绝不会再来,这辈子都不会来!

    “圣旨到!”

    小路子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三皇子,暗想,三皇子果然有心,这是要亲自押送娄锦呢。

    听得小路子宣读完圣旨,娄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料想高阳怕是很快就要醒了,她倒是忘了还有廖舒,这会儿狠狠剜了娄锦一眼,便回头朝宫门奔去。

    小路子传了旨意便出了天牢。

    娄锦仰起头望向嘴角挂着浅笑的顾义熙,想起他方才的话,登时道:“为何我会活得比你久?”

    凤目一眨,异色流过,他笑道:“你比我小,自然活得比我久。”

    娄锦撇了撇嘴,见他身后背着一个包裹,便多看了两眼。

    顾义熙解开包裹,那是一件碧青的长裙,通身用金丝绣线勾出的白莲,高腰用一条玉带横惯而过,她眉眼一闪,脸色已微微发红。

    “阿锦,快把衣服换了。”他眼中含着点点兴味,莞尔地看着她。她却憋足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转过身去。”

    “好。”

    娄锦这衣服穿地战战兢兢,一会儿要防着其他牢房还在沉睡之人,一会儿又怕顾义熙转过身来。

    若不是要出这牢门,必须要有件体面的衣服,她何须这般丢脸?

    待换上了衣服,顾义熙那眼神便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看得娄锦直不知道该往哪里钻才好。

    出了牢门后,便直接上了一辆马车。

    待娄锦坐稳了,手边突然多出了一个药瓶。她愣了下,随即听着顾义熙那温润的嗓音。

    “阿锦,这药可以治疗擦伤。”

    娄锦顿了下,伸出双手,手心因着昨儿个夜里紧拽马缰已经擦破了皮,他如何知道?心中竟觉得甜蜜万分,猛地撩开帷帐,对着那站在风口的昂然男子唤道:“顾义熙!”

    依着礼,三皇子是不能同犯人同车,他本是要走,却听得她这声呼唤,身子一颤,这是阿锦头一次唤他的名字。

    半晌,他道:“往后,你得换个法子唤我。”

    话一落,他便朝外走去。落下娄锦红着脸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换个法子?

    阿熙?顾哥哥?义熙?怎么感觉如何都喊不出口,只觉得浑身的毛发都倒立地站了起来。

    几个负责接送的士兵不禁看着娄锦恨不得钻地的娇羞容颜,咳嗽了两声。

    娄锦这才放下帷帐,钻进马车里便不出来了。

    马车内有个小食盒,娄锦本不想理会,突然间那上面有张纸条,便看了过去。

    “有你喜欢的水晶虾饺,蜜汁火腿和三鲜汤。熙留。”

    这字迹刚虬有力,正是三皇子的笔迹。娄锦忙掀开盒盖,闻得这味道,便馋地不得了。拿开筷子便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以祭她的五脏庙。

    当那三鲜汤入口之时,她只觉得饱满的香和暖入了胃,浑身都通畅舒适了起来。

    眉开眼笑地嘟喃道:“我又欠了你一次。”

    待去了丞相府,便被左相和左相夫人迎了进去。刚入了大厅,就被一人撞了险些没站稳。

    “锦儿,你吓死我了。”

    方瑶浑身都发起了颤,得到祖母的消息,她一早就以未来媳妇来拜见公婆之名来到了丞相府,已在这等了近一个时辰,还以为娄锦路上出了什么事。

    听得方瑶的声音,娄锦眼角含笑,“表姐,左公子可允许你对他人投怀送抱?”

    方瑶愣了下,随即淬了她一口,见丞相和丞相夫人都在,耳根子都要红透了。

    不免动手掐了娄锦一把,疼地娄锦吱呀直叫唤。

    “好了,我唤你锦儿吧,可用了膳?”丞相夫人笑着命人把准备好的衣物拿上来,见娄锦这一身衣服煞是好看,正想着是谁准备的。

    娄锦虽到了相府,可还是秉着嫌犯的名头,按道理萧家和将军府是不能去天牢的。

    她正疑惑之时,娄锦忙道:“夫人无须准备,我已用过膳,这衣服也是新换的。只是,昨儿个夜里与黑毛鼠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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