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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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挑眉,双手抱着头,悠然自得地望着远处飘来的船只,她笑了笑,“我们岛上来客人了。”
宫女听言,她朝海面看去,见到那艘大船,她眉头皱了起来,会是谁来了?可她终究是不敢动的。只是她奇怪了,娄锦离她也不远,怎么她一点都不怕这蛇呢?
这蓬莱岛环境优雅,却依旧是蛇虫鼠蚁居多,娄锦到来,自是备了不少药。东海岸少些这种东西,高阳他们也鲜少来这西海岸,自然是无须准备,这宫女想要害她,也不看看这地方是什么危险之地。
娄锦拉过一节树枝,挡住阳光,就懒洋洋地躺在那休息。
那宫女恼恨不已,只能看着那蛇围绕着她的脚边,一点一点挪动着它绵软却恶毒的身躯。
好一会儿,潮水全涌了上来,那宫女见娄锦依旧沉睡,她急得要跳脚,这时候要是把娄锦给丢入海中,那是多好。
半天就这样过去了,本是俏丽的宫女被晒得脸颊通红,细细一看,有些部分都红肿不堪,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这下已经不是只有害怕那么简单了。而是她的身子已经不能再这样站下去了。
可是,方才只有一条蛇,现在却爬出了三四条,这些蛇竟然都只朝她而来。
一滴热汗落在她的睫毛上,那湿哒哒的粘腻的感觉让她觉得脸上每一处都痒地难受,偏偏她不敢动弹。
海水退下去了,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娄锦醒了过来,悠悠的深吸一口气道:“哎呀,日子怎么过得这般快了?”
她的话让那宫女几欲吐血,她觉得这比宫中的是酷刑有过之无不及。
娄锦站了起来,那些蛇都盘旋了身子,高高地昂着头,像是要发动进攻般看向娄锦。宫女有一瞬间的痛快,恨不得她就被这些毒蛇咬死。
偏偏这些毒蛇刚靠近娄锦一步,就又都退了回来。
娄锦眯起笑,朝远处的坝子走去,轻松地把海苔收在了篮子里,就对那宫女道:“我去给居士请安了,你既然不想走,我也不勉强你了。”
说完,她提步就走。那宫女险些晕了过去,她的脚已经止不住地发颤,她不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一挪动就毒牙上身。
可娄锦却头也不回走了。
高阳坐在院落的秋千上,她刚念经回来就询问了娄锦回来了没有,陈嬷嬷回说人还未回来。高阳心中一喜,她面上的笑还没搁置三秒,就见眼前一抹碧青从不远处娉婷出现。
娄锦对着高阳行了一礼,道:“公主这脸是怎么了?笑得好好的怎么和面瘫无异?”
陈嬷嬷挑眉,她看向娄锦身后并未见到早上监督娄锦的宫女。她神色一紧,道:“小姐,陪你去的宫女呢?”
“哦?她啊?”她像是刚想起来,道:“她被毒蛇围住了,我让她跟我一起走,她不走我就先回来了。”
她的话轻描淡写,却让高阳身边的宫女止不住噤声,被毒蛇围住?那还有活路吗?
陈嬷嬷和高阳对视了一眼,高阳冷冷看了娄锦一眼,就道:“去收尸,死了就丢到海里去。”
宫女们颤了下身子,有人腿下一软,勉强站住生怕下一个丢入海中的人是她。
娄锦低头,越过他们就去寻找青灯居士。
午后的蓬莱岛显得有些清凉,虽然阳光普照,可海风吹来总是有些冷意。娄锦走到大殿前,看到附近群岛上的渔民都来到了这里祈福,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暖意。这里至少还有些渔民,并非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脸。
入了大殿,金樽佛像前只有几个伺候的小尼姑,她询问了青灯的踪影,她们只说青灯去了后堂。把那些海苔转交给了尼姑,她走向后堂。
两个看过去足有四十岁的尼姑瞪眼看向娄锦,守住后堂的门道:“这里谁都不能进去。”
两个尼姑外表看似威严,娄锦却观察到她们互相对视的一眼中有一抹慌张,娄锦笑道:“岛上来了客人,二位长老不去吗?我可看到了两艘大船,看样子怕不是达官贵人这么简单。”
两人一听,一人入了后堂,一人直接迎了出去。
娄锦作势也跟着离开,却在一个转角的时候,悄然退了几步。她朝后堂走去,见前方一处,正站着两人,正是青灯和大长老。
青灯跪拜在一尊暖玉佛像前,泪流满面,浑身无力任由大长老扶她起来。
“你别哭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大长老叹了口气道。
青灯摇了摇头,她提泪纵横,“我怎么会忘记,她把我打发到这里不就是掩盖她的罪行吗?可她也莫怪我,当初她那般对我,我对她的儿子做了那事,那是她最有应得。”
娄锦听得眉头一跳,青灯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对谁的儿子做了什么?
她不明白其中曲折,只知道青灯好似在隐瞒着什么事,这事让她良心受了折磨,所以她才会如此难过。
娄锦想不明白,人都道青灯参佛透彻,是什么事在她心中纠缠这么多年?
见青灯与大长老要走出来,娄锦忙把自己隐藏在门后。等两人走了,她才走到那尊佛像前,只见佛像前的一个小鼎里上压着一张纸,那纸上写着一行字。
“己巳年八月初四日亥时。”
这像是什么人的生辰八字。娄锦还未多想,就听到不远处有了脚步声,她忙退了出去。脑海里却闪出了什么。
八月初四!
那不是顾义熙的生辰吗?
水眸一动,青灯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谜团,为何她会在佛像前为这个生辰八字祷告忏悔?
娄锦尚未多想,一只白鸽出现在她的肩头,她拆开白鸽脚上的竹筒,细细一看,眉眼一弯,把那鸽子收入怀中,回了屋子就写了几行字,系在鸽子脚上,飞了出去。
皇宫通往文庙的路戒备森严,京兆尹派人开路,两边的官差把路疏通,百姓们分道而视,只道:“皇上今日去文庙祭拜啊?”
“是啊,话说皇上的新妃梁妃得宠,这次要出宫为她和皇上祈福呢。”
这话瞬间在百姓之中传开,宫门大开,一辆明黄马车缓缓驶出,宫中侍卫并列于左右,各个面色森严,腰上宝剑尚未出鞘,就寒光凌冽,让人不敢直视。
人群之中,一人身材高昂挺拔,彪悍地挤开一些人站在了最前排,他身边的女子低声道:“梁妃会为你说话,此番成功定能救出你女儿。记住,你现在叫万征战!”
邱铁山眯起眼,他直直望向那一辆马车,眸子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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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 方芸儿怀上了
九十八章方芸儿怀上了
金碧辉煌的马车一路驶来,车轱辘发出的声音传入邱铁山的耳朵,他的神情深沉凝重,两只手握成了拳。
他这番冲出去就成为另一个人活下去,他将放弃他现在所有的平稳和安定,选择了尔虞我诈。可他别无选择。
马车就在眼前,他高声一喊,两手握住侍卫的长戬,用力推了出去,乘着侍卫被他推开的空档,他钻了出去,对着马车就跪了下去。
“万贵人,你可记得你的弟弟?”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皇上眉头一蹙,对着外头道:“何人拦驾?”
梁娇眉眼一低,来了。
公公上前,道:“皇上,是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他说万贵人,你可记得你的弟弟。”他低下头,看了梁娇一眼,这人显然是认错了,以为随性之人是万贵人。
皇上一听,倒是想看看这人是谁,想起万贵人几日梦靥醒来,都念着弟弟。他探究的目光引来梁娇一笑,“皇上既然有兴趣,就去看看。姐姐思念至亲,这乃人之常情,那人定是思念至极,才会把我认错。若他真是姐姐的弟兄,那臣妾也算做了件好事。”
皇上拍了下她的手,夸了她一句,便抬手让人把邱铁山带了过来。
侍卫们本欲斩杀了他,他肩膀受了一刀,但勉强支撑地住。他身形高大,颇有万贵人父亲风范。皇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细细打量着他。
“你是何人?出身哪里?”皇上问道。
他恭敬地行礼,眉宇之中竟然真有三分与万贵人相似。“我乃万小毛,本是昆山县人,后来父亲他们搬迁到京城,我与他们失散,我也不确定万贵人是否是我失散的姐姐,还请皇上请万贵人出来一说。若不是,小民惊扰皇上,罪该万死,死不足惜。若是,还请皇上开恩,让我们姐弟相认。”
皇上看了他一眼,他是不能确认这人是谁,可看他受了重伤还不肯退却,怕有三分是真,这事他不能做决定,他此番是陪梁娇出来,若不遵循她的意见为免唐突了美人。
梁娇扫了邱铁山一眼,这就是娄锦在宫中布下的第二个棋子?万贵人的亲弟弟?这人着实与那万贵人在眉眼中有些相似,也不知道娄锦哪里找到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胆量。她笑了笑,温柔地看向正注视着她的皇上。
“既然他都有这胆量了,那就不妨让姐姐好好验一验,兴许,真是他也不一定。”
她的话一落,皇上就命人把邱铁山带走。
人群中,一个女子退了出去,这人正是流萤。她本是对小姐这事充满怀疑,万贵人与万征战乃姐弟,她们之间的细语点滴,便是破绽。可小姐却说,万征战与万贵人在年岁很小的时候走失了,真的万征战也记不住太多。
这也是娄锦根据前世的记忆得知的,当年万征战只用一句话就让万贵人信服,真的万征战他也忘了太多了。
只要邱铁山表示了忠心,万贵人不会怀疑。
梁娇放下帘子,她这么做一能在万贵人面前做了人情,二是这人若真是万贵人的弟弟,也会顾念着她今日的开恩。若他日真有一难,也能躲了过去。
消息如风一般无孔不入。
湖里院的主屋里,杯子落地,砸碎了一地。万宝儿怔住,她还来不及品尝苏嬷嬷递上来的金骏眉,就转过头来,目瞪口呆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现在老爷都咬牙切齿,在府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苏嬷嬷皱了下眉头,她笃定,拿人头笃定,那个冲撞皇上轿子的万征战是个冒牌货!
可要去证明那人是假的,得需要胆量啊。娄阳自从那次翠微峰瀑布出现后就在京中做个闲职,他若再出错,怕是被贬出京城也不可知啊。
可这个对他们就是个机会,为何会被人捷足先登。
万宝儿深吸一口气,她浑身打了个冷颤,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计划,是谁!
为何总在她步出一步的时候,让她的好计策胎死腹中。她想到这个词,牙齿咯咯作响,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顿时一股怒意和悲伤从胸肺之中涌了上来,让她闷疼不已。
她咬牙道:“苏嬷嬷,这事千万要小心处理,假的终究比不过真的,真金不怕火炼,你就和老爷说,让这两人一同到万贵人面前对峙。”
苏嬷嬷点了下头,毕竟万贵人和万征战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有真的那人知道。
万宝儿看苏嬷嬷离去,她暗衬,这一次一定要赌,在这个湖里院形同软禁的日子有什么好过的,她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了。她得让皇上早些放了牢中的“万宝儿”,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回娄府,做她的夫人。
娄府的书房里,传来了一声叹息,苏嬷嬷跪在地上,笃定道:“老爷,那人定是假的,夫人如何,你当知道的,这十几年来,她从未让您失望。”
夫人?
一道霞光从敞开的窗户上投了进来,映照在娄阳冰冷的眸子里,他冷笑着看了苏嬷嬷一眼,“她已经是娄府的妾了。若她一日再无用处,我将不会花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
苏嬷嬷一听,浑身打了个冷颤,娄阳竟然想放弃夫人?他找到更好的靠山了?
可是,娄阳现在面临尴尬的不上不下的局面,谁能以为他奇货可居?
娄阳瞥了她一眼,道:“这事,我再给她一次机会赌一次,若输了,她湖里院也别住了,卷铺盖滚!”
“是,是。”苏嬷嬷低眉,这话要是真告诉夫人,夫人必定会晕过去吧。
娄阳只有娄蜜一个孩子,若是娄蜜在,为夫人说两句好话,兴许现在娄阳还能顾及几分夫妻情分。
可娄蜜呢?
她不敢问,因为从娄蜜消失到现在,娄阳都未提起过她,她去哪儿了?她低头猫着身子走了出去。
娄阳盯着远处的一片湖面,湖面平静若水,他看着看着,仿佛看到一抹碧青的身影游走在湖边,女孩低头,花洒中的水落在那一簇簇花上,好看的花瓣娇嫩地映着点滴水泽。她笑着回过头来,憫然道:“爹爹。”
他闪了下眸子,觉得眼睛干涩地很,再看那湖边风景,何来的人影,那花房也不见了。
他皱眉,走到那被火焚烧成废墟的屋子,自那日大火之后,她就住在了锦儿的穿花楼,这里也不再修了。
他坐在一个亭子里,满眼看去,是即将萧条的风景。冬日来临,花儿都褪去了颜色,冬梅早早开放了一点点可人的粉。可雪却在他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娄阳,你陪我去看竹林之梅可好?”这声温柔的话语若暖冬羽绒在他的耳边划过,他下意识想要回好,却在雪花融化之际被冰冷烫伤,他猛地伸手触及那冰冷的雪花。
心底隐隐生出了悲凉。
木官家走了过来,对着老爷这怔忪的神态,他忍不住低头。自从方芸儿嫁给萧县公之后,老爷总是时不时地发愣。他有时候在想,人总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有多苦,尝过之后,便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老爷,大姨娘说要和太姨娘一道去道观,问您是不是一起。”
娄阳突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陪娘一起去参拜了。他点了下头,道:“让西厢的客人一道。”
皇上对万贵人很是宠爱,一定会对那假的万征战一番调查,再去寻万贵人。如此,他倒是不急。
路上,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