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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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去调查元妃的时候,查到元妃进宫之前住在云峰山附近,那云峰山上有一寺一庵,其中悠云庵就是皇后当年学佛之地。皇后有一个师妹,叫竹怜,是庵主捡回的孤儿。
元妃待嫁闺中之时名声并不太好,都传她与山上罗觉寺和尚私通,不过元妃的家族在当地是大家族,父亲又是定国大将军,所以这些传闻都给瞒下了,入宫正身的时候似乎也没出什么问题。
但竹怜刚好就死在元妃进宫之前,不免让人心生怀疑。调查的时候也发现,在离家的前一天元妃有上山一趟,极可能是去她的姘头私会被竹怜看到,所以她才杀了竹怜。但竹怜死时皇后恰好赶到,元妃便放消息说竹怜是皇后所杀,那个刺客才一直杀到皇宫,要刺杀太子。
而元妃极怕皇后将此事说出,也是因为争宠,所以三番两次要陷害皇后。皇后良善唯诺,这激怒了太子,于是,借着父皇赐席的缘故,下了毒,元妃也就死得不明不白,无人敢问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倘若是真,扳倒太子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而且元妃的父亲为镇国大将军,父皇早视他为眼中钉,他也是三弟的人,正好可以借机扳倒他,既顺了父皇的心,也除了我的一个眼中钉,还打击了太子。
太子失势,其余皇子镇守边关,无皇令不得入京。这太子之位,非本殿下莫属,简是一箭四雕,精彩绝伦呀。但当我想再往下调查时,所有的线索和痕迹都没了,连那悠云庵里对当年之事略知一二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宋剀思索了一会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须周密布置,谨慎行事,否则失势的可就是殿下了,我们苦心经营这数十年……”
程玄捏住手中的玉杯,缓缓地捏碎,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戾色。
他已经二十七了,等的似乎太久了!
他一刻也忍耐不住了。
“宋将军放心,本殿下做事自有分寸,你俯耳过来……”
一番交头接耳之后,宋剀露出壮士断腕的决心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殿下,就这么定了!”
程玄拍拍他的肩,眸露必胜之色。
东宫。
一身黑色披风的隐者跪在安然面前:“报,属下得到消息,大皇子似乎有所异动,在查元妃的死因。”
“元妃?”安然负手立于花荫下,淡淡地说:“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
隐者道:“似乎是最后了断的时候让大皇子跟上了线索,不过他并没有查到确实的证据,只是猜测。”
安然,冷月如霜,风吹花木,疏影摇斜。
安然摘下一朵洁白花。定定地注视着这朵花,脸上沉水般无波无浪。
他的眼睛一向很锐利,也很宁定。
孤寂如雪山寒玉,深情若秋水波粼。
然而当他心生杀意时,眼神就像刚刚淬了火的青锋!寒光逼人!
花瓣辗碎,香染纤指。
安然抚着耳边垂下的一缕发,轻叹:“大哥这是为什么呢?他的心智在所有兄弟中最低,连三弟四弟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他竟然……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得不防。
迷雾,你命人好好善后,通知曲山的莫长洛,还有魏将军,让他准备好兵马,以防万一。”
代号为迷雾的隐者单膝跪地,重重地点了个头,无声无息地消失。
139 念伊
( )139念伊
安然突觉身上一暧,一件厚厚的大裘披在了他的身上。
温和的女音在背后响起:“夜深露重,太子要注意身体啊!”
安然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谢谢子夫。”
月影下的魏子夫姿色平常,但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居家感觉。
论相貌,她实配不上温润如玉的程安然,但两人自大婚到现在,从末红过脸,相处和睦,堪称佳话。
“太子是我的夫君,关心夫君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可以言谢呢?”魏子夫依着程安然软语道。
其实程安然因为平日里要商议要事的关系,陪魏子夫的时间很少,魏子夫不可避免地感到寂寞,所幸安然的温柔和体贴弥补了这些。
现在魏子夫靠在程安然怀里,耳朵里除了柔柔的话音只剩下一声又一声轻微而坚定的心跳。魏子夫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求什么,寂寞、压力,从立志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就应学会承受了。
这样一位夫君:他高贵,他美丽,他温柔,他体贴,他专情,他负责,他才能卓越而谦和宽容,他这样的完美却从来不看轻自己,甚至连侧妃都不纳。
魏子夫时常觉得自己会被幸福淹没,陷在一个名为“安然”的深潭里无法自拔。
“走,我们回屋吧!”安然携着魏子夫的手走进内室。
魏子夫看着他不进寝室,犹豫着不安地说:“太子,已经不早了……”
程安然温和地一笑:“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魏子夫心里升起淡淡的失望,但旋即便告诉自己不要为儿女私情误了安然,于是温顺地笑笑,独自就寝。女人啊,无非就是想找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依靠,程安然做到了,再寂寞魏子夫也认了。
安然回到书房,一拍机括,一个隐秘的阁子打开。
他轻轻地揭开玉枕上的锦绸,捧着那血迹宛然的玉枕,眼中的清冷和忧郁如月晕一般缓缓散开。
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玉枕,这是她几乎拼了性命换来的,他怎舍得,拿它当利益之物呈给父皇。
推开轩窗,只见皓月当空,只是不见伊人芳踪,长相思,空叹息。
他白日是宁静的与世无争的太子,唯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卸掉所有的面具,还原真实的自己。
灵至所思,伊人的芳香仍萦绕鼻端。
程安然拿起画笔,轻舒广袖,认真地描画着伊人的容颜。
画上的人儿英姿飒爽,即有女子的灵动和美艳,又有男子的俊逸和洒脱,媚惑众生,颠倒男女。
曾记得从前无双也不过美貌,却无这些神韵,莫非是真的长大了,气质也越发出众了。
夜已二更,仍不见程安然睡眠,魏子夫辗转难眠,于是敛衣静气悄悄地推开书房的门遥望。
程安然正对画含笑,露出温柔的表情,如电一般击中了魏子夫!
画上的女子婉转动人,眼如秋水,脸似桃花,丽若芙蓉,雅若蕙兰,气质高贵淡漠,令人莫可逼视,和她一比,自己竟比草芥还不如。
她是谁?为何让自己的夫君露出如见到情人一般温柔的眼神?
她知道程安然对她一向是温柔呵护有加,但有时候,从来不争吵的夫妻也让人感觉担忧。
他很少行**,就算有,也是温柔的浅尝则至。
他经常对她笑,但不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笑。
女人天生的嫉妒心里让魏子夫心痛如割,但她一向是个良善的女子,只是默默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一直天亮,程安然才合衣躺下,不过稍休息两个时辰,他又起床去凤翔宫看望母后,也就是王皇后。
魏子夫出乎意料地说与他同去拜望,自己要梳妆一下,请程安然在外稍后。
她快速地进和书房,准确地找到画轴,放在盒子,这才巧笑嫣然地出来。
王皇后与儿子一向感情甚笃,母慈子孝,相处和睦,与这个唯一的儿媳妇也从来不恶言相加,可以说是三好家庭了。
程安然陪着母后说了一会话,王皇后看着魏子夫缓声道:“子夫已经入门一年多了,怎么肚子还不见有动静?哀家还等着抱孙子呢!”
魏子夫羞红了脸,半晌请罪道:“是儿媳的错,儿媳本也有事回禀母后,要为太子再纳一房侧妃——”
“不要!”安然断然回绝,令两人女人一愣。
他很快掩住眼内的焦躁,温声道:“儿臣有子夫一人足矣!”
魏子夫只觉得心中一暧,对上程安然含笑的眼,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安然请了安后,王皇后留魏子夫说些体已话。
“子夫,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太子竟只宠你一人!”王皇后握着子夫的手说道。
魏子夫满脸洋溢着幸福,点点头:“嗯,太子,对臣妾很好!对了母后,这个人,你认识吗?”
魏子夫突然想起画像之事,从盒子拿起,缓缓展开。
王皇后看着画像之人瞳孔蓦地收紧:“你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魏子夫诧异地道:“母后,有何不妥吗?这是臣妾偶然看到夫君画的。”
王皇后随意地笑道:“哦,她是我们楚国的公主,叫程无双,已经嫁到秦国了。她和安然幼时感情很好,大约安然这孩子想念妹妹了,我儿就是太重感情了!”
魏子夫隐约中觉得哪里不对,面上却一片平静:“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妹妹吗?
为何看妹妹竟是这种眼神?
“子夫啊,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你同母后一同去蟠龙寺(皇家寺院)祈福好不好?”王皇后看她走神,提高声调说道。
魏子夫回过神,忙应道:“是,母后。”
正月十四,王皇后携魏子夫去蟠龙寺上香。
上香完毕,主持奉上香茗,打扫了客房,两人在室内歇息。
王皇后瞧着摆上来的素饼道:“这些和尚吃得真没趣,不如咱们宫里的点心好。”
魏子夫道:“母后不提臣妾倒忘了,臣妾怕您吃不惯这里的点心,特命人备了一些吃食在车上,臣妾这就去着人拿来。”
140 异变
( )140异变
王皇后满心欢喜道:“还是子夫孝顺。”
王皇后品着银毫茶,久不见魏子夫至,正欲询问,只听吱呀一声,一个宫女端着糕点进来,福了福,道:“皇后娘娘,这是太子妃让奴婢送来的点心。”
皇后从盘中挑起一块翠绿色糕点,这是她爱吃的翡翠糕,再看看其它:白糖糕、粉玲珑、玉麻酥,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
自己平日里无意中透露的喜好都被魏子夫一一记下,王皇后不由得感叹她的心细。
王皇后笑眯眯地吃着糕点,却不期然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母后,别来无恙。”
程玄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笑得很诡异。
王皇后面色微沉,道:“放肆!谁允许你未经通报就进来的?!子夫!”
程玄笑道:“母后不必喊了,太子妃恐怕不能来了。”
王皇后心下一惊,冷冷地盯着程玄。
“你想干什么?”
王皇后欲站起身,只觉得一阵晕眩袭上脑门,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向后摔去。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扶住桌子,这才勉强站住。
“呵,母后,您是不是觉得头晕,无法用力呢?”程玄嗤嗤笑起来,“这是因为这糕点里加了一点药的原因。”
王皇后想起刚才吃的那盘糕点,心中冰寒。
“程玄,你可知挟持皇后是多大的罪名?”王皇后强装镇定斥道。
程玄不屑地道:“母后急什么,太子一会就到,我们兄弟好久没聚,我可想念我这个太子弟弟得紧。”
王皇后心下微凛,不知道这个大皇子要干什么,但她断定,魏子夫已经被她所制,程玄欲加害安然。
程安然接到信报,带着人马,立刻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身披黑色斗篷的太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点点鲜红的血渍点缀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妖异非常。
这表明,他已经经过了一轮搏杀,程玄不禁心中一骇。
自己还没谈条件,他已经下手,这人太强悍了!
太子行的很慢,每一步都夹带着凛冽的气势将人推到一边。
程玄看着他慢慢走来,竟忍不住后退半步。
太子在程玄身前不过十米的地方站定,看着程玄和王皇后,没有表情,目光平淡的似乎只是在看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什。
“皇兄,好久不见。”
安然淡淡地说,注视着程玄。
程玄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却在一秒钟后不得不狼狈地移开目光。
太子那双没有感情的黑瞳似乎能将人吞没,程玄受不了这种被侵蚀的压迫感。
程玄强自笑笑,嗓子因为干涩而沙哑,低声道:“二弟,好久不见。”
“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安然平淡地说,“想怎么样呢?”
程玄嘶哑着嗓子轻笑道:“不想怎么样,也想做做你那个位子而已!”
“哦?”安然微微挑起眉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还以为大哥更喜欢父皇那个位子。”
“真正想坐的是你吧?!”程玄尖着嗓子不甘地道:“别以为你装得漠不关心我就看不出你的企图,其实你就是想当皇上。我告诉你,我才是楚国的长子,你这太子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安然不置可否地勾动嘴角,似乎是在笑,带着些许的嘲讽。
“大哥不觉得我没权决定谁当太子吗?”
程玄觉得时间产生了片刻的停顿,心脏似乎被巨大的榔头狠狠一捶,一时间呼吸困难,禁不住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
程玄冷声道:“只要你上书父皇自请放弃太子的位置,母后和你的爱妃自然无事!若不然——”
程玄冷冷一哼,匕首架在了皇后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立刻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安然看了一眼那道血痕,周围的火光淡去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恨意。
安然依然是那个淡然的青年,道:“你给母后吃了什么?”
“没什么,迷筋散而已。十个时辰后药效自然会散去,只是……”程玄印恻恻地笑,“不知道母后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安然抬起手,周围的禁军纷纷拉弓搭箭,安然展开他到来后的第一抹笑容,明艳不可方物:“这里有两百多名弓箭手,一人一支箭就可以将你射成刺猬,二哥要试试吗?”
“你敢吗?!”程玄推出皇后,自己躲在后面,狞笑着对皇后说道,“看吧,这就是你疼爱的儿子!”
王皇后与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