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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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程安然才喃喃地问道:“这歌叫什么名字?”
无双挑眉:“两只蝴蝶!”
安然一本正经地说:“歌声宏亮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有振耳发馈的作用,的确是,呵呵——”
无双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样?”
“我断定这两只蝴蝶定是喝了匈奴的烧刀子酒,听得出来听得出来!”安然严肃地说。
扑哧一声,无双再也撑不住,笑得绝倒。
这一声笑如珠落玉盘,泉喷出涧,闪着七彩的光芒,一瞬间,照亮了程安然的心房。
两人正在取乐之时,忽闻太监传报:“吴贵妃有请琼花郡主!”
笑声嘎然而止,无双疑惑不解地道:“吴贵妃是谁,她干嘛要见我?”
安然秀致的眉尖蹙起道:“无双,你的母亲在他宫中为婢,可能是要你与你母亲叙旧。”
无双愕然,回到西楚,怪事连连,忽封郡主,又有母亲?
不管怎么样,按宫中规矩,贵妃传旨,必须得见。
无双整了整衣衫道:“我去去就回!”
安然拉住她的手:“吴贵妃是程弦的母妃,程弦的官职因我而没,我怕……”
无双自信地一笑:“我怎么说也是皇上封的郡主,难道她还把我吃了不成?没事,我去去就回!”
“嗯,早去早回!”安然恋恋不舍地说。
晕,不过在一个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至于这么紧张吗?
无双昂首阔步跟着小太监来到吴贵妃的宫殿。
因吴贵妃爱紫薇,因此宫中种满了紫薇花。放眼望去,一片紫色海洋。
精致的南珠珠帘随风而动,发出动听的声音,隔着花鸟屏风,一个宫装美人正端正在坐在主位上。
两个小宫女一个打扇一个捶腿。
小太监尖叫报道:“琼花郡主到!”
宫装美人这才慢慢地睁开眼,凌厉的目光对上无双清冷的目光。
无双毫不相让,和她对视。
吴贵妃冷哼了一声,头上的珠玉摇动,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道:“如今你翅膀硬了,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吗?”
无双不卑不亢地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贵妃的话,无双不过是个郡主,不敢将谁不放在眼里?”
吴贵妃勃然大怒,戴着护甲的手狠狠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贱婢,给本宫跪下!”
无双拧眉,强忍怒火。
吴贵妃看她仍挺立不动,冷笑道:“带刘老娘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身躯佝偻的老宫女被带了进来,一看到无双就激动地泪流满面。
“倾雪,倾雪,你可回来了,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妪抓住无双的手摇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妇人那种来自亲人的关切和挂念是父母对儿女的关心,是装不出来的。
无双幼时失母,缺少母爱,虽然常告诉自己这无所谓,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有人真心疼爱自己的。
感受到老人的真情,再加上自己占了程无双的身体,倘若告诉她她的女儿已死,恐怕老人会受不了打击,一时间也颇为触动。
但她平时冷漠习惯了,还真不会热情,只是别扭任老妇人握着手。
吴贵妃轻笑道:“刘倾雪,别以为自己虚凰假凤飞上枝头就可以对本宫不敬,记住,你永远是本宫的婢子!对了,你哥哥刘倾武还是弦儿手下当差,你说你对本宫不敬,不听本宫的话,弦儿会不会一生气杀了他呀?”
刘老娘粗糙的手紧握着无双,虽然惧怕但传达着她的支持和力量。
无双拍了拍名义上的母亲,斜着眼问道:“有什么条件,说吧!”
吴贵妃这才掩唇轻笑起来:“这就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本宫要你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吴贵妃明眸一扫,脸上的笑意凝在唇边,仰着下巴一字一句地说:“监视程安然,搜集他谋反的证据,为我所用!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本宫保证不仅你母亲和你弟弟平平安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连你那在城外卖豆腐的爹,也会绫罗绸缎,高屋大厦!”
无双眉目低垂,掩住眸中精芒,淡淡地说:“我要怎么相信贵妃的话?又怎么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吴贵妃挑眉,这丫头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她思付片刻,从头上取下一根金步摇递给她:“这支步摇是塔罗国上贡的贡品,皇上只赏了本宫一人,以此为凭。”
无双收下步摇,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吴贵妃这才面露笑意,拍拍她的肩膀高声道:“都给本宫听着,刘老娘年事已高,不宜操劳,以后就让她负责传应物品的事情,任何人不许为难她!”
宫婢齐声应是。
吴贵妃道:“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们娘俩叙旧了,给你一柱香的功夫,好好叙叙天伦之乐吧!”
无双隐于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面上却沉静如水:“多谢贵妃娘娘!”
宫里的生活相必艰难,刘老娘满手老茧,干瘦的身材在无双面前显得越发矮小,风吹起她花白的头发,给人一种沧凉的感觉。
“孩子,委屈你了,娘对不起你!”刘老娘的泪从一见到无双就没有停过。
无双想了半天干巴巴地说道:“放心,我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刘老娘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护身符,塞到无双手中。
她抽泣着说:“倾雪,这是娘为你求得平安符,让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你在外边要事事小心,健康平安,娘就放心了——”
无双握着平安符,眼眶微涩,一声娘终说脱口:“娘,我知道,你也保重身体!”
“哎哎,娘知道——”
说不上两句话,刘老娘就被吴贵妃命人叫走了。
无双将平安符贴身装好,握紧拳头,一步一步地走向东宫
倘若别人视我为棋子,我必让后悔这个决定
153 死局
( )南唐后宫,浣衣局。
卫灵瑗忙不迭地将洗到一半的衣服收起来放回竹篮,转眼看见压在溪中漂洗的那件衣服快要被水冲了开去,忙忙的探出身去够回来——一阵忙碌,等收拾好东西冲进路边那个歇脚的小亭子时,一身蓝布衣早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她连忙将沉重的竹篮放下,站在檐下将衣襟用力拧干。洗了一天的衣服,手指已经在水里泡的发白,皮肤一块块的浮肿脱落,一碰任何东西都痛得钻心。
卫灵瑗用泡得惨白的手,用力拧着蓝粗布的衣服,感觉拧出来的不是水,而是自己手上的血。
那还是她的手么?洗衣娘的手……以前这双手,也曾柔软纤白,嫩如春葱,涂着蔻丹映着宝石璀璨的光亮——
就因为她不甘寂寞老死后宫,就因为她不甘担着皇后的虚名,所以冒险承欢。
在被那个俊美如神谪,有着妖绕凤眸的皇帝粗暴临幸后,他高高在上地望着自己,眼神冷漠得想在看一件丢弃的衣服。
“既然皇后这么清闲,后宫的浣衣局正缺少人手,就请到那里去吧,或许忙碌会让你脑子更清醒,不会再做蠢事!”
然后,她堂堂一个皇后,就成了低贱的浣衣奴。
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每逢重要的节庆,她必须盛装出场,含笑渐婉,与他一起接见众臣的朝贺。
看着自己爹爹假装自己过得幸福。
然后回到无人的宫中,以泪洗面。
另外两位妃子则惊惧于她的下场,再不敢出格行事。
在浣衣局宫女们的嘴里,她方得知,原来她的夫君所爱的人,竟是西楚的公主,北秦的弃后,程无双!
惊闻此消息,卫灵瑗惊疑不定。
唐少渊,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竟为了别人的妻子而虚设六宫?
那日,她用缝衣的针刺破自己的手臂,发誓自己终有一日要报此仇。
鲜血淋漓的痛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卫灵瑗暗中买通侍卫,弄来牵机,看着浓稠的药碗,毫不犹豫地饮下。
牵机是一种毒药,可以使人假死,但只要有解药,两个时辰内仍会死而复生。
卫父收到消息,暗中使人寻了一个样模与女儿相似的人替代卫灵瑗,将自己的女儿偷运出宫。
南唐皇后突然薨逝,死因离奇,唐少渊厚葬之。
而另获新生的卫灵瑗则觅良师,苦学艺,她要让负心人得到报应,她要让让她如此不幸的女子赔她的如花年华。
窗外风若狂号,殿内的灯烛摇曳,那簇火焰,明灭不定,满是透着妖异的鬼魅。
唐少渊站起身来,推开窗,狂风袭来,吹尽烛气,伴着一阵寒凉的夜风吹了个透心。
窗外树影婆娑之下,沙沙的响,那沉沉夜空不见星月……
细作报告程无双并没有被东方辰所制,而是被程安然带走时,唐少渊极少生气的凤眸突然升腾起海啸一般的怒意。
长袖拂落茶杯,手拔龙呤剑,厉声道:“东方辰,此生唐少渊与你誓不两立!”
怒气过后,颓然跌坐于龙椅,拂着万人向往的龙椅,只觉空寂满袖。
多少次夜半惊醒,恍觉伊人不在身边,寂寞与思念汹涌而至,夜凉如水水如天——
谁告诉他,什么可以换得她的心?
北秦皇宫。
东方辰重伤苏醒之时,瞧见淳于太后正坐在自己榻前。
他要行礼,却被淳于太后按住。
“辰儿,这次,你太任性了!”淳于太后叹息,目光中是浓重的哀伤和心痛:“你的父皇,你看到的,他的眼中从来没有我,他的心神都给了那个贱人……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了你……”
“母后……”
“辰儿,我进宫三十年了,忍辱负重二十五年,你看……”
淳于太后摊开手,那原本娇柔的手指却布满了老茧,那是她不得宠时操劳时留下的印记,纵然现在锦衣玉食,却抹不去这些屈辱的印记。
东方辰的心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愧疚像上涨的潮水蔓延到了整个身体,他的母亲在这寂寂深宫之中,孤立无援,好容易盼得他登上皇位,自己却还让她操心……
仿佛没有看见东方辰的痛苦以及挣扎,淳于太后淡淡地说:“腿又疼了,天怕是要变了!”
这是母亲和他深居冷宫时留下的病患,当时床褥单薄,她自己睡在冰凉的榻上,给自己铺上厚厚的棉被,潮湿让她得了腿病,一变天就酸痛难忍。
东方辰内疚更深,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母后,儿子不孝——”
淳于太后凄然一笑,手抚着垂下的发道:“辰儿,你可知母后从不染发的原因?”
烛光宛如凝固住了,残淡如水,昏黄的烛光下,淳于太后一头的青丝夹了星星点点的白,刺得东方辰眼眶发涩。
如斯憔悴,容颜未老,青丝已枯,这是他的错吗?
“母后就是要你记住,我们吃千般苦,挨过万般难才走到这一步,你莫要为了一个女子置国家江山于不顾,作践自己的身体——”
东方辰僵直跪在淳于太后面前,那手紧紧握住她没有任何温暖的手。
“别说了,母后!我只是爱她,爱一个人有错吗?”
缓缓的轻轻的,抽出被自己儿子握住的手掌,淳于太后端起了案上的青瓷茶盏,抵了一口凉透的茶。
“爱是没有错,可是你爱错了人……而人这一生,除了爱情,还有许多事要做……”
他跪在乌砖的地上,砖石的冰冷一丝一点的从膝盖渗到了骨子里。
“辰儿,你为她孤身入匈奴险境,你可知母后在为你担忧;你为他冷落六宫嫔妃,你可为母后在为皇家的子嗣操心;她杀你时你竟然不闪不避,你可知母后是如何的心情?”
淳于太后声声诘问,如一支支利箭,让东方辰躲闪不及,瞬间鲜血淋漓。
突然,淳于太后放声大笑,拿起桌上的银剪,蓦地朝自己刺去。
“养儿如此,不听教诲,我生不如死——”
东方辰大惊失色,急忙扑过去夺剪刀,那剪刀太过锋利,划破自己的手腕,血珠子滴下一串,牵得旧伤裂开,顿时剑眉皱起。
心,像放在油锅里煎一样,痛得不可开交,他和程无双,像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死结,彼此缠绕,越缠越紧。
他不是不想忘记,也曾想过避开,但是他们反而更加缠紧,等到察觉到时,已经无法抽身。
“母后,你想要儿子怎么办?忘了她,儿子真的做不到?”
淳于太后眉眼清冷,暴戾之气一闪之而逝。
“你必须学会忘记,因为你是帝王!”
帝王,帝王是什么?
坐享一世荣华,独拥百年孤独吗?
“如果不想母后死,就跟母后到先皇面前发誓。”淳于太后声色俱厉地说道。
东方辰目光幽暗,他脾气暴戾,只有淳于太后让他无可奈何。
勉强起身,由宫人扶起,母子俩来到秦朝先皇的庙堂中。
庙堂中燃着长明烛,摆着时鲜的瓜果,有僧人在一边敲着木鱼,看到两人进来,无声地退下。
列代秦国皇帝的画像高高在挂在上面,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母子俩。
“辰儿,母后要你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发下毒誓,这一生永远不与程无双有任何交集,否则必遭天谴,不得善终!”淳于太后一字一句地说。
这誓,的确狠毒,毒得如一道咒语,令人闻之惊心。
漫漫的悲凉一层层地涌上来,东方辰只觉得那心忽然又被放在冰窖里,哧一声,冒出一阵烟气,顿时裂成几块——
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呵呵,真的,很毒啊!
缓缓地举起右手,东方辰低沉的声音空洞地响起:“我东方辰,在此对列祖列宗发誓,此生再不与程无双有任何交集,否则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短短的几个字,说完已经费了极大的力气,东方辰额上冒着冷汗,牙关格格地响。
蓦地眼前一黑,陷于了无边的黑暗中。
从今后,唯有夜梦君!
“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