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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大周主母 正文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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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过程看起来匪夷所思。这个女师,来头不小,是吕姬从宫中找来的。后来吕姬与女师不知就这个事谈了些什么后,吕姬笑着问三女:“汝可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乐器?”

    季愉摇脑袋,答:“阿媪,我不喜乐器。”

    吕姬把手伸到她的小脑袋瓜上揉揉,和蔼地说:“好,好。我不勉强你。”

    叔权回忆到这里,吃惊地看向仲兰:莫非你遭遇刺客时听到的曲子,就是那首三妹多年前演奏的曲子?

    仲兰点下头。

    叔权大惊:可不是听说季愉在曲阜遇难了吗?难道是三妹的阴魂不散在作怪?

    想到鬼魂之事,仲兰脸色发白,发虚的心里惊恐不已。

    季愉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只听他们只字片语,也未免暗暗叫惊:谁利用她的曲子想危害仲兰了?再说这个曲子,她只在乐宅里吹过,外人不知啊。

    信申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所有人仰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季愉与他对上眼的刹那,不敢避开。她一逃避,他马上能猜出她是谁了。虽然她觉得这个事或许不可能瞒住他。不过是公良有言在先,此事甚为保密,对信申也得严守口风。何况,公良早就在信申这个问题上屡次“别扭”。是的,她每次在他面前提起信申,他都能阴阳怪气地保持沉默。

    怪哉耶。想到公良那副像个孩子的样子,季愉就想磨牙而笑。

    “阿兄——”仲兰看信申与季愉眼对眼,马上唤道,“您莫非有事?”

    “有人来了。”信申在季愉微翘的眼角上瞄一眼,答道。

    他刚答完,那边真的门外有人喊道:“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昨夜光棍节去借酒消愁了。码到一点才一千多字。。。。。。。。

    今日会加更一章补回昨天的份。为警醒自己,下一章会先放字伪更,夜晚补上。不然自己太懒了啊——O(∩_∩)O

    大家可以先买下一章,也可以晚上我补更后再买,反正,我补更后的,肯定比较多字,(*^__^*) 。
陆伍。更上
 “是隗诚大人。”门外的人说。

    信申答道:“请大人在外等候。”紧接他吩咐阿瑶与阿光:“汝等随我一同去取衣裳,贵女若回去受寒不好。”

    恐怕是,在接到她们时,他马上把消息发回了公宫,才有隗诚如此快速的过来。然后,他又是考虑到她们这样一副狼狈的衣装回去,不说是否有益于身体,确实有失体统。他还是这么细心和会体贴人。季愉在心里感叹道。

    叔权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也跟着他出去避嫌。

    几个人出去后,不久寺人回来,帮季愉与仲兰换上干净的衣物。至于换下的湿衣,由寺人打包后一同带回公宫。

    季愉跟着大众走出屋子。庭内,燎火明旺,一辆牛车正中停着。信申君与一人在车旁言谈。他们两人先交流今晚两位贵女遇难的经过。

    隗诚听了信申从仲兰口里得到的情报,低眉思索,不发一言。

    信申也是一脸沉默状。后来大概是觉察到四周人们的注目,他忽地改变了肃容,朗声一笑说:“隗诚大人何必亲自前来呢。我送贵女回公宫便可。莫非我不可信任?”

    隗诚朝他拱手微微作揖:“此事怎能劳烦信申君?护送贵女回去乃我本责。”他脸上一笑,不如平常那般生疏的客气,竟有些亲切状。紧接他是问候起了信申:“为何信申君会在大学里?”

    这也是季愉疑惑的地方。

    信申道来缘故:“主公受天子之托到大学探访,为指导秋猎典礼时礼乐筹备。你是知主公能歌善舞,此事无法推却于天子。我跟随主公来。然我家主公事务繁忙,在大学里与大司乐官司马大人交谈一番后,竟把此事又交托给我。午后天子来访之际,主公与天子一同离开了大学。”

    “哦。”隗诚听完,笑着感慨道,“可惜啊。我也本是午后欲随天子到大学里巡查,却被公宫之事给碍住了。结果未能见上燕侯公一面。”

    “公宫出了何事?”信申君一听,立刻问询。

    隗诚有点儿难于启齿,只含糊笑着答道:“你知公宫平日之事我有参与建议。因此此事算得上为家丑,不可外扬。”

    信申君点着头,倒也不为难他的样子。

    两人一会儿杵立,旺火下见两双英俊明朗的眼睛彼此相对,一点也不像彼此陌生的人。

    季愉看着他们两个与印象中不大一样,不由有些迷惑。至于叔权,因为地位身份都比他们两人低,便是离他们较远的地方一个人候着。他较矮的身材像是只蝼蚁,在暗处愈显得怵目惊心。季愉拧拧眉,只以为他望着信申他们的目光,与吕姬望着女君的目光一模一样,如暗藏凶机的一把刀隐忍地插在鞘中,只待有一日。这家人之所以不让人讨喜,大概就是把目的太过暴露在她面前了。

    “贵女请上车。”见她们两人出屋,隗诚收了笑声,让开路道。

    仲兰在前,季愉在后,向牛车走去。

    擦过了信申君身边,眼看就要登上牛车离去,然信申一动不动。仲兰忽然手扶额角,身体如风摇柳枝般要晃动起来,小嘴张开,欲唤:阿兄——

    背后却是忽地先传出信申紧张的声音:“小心——”

    仲兰一愣,身体两边空空的风声,并未有人来扶自己。她急切地转回头,一看。原本在她身后走的人突然闪到脚的模样儿。季愉身子刚是一扭,左右两边匆忙伸出两只大手,稳稳地将她扶住。

    信申略带焦急地问:“贵女身体可好?”

    季愉眼皮一撩,接到仲兰射过来凶狠的两目,心里便是一笑:这步棋是你教我的。她缓缓闭上眼皮,靠着旁人的手。

    仲兰胸口里的郁闷只差没吐出一口恶血:这个虚伪的女子,竟敢装病欺骗她阿兄!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信申对她竟如此关心。两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如此一想,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叫阿斓的女子与三妹季愉一样个子很高。固然长得不像季愉,但拥有这样身高的人,不是那日雨天里与信申在路室会面的女子一样吗?由是,她望着对方的目光,愈来愈幽暗。

    问题的症结在于:若阿斓真是故意与她作对,又为何在关键时刻救了她性命。

    这边,隗诚扶住季愉的左手,向信申说:“由我送她回去。你兀需忧心。”

    信申抬起头应答他:“有劳你了。”

    隗诚笑一笑:“信申君此话怪异。我本是阿斓兄长,照顾阿斓乃我本责。”

    “是。”信申被他一笑,也跟着有失常态地笑了笑。

    季愉闭着眼,仍能感受到信申对自己的注视。她较劲起来,不睁眼对他,虽然心里头对于他最后一次与她说的话有太多的疑问。由隗诚搀扶着,她在仲兰之后登上了牛车。隗诚坐在了驾座上,正欲命令寺人赶车。仲兰揭开帷幔,叫道:“等等。”寺人甩在半空的牛鞭收了回来。

    “阿兄。”仲兰探出头,欲与信申君话别。

    信申君走上来,对她还是很亲切的:“阿妹有何话要说?”

    “阿兄是要在大学里逗留?”仲兰问。

    “是。”信申对这个众所皆知的事坦然承认,“在大学里协助大司乐官办事。”

    仲兰莞尔一笑:“阿兄谦虚乃天下皆知,然对阿妹我不必客气。想必此次秋猎典礼安排,天子与燕侯公是委托了阿兄决意。”

    信申听到此,算是明白她要说什么了,答道:“我知阿妹挂心家人。但叔权乐师官本已是才华斐然,兀需我推荐,也必能在典礼上为天子效劳。”

    仲兰对此,尴尬地笑笑:“阿兄真是明察秋毫。我不过是贪目宫中乐师琴艺已久,想着能否亲临其境听上一曲。”

    “此事不难办到。”信申答,“届时会邀请贵妇观礼。按照常理,也有邀请发至公宫。”

    仲兰面露欣喜,那双微翘的丹凤眼在听见这个消息时,却是与那站在暗处的叔权对上。叔权向她慎重地含一下头。终究没有因今晚一点口角与叔权闹僵,仲兰算是松口气,缩回了脑袋。

    季愉坐在车上,闭着双目听他们对话,又听牛车轮子轧转,心里始终乱糟糟的。能到大学里一趟,因是夜晚有些遗憾,但想到信申透露的消息,似乎改日自己能在白天亲眼见一见大学。除了这个事之外,今夜尚有许多需要她思索的事件。其中,最让她挂心的,无非是叔碧与阿慧的安危了。

    进了公宫大门,牛车在离公宫舍所前面的一段路停靠。仲兰在前头下车,江师领了两三个人急忙迎接。场面不大,也没有特别地点火,四周静悄悄的。想必这个事如隗诚所言为家丑,不可以外扬,公宫内的人,知道她们出事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她们下车后,江师按照礼节嘘寒问暖,却在殷勤中有所暗示:此事为了你我好,切不可向外泄露。

    季愉当然不愿意得罪这只看门狗,以后不定有事央求江师。她点下头应好,说:“我有事与阿兄相谈。”

    “好,好。”江师满口答应着,给去她一个满意的眼色。

    季愉在原地等隗诚下了驾座,走到他身边小声道:“阿兄,我有急事相求。”

    隗诚转头,打量了她两眼:“阿妹是有何事?”

    “阿兄请听我言明。我今夜之所以遇到贵女仲兰,是因贵女叔碧下落不明,我出舍所寻找。”季愉道出由衷。

    隗诚瞟她一眼,微勾的笑怪异:“阿妹此话让我不知如何作答。”

    “此话何意?”季愉追问,只怕他不答应,使得叔碧生死不明。

    “贵女叔碧今夜是寻到了公宫仓库,与我及女师喝茶。”隗诚双手背绞起来,琢磨着说,“我出来时怕她担心,而且不知阿妹究竟是如何了,因此并未告知她有关阿妹之事。但我想,她如今应是回舍所了。”

    季愉一个愣然后,由于过于紧张后松懈,双腿当真软了下来。

    这回又是隗诚的手扶住了她。只听他忽然掠过她耳边低声一句:“你不应如此鲁莽。”

    “阿兄此话何意?”季愉站稳了脚,心里对这个人的疑问也到达了顶点。

    “汝可知自己身份?”隗诚说这些话时,声音都只有她与他能听见。

    季愉听到他称汝而非叫她阿妹,答:“我乃欲嫁公良先生之人。此事隗诚大人不是不知?”

    隗诚在她似是泰然的脸上瞅上一眼,松开了她的手,仍放低声音说:“我有闻,汝与子墨大人关系甚好。子墨大人关心于你,听闻你病了,竟是有到公宫探望你之意。”

    那个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刁难她的子墨要来公宫探望她?季愉撇撇眉,对于隗诚突然提到这个事比较在意。她道:“大人,子墨大人若是来公宫探望我,也必是受了公良先生之托。大人为何吃惊?”

    隗诚对着她尖利的双眸,避开,佯似苦恼:“先生真有此意?可是据我所闻,突先生并未把贵女生病之事派人告知公良先生。”

    这个人真是狡猾啊。一问一答之间,便把问题给岔开了。季愉暗自腹诽,实在是连公良都要骂上了。话说,公良知不知道这人乃这个货色?如果公良不知道,只能说公良此次完全失算,把她交付给这种人。

    “汝可知——”边说,隗诚边要她一块儿往前走,以免他人瞅见生疑,“先生今在何处?”

    “大人已告知于我。”季愉“提醒”他,“先生有急事回了齐国一趟。”

    “先生未到齐国。”隗诚冒出差别的一语。

    季愉定住脚,双目直看着他。

    隗诚从她双目里能看到一种焦虑以及由于焦虑产生的针对。他一个闪躲,又是避开了她的质问,道:“据闻齐国海境有大风大浪,海边数以百计之民受灾。先生归国理应是为此事。然而,又有人称此事为假。齐国并未受灾。”

    季愉听完后,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公良有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吗?恐怕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公良的面目了。公良的阴险狡猾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及。如果不是公良上当受骗,只能说这个局也是公良设的。推敲到这儿,她竟是瞠目结舌起来。以至于感觉,公良的某只眼睛是在她四周看着她,一如她第一次入宫那般神出鬼没。

    有此可能吗?

    “阿妹?”隗诚见她脚步迟疑,问道。又因是走到了舍所,耳目众多,他只能回到以兄妹与她称呼。

    季愉闭紧口风,摇摇头,继而勉强一笑:“疲惫了,只想睡个安稳。”

    隗诚送她至她屋前,向她含下头:“进屋休息吧。”

    “阿兄——”季愉思量时突然又是一唤,喊住他,道,“我有一事求教。”

    “请言。”隗诚允可。

    “我想问,信申君所言之届时有贵妇能亲临秋猎典礼,此事是否为真?”

    “是真。”

    “如何才能列于受邀之列?”

    隗诚苛刻的目光瞅瞅她:“阿妹想观礼?”

    “是。”

    “难。”

    季愉问:“为何难?”

    “一是地位,必须如太房、姜后、公侯之妻此等身份。二是技艺,无地位,若有出类拔萃才艺,能以才艺出席典礼,一如荟姬大人瑟艺高人一等。”隗诚说到此,眼睛朝她一眯,“阿妹可有其中之一?”

    季愉即使有,也不会当着他面这会儿应了他。最好等他得意,到时候让他后悔。她笑笑,了解需满足观礼的条件便可。不答他这话,她骤然提起另一个话题:“不知阿媪是否入睡了?”

    隗诚听她试探的语气,眉头一皱,说:“阿妹不要如此疑心于夫人。夫人乃真心对阿妹好。”

    季愉还是笑笑:“如此说来,阿兄对我也是尽心尽力。”

    “是。”隗诚道。

    这句话应完,隗诚走了。季愉望着他背影好一阵,才登上台阶,拐个弯,到了末尾自己与叔碧那个屋子。

    阿采一直守在屋门外头,见到她是欣喜若狂,直道:“贵女,您可是平安无事?为何换了衣物?”

    季愉摆个手,不让她继续问下去,反问她:“贵女叔碧与阿慧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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